单行道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2864|回复: 4

【nonsense】《背离》(第一、二部)[XF衍生文翻译]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9-8-18 13:53: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此为翻译作品。原文网址:http://www.iyam-fic.com/ratales/departure.html

OH,Departure I - Imajiru
Departure I
by Imajiru

Author's Notes: For the purposes of this story, certain events in Terma have been deliberately and willfully ignored.
Many, many thanks to Laurie CF, for beta-reading above and beyond the call of duty!
Content Notice: Some disturbing imagery.


Disclaimer: Guess what? They're not mine. Nor am I making any sort of profit from this. Sue me, and I'll sic my cat on you. I MEAN it!
Archive: Sure, just keep my name on it and tell me where.
Critique: Yes.
Rating: NC-17 M/K slash
Category: SRA
Spoilers: Minor and oblique, if at all.
Distribution: Anywhere; just keep my name & let me know.
Keywords: Mulder/Krycek slash.
Summary: A departure from the norm. For everyone involved.


1。

我在疼痛中醒来。

复苏的知觉沿着疼痛的手臂游走,沿着坚硬的地板,沿着那些伤痕,我记起来了......公寓里的黑影,迅捷而凶猛的击打,倒地,倒地的同时向上看见他的脸......

靠,见鬼。

恶梦,之后还是恶梦,有些梦事后能让你笑出声来,比如在凝胶状的海里无助地挣扎,被金鱼咬掉了脚趾;而有一些梦,即使在梦醒之后还能把你吓得屁滚尿流……

现在,在我醒来之后却掉进这样的恶梦里,从无底的睡眠中浮上来,来到现实的恶梦里。

很冷。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手被紧紧地铐在背后,冰冷的金属死死咬进肉里。我躺在地板上,寒意直透骨髓。我瑟瑟发抖,无法抑制,仿佛有件寒冷的外套包裹住了每一寸赤裸的肌肤......

我抬起头来看见他,看见他眼中的寒冰。

他当然不冷。他穿着全套的衣服,而我则不是。他穿着整齐,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也控制了我。

杂种。如果Scully当初让我杀掉他的话......

Scully,她会来找我,不是吗?虽然我是在休假中,但是我总会给她打电话,一直保持联系。一但联系中断,她就会发现事情不对头。

她会发现吗?

会吗?

他站在那里,只是站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留出足够的时间让我的大脑澄清状况。我赤裸着,被捆绑着,冻得全身僵硬而且全然无助。而他站在那里,看上去一切正常,就像街上随处可见的某个人,全然不像一个无情的杀手:网球鞋,运动衫,蓝色牛仔裤,普普通通,除了腰带上傲慢地别着一把枪。更加狂妄的是他甚至无需用那玩意儿指着我,他对我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天杀的!

“Mulder,”他终于开口,拖着长音叫我的名字;我的双手在背后徒劳地握紧,想像着握住他的喉咙死死扼住他,把他那傲慢的优越感连同他的呼吸一起扼杀掉。

可是我做不到。而且他知道得很清楚:知道我厌恶他,知道我对一切无能为力做任何事,只能躺在这里轻视他。他对此欣喜若狂??我看到了,就在他眼中。

而且我还看到其他的一些东西??一些我很早就在怀疑的东西,一些足以让鄙视他的东西,一些??考虑到我目前身处的不利局面,足以吓得我魂飞魄散的东西。

我能看见是因为他想要我看见。他知道我看见后会更加害怕。这有助于他更彻底地掌控局面。

“真他妈刺激,看某人在打算什么,躺下来一起爽吧。”我说道??平稳的语调和大胆的言辞掩盖不了一个事实,我被吓坏了。

Krycek笑了,那甚至不是一个轻蔑的笑,反而觉得有很趣。我的反击令他得意万分。

这使我更加惊慌。

“当然,”他最后说了,“为什么不?”他在接受我的邀请,他竟然*接受*了,这剥去了我的最后一线希望,我真希望他不是这样打算的,我真希望我弄错了......

我转过头去,因为我终于被,彻底地,吓坏了,我不愿意让他看到这一点。不想让他知道他已经赢了第一局。

即使他已经知道。

他逼近过来,地板随着脚步吱呀作响。很小的声音。细微的声音。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毫无意义的声音;然而每一声都像在烧灼我的大脑,烤焦我的意识,使我的恐惧上升到一个狂热的高度。他在靠近,继续靠近,然后向我伸出手......

不。我不要想这些。我不愿想这些。不。

我感觉他的指尖扫过我的肩膀,我在他的触碰下无意识地瑟缩着。可是我逃不掉,手指紧随着追了上来,抚摸着,滑过我的皮肤,充满爱意的抚摸,像情人一样......

不,哦,天,不,我不要想这些。

我闭上眼睛,可是我关不掉那些感觉,他的手在我身上滑动,从胸部滑到乳头,慢慢地划圈......我恨他,我轻视他,尽我所能地厌恶他,可是我有多久没释放过了?太久了??这些触碰点燃了我内在的反应。

我不能再继续闭着眼睛,如果藏在自己的颅骨之内,我会很容易忘掉这里正在发生什么事。我需要看着他,需要看见他,那样我才能恨他,恨他正在对我做的事......但是他在我的身后,我看不见。我只能感觉到他的手,感觉到缓慢的爱抚,我终于事与愿违地兴奋起来。

“Krycek,你这鼠辈,杂种,”我咬牙切齿地大骂,我需要提醒自己......他没有回答,不准备给我想要的东西。我需要听到他的声音,需要找到愤怒的目标,需要某种东西来抵挡在体内漫延的兴奋感。

该死的!天杀的!

手继续往下,往下,抚过腹部,抚过腹股沟......我硬起来了,这已经够糟的,如果让他知道我兴奋成这样我宁可去死。指尖在龟头上轻轻擦着,像一片羽毛,而我想要更多,我*需要*更多,只是不是从他那儿,不是从他那儿......

我恨他。我恨他。可是我的身体不知道,或者不在乎;我感到我在挺起髋部迎上去,向着他的手无声地乞求触摸。

一声呼吸般的轻笑??但已足以使我振作起来,集中精神去恨他??我设法迫使自己扭动着逃开。

这点抵抗使得他笑出声来。“啊,Mulder,”他以一种近乎宠溺的声音说,“你总是这么好斗。”

接着他伸手握住我的阴茎,握得并不太紧,但是足以使一波波快感在我体内奔驰穿越。

哦,天,我恨他,我恨他。

感觉太棒了,他的手在我坚挺的阴茎上上下套弄,感觉好得让我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杀了我自己,好到让我想去死。

他的手滑走了,我听见自己的呜咽了一声,我的髋部在向前挺,想找回那些消失的摩擦??我恨自己。

这一次没有嘲笑;他正为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忙着调整我的姿势??从这种姿势很容易判断出接下来他要做什么;我试图反抗,可是我几乎做不了什么。双手被紧紧地铐在背后,开始发麻,双脚被锁在一起,我的那玩意儿在肿胀发痛,痛到我无法忽视它。不管我多有想。

是的,我真的想忽视那种痛。

我的脸被压在坚硬的地板上,承受着身体向前压的重量。他正在分开我的臀瓣,......不,求你,不要这样。任何事,除了这个。恐怖又升了起来,使我窒息;我愿意求他,如果那有用的话??可是不,我不会用乞求来满足他。我不会。

渐渐地,我注意到恐惧使我萎缩了,消退了,完全软化掉了。这一点还算不错。

一些又冷又湿的,粘乎乎的东西涂进了我的臀瓣之间,那种触感使我的全身像一只握紧的拳头般缩成一团,这种反应绝对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曾被用枪顶着脑袋,我眼看着妹妹被绑架,还有好几次我差点失去了Scully......但是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怕得要死。

这时,他的声音响起来。“放松,Mulder,放松点就不会太疼。”声音里充满温柔和抚慰,而且见鬼,非常具有诱惑,听起来好像他真的不愿意弄疼我似的。

“去操你自己,”我大叫起来,这给了我一丝小小的满足感,我仍在抵抗。即使我的脸被压在地板上,我的光屁股翘到天上;我需要坚守住每一丝对他的厌憎,帮助自己渡过这一切。

稍后我意识到自己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报复的借口??可是他只是笑了笑,这个杂种。他在发笑,只因为我恨他。

我感觉他的手指探进紧缩的肌肉,用力伸进我的体内。疼,天,真他妈疼。只是一根手指,就已经疼得要死;如果换成......不,我决不要想那些。

但是我又不能不想。

更坏的是,不知什么原因,他似乎在努力做得温柔一些。慢慢地打开我,而不是随着性子乱来一气。他似乎*并不*想伤到我,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也许他真不想伤到我,这样他还可以做第二次、第三次......

不,我不要想那些,不要。

手指滑了进去,在内部涂抹润滑剂;我能感觉指关节经过收缩的粘膜,我不由自主地箝紧,这使得疼痛猛地加剧??让抵抗见鬼去吧;如果我能强迫自己放松,我会的,只要可以不那么痛。但是我不能,我无法做到。

我能感觉到手指在体内的移动,弯曲,触摸着从来没人碰过的那部分,甚至连医生也没有碰过的地方;见鬼,我用各种各样的诡计逃过那些特殊检查,只因为这种事我连*想*都不愿意想,而现在,它居然发生了,他*正在*对我做这个......

他的手指移动着,触摸到某个东西。一道白色的电火花令我全身一震,把疼痛、愤怒,还有一切的一切,全都遮盖起来。

他轻轻笑了起来。“好像开始有感觉了。”我听着他的声音,非常遥远。

我又硬了,硬得像石头一样,痛得厉害。我的阴茎压在小腹上,盲目地寻找摩擦,寻找触碰,任何触碰,哪怕是*他的*触碰,必须有什么来缓解这令人绝望的*需要*......

Krycek把手伸进我的两腿之间,握住玩意儿抚摸起来。

哦,天,我恨他。我的每根神经纤维都在恨他。

但是我的身体显然另有一套议程安排,在那里仇恨不管用,疼痛也不管用,除了释放掉阴囊里的灼热和胀痛之外什么都不管用。

世界被缩小成一个狭小的焦点:他的手指在我的肛门里,按摩着我的前列腺,他的另一只手在用同样的节奏摩擦着我的那玩意儿。强烈的欲望越升越高,火花被煽动起来,变成了狂暴的地狱般的烈火。我就快了,该死就快了。

突然间,肌肉紧崩着收缩起来,身体绷紧的同时阴囊猛地充满了,高潮在迫近,我就在临界边缘,向着顶点爆发的那一刻冲刺......

可是手指转动着抽出了肛门,握在阴茎上的手也离开了,我被晾在一边,空荡荡的失落感占据全身。

触感的突然丧失简直难以忍受。我听见自己呻吟起来,我不在乎。我绝望地扭动屁股,想要找回一点摩擦,一点热度,只需要很小的一点接触就能把我带回峰顶,然后越过边界......

一块又冷又湿的什么东西??我猜那是条毛巾??裹在我尚在悸动不止的生殖器上,把近在咫尺的高潮推到得远远的,我的坚挺缩小了,缩回它先前的样子。

我用力咬着舌头,因为有那么一瞬,我几乎就要乞求他赐给我高潮。只是那么一瞬:但是那超出了我的羞耻限度。

我又感觉到他的手,帮助我侧身躺回地板上,如果不是正好压在痛到半麻木的手臂上,如果不是因为他拒绝给我高潮而使我颤抖不止,那应该是一种舒服的姿势。我感觉到一件厚实温暖的东西覆盖了我,我惊讶地发现他正在给我盖毛毯,而且小心地把四周掖好。

他走进我的视线,跪在前面;他的手无限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等着我开口说话。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Krycek?”我的声音嘶哑而焦躁,我不想这样,可是这完全超出我的控制??我听起来就要哭了。事实确实是这样。可我不想让他知道。

他笑了,笑容温暖而亲切。“总有一天,”他说,“你会再叫我Alex。”笑意又扩大了一点,用手指把沾在我脸上的一缕汗湿的头发掠开。“你会叫我 Alex,”他接着说,声音又温柔又甜腻,“而且你会求我跟你做爱。”他调整着毛毯,盖好我的肩膀。“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谈。”

然后他站起来走开了,把我留在那儿;我再次听见地板随着他的脚步而吱呀作响,听见房门被关上锁死,钥匙在锁孔里发出咔嗒的声音。

我躺在那里,无能为力地被绑在那里,在他给我盖上的毛毯下面,我感受着阴囊抵着大腿有节奏地跳动着,感受着自己对他的恨。我恨他。恨他。

2。


我得撒尿。

我已经憋了好几个钟头。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刺痛,那还不算是什么麻烦,直到我意识到它真正意味着什么。在你突然变得无法正常小便之前,你根本不会留意这种需求……这种需求正稳步增长,越来越强;我试图缩起双腿夹住阴茎,有那么一小会儿,这种压迫起了点作用??但是它坚持不了太久,我只能暂时这样把尿憋回去。

被性方面的冲动所背叛已经够糟了,而这个……我已经丢尽了脸。我能指望的世界上最后一件事情就是Krycek回来,看见我躺在自己的一滩尿里,那是我无能为力,对自己毫无办法的最好证据。

除此之外我还会弄湿毛毯,无法继续保持体温。

再坚持几分钟,我对自己说着,同时汇集起全身的每一丝力量来绷紧肌肉??但我知道那没用。天性迟早会赢。膀胱只能膨胀到这么大,尿道括约肌会投降……我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黯淡的绝望冲刷过来,我知道无论怎么坚持都没有用。我不可能长时间对抗生理需要,失禁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要我太早放弃还不如让我去死。

一阵痉挛袭来,我紧咬牙关,绝望地扭动身体把它憋回去??操,怎么这么疼??这时我听见门开了,地板上响起吱吱呀呀的脚步声。

该死的。我宁愿让他发现我躺在一滩尿里,也不愿给他看见我像这样拼命蠕动,就像个还没学会上厕所的小孩。

“你起来有点小问题,Mulder,”我恨他,我*恨*他。他可以打我,揍我,用鞭子把我抽得血肉模糊,可他没有,他只是选择一点点地剥去我的尊严……

天知道,也许接下来他就会殴打我。

他替我把毛毯掀开,突然冲击而来的冷空气使得膀胱一阵痉挛,疼得更厉害了。肌肉在拼命绷紧,可是我能感觉到渐渐地不行了,体内的压力太强大,我*必须*,我必须……

他拉起我,让我向上摆成一种跪姿,我无用地并紧双腿,极力使自己再多坚持一分钟。

接着他拿出一只塑料桶,把手伸到我的两腿之间抓住阴茎,平静地说,“来吧,你不能去厕所。”

他再一次向我证明他控制了我。先是违背我的意愿唤起我的冲动,而后拒绝让我达到高潮;现在,又是*这个*,最羞辱人的方式……如果我还能忍,我会继续忍下去。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能杀一杀他的威风。

我尽力了……但是我做不到。我一分钟也憋不下去。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在正在发生的事??可是我切断不了感觉,他的手正握着我的那玩意儿,灼热的水流从体内迸发出来,还有飞溅到塑料桶内的声音。哦,天,我憋得太久以至于都不记得不需要憋住尿意、不必忍受胀痛是什么感觉……那种彻底的不可思议的释放感,简直像是一场高潮。

这就是Krycek正在对我做的。Krycek在让我明白自己甚至不能自己撒尿,就像一个婴儿或者一只动物。

我恨他。我*恨*他。我聚集每一盎司恨意来对抗体内正在升起的某种失去理性的感激,那些未被邀请和不受欢迎的感激。

尿起来简直没完没了,时间越长我就越对自己感到吃惊,我竟然可以忍那么长时间……我一直在等他开口,奚落我,挖苦我,更彻底地羞辱我。但是他没有,只是跪在旁边,握住我自己没办握住的阴茎,耐心地等着,直到过度膨胀的膀胱自己清空。

终于,折磨结束了,他握着我的阴茎抖了抖,就像所有男人都会做的一样,甩掉皮肤上沾着着残滴,然后放开我。“现在感觉好点了?”他问。

我点点头,一时间我竟然涌起某种荒唐的冲动,想感谢他的帮助。幸好我及时闭紧了嘴。

“好。起来。”他转到我身后,伸手到腋下把我拖着站了起来。我的腿几乎麻木了,而且还锁在一起,很难自己站稳??他撑住我,手臂环过我的身体,让我紧紧靠着他,找回身体的平衡。

他温暖的身体紧贴着我冰冷的皮肤。背后和双腿后面都能感受到他的T恤衫和牛仔裤的质地。最要命的是,我能感受到他膨胀的勃起,正顶着我的臀部,预示着注定而来的某件事……

他简短地说了声“来,”,然后离开半步,引导和支撑着我慢慢向前移动。
.
他领着我离开那个阴冷狭小的房间,走下一截同样破旧的走廊,进入另一个房间。那里有一张床,上面有一只单人床垫……床架是金属的,有着坚固的栏杆;我开始明白接下来为我准备的是什么。

房间里还有另一扇门,通往一间狭小但设施齐备的浴室。他生硬地问了句“你要不要上大号?”

“不。”我很庆幸这个事实,一想到要当着他的面做*那个*,我简直无法忍受。

他没说什么,拖着我走向床边,然后把我突然向后推倒。我失去平衡,虚弱地倒在床垫上。他跟着也倒了下来,压在我身上??鼻孔里充满他的味道,他的感觉强烈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我想抗拒这种太过密切的接触??但事实上的感觉比这更糟。接下来他伸向我的背后,在我身下,摸索着紧紧铐住我的手铐,打开它……

我的机会来了。他离我这么近,我可以抢在他拿到武器之前制住他。我一伸手就能抓住他,用手抠他的眼睛,死死地扼住他……可是我的手臂早已麻木,动弹不得;我甚至不能把它们从身下抽出来。Krycek替我做了这些;他他小心地挪动我的胳膊,轻轻地把它们举过头顶,然后把手腕重新铐住。

我甚至来不及做一次攻击,就又被绑了起来。这次是被四肢伸展着绑在床上??一种更加可怕的姿势。

他很轻易就把我的双腿绑好,然后再次压到我身上。阴茎被压在小腹和他穿着的粗纹布的胯部之间,因为挤压和摩擦又开始变硬……我尽力忽视它,希望这种反应自行消退。

可惜没这么幸运。他的胯部在我身上碾压起来,我勃起得更加厉害,髋骨随着他的动作在扭动……“看着我,”他轻声说,我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睛,我发现自己正望向他的眼底深处……

接着,手臂的感觉回来了。

无比的巨痛。

不是针扎或者刺痛,而是像刀子在切割,划破,像锋利的剃刀边缘切进皮肤。正常情况下你只需活动肌肉就能消除那种感觉,可是我动不了,我只能在束缚中徒劳地挣扎翻腾,强力忍住尖叫……

我听见他嘟噜了一声,可能是俄语,听上去显然是一句咒骂;他移动了一下位置,我感到他的手沿着我的胳膊移动起来,用手指按压着我的肌肉,很有技巧的按摩??没有加剧,而是缓解了疼痛。

“真他妈糟糕,”我听见他轻轻骂了一句,“我没想到……Mulder,对不起。”

他竟然因为绑住我而道歉,这简直荒唐得可笑。而我竟然差点要去安慰他,告诉他我没事,一切都好……

他一直按摩着我的手臂,为了我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事实上疼痛开始平息。疼痛消退的同时我意识到另一件事。味道??汗味,以及男性信息素的气味??弥漫着包围了我的整个世界。他的手掌在为我按摩,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到我的嘴唇上,而我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就伸出舌头舔去了它。

他的眼睛是那么黑,里面充满了狂暴、饥渴以及……关切,还有一些我无法拆解的东西。

这是什么鬼把戏?他干吗那么在意我的疼痛?他到底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发现我已经恢复之后,他坐了回去,调整着姿势,跨坐在我身上,我的勃起隔着牛仔裤正好顶在他的膨胀的地方。这种接触使人心烦意乱,几近疯狂;我摇动着臀部想制造些摩擦,可是他的体重恰到好处地压制了我。

他坐在那儿,看着我试图蠕动,没有一句嘲讽或侮辱,只是坐在那儿盯着我,眼睛里有一种无法解释的复杂的情感。我终于忍不住了。“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再一次发问,语气近乎乞求。

“你知道我要什么,”他轻轻地告诉。“你只需要说出来。”

//Alex,请,跟我做爱。//这句话突然穿过我的大脑,但是我立刻把它驱逐出去。即使只是想一想,也会令我离说出来更接近一步,我才不会满足他,决*不*。

他用他的膨胀压向我的,我拼命咽下一声呻吟。

他的手指又开始按摩,狡猾地掠过我的前胸,肩膀,腹部。他舔了舔指尖,按到我的乳头上,抚摸和轻拈交替着,阵阵快感直冲向两腿之间。

与此同时,我的坚挺狠狠地摩擦着他的牛仔裤的布料,摩擦着他灼热的膨胀??我发现自己不恰当地想起一个问题,他怎么忍得下去;如果我的手像他一样自由的话,我早就不顾一切地手淫了。然而他看起来很享受这种挑逗,同时疯狂地挑逗我……

他向后移动着离开我,跪到我的两腿之间,第一次触摸他自己,手隔着牛仔裤急切地运动着。

“说出来,Mulder,”他的指尖在我的阴茎的下部滑动,从根部直到顶端,他的欲望在翻腾。

我不会说。我不会。

我不能。

接着手指找到了另一点,那里因为他先前的探索还保持着滑腻,他的手指伸了进去。

哦不,再也不要。

这一次并不疼??不像上回那样疼:只有一点因阻力而产生的阵痛。他的手指滑进去,然后抽出??接着*两根*手指伸了进去,把扩约肌撑得更开,进一步伸展我。*这回*很疼,我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接着寻寻觅觅的手指找到了我的前列腺,那种白色的炙热的快感再次灼穿我的身体。

他以一种固定的节奏稳定下来,直到我再也不能忍住呻吟??那还不够,远远不够。我的阴茎像岩石一样坚硬,向上伸紧,阴囊鼓胀得就像早上的膀胱,因为胀痛和悸动而全部展开……我迫切需要高潮,我离高潮那么近,可是我*不能*。我还需要一点接触,只是一点点,在好玩意儿上的哪怕最轻的接触,都能让我像火箭一样射出去。

没有它,我能做的只是无助地呻吟,他的手指在我体内,把我引向无限接近却永远不允许到达的迷乱之境。

嘶哑而急切的呼吸声使我睁开眼睛??他闭着眼睛,头向后仰起,一只手隔着牛仔裤的布料疯狂地揉捏着自己,另一只则用手指在操我。我能看出他就快了,和我一样濒临高潮。区别在于,他能做到,而我只能呜咽着,无助地祈祷着能在他停下来之前找到一点所需的刺激,把我从这种折磨中解脱出来。

Krycek发出窒息般的声音,剧烈地颤抖起来,那种有节奏的挤压胯部的动作揭示出正在发生的事……我的身体也回应着颤抖起来,用尽全力夹紧那些贯穿身体的手指,绝望地想多要一点,只是一点点,让我完成……

然而他的眼睛睁开了,他看着我,只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欲望与绝望,在他的手指滑出去的同时,我从胸口爆发出一声抗议的哭喊。

// Alex ,求你……//话就在嘴边,如此接近,近得就像我近在咫尺迫切需要的高潮。所有我需要做的只是张开嘴,那句话就会自己倾泻而出……

//不!//

这一次没有冰毛巾来缓解我生疼的生殖器。他只是坐在那里,无情地看着看着我的坚挺停止颤动,渐渐消退。它似乎要花一辈子才能平息,勃起消退时越发疼了起来,阴囊的肿胀感在加剧。我很年轻的时候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手淫,并且时常来上一发。我从来不知道“欲火焚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而现在……

我发现自己正盯着他牛仔裤布料的深色部位,那里被他射出的精液沾湿了;那是他高潮的证明。我努力移开眼睛,可我做不到,我始终盯着那里。

“你就不能把我狠揍一顿,或者做点别的什么?”我听见自己在发问。

Krycek,这该死的,笑了起来。“那可不是我的风格。”他说。

他爬下我的身体离开房间,大概是去换裤子。

我继续躺在那里,四肢大开地被锁在床上,半坚硬的阴茎和胀痛的阴囊在徒劳地颤动。我恨他。

恨他。


文章回贴
回贴人: dolphiny 时间: 2005-08-12 19:27:48
很喜欢看x的同人~~

这篇也好好看啊~~

大人加油~~

回贴人: 于睫 时间: 2005-08-21 11:07:55
汗、、、脸红心跳、、、
无疑这是对小狐狸的折磨,我居然看得津津有味,一点也不同情他,反而看得口水滴答、、、完了、、、

以前只看大叔和狐狸的配对,这个,当原创看。

回贴人: 路人甲 时间: 2005-08-23 22:25:47
天,我看见了什么?居然让我发现了这么长的翻译好了的XF。是落日那个nonsense?不管怎样,看了再说。


回贴人: 静静 时间: 2006-03-24 14:06:33
我不知道大大写了新文5555,来晚了对不起>_<~我会长来支持的^_^

回贴人: luwenjun128 时间: 2006-08-25 04:34:25
厉害厉害,大人辛苦了


我独自一人……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房间里没有窗户,除了安装床左边的天花板上那只昏暗的灯泡之外,再也没有一丝光线。

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好几个小时里,我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头转来转去,在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观察这间空荡荡的房间,竖起耳朵捕捉每一丝声音。

他在哪儿?

至少这个房间比较暖和;我仍旧全身赤裸,什么也没盖,可四周的温度很舒适。但是我饿,我渴,而且我需要上厕所……

他在哪儿?

他应该不至于把我扔在这里,扔在某间谁也找不到的,寒酸的小房间里,任我烂掉。他冒那么大的风险绑架我,应该不会只为了做那个……他真的不会吗?

我努力迫使自己正确思考。我是犯罪行为专家,该死,我应该能够预见他的下一步行动。问题是,这个狗杂种根本无迹可寻,无法捉摸。每当我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他就会出乎意料地改变行动规律……

不管怎样,这个狗杂种到底*在*哪儿?

遥处传来轻微的声音……我集中注意力仔细听,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许是Scully,来救我的吧?不,我已经不敢作那种指望;我会失望到死的。

果然,那正是Krycek,来拜访我。

在几小时的持续无聊之后,我竟然很高兴见到他,这点令我困扰。

“你还好吗,Mulder?”他问候道,好像我们只是在酒吧或者超市里偶然遇见的熟人。好像我并不是他的俘虏和性玩物。

我有些犹豫,虽然不可避免,我努力使自己强硬一些。难堪归难堪,我必须直说,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我要上厕所。”我告诉他。

他只是扬了扬眉毛,盯着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我没有选择,要么继续躺着,等到实在憋不住时拉到床上。难受事小,丢人事大。还不如勉强说出来……

“请让我上厕所,好吗?”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维护仅剩的一点尊严。又等了一会儿,我开始害怕他会拒绝这个要求;但是他点头了,向我走过来。

//他换了牛仔裤,//当他弯下腰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在想这件事,//这可能是你的机会,//当我感到他正在摆弄那些我绑在床上的锁链时我不禁这么想。但是没那么幸运??在打开锁链之前他拿出一只手铐,用其中的一端铐在我的右手手腕上,把手固定在头顶,以便再把它们铐到一起,然后再去松开我的另一只手。

他动作很快??我想集中全力对准他的脑袋挥拳猛击,但是枪口抢先一步顶住了我的下颚。“别干傻事,”他警告说,声音里带着极具欺骗性的温和,我用力吞咽着,强迫自己让肌肉松驰下来。

他移开之前枪口始终对准我的脑袋,直到他再也够不着为止。接着他开始用同样的方法把我的双腿铐在一起??只用了左手,他的右手拿着枪指着我的两腿之间。他没费心多说什么话??意思很明白,//再敢动一动,就跟你的睾丸说再见吧。//

长时间一动不动的躺着,加上没有进食,我已经很虚弱,我想要挣脱,但不可能,所有情况都表明,我能制服他的机会微乎其微……所以我一直非常安静地躺着,像个乖孩子,等着他把我的脚踝牢牢地铐在一起。

“把手放到脑后,不要动”他说,语气平衡而冷酷,枪仍然指着我的下体。我听从了。“现在转身坐起来,坐到床边。”在没法用手的情况下你知道那有多难?我努力做到了。“站起来。”我站了起来,尽量不去摇晃,尽管突如其来的重力冲击使我非常需要扶住墙边的管道。“转过来,”我慢吞吞地转了半个圈,面对床铺,背朝着他。冰冷的金属枪管顶着后腰??如果他现在开枪的话会严重损伤我的脊髓,这至少比睾丸受伤致死要好,但我立刻意识到我可能会因此瘫痪??冰冷的金属锁链紧紧地套住了脖了,接着他扭住我的胳膊,把手铐栓到颈链后面。

“很有创造性,”我说,语气带着一点勉强的钦佩;我只能这样保持心理平衡,想要突袭已是彻底不可能了。一阵痉挛袭来,我用力夹紧大腿。“*请*问我现在可以上厕所了吗?”

“当然,”他说,胳膊搂住我的肩膀帮我保持稳定,然后慢慢地移向厕所。枪再一次安全地塞回到他的牛仔裤的腰带上。

时间是个主观概念。当你做爱时你会觉得一小时就像一分钟那样短暂,而当你的括约肌跟身体的排泄需求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战斗,而你只能用蜗牛速度走向那个似乎无限遥远的厕所时,一分钟就像无限永恒那么长。我花了好几个主观上无限永恒的时间才到达目的地,边走边恐惧地想,有一个人会在旁边看,全体人类里面恰恰是*这*一个……

我总算得以解脱,坐在冰冷的厕位,阴茎压在在两腿之间,面朝南方,同时解决两大麻烦??我非常吃惊,Krycek把我留下后走出了厕所,甚至走出了我的视线,门开着,但是至少给我留下了些许虚幻的隐私。

//我决会不允许自己感激他,决不。//我对自己说了一遍又一遍,像念咒语一样,希望自己相信它。然而,他大可以留下来,或许还可以在我排泄的时候用枪指着我的脑袋……

事后,我紧闭双眼,在他帮我擦屁股的时候,拼命使自己脱离自己的身体,我可能对他有过的一丝感激现在都溶入了毫无理性的愤怒之中,他竟敢如此不堪地侵犯别人的隐私。

“你臭死了,”当那件极不愉快的事完毕之后(偶要笑翻了~~~),他指了指了小淋浴间。我走进去,没有选择,即使双手被被锁在脖子后面发疼,想要*洗干净*的念头太有他妈的诱惑力了,无法拒绝。

第一股水流淋得我直打哆嗦,他又嘟噜了一句俄语??听起来像在咒骂,然后开始调节水龙头,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发现洗个澡是非常必要的。

一些水花溅到外面,他的衣服淋湿了,但他好像并不在意。他只是拿起一块肥皂用力涂在两只手掌上,制造出丰富的肥皂泡。我发现自己着迷地看着他,对那双手的触摸即恐惧又期待……长时间的,用力的擦洗,用肥皂泡涂抹着我的肩膀,手臂,前胸,后背。我恨他……但是他的手摸在皮肤上的感觉真他妈舒服极了。

阴茎又在发硬,喷射的水流打在龟头上,强度足够……也许,如果他没注意的话,也许已经足够……

他注意到了。他的手滑下小腹,握住我的生殖器,给它包上一层肥皂泡的外套。“我敢打赌你一定很爽,”他小声说,不屈不挠地死盯着我的眼睛,“爽吗?”

//啊,是,//我几乎就说出来了,但是我及时控制了自己。

一只手仍然握着我的阴茎,另一只则移到屁股上,伸进屁股上的裂缝……他现在和我一起站在喷头之下,衣服逐渐湿透,可他完全没有在意,甚至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正忙着给我全身涂肥皂,或者借这个机会再次挑起我的兴奋高潮;我拼命把勃起的性器朝他的掌握中深刺进去,为此几乎失去平衡。

他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动作快如闪电,他牢牢地抱着我,轻轻责备了一句,“小心点。”

我满脑子都在想着现在他离我有多么近,我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绷得有多么紧,他的阴茎紧紧压在我身上,被他碰的时候感觉真他妈妙不可言……

他的脸,他的眼睛,深深地射进我的瞳孔。他的嘴唇,离我这么近……这么近,他靠得这么近,而我彻底的茫然无助。//我恨他,//我对自己说,但是在那一刻,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

//我要他。//

突如其来的念头震惊了我,如同一记重拳击在脸上。

“你想从我这儿*要*些什么?”我喊起来,我必须知道,我必须。事情变得非常危险??斯德歌尔摩综合症,有名的玩意儿,我陷落了,陷落了,就像从悬崖飞坠而下……

我不该看他,我不该看他的眼睛。

他并不恨我。我很确定,就像我确定我能看进他的思想深处,读到他的真实的一面。那里根本没有恨,甚至没有没有我所猜想的力量的炫耀以及玩弄。

那里是比那些多得多的东西。

我们俩都是。

“说出来,”他轻声耳语道,而我所有的新发现在突然的盛怒之下消失不见。我决*不*向他屈服,我决*不*给他想要的,不管那需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去死!”我吼叫出来,一时间恨死了他。

他倔强地摆出一副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好孩子,Mulder,”他声音非常柔软,“太容易就没劲了,”他用力把我抱在怀里,胯部在我身上不住碾压,我坚硬无比阴茎因欲望而痛苦地尖叫……然后他放开我,让我坚硬的勃起沐浴在过份轻柔的水流中。“我们只需要把你洗干净,对不对?”

他以一种轻快而高效的方式给我洗净身体,就像护士照顾病人那样从我身上冲洗掉肥皂泡,用一块柔软蓬松的毛巾把我擦干??在擦干生殖器的时候花了很长时间,长到让我明白一件事,我的欲望必须服从他的安排??他把我的头发梳理整齐,陪同我走回房间。“跪下,”他命令道,我照做了;我感觉他在我的颈链和脚铐上系了另一条链子,非常有效地把我锁成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

过了一会儿,我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单从床上揭起床单,换了一条。再一次,我不得不跟我的感激之情展开战斗。

“饿吗?”做完后他问我,我点点头,他离开我,留下我忍着疼痛跪在那里,他很快就回来了,换了身干衣服,并拿来了几个纸盒。

我不知道能指望望他给我些吃什么。我猜是些乏味的东西,一些家常便饭,然而……那是些成熟的新鲜的甜美的桃肉,切成小块,方便我咀嚼吞咽。煮得恰到好处的面条,上面淋了些沙司,吃起来热乎乎的却又不至于烫嘴。巧克力布丁也不是商店买来的那些散发着罐装食品所特有的防腐剂味道的垃圾货。他小心地喂我,全心全意,每一勺都留给我足够的时间吞咽,不时把可乐的吸管递过来,在需要的时候及时给我擦一擦嘴。

“不要喝太多,”他提醒我,在我吸可乐的时候,“我打算好好睡上一觉,我可不想因为你要上厕所而给自己上个闹钟。”我知道我应该在这种时候说些聪明的俏皮话??比如“屁话”什么的 ……但是,没必要浪费精神。“够了吗?你还饿不饿?”

“我饱了,谢谢。”我脱口而出,然后当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的时候,我僵住了。

我竟然在*谢谢*他,就因为他喂我吃饭。

只是个正常的,条件反射式的感谢,然而……//该死!我发誓我不能……//我狠狠地瞪他,等着他接下来几乎肯定会做的事,他会意识到自己的胜利,并且对此心满意足。

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我想像中那样。

惊愕,然后是……高兴带有几分害羞。“这只是开始。”他用一种近乎同情的声音说道。好像他明白我在为此而懊悔,而且他深深认同这一点。

他伸出手,温柔地抚上我的脸颊。“你该上床了。”他说。“现在这样可不舒服。”

我几乎就要大声说是??但我及时阻止了自己。现在这种时候必须避免任何谈话;我现在非常危险,陷阱就在脚下,随时等着我落下去,而我对此无能为力。我又记起先前的发现,它提醒我情况远比我能想像的要复杂。不管Krycek的计划是什么,那绝对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他帮我站起来,把我搬上床,又重新锁起来??当他做完这一整套时,我才发现他根本没遇到任何麻烦,所以无需费心去拔枪。我顺从地允许他再次把我绑了起来,甚至没有寻找另一次逃跑的机会。//该死!该死……//

我在可以活动的范围之内把自己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因为我被全然束缚着,我只能等待他的戏弄,等待他的手滑过身体的感觉,把欢愉连同挫败一起散布到全身。

他再一次让我吃惊:他拉过床单给我盖好,把四周小心地掖齐,把我的身体暖和地遮盖起来。

“睡吧,”他轻轻地说,伸出一只手把前额上的湿头发掠开。

说完他离开了,快步走到门口把灯光调暗,然后锁上门出去。

我躺在黑暗里,不停地思考。强迫大脑思考,尽管我所有能想到的都变得一片空白而且一无所知,而且我试图忘记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但我必须思考,我需要思考。这可能是让我保持活力的唯一办法,使我避免落进陷井,它正在那里张着大口准备吞噬我,只等我稍有动摇,那个弹簧夹子就会一跳而起把我牢牢地关进去。

斯德歌尔摩综合症。我最早开始学到的东西之一,而且明白,被绑架者会被绑架者所吸引,会支持并同情对方的目的。并且在囚禁过程中会感激对方的仁慈。会接受,甚至欢迎绑架者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

我不能让自己落入那个陷阱。我必须坚强,我必须坚持。不管他对我做什么,不管他再喂给我什么样的食物,不管他再给我擦多少次屁股。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茫然无助或是体贴温柔都不会使我屈服。

无论如何那都不是温柔。Krycek是个聪明的狗娘养的混蛋,对斯德歌尔摩综合症他肯定跟我知道的一样多。那正是他想玩的游戏:他想摧毁我,胜过我。这一点非常重要:这个理论涵盖了所有可能的事实。

但是我的直觉,多次帮助我脱离困境的直觉,告诉我事情可能并不是这样。

他并不是想要胜过我这么简单,也不是想获得什么答案。这是完全是另一码事,并不像显示力量这么简单。

我记得在他眼睛里看到的东西,那里有什么在闪光,我记起来,那东西让他惊慌,也让我感到惊慌。

可那又是什么?

我想像着各种情况,直到想得头疼,直到我累得再也睁不开眼睛。

然后我恨他。我对自己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找出所有的理由来恨他。他对我做过的所有的事,我都把它们转化为恨,对抗它,经常回想它,把恨在头脑中构建成一个没有止尽的圆圈,直到我再也想不出任何还能强烈恨他的东西。

最后,我睡着了,带着对他的恨。

我恨他。


原文:
DEPARTURE 1:http://www.iyam-fic.com/ratales/departure.html
DEPARTURE 2:http://www.iyam-fic.com/ratales/departure2.html
DEPARTURE 2.5:http://www.iyam-fic.com/ratales/departure25.html
DEPARTURE 3:http://lek.populli.net/1999/stories/Departure3.txt

推荐网址:http://www.alijot.net/X-Files_recs.htm

这是老婆的生日贺文,但却是个倒霉的礼物,因为偶的超级不负责任,每天(而且一天比一天恶劣)囫囵翻完之后就扔给她检查,害她根本没办法好好看文,光顾着捉虫了。所以这一部应该是偶们两个一起翻的。

偶是X档案迷,但对x的同人却只看过老婆推荐的本站上的一篇借口,很带劲。然后为了她的生日临时抱佛脚,花了三天时间从google上搜到这篇推荐,只看完了第一部就开始翻起来。她生日当天完成第一章,然后每天一章。现在第一部偶算是糊弄完了,最后几章还在等老婆校稿。只是……偶只看到2.5,第三部完全没有信心开始看,450K,太恐怖(前几部都只有100多K)。偶是文盲,看见堆山填海的汉字都会晕倒,何况还是英文。

这篇文写得还是很不错的。推荐里有句话:It is almost a four part PWP, but really it is much more than that.??很准确。当初偶们密谋找篇 hot and steamy 的东西来翻,看过1-2.5之后,倒觉得这位作者的文风其实非常温情脉脉。以下是推荐原文。

It starts off as a very heavy confrontation between Mulder and Krycek, with Krycek having the upper hand. The slow cessation of hostilities between them makes for an intriguing read, and the eventual discovery of the relationship by Scully renders it gripping. I really enjoyed all four parts, but Departure3 is absolutely fantastic. It's as romantic as hell, sexy as hell, angsty as hell, shows Scully in a wonderful light yet manages to remain just short of being too sugary for consumption. A wonderful series.

至于授权,一开始准备由老婆去要,后来……又决定翻完第一部就落跑,万一要来了又不翻完,岂不坑了人家。总之随便翻翻,随便看看吧。对原作者表示敬意。

另外推荐页上的这个网址:http://www.insidethex.co.uk/
里面居然是全部X档案1-9季,外加电影征服未来,以及孤枪侠第一季10集的全部剧本。真是挖到宝了。吐血狂推。

此文于 2005-08-18 15:34:31 被 inkmark 修改


文章回贴
回贴人: dolphiny 时间: 2005-08-14 13:56:34
大人加油啊
400k算什么~~

后后,其实是偶想看文啦~~

偶就借大人老婆的光鸟~~


回贴人: 于睫 时间: 2005-08-21 11:19:15
我也只看过一篇借口。不过这篇也很不错。

回贴人: smtrees 时间: 2005-08-22 15:12:31
非常不错啊,也去那个网页上看了,就是我英文不好,看起来磕磕碰碰好麻烦,于是安心等nonsense的翻译稿,嘿嘿,还是这个看起来舒服。


我被晨尿憋醒,房间里弥漫着咖啡的香味。

转过头去看到了他。他拿来了一把椅子,一只小桌子;他没有叫醒我,只是坐在椅子里看着,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面前的桌子上还有另一只杯子以及一把暖壶。“早上好,”他有礼貌地问候一声。“先要哪个,咖啡还是厕所?”

我在咖啡诱人的香味和生理需要之间权衡片刻,意识到除去镣铐挪过房间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于是回答,“厕所。”

他点点头,站起来,开始整套程序。

不久,我清空了膀胱,洗脸剃须刷牙之后,他又把我领回床上??这一次他让我靠着床头坐起来,双臂被拉向两侧,腰上系了条锁链,铐上脚踝。换个姿势一时间感觉不错,但我明白最好不要这么想。享受舒适的后果,一是需要冒失去它的风险,二是更深地陷进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无异于把脖子伸进断头台的铡刀之下。

Krycek脸朝着我坐到床边,拿起暖壶把咖啡倒进另一只杯子。他把咖啡端到我嘴边,很烫,我退缩了一下。“烫?”他问了一声。“等它凉一会儿再喝。”说着把杯子搁到一边。

“你可真体贴。”我损了一句。一夜休息过后我恢复了不少,现在的我更有决心,更有信心对抗他的摆布,对抗这种暗藏祸心的仁慈。不管这个痞子想要什么,他都不可能轻易得手。

他看上去对我的奚落根本不在乎,甚至有点小小的得意。“我会尽力。”他谦逊地一笑。完美的微笑,开放的,友好的微笑,好像他是是一个完全正常的家伙,好像他是我的朋友一样。

“你是堆臭屎,Krycek,”我用一种对话式的口气告诉他这一点。他无所谓地回答了一句“我一直那样。”。可是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堵墙,冰和火组成的无法渗透的屏障。
.
我意识到他也和我一样,经历了一夜的休息。他会跟我对抗下去,会拿我和他之间的仇恨提醒自己。这是我的直觉,我别无选择,必须相信它。

但是他*到底*在怕我什么?所有的牌都捏在他手里,他处于强有力的位置,他还有枪……

枪。我扫了他一眼,很快地扫过房间,然后确定:他没带枪。这儿没有枪。

但是这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被坚固的金属锁链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Krycek发现我在打量四周,一伸手,用快得几乎看不见的动作,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不要痴心妄想,”他用一种朋友式的温和的语气说道。又是一晃,那把刀消失了,藏到了鬼都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凭我所有的经验,也想像不出他到底把它藏在哪儿。也许是屁股后面的口袋?也许吧。

“不错的客厅魔术。”我摆出一副无聊的样子。

“很高兴你喜欢。如果你能听话一点,我也许会给你看清是怎么做到的。”他的笑里露出一丝短暂的凶悍,对此我很感激:它意味着我所认识的那个Krycek回来了,尽管只是昙花一现。眼前的这个友善的家伙,则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人。“不过……也许不吧。我发现我喜欢立于不败之地。”

“我注意到了。”我说着,微微动了一下,腰上锁链叮当作响。“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怎么老喜欢没事找踹;现在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或许我能刺激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也许,如果我能激怒他,让他忘掉他对我的计划,无论那是个什么计划……

他的眼光一闪,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又是闪电般的动作,刀子已在手中,寒冷的刀锋抵住我的喉咙……“你觉得这样做能让我兴奋?”他的声音像丝绒一样柔软光滑。“还是……这样?”他的手向下移动,直到我感觉到一阵难忍的疼痛,锋利的刀刃压在我两腿之间最敏感的嫩肉上。

幸好他已经带我上过厕所,不然刀子架在那种地方,我不到半秒钟就会失禁。

“你说呢;反正刀在你手上……”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正在为自己这张嘴感到骄傲,在阉割的威胁之下还能继续伶牙利齿。而我的另一部分却正吓得要命,喋喋不休地问自己我他妈以为自己在做什么?我在奚落一个人,而这个人手里恰好拿着一把刀,而且恰好抵在我的阴囊上。

我再一次看到他眼中狂怒的闪光,我努力从低落中振作精神,恍恍惚惚地想着睾丸被割掉是什么感觉??这时他眼中闪动的怒火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一些东西。

“你很勇敢,Mulder,”他说,“非常勇敢。要么就是愚蠢到不可救药。不管是哪种,我都很钦佩。”刀子移开了,离开了我的生殖器??我只能尽力*不要*因为这一解脱而长出一口气??他用另一个快得快不见的动作把刀子藏了起来。“问题是,”他接着说,空出来的手放回原来的地方,“*你自己*想要什么?”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阴囊,握住我的阴茎。

缓慢的抚摸再一次唤起我的欲望……“为什么这样做?”我问他,此时我还能象征性控制一下自己的声音。“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你知道我要什么。”他漫不经心说。

//Alex,请我和做爱……//投降。无条件投降,这就是他想要的。

我喘了一口气。“在你他妈让我发狂之前,你能至少让我先喝咖啡吗?”我听见自己在问他。

他愣了一下??接着笑了,真诚的,发自内心地笑了。“当然,”他说着,伸手去够那只杯子。“当然,Mulder,喝你的咖啡吧。”

咖啡已经凉了,正好可以喝。我喝了几口之后才记起咖啡有利尿作用:我想做的最后一件事是请求他再让我去一趟厕所,这有点冒险,他可能说不。即使这样,喝了几口之后我的睡意朦胧的脑袋清醒了不少。“谢??”我刚一开口就飞快地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我,凑到近处不住地打量我。“你看,Mulder,我已经做到这一步,”他用一种奇怪的沙哑的声音说道。“说句谢谢又不会死。”

我保持沉默,无声地享受这一事实??虽然只是一瞬间??杠杆在倾斜,在某种程度上我胜过了他。

他细细地观察了我一阵。“也许我错了,”他认定,“也许真是会死呢。”说着他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突然间,愤怒、挫败、还有从我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恢复意识的那一刻起所积聚的狂暴,一股脑地暴发出来,变成长篇大段的激烈声讨。“谢谢你?谢谢你绑架我?谢谢你把我绑在床上任你上下其手,就像操一个十块钱的贱婊子?谢谢你给我擦屁股因为我自己的手被你铐在脖子后面?你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所以我要谢谢你,就因为你太他妈变态,找不到一个心甘情愿的床伴来安置你那根鸡巴?”我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好继续骂下去。“伙计,我对你有一大堆热气腾腾的感谢,多得都快装不下了。下次你不如索性来个先奸后杀,然后你就能收到那些感谢??因为那样对我来说会更仁慈一些。”
.
他在门口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他的*眼睛*……

“我走了你会想我的。”他静静地说道,然后离开。

胜利真是一种美味。一个小小的但是实实在在的胜利。我做到了,我*伤害*到他了,就像他伤害到我一样,不管事后我可能要为它付出代价,但是它值得,值得。
.
我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住回响,令我陶醉。我恨他。恨他。
此文于 2005-08-18 01:34:48 被 inkmark 修改此文于 2005-08-18 15:35:52 被 inkmark 修改


文章回贴
回贴人: dolphiny 时间: 2005-08-14 14:05:56
爱死X的同人文鸟~~

回贴人: 于睫 时间: 2005-08-21 11:24:00
Alex为什么要囚禁小狐狸?是因为喜欢他吗?
 楼主| 发表于 2009-8-18 14:00:1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已经完全丧失了时间概念,不知道自己被扔在这里多久了。也许是几小时。
也许是几天

我不能动,甚至不能移动位置。我的身体因被强制固定而疼痛不已。身下的床垫上有一堆正在变得干燥的软泥,那是膀胱和直肠最终脱离约束的产物。时间过长导致使嗅觉失灵,已闻不到秽气。肠胃从低声咆哮变成响声如雷;嘴干燥得盛夏的莫哈韦沙漠(在美国加利福尼亚西南)。我不能把头靠在任何东西上面,有一次我稍稍睡着了一会儿,头就会向后仰下去,结果脖子一直疼到现在。
.
他还没有回来。
他把我扔在这个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地狱里,锁上门,用链条绑在床上,坐在一堆我自己的屎上面。他扔下我一个人等死。
.
我努力不去想这些。我拼命使自己相信能够获救,有人会来救我……但是太长的等待使得希望枯萎了,留给我的只有绝望。
他没有回来,我会死在这儿。
哦,上帝。

眼泪又涌了出来。我拼命伸出干燥的舌头,想舔一舔从脸上滑落的泪水。可是没什么效果??我只捕捉到了其中一滴,其余的都从脸颊上流走了。
我不该激怒他。去他妈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也好过去死,不管你最需要的是什么,首先得活下去,不是吗?不,我保住了尊严,我赢得了胜利,现在我得付出生命的代价。只是为了看到他眼睛里流露一丝受伤的样子,我就要去死。愚蠢。笨蛋……

泪水很快就干了;我屏住呼吸,倾耳聆听,向我根本不相信的神祈祷……是幻觉吗?又一次希望的折磨?难道我真的听到了脚步声,在客厅里?
是的,确实是。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钥匙塞进锁孔的声音。门打开了。
Krycek。

他的脸受了伤,淌着血,撕裂着。一只胳膊用临时吊带固定在胸前。他一瘸一拐,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每一步都十分痛苦。“Mulder,”他嘶哑地说。“对不起……”脚下一绊,崩然倒地。
我等着他站起来,等着他动一下。可是他没有。
“Krycek?”我叫了一声,嘴唇随之裂开了。没有回应。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可是我还是会死,被锁链绑在堆了一摊屎的床上,而他日趋腐烂的尸体倒在旁边的地板上。

“Alex?”他那么希望听到我这样叫他,也许它能够穿透屏障,传达给他。“Alex!”可是仍然没有回应。
突然,我意识到自己在尖叫,或者至少是用了最大的声音在尖叫,尽管我的嘴唇和喉咙像纸板一样又干又硬;我在叫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名字。“Alex!ALEX!”
我恨他,我恨他。我必须恨他。
但是他是现在唯一能够救我的人。

不知等了多久,我看见他动了一下;我试图停止尖叫,可是我做不到。我坐在一堆人体排泄物上,屁股上的褥疮结成硬块,肌肉由于抽搐变成死结,饥饿从内部啃咬我,因为缺水而渐渐变成人干,最痛苦的是知道接下来状况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一切只会继续,希望,然后破灭,我难逃一死,慢慢耗尽而死,所有这些一直在我内心里生长,我对此无能为力,一分钟又一分钟,一小时又一小时,搅成一大团疼痛、恐惧和苦恼的混和物,而唯一的发泄途径就是用尽全身仅有的力量,一遍又一遍拼命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用一只胳膊撑了起来,??一只手,两只膝盖,从地板向我爬过来,每行动一下都使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他爬到床边,抓住床垫,把自己拉起来靠在上面,完全没在意从床垫上溢出的秽物沾到身上,滑下衬衣。他伸手在小桌上摸索着,很早以前被忘掉的咖啡还在那里;他努力抓住杯子,递到我嘴边,倾斜着倒进我嘴里??咖啡已经变味了,可是我没在意,我不在乎;只要它还能喝我就会全部吞下去,我疯狂地需要补充液体。吞咽动作给喉咙带来阵阵巨痛,一些冰冷变质的咖啡溢到脸上,和眼泪混成一片。

他的声音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焦躁而干涩。“我尽力了……我出去,想冷静下来。事情发生了……我设法回到你身边。我尽力了。”空杯子从他颤抖的手里滑落,我发现自己一直在凝视他还在淌血的脸,望进他的眼睛,他和我一样备受折磨。“Mulder,对不起。”他说着,声音不住颤抖,颤抖得如同他身体的其他部位。“非常*对不起*。”他开始流泪,眼泪把脸上的血渍冲成一道一道。

我恨他。我应该恨他。
但是,见鬼,我相信他。
上帝保佑,我相信他。
我颤抖着抽泣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像婴儿一样放声大哭。
我感觉到床垫随着他的体重而下陷,感觉倒的手臂围上我,感觉倒他的头靠在我的胸口上,身体在不停地战栗。

时间慢了下来,渐渐地变得停滞不前。一切都消失了,不再疼不再饿也不再渴。只有Krycek,死沉死沉地压在我身上,无声的颤抖。他回来了,我终于不会死在这儿了。我不再是一个人。
上帝保佑我,我充满感激。
我感激他,Krycek,为他回到我身边而感激。
该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谢谢你。”我很轻地说了一句。
他发出一声苦笑,在我耳边小声说:“Mulder,你可真是个大麻烦。”
他慢慢地从我身上爬起来,看上去疼得厉害。他伸向我的锁链??犹豫地看着我。“别做任何事。”他疲惫地说道。“我空手也能杀了你,所以……不要动。”

不等我回答,他开始解除我的束缚,不久我的胳膊就无力地摊放在身体旁边。我聚集起全身的力量,试图让麻木的手臂动起来,向他挥过去……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我的胳膊,无力地摇摇头。“我就知道。”他低声咕哝了一句。“你非得这样,是不是?”
“是的。”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他会改变主意,离开我,把我扔在一堆自己的污秽中??眼泪又流了下来,沿着脸颊滴落。“是的。”最后一句话消逝成了一声抽泣。
Krycek叹了口气。“好吧,我明白。”
他放开我的手臂,转而松开我脚踝上的束缚。

我们俩一起费了好大的力才把我从床上弄起来,我完全站不稳??他环绕的手臂是我唯一的支撑,他的情况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这点帮助起不了多大作用。当我们终于蹒跚着走进卫生间时,两个人都全身沾满秽物;他松开扶着我的手臂,拧开沐浴龙头,打到最大水流,然后我们一起摇摇晃晃地走进沐浴间。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水流喷射而下,冲刷掉粪便、血渍以及恶自,我们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靠在彼此身上保持站立??针刺般的感觉向我的四肢袭来,我的腿渐渐站不住了,当它们弯下去的时候我大叫起来……“没事,”他小声说,“我会扶住你,”他用力扶着我站在那里,直到疼痛过去,直到我终于可以自己站立。

他松开我,摸索着脱掉湿透的衣服??我伸出手想帮他,可是他制止了。“不要。”语气并不生硬,他只是想自己来。衬衫剥落了,接着他脱下牛仔裤,然后用一只脚把这堆沾满污秽的脏衣服堆到沐浴间的角落里。现在他和我一样赤身裸体。
我筋疲力尽,虚弱而且全身疼痛,现在麻痹感渐渐消失,屁股上褥疮疼得要死??然而,突然间我只有一个念头,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裸体。

他身上布满伤痕,数目惊人,我不禁在想他是怎么从一些致命的伤害中活下来的。眼前的情景证实了我以前曾有过的猜测:Krycek是一个幸存者。不管发生过什么,不管熬过怎样的痛苦,坚持活下去……我发现自己在猜想我是否也能这样。我是否也同样坚强。面临慢慢耗尽的死亡的时候,我几乎被摧毁了,同样的情况下他是否也会变得脆弱?我恨他。可是在某种意义上,我敬重他。

被固定在临时吊带里的胳膊上有一条很深的伤口,上面全是干涸的血块,水冲上去的时候他疼得不停地抽气。他用另一只手拿起肥皂,困难地想要摩擦出肥皂泡…… “把它给我。”我说着从他手里拿过肥皂块,他没有拒绝。慢慢地,我勉强可以控制自己的肢体,我搓揉出肥皂泡,开始为他擦洗,心里觉得他很有可能会反对。

可是他没有。当我的手犹豫着擦过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站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他全身僵硬,呼吸急促??向下看去,我发现他开始勃起了。(偶倒,命刚捡回来呢~~)
或许我应该感到得意,我挑起了他的反应;或许又应该为他对我的欲望感到恶心。
但是所有这些感觉突然间都化作了温柔。

脑海中响起危险警报。这就是我所害怕的一切;我迷失了,成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牺牲品??我应该战斗,应该反抗,我要把握机会逃出去!
所有这些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的肌肉紧张起来,准备着战斗……
我的眼睛接触到了他的眼睛,不知何故我知道他完全了解我的感受。但他没有采取任何行为来制止我,或者保护他自己。
“Mulder,”他很轻地叫了一声。

他的脸在流血,眼睛下面的一道伤口重新裂开,渗出鲜血。这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我……我不知道在他离开我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他卷入了什么样的战斗以至于把自己伤成那样。我只知道他回来。他几乎都站不起来,几乎倒在我房间的地板上失去意识,他战胜了所有那些……然后回到我身边。

//他只是想利用你!他想控制你,用他的力量压制你!//
他为我而回来。
“Alex,”我听见自己在轻声呼唤。
他轻轻点了点头,好像知道我那一瞬间的反抗已经过去。“没关系。”他轻声说。“以后你还有机会。”他用那只完好的手拿走肥皂,开始洗掉我皮肤上附着的粪便。

我麻木地继续为他擦洗身体,有些漠然地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想得到答案。

我们互相清洗着,直到水变成冰冷,我们在冷水里瑟瑟发抖,似乎还没洗够。最后,我们收拾好一切,全身发抖地走出了沐浴间。他用一只手努力想在腰上围上条毛巾,我伸出手去帮他把毛巾系好;他轻柔地为我擦干身体,在臀部的褥疮上涂上消炎药膏,然后才料理他自己的伤口。背上有一处擦伤他够不着,于是我仔细地帮他涂上。

我们从厕所出来,他领着我走出我曾经的牢房,走下大厅来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同样阴暗,但是稍大一些,布置得稍好一点:这儿有家具,散布着一些衣服,看得出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我冷静地观察着,发现有好几件东西可供我当作武器:一些体积大的,份量重的东西,如果使用得当,足以把人砸到失去意识。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知道我不会用它们对付Krycek。

他正背对着我,走向一个梳妆台,动作像黑豹一样优雅。他找出什么东西,然后向我转过来,手里是一副手铐。然后,看着我。
只是……看着我。
我能对付他。此时,此地。我们都受了伤,身上什么也没穿,只有一条毛巾;至少这是一场公平的竞赛。至少我有50%的把握,打倒他,逃出去。
Krycek手里拿着手铐,看着我。

被铐住,被拘禁,我没有选择,无法选择。我不能跟他战斗,如果他只是想爱抚我,用他充满技巧的手诱使我陷入谁也无法说清的境地。我的眼睛或许会在房间里巡视,寻找能伤害他或者杀死他的方法,但是事实是我做不到。我被彻底束缚了,我没法拒绝他。

他拿着手铐,就那样看着我。
默默地,我伸出手去,手腕合在一起,等着让他铐上。
//我输了,//我知道。
我想起了那些理应使我痛恨的事。
我想起了我应该恨他。
但是事实上,我站在那儿,伸出双手,等着他铐住我。

他以熟练的手法,毫不费力地为我戴上手铐,动作非常轻柔,就像情人的爱抚。
“谢谢。”他平静地说。
我说不出话来。
他宽容地没有等待我的回答。

“上床,”他作了个手势,我坐到双人床边,把双腿挪到床上,因为压到伤处而有些畏缩。不久Krycek过来了,帮我侧身躺好,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他把枕头卷起来放到我的头下,帮我盖好。身下的床垫很柔软,床单清爽干净……舒服得像天堂一样,包围在我周围……

再有知觉的时候,他的双手扶着我,帮我向上坐起来,轻轻地把我从深深的睡梦中唤醒。食物的味道直冲进肠胃,我又重新感受到了饥饿的疼痛。“慢点,”他提醒说,同时把一勺汤送到我的嘴边。“放松一点,Mulder,”浓稠的汤汁滑下喉咙,我的身体开始复苏。他的提醒是有道理的,几分钟后我就开始反胃,我的胃对重新获得的不熟悉的充实感感到不适。我吸了几口冷水,他的手一直在以一种缓慢的安抚的节奏抚摸我的背后,我终于能够抑制呕吐,短暂的反胃过去了,我重新感到饥饿。

他喂我喝了些汤和矿泉水,食物以创记录的速度通过消化道,他帮助我来到他房里的卫生间,时间差一点就来不及。腹泻,腹痛难忍??肠胃痉挛着??他帮我做事后清理,帮我躺回床上,然后再喂我喝汤,直到经历再一次腹泻的全过程。几小时一直如此,他耐心地陪着我,顾不上自己的伤痛和疲劳,直到我的胃稳定下来,直到我能够休息,不再为饥饿、口渴或者消化问题所困扰,直到我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Kryck对着枕头手忙脚乱了好半天,直到确信我能睡得很舒服,然后爬上床,躺在我旁边。紧挨着我,面朝着我,但是没有碰我。他筋疲力尽地把多出来的枕头拉到自己头下,他的眼皮在打架,但是他还是努力睁开眼睛,看着我。
只是看着我。

我的手腕被铐在胸前,我很累了,但是我的力量回来了,也许我可以用这双手握住他的喉咙,也许我可以打伤他,逃出大门……
然而,我的眼睛碰上他的眼睛,回望着他。
“谢谢你。”我说道,觉得喉咙一阵哽咽。
他笑了。
“睡吧,Mulder,”他说着,伸手抚摸我的脸。“睡吧。”
我睡着了。

------------------------------------------------------------------------------------
6

膀胱的胀痛使我醒了过来,我在床上不舒服地扭动了几分钟,发现只有双手被铐住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自己起床去厕所。

于是我设法离开床,小心地爬过Krycek熟睡的身体,磕磕绊绊地走进厕所。我的手只是被铐在身前,我能够自己握着阴茎小便,这实在太奢侈了。这种极平常的状况,极普通的需要,无需复杂的计划和外部协助,对我来说就像天堂。

然后,我又磕磕绊绊地回到床上,重新爬过Krycek,睡到我自己那边。我很小心地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不想吵醒他。

我仍旧很累,眼皮直发沉,仿佛很快就要滑入梦乡。
然而我还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我又在做什么。

Krycek还在睡,发出轻微的鼾声;伤势加上疲倦击倒了他,他睡得这么沉,无论是床垫的摇晃还是我从他身上爬过,都没有惊醒他。

我的双手被铐在身前。此外并没有别的束缚。我可以搜查房间,也许能找到枪,或者一套手铐的备用钥匙;我可以向这个杂种开枪,打伤他或者打死他,解放自己逃出去。
然而我没有。直到现在,直到我想起该怎么做的时候,我还是没有。

//见鬼,我到底怎么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告诉自己,但是这个答案太简单,太容易解释。我比大多数人想像中的要强大,我妹妹被绑架,我经历了相对创伤的童年,我活了下来,甚至可以谈论这些。我见识过世间少有的卑鄙扭曲的思想和心态,也克服了由此衍生的缠绕不去的恶梦。我应该可以经受住这场囚禁,而不必丧失理性。

然而我却在这里,顺从地躺在Krycek身边,其时我完全可以??也完全应该??不顾一切地寻找逃脱之路。

即使是现在,我还是可以用铐在一起的双手猛击他的头部??只要击打的力量足够大,他将永远不能醒过来,永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我却一直没动。我身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脸。他的睫毛轻轻在扑动,我想他大概在做梦。我想知道他梦见了什么,梦里是美妙还是痛苦,当他醒来的时候,留给他的是快乐还是悲伤。

//我他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晚。他还在沉睡。我能再次爬过他的身体,在他惊醒之前离开床,脱离他的掌控。枪肯定就在附近什么地方。或者随意仍在墙角的一只空酒瓶,那将是非常理想的棍棒。拿它敲碎他的脑袋,即使那样还不能完全奏效,我还可以用碎玻璃割断他的喉咙……

//为什么我还不动手?我还在这里等什么?//

答案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完全出于直觉;这一冲击几乎把我撞了一跟头。

//我想要他。//

我发现我一直想着他的手,在皮肤上,在身体里,爱抚着,挑逗着,燃起欲望的火焰……他没有伤害我,至少没有故意伤害我。他把我击昏后带到这里,他绑住我,然而??一心一意地照顾我,即使可能要为此冒上不小的风险。

只有那些该死的性挑逗。好像他就知道干那个。

*你会叫我Alex,你会求我和你做爱……*第一次,我意识到这些话将是一个多么有趣的选择。一个像Krycek这样的男人,他像我一样熟知每一条街头俚语,而且我敢肯定他知道的还要多。毫无疑问,如果我主动开口求他操我,将会是多么刺激的一场性体验……

//……但是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你想要什么,Mulder?//

见鬼,我不知道。

不。

我他妈知道。

更坏的是……我并不为这一认识而烦恼。

//我输了。//我承认,现在??就在这一刻??我不再困扰。

我躺在这儿,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这些令人吃惊的棘手的心理学问题,他的和我自己的,直到他的睫毛扑闪着张开,用迷茫朦胧的睡眼看站我的眼睛。

眼睛里迷雾只停留了片刻,他眨着眼睛,很快就全然清醒了。他面无表情地盯了我一阵??然后跳下了床站了起来,换成一副震惊混乱的样子,警惕地向下瞪着我。

他充满怀疑的眼睛有我身上巡视打量的时候,我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放我在那里,几乎没有束缚,完全可以自由行动,而他竟然睡着了??他的脸因愤怒而掠过一丝颤动,他知道这种大意可以轻易要了他的命??他的眼睛里又结了一层寒冰,他紧盯着我,等着我我接下来会干些什么。

我静静地躺着,平静地向上看着他,等着第二波认识穿过他的头脑:我还躺在那儿,我没有利用他无意间留给我的自由,没有加害他甚至没有自慰……我已经发现了他的错误,完全知道他错到什么地步,我找到了他瞬间的弱点。然而我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向上看着他。

我等待着他看清事实,给他时间理解这一切??然后平静地轻柔地对他说,“我饿了。我能吃点什么吗?”

令人吃惊的是,他的脸毫无表情,一动不动,什么也看不到。然而我还是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复杂的感情。主要是震惊,好像他从没指望能*赢*得这一轮胜利:不信任变成了犹豫不决的接受,对我心甘情愿地就范即高兴又惊讶,胜利中混和着亲切,在所有这些之后,是慢慢燃起的强烈欲望……一次又一次,我总是低估这个人,这一次的大部分时间里也是一样: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他把我带到这里。现在我知道,他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我只是不清楚他本人是否知道这一点。

我想知道到底为什么,当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之后,我愿意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种种感情一一滑过他的眼底,最后稳定下来,变成自嘲,他的嘴角抽搐着笑了笑。“你要不要先撒个尿?”我回敬地笑了笑,他掉头走进了厕所。

他回来的时候,拿来一根长锁链,把我的手铐锁在床栏上。//没关系,//他把我锁在床上的时候我在想,//我能理解。//我知道作为一个幸存者,他不会允许自己再犯先前的错误。在他穿衣服的时候我试了试绑缚的限度??锁链很长,我完全可以在床上活动,可以翻身甚至可以小心地坐起来。然而我不能下床到房间里闲逛,去翻他的东西,寻找武器。完全可以理解的预防措施??而且,是一种让步,用这种方式给我一定程度的自由,同时不需要向他的偏执作出妥协。

“转过身去,”他接着说,“让我看看你的屁股”。我毫不犹豫地服从了。他的手轻轻地检查我的臀部??几小时之前,我还以为那些褥疮全都溃烂得一塌糊涂,看来事情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糟,现在那儿只有一点轻微的疼痛。他的手指抚上去的感觉不再是疼痛,而是激起欲望……这一次,我不再浪费精力去对抗那些欲望。

对抗的时刻已经过去。我知道,这就是现在我什么在这里的原因。

“我想你死不了,”过了一会儿,他得出了结论。然后推着我侧身躺好,他看见我正在勃起。他的手指握住我的阴茎,抚摸我??突如其来的刺激使我喘不过气来;我几乎忘记了在被他扔在一边等待平复的痛苦,我他妈硬得不成样子。那只需要几下轻轻的爱抚,现在我记起来了……

//我想要他。//

“说出来。”他轻柔地说。

不。现在还不。

“我*饿*了。”我说道,语气中带着恳求,满足他的需要。

他果然心满意足,贪婪地享受着我声音里的无助和眼睛里苦闷的欲望,表情里带着一丝促狭,让我明白他完全知道我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他放开我的阴茎??这一次我因为失望而诚实地大声呻吟起来,他同样欣喜地接受了这份满足。

“早餐想吃什么?”他以一种丝绒般的声音问道。

我耸耸肩。“早餐?”

他笑了。“早餐。”他附和一声,然后离开。

我的阴茎还硬着,随着心跳的节奏而不停抽搐。如果我试一试,也许能够够把自己弯曲成某种姿势,让双手够到阴茎,我可以触摸自己,达到释放……但是我没有试。

然而,我只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那儿,感受着下腹的悸动,感受那种压抑的,紧绷的,乞求释放的疼痛。

我等待着。

***

偶怎么老是贴出问题?此文于 2005-08-18 01:34:03 被 inkmark 修改此文于 2005-08-18 15:35:34 被 inkmark 修改

文章回贴
回贴人: dolphiny 时间: 2005-08-16 23:22:26
喜欢~~

(真是沾了大人老婆的光鸟~~)

大人一定要再接再厉~~

散花^^

回贴人: 于睫 时间: 2005-08-21 11:40:42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真是够怪异。不过这个alex更怪,太好奇他绑架狐狸的目的了。

回贴人: 静静 时间: 2006-03-24 15:00:56
简直令人喷血啊!^_^真是太棒了~我怎么现在才看到呢>_<~支持您 ,翻译很辛苦的!






他回来时手里抱着两只大口袋,用一只脚把门轻推着关上。我吃惊地看着他,他开始把口袋里的食物往外拿。“你干了什么?抢劫了一家薄饼店?”我大声叫起来。

“差不多是。”他回答。

蛋,三种不同做法的蛋。培根。香肠。土豆饼。煎饼。蛋奶饼干。“天哪,Krycek……”
.
“我饿了。”他温和地抗议了一声,咧嘴一笑。

在另一种生活中,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们可能会是朋友。我们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情人。

此时此地,我们算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愿去想这个问题。

然而我喜欢看着Krycek,他在房间里走动着,柔软,强健,充满野性的优雅。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靠在我身边,开始喂我吃东西。一小口这个一小口那个,换着花样喂,间或往自己嘴里塞一大口东西。我可以设法自己吃东西,即使铐着手铐。我们都明白这一点,可是谁也没有提出来。我只是斜靠着他,缩进他的怀里,当他喂我的时候,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前。

在以后的某一天,我会为此而后悔,每一根神经都会后悔到死。当这一切成为过去,我会记起我是多么的恨他,会因为他的作贱而轻视自己。到那时??我希望同样能够记起,在仇恨的间隙里曾经有过如此奇异的安宁,靠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脏急促跳动,小勺温柔地喂进我的嘴里。

我已经处于半软半硬的勃起状态,悬在兴奋的边缘。我目光闪动着向下望去,他似乎也处于同样整装待发的状态。太接近了,我们都是,只需一步就能越过我们之间那条界线。我们在悬崖边弄险,我们会一起坠落。

他知道。我知道。我们都以自己的方式知道这一点,而我们都无力阻止它发生。所以我们在这儿,在这个瞬间,静静地享用着他喂给我们俩的早餐。

早餐结束时,剩下的食物比我们俩加起来吃掉的还要多。他端起咖啡杯送到我嘴边,我喝着咖啡,品尝着它的味道。“谢谢。”我郑重道谢。

“Pazhaluista,”他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vashe zdorovie,”他一口喝光自己的咖啡,语气里带着一丝苦涩和郁闷。

“什么意思?”我问他。

他自嘲地笑笑。“干杯。”然后把空掉的保力容杯子扔到房间远处的角落里。

我明白,那一刻,在他和我之间无论如何都将到来的一刻,是他一直以来的期盼,也是我的,我同样感受到了那些东西。

他叹息一声。“淋浴?”

“请。”我回答。

我们一起淋浴。他小心地为我涂抹肥皂,我也如此回报给他,尽管我还戴着手铐。我有些笨手笨脚??然而他看上去既惊且喜,因为我在努力尝试。

洗净,擦干,舒服透顶之后,我们回到床上;我躺在床垫上,把铐在一起的双手放在脑后,等待着,等待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我知道那只是时间问题,从一开始就是:只需要等待它的发生。

他触摸我,指尖从胸口向下移动。羽毛般轻柔的触碰,重到不会让我发痒,轻到足以挑逗我。他触摸我,神色严肃而专注,看着我的喘息和战栗。

我的头向后落到枕头上,他的手指抚上我的喉咙,突然间我想要感受他的嘴唇,他的牙齿和舌头,舔舐和轻咬那里敏感的肌肤。

越来越往下,滑过我的小腹,来到根部,绕开我逐渐挺起的阴茎来到我的大腿,只是抚摸着我,他的指尖带着无法形容的挑逗。我想象他的手指一路燃起火苗。

//我想要他。//

向下移到我的腿间,我的小腿肚,我的足踝,再迂回而上:轻如羽毛的爱抚,如此的温柔又如此的强烈。我又如同石头一样硬得发疼,他甚至还没有碰过我得阴茎,我的臀部,又或者我的乳头。重新回到我的腹间,我的胸口,我的手臂,我的肩膀,我的颈间,最后来到我的脸,他的手指索吻一般停留再我的唇边。

“说出来。”他耳语着,忘了呼吸一般,好像他对我缓慢的诱惑对他有着同样强烈的作用。

//我要他。//

他没有等待我的回应,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去出一个管子,我猜是润滑油。他分开我的双腿,跪在我的腿间,将一个枕头垫在我的臀下,轻描淡写地好像这是他的日常工作似的。或许他确实常做这事儿。然后他从管子里挤出一细条胶状物,将它们在手指间抹开。

我看着他的准备动作,感到血液直冲进我的阴茎,由于对将要发生的事的期待,涨得的更大了。

老天保佑,我要他,绝望地想要他。

他的手指划进我的臀间,分开周围一圈阻挠的组织,伸了进去,精确地找到神经的中心。我叫了起来,那种感觉如此强烈,我不得不喊出来。

他的另一直手揉着我的阴茎底部,我颤抖着,我是如此的兴奋,近乎于高潮,我觉得高潮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我会死。

“不要,”我喘息着,“不……”

他顺从地停了下来。

他的手指撤出来的时候疼的要死,倒不是因为手指穿过肛门时候的痛感,而是刺激的突然丧失。我感觉我全身都和我的阴茎一起共振,好像我全身只剩下阴茎阴囊以及那无尽的疼痛的渴望。痛苦,还是痛苦,我咬紧牙,等待最坏的感觉慢慢缓过去。

他跪在我的腿间,凝视我的眼神深不可测。

“Alex,”我说,观察到他在听到我呼唤他的名字时几乎难以觉察的颤抖。

我想起当帮我按摩着长时间因束缚而麻木得如针扎的手脚时他的手的触感。他的手,在洗澡时为我的全身涂抹肥皂,为我的伤口上药,他的手,梳理我的头发,触摸我的脸,抚摸着我。给予,或者是他所知道的唯一方式,或许是他唯一敢做的方式。

“和我做爱,”我说,观察着他表情变化。一千种情感在瞬间如同水银般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我想起他在简短的祝词中声音中的苦涩,简短的俄语象征着他意识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他瞬间觉悟到,我们已经超越了猎人和猎物的关系,寻找到一种更加伟大,更加深刻,却不能够持久东西,它将在我们任何一个人可以真正领悟到它的真谛前,不可避免地流失在记忆中,

我记起他所说过的话,当我试图挣扎着击打他的时候,他抓住我的胳膊:*没关系,我明白,*他理解我的力量,我的弱点;我的一部分已经屈服,而另一部分则永远不会。他知道我是谁,他接受并尊重这一切??然而正因为太过了解??我是谁,他是谁,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什么,除了在此时,在此地??只希望这一刻成为某种例外。

“求你,”我叹息一声:轮到我屈服,并接受。

Alex向前移动了一下,靠近我,他炽热的皮肤紧贴着我的,唇齿相接,化作一个深深的吻。

吻的热度使我彻底溶化;我伸出铐在一起的双手,抱住他,拉近他。我受够了自我欺骗和挣扎反抗:我想要这样,我想要*他*,那是我曾经极力否认的东西。

他的舌头侵入我的口腔,无情地掠夺,宣告他的征服和占有;他的坚挺紧紧地压着我,不停地跳动,揭示了他和我同样的需要和渴望。

他终于结束了对我口腔的探查,挣开我仍试图抱住他的双手,起身离开。他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把它们拉过头顶,再一次绑在我的头后。“叫我的名字,”他命令道。

“Alex,”我轻声呼唤着,声音里透出渴望。我明白他需要保持征服者的姿态,需要一种占有的假象。他需要保持这种距离,这样他才能继续下去。当这一刻结束的时候,我们将再次形同陌路。

我看着他,我能一直看到他的灵魂深处,看到他的所思所想;他也看着我,他知道我都看见了些什么,然而他并不在意。

然后,他再一次亲吻我,以一种更加温柔的方式。
Then his lips and teeth fasten on my neck, sucking hard; I wonder if he is telepathic, or simply giving in to the primitive urge to leave the mark of his possession on my flesh. There's going to be a hell of a hickey there, afterwards -- not the bruises or scars I would have expected to take away from an encounter with this man.
他的嘴唇和牙齿轻咬着我的脖颈,重重地吮吸着;我几乎要怀疑他在进行某种古老的精神操控,或者只是用一种最原始的方式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他的印迹。那地方肯定会留下一片深深痕迹??然而它并不是我原先一直想抹去的,因为这个男人的攻击而留下的伤痕。

造化弄人。我不禁这样想。然而当他开始在我的胸前种下一连串的吻的时候,所有的思索都停止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结合,也许还需要一个吻。可是这些,这是在*做爱*……这难道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吗?还是他太过渴望这一刻的到来,以至于忘掉了原先的计划?不过这有关系吗?我应该在意吗?

他把我的阴茎含进嘴里,现在一切都没关系了,除了*感觉*。

天,我再也不会骂别人是“舔鸡巴的”了。他的嘴唇、牙齿和舌头,简直难以置信,显然他知道他在做什么??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唯有男人才能真正*做到*的事??爱抚和大力抽吸交替着,我很快被带到了顶点,而且一直维持在那里,直到我感觉到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拧成了死结,第一波快感从头到脚席卷而至,然后……

……他的手紧握在阴茎根部,刚好阻止了即将到来的高潮。

我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不……”我听见自己在呻吟,绝望地弓起背,想把坚挺重新送进他的嘴里;我需要,任何事,任何可以平息这场狂乱的欲望的事。“Alex,求你……!”//你答应过,该死的,你这狗娘养的,你*答应过*……//或许是我误解了整个局势,或许这正是我没有料到的游戏的一部分。

“Shhh,”他的声音平静而温柔,就像落日时分的风吹过海滩。“我们还没完。我只想要你记住……一辈子再也忘不掉……”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看着他充血的脸,当他向下看着我时那双因欲望而变得一片朦胧的眼睛。不,这不是游戏。根本不是。

一只手仍然握在我的阴茎上,只是简单的抚摸,使我一直保持兴奋;他拿起扔在床上的润滑剂……他在他的阴茎上涂抹了相当大的量,而我一直在颤抖,因为不管我有多想要,那会非常*疼*。

“放轻松,”他放在我阴茎上的手在加力,转移我的注意力,“没问题……”

手指轻轻地伸进肛门。“我会让你舒服的,”他安慰着,我闭上眼睛极力放松自己。

他不慌不忙地做着,非常温柔地打开我,我几乎感觉不到伸入体内的手指在增加。两根,三根,他找到那里,一阵狂喜的迷乱淹没全身,也掩盖了疼痛。他小心地轻轻按摩着,另一只手则持续抚摸着我的阴茎,直到疼痛完全消失,只剩下甜蜜的快感。我开始感觉浮了起来,开始迷失在感官世界,比我以往的任何经验都要强烈得多。

他调整了一下位置,我甚至来不及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也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他的手指抽离了,我感觉到他坚硬的阴茎挺入进来。

在那一刻,我觉得很疼;然而当他刺得更深,完全填满我,摩擦着我的前列腺的时候??那感觉简直不可思议而且如此强烈,我真的看见了星星,小小的火花在我眼前爆裂,一声长长的呜咽从喉咙深处冒出来。

“看着我,”我听见他在说。

我睁开眼睛望着他,想知道他在我脸上看到了什么。在他的脸上,我看到激情,还有紧张,他在用他所有的力量忍耐着不要急于推进和冲刺,直到爆发的那一刻。我知道那种感觉:我经历过,悬在爆发的边缘,极力想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而我的性器几乎要爆炸般尖叫着要解放??我发现自己非常想要告诉他,我是多么感激他的自我克制。

“叫我的名字,”他嘶哑的、几乎无法喘息的声音使我的阴茎竖得更加厉害,“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我想在你高潮的一刻听你叫我的名字。”

“Alex,”我呻吟着,感觉到他在轻颤。

他开始在我体内动起来,轻微的冲刺着,让我适应这感觉,他继续抚摸我的,直到冲刺得更深,更用力,很明显他需要用两只手保持自己的平衡。“自己来,”他吼了一声,我把双手挪到前面,握住自己的硬得发痛的坚挺,我在跟那副该死的手铐搏斗着,让自己及时跟上他的节奏。“说出来!”接着我几乎喊出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我感觉这声音紧紧地抓住了他,就像我的肛门紧紧箍住他的阴茎一样,感觉这音节就像是从我的灵魂深处撕扯下来的,象征着我屈服的那一部分。无条件的屈从,从体内感受他的存在,我的身体在无助地不停颤抖,因为长时间的等待,长时间难以忍耐地游走在高潮的顶峰;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柔软的、欢愉的甚至扭曲的叹息,宣告他自己的屈服,紧接而来的是在我体内的每一块肌肉都难以忍受地突然紧绷起来……

在宇宙崩塌的那一刻我在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一轮又一轮欢愉的痉挛像无尽的波浪,仿佛将一直持续到永远;在收缩开始消退的时候,我听见一声嘶哑的呜咽,感觉到他的阴茎在我体内颤抖,于是我再一次爆发,高潮一再重现。

终于,一切都停止了,一种归于平静,我试图找回呼吸。我能感到心脏就在耳边跳动,筋疲力尽的阴茎上的最后一阵小小痉挛使得欢愉在延续,心里在想://如果时间能够停止,那就让它停留在这一刻,从现在直到永远……//

当入侵物离开的时候,肛门四周的肌肉无意识地绷紧,然后松驰,它终于结束了。

Krycek向我压下来,捕捉到我的嘴唇,那是我所能想像到或经历到的最柔软,最平静和最温柔的吻。

当他下床的时候,我感到床垫的抖动,懒懒地听着他的脚步起走向浴室,脚步声像铅锤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我太累了,太满足了,已经无力顾及他的行动;它们只是构建出一种愉快的,下意识的氛围。过了一会儿,我感觉一张毯子盖到我身上,我睁开眼睛??震惊地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整洁而完美,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休息一下吧,”他的声音有些刺耳,接着他转向离开。

“Alex?”我无法接受他在态度上的突然转变。好吧,是的,事实上我能。不只是性,甚至不只是做爱,那是*亲昵*??我看到也预料到了这些,而他则没有。他为他的失察而烦恼,他意识到他已经暴露在我面前,这些意识在折磨着他,把他撕成两半。

他在门口停下来,转身看着我,眼睛里一片黯淡。

我不想说什么,然而那些句子像有生命一样爆发出来,我无力制止它们。“这就是全部,只是这样,对吗?”

突然间面具破碎了,它的背后只有痛苦。“你不明白吗?”他的声音里混和着愤怒和伤痛,令人不忍猝闻。“全部都是因为*你*,Mulder。从一开始就是。”

下一秒钟他消失了:大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回荡。

我长出一口气,慢慢坐起来,向浴室走去。

此文于 2005-08-18 01:35:10 被 inkmark 修改此文于 2005-08-18 15:35:20 被 inkmark 修改

文章回贴
回贴人: dolphiny 时间: 2005-08-17 21:45:06
偶又来鸟~~

踩~踩~踩~

—c—

飘走~~

回贴人: 于睫 时间: 2005-08-21 11:49:31
呼~~~~~狐狸终于说出alex要听的那句话了、、、






手在粗鲁地摇晃着我的肩膀,把我从深沉的睡梦中吵醒。“起来,Mulder,”是Krycek的声音,“起来!”

我眨动着睁开眼睛,简单地伸展了一下睡僵了的肌肉,他很快后退了一步??我突然意识到某些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手臂上已没有了任何束缚。我已经完全解放了。

当我适应这些新认识的时候他只是看着我,并且抢先开口。“我决定了。”他用一种奇怪的沙哑的声音说道。

他手里抱着一堆衣物,我猛然意识过来,那就是他最初绑架我的时候我身上穿着的衣物。运动裤和T恤衫,折得整整齐齐。他把这堆衣服放到桌上,旁边是我的球鞋。

他把枪从牛仔裤的腰带上卸下来,打开枪镗,让我看清子弹是满的,然后也把它放在桌上,放在衣服旁边。

接着,慢慢的,带着罕见的优雅,他向后退了三步,盘腿坐在地板中间,闭上眼睛。

我等待着,看他下一会想做什么:然而他只是坐在那里,绝对的静止,绝对的安静,紧闭双眼。

这肯定是个陷阱。

我满腹狐疑地坐起来,接着站了起来。地板被我踩得吱呀作响,他还是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一丝抽搐。我向桌子靠近了一小步,像鹰一样紧盯着他:我知道他的动作有多么快,我想我现在只要稍有行动,他就会用快到看不清的动作向我猛扑过来。

然而他没有动。

我穿上运动长裤,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把脚插进鞋里,仍然看着他。他没有动。我把T恤卷在手里,拿起枪,小心地不要留下指纹;我亲自检查了一遍枪镗,确实是满的……听到声音他畏缩了一下,但还是一动不动。

除了一件事,他的眼睛闭得更紧了。

这一定是个陷阱,*一定*是。他到底想干什么?留给我逃跑的工具……见鬼,我会瞄准,射击,我会在他抓住机会制止之前把他的脑浆溅得满墙都是……

哦,天。

这是他唯一能够给我的……最后的礼物:不仅是逃脱,还有复仇。

逃脱。

然而我已经自由……
.
我绕过他的身体,尽可能轻地走过去,走到门边,溜出门去,来到客厅。

客厅口有一截楼梯,那里有些光亮……突然我跑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梯,几乎像飞一样奔向有光的地方,那些光随着我的每一步而越来越明亮。

我飞快地跑过仓库里空荡荡的开放空间,跑向布满灰尘阴影的窗户,跑向大门??我抓住门把手猛地推开,刺眼的阳光斜射下来,顿时刺痛我的眼睛。

我停下来,站在门槛上。

Krycek ? Alex ? 正盘着腿坐在地板上,在黑暗中等待着,看我是仅仅扔下他逃掉,还是在逃跑的同时杀掉他。也许他更期待后者。也许他真的希望我这样做。

他的指尖在我的肌肤上滑过,仅仅是触摸就几乎使我达到高潮。

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跳,张开嘴等待着又一满勺的鸡蛋或者培根。

我在喷射的水花下靠在他斜靠在他身上,两个人都带着伤痕和疼痛,只知道再一次靠在他身边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当我被捆绑着倒在地板上瑟瑟发抖的时候,他亲手给我盖上温暖的毛毯。

那最后一吻……

//我自由了!//

Alex!

慢慢地,慢慢地,我关上门。

我把枪远远地扔到墙角里,听见它滑到一些旧箱子后面。我漫不经心地套上T恤,原路返回,经过仓库,走上楼梯,回到我扔下他的那个房间。

他还在那儿,盘腿坐在地板上;他的肩垂下来,脸埋在手心里。

当我的脚步声吱吱呀呀地走过地板的时候,他的背明显地一僵,然而他还是一动不动……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跪下来,我们离得这么近,他一定能感觉到脖子后面我的呼吸。

“Alex,”我叫了一声,他全身一颤,如遭重击。

“出去,Mulder,”他说,声音严厉而且冰冷。

“Alex……”

“不管杀不杀我,马上*出去*!”在愤怒和紧张的背后,他的声音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哦,不,”我轻轻地说。“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他转身向我扑来,拳头飞一样砸到我身上。非常有力的一击,然而并不是想置对手于死地的冲动??而且尽管如此,却并不难逃避。我转身闪过第一下,蹲下来躲过第二下,最后干脆逃到他够不着的地方。

我站起来,后退着离开他。他跟上来。“从这儿滚出去!”他咆哮着,然而在他的声音里我听不到愤怒,也没有暗藏的威胁??我看进他的眼睛,那里是烦燥,绝望,巨大的痛苦,以及他不允许自己流出的泪水。

他再次向我扑上来,我在中途截住他,抓住他的肩膀向后猛推,直到他的背撞到墙上发出砰的声音。他的手想推开我,我抓住他的手腕,牢牢地抓着它们,用全身重量压住他,紧紧地抱住他。

接着我吻了他。

我吻了他,强烈地,饥渴地,用他所挖掘和点燃的我体内的所有激情吻他……他甚至没有作出丝毫反抗,只是软软地倒在我怀中,一声细小的压抑的哭泣从他嘴里哽咽而出。

我吻他,我的嘴堵住他的嘴,膨胀的阴茎在他身上摩擦,他能感觉到我现在有多么热,只是一个吻??他的髋部起伏着向我迎上来,他颤抖着,发出那种难以置信的窒息的哭泣声,达到高潮。

我松开他的手腕,他倒向我怀里,紧紧抓住我,不让自己在痉挛中倒下去;我用手臂围上他,抱住他。

窒息般的声音又响起来:我再一次吻他,轻轻的,充满爱意的吻,就像他在做爱之后吻我一样;他屈服了,崩溃了,就像再也无法聚集起抗争的力量。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我们只是拥抱在一起,静静地拥抱。


Krycek竟然想去死,就为了一场xxoo??谁信哪?真是大情圣。
不过就原剧来看谁跟谁都不像是BL吧,男女主角明明那么相配。偶喜欢看Scully吃醋的样子。
反正是同人,忘掉原剧吧。
另外至所有读者,你们暂时是幸运的,第一部决不可能是坑,每天都会更新??除非单行道挂掉。至于第二部以及第二部以后的……=_=|||
To Dolphiny,偶今天才看到你每天都在帮顶,真是太可爱了~~~kiss~~~不过你满18岁了吗?没有的话先存起来,过几年再看不迟。

文章回贴
回贴人: inkmark 时间: 2005-08-18 15:32:41
LG你个乌鸦嘴啊。。。。单行道挂掉。。。。还有标题要和前面一致,不然文库里面粘不去一起。copy paste,表懒。

感觉好像只有dolphiny一个人在看的样子。

第二部偶不要做校对,偶要好好enjoy.嘿嘿

回贴人: dolphiny 时间: 2005-08-18 19:06:15
说的偶都不好意思鸟......(脸红~~)

偶真的很喜欢看^^(又很空闲~~所以每次都小踩一脚~留下一个个毫无内容的脚印,汗|||)

(偶满18也有几年鸟,后后,不过也要存起来~~)





回贴人: 于睫 时间: 2005-08-21 12:32:43
alex这个大情圣,有些偏执的傻气啊。

回贴人: 第三秒 时间: 2005-12-30 17:42:20
初来乍到,有特大发现,很独特的同人文,很喜欢,谢谢大人^3^

回贴人: 镜子猪猪 时间: 2007-07-16 23:23:50
啊,真是翻译的又精确,有激情,选得也很好.天知道小K只在电视里出现了不到2小时,却有那么多同人女对他念念不忘.

另外,偶一直在等您的大坑<我们头顶的天空>啊啊!
 楼主| 发表于 2009-8-18 14:02:4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间破旧的、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只有黑夜无限延伸。

我们疯狂交合,我们做爱,轮流进行,我们尽可能少地交谈。我们一起淋浴,一起睡觉,醒来的时候身上沾满对方的汗水,我们抱得如此紧密以至几乎压出伤痕。他穿上衣服出门,带回食物,而他一回来我就剥掉他的衣服,压倒他,或者和他做爱,完事之后我偎在他的的怀抱里,他用小勺喂我食物,就像从前一样。

我们交合,急切而残忍地撕裂对方;我们做爱,在疯狂的间隙里享受长长的爱抚;然后我们崩溃地倒在一起,没有说话,没有思索,只是凝视对方的眼睛。

最后,我们一起坐在床上,两个人都洗过澡刮过脸,穿得整整齐齐;我们都知道那个早晨已经到来。

“我必须走了。”我说。

他的头轻轻动了一下,也许是一下痛苦的抽搐。“走。”

我坐在那儿,看着他,把他脸上的每一根线条每一个侧面都印在脑海中。

在这个地方,这个短暂的间隙里,我所认定的每一件事,我所信奉正常的、有序的以及*正确*的世界,全都被颠倒和动摇,不再有任何确定。

“我怎样才能离开?”我问他,我的声音在颤抖。

他慢慢地向我转过身来;伸出手抚摸我的脸颊??我向他靠过去,他迎向我,我们接吻,深深地投入地接吻。然后他退回去,松开我。“离开这儿,Mulder,”他说,声音非常轻柔。我站起来,强迫自己迈开双腿,强迫自己向门口走去。

最后一次回头,我看见他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瞪着前方。

走廊似乎没有尽头。楼梯似乎没有尽头。当我走过一楼空荡荡的仓库时,只有脚步声回荡在身后,嘲笑我。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破晓的晨曦,把街道染上细碎的金色光芒。

我自嘲地笑了出来,这是我熟悉的街道??离我的公寓只有几个街区。

几个街区,然而却遥远得如同整个宇宙。

走在街上的感觉很奇怪。太对普通,太过正常??而我自己已经变得超出了正常的界限。

我不再知道自己是谁。我甚至无法猜想自己是谁。

我头晕目眩地走过短短的街道,回到自己的公寓楼。我走上楼梯,找到藏好的钥匙打开房门??很蠢但是很管用的法子??就藏在楼道的灯架背后。

我倒在沙发上,就像那个命中注定的晚上,一切就那样开始。

黎明变成白天,明亮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了进来,脏兮兮的窗玻璃被挡在后面。

我闭上眼睛,聚集所有记忆,回味着最后一吻的感觉,我看见阴暗的房间,一个男人坐在床边,还有茫然而空洞的眼神;我在回忆一份无法挽回的珍藏,一份永远消逝的遗失。

=第一部完=


文章回贴
回贴人: dolphiny 时间: 2005-08-20 11:21:39
完~~

散花~~

大人辛苦鸟~~~

—c—

回贴人: 于睫 时间: 2005-08-21 12:42:20
不能一起走吗?又没有什么原因一定要分开、、、一起出去同居好了。

回贴人: inkmark 时间: 2005-08-21 15:32:16
这个估计在后面几部里面才会说到吧。

回贴人: smtrees 时间: 2005-08-22 16:42:29
可是,后面几部,也许就是万年坑了,呜呜

回贴人: 路人甲 时间: 2005-08-23 22:29:00
怎么全世界都是XF的万年坑啊!不过也是,剧集都完了好几年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大叔、木头、耗子。
 楼主| 发表于 2009-8-18 14: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背离》第二部

原文:
DEPARTURE 1:http://www.iyam-fic.com/ratales/departure.html
DEPARTURE 2:http://www.iyam-fic.com/ratales/departure2.html
DEPARTURE 2.5:http://www.iyam-fic.com/ratales/departure25.html
DEPARTURE 3:http://lek.populli.net/1999/stories/Departure3.txt
推荐网址:http://www.alijot.net/X-Files_recs.htm

Departure II - Imajiru
Departure II
by Imajiru
Author's Notes: For the purposes of this story, certain events in Terma have been deliberately and willfully ignored.
Many, many thanks to Laurie CF, for beta-reading above and beyond the call of duty!
Disclaimer: Guess what? They're not mine. Nor am I making any sort of profit from this. Sue me, and I'll sic my cat on you. I MEAN it!
Archive: Sure, just keep my name on it and tell me where.
Critique: Yes.
Rating: NC-17 M/K slash
Category: SRA
Spoilers: Minor and oblique, if at all.
Distribution: Anywhere; just keep my name & let me know.
Keywords: Mulder/Krycek slash.
Summary: A departure from the norm. For everyone involved.
(这些就不翻了,反正也米有人看??其实是偶看不太懂。??Slash是什么?)

Prologue
序幕

流畅、漆黑、华丽,V-Twin引擎在我跨下怒吼着,战栗着,载着我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真是部好车。

一部偷来的车。它的主人肯定爱死它了。

现在它是我的。事情就是这样,我想要,只管拿。

而不是反过来。被自己的目标所吸引和迷惑。

该死。

我把音乐开到最大,刺耳的重金属音乐:高速公路午夜飞车的最佳伴奏,也是眼下我正需要的。只要能把那些记忆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干。

可是我做不到。它们根本无法摆脱。

事情不该这样。那原本只是一场游戏:我那时找不到更好的事做,然后,嘿,就这么着吧,看看最后会弄成什么样。我是个冷酷无情的杂种,而他不是;将会非常有趣。

教训之一:永远不要去YY一个心理学家。(mind-fuck,除了YY还能怎么翻?)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会钻进你的脑子,算出它们的动转方式。他就是这么干的,不是吗,Alex?哦,他是的。他抓住了你,握住你的老二……然后抚摸,舔舐,弄得你尖叫出来……

该死!

教训之二:永远不要爱上你的猎物。

永远不要让他们爱上你。

现在游戏结束,现实浮出水面,我不能让事情倒退或者当它没有发生。我应该杀掉他。我应该只是强暴他,让事情就只是那样。我应该……

我永远都不该放他走。

所有这些念头在我脑中用俄语呼啸而过,因为不知是谁说过俄语是妄想偏执狂的最佳思考语言。好吧,它同样是垂头丧气时的最佳语言。

我受不了这个:它使我消沉,更容易犯一些愚蠢的错误。如果一开始我没有陷进去,我将能做出更好的判断;我会离他远远的。

可是结果……

该死。

我的一边是高山,另一边是悬崖。我的胳膊随便朝哪边一拧,一切就将结束:高速撞上坚硬的岩石,或者坠入无底深渊,那种冲击使我一劳永逸地脱离苦海。但是你不能那么做,对不对,Alex?你是个幸存者;你永远都是。像蟑螂一样躲避着杀虫喷剂、陷阱,还有那些随时从天而降踩扁你的脚,仓惶逃窜进自己的洞里然后第二天再冒出来。你对此毫无办法;现在它甚至变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活下去,不计代价地活下去。

这一回你也会活下去,活在对他的欲望里。它会绞紧你的五脏六腑,把你拧成一团死结;在梦里他的身体在你怀中扭动,醒来时他的呼唤声在你耳边萦绕,你的欲望永远无法解脱,永远无法从对他的*需要*中获得自由……但是你仍将活下去。你会活下去??而且你会憎恨这活下去的每时每刻。

该死。

如果我能……如果我能重头来过,如果从一开始我就能让他觉得……我是另一种人,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如果我抛弃一切,走向完全不同的人生……我会这么做吗?为了他?

问题的答案把我吓得半死。

无论如何那都不可能。

我就是我,没有第二种选择。从十岁时起我的全部人生就已经决定了,从我为买漫画书而抢走一个老太太的钱包的那一刻起。从那时起直到现在,一切都已注定,没有丝毫的可能性来改变它。即使我能给自己买到一个正常的、合适的、体面的身份??我仍是同一个人。一切都晚了:我无法回头。

他真该死,竟然让我动了这样的念头。

现在,他在干什么?躺在那只沙发里,边看色情录像带边自慰?他自慰的时候会想我吗?还是会恨我,鄙视我,盘算着下次见面时杀掉我?

那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迟早他都会杀了我。

如果我没能先杀死他。

我深知这些,深到直入骨髓,可我还是蠢到……

该死。

音乐和引擎的怒吼声撞击着我的耳鼓,可是我却听不到。我只听见:“Alex……”喘息中带着渴求和欲望……诱使我进入他的身体,进入他的灵魂,把我囚禁在那里,以至永远无法逃离。

我宁愿他杀了我。

在某种意义上,他确实杀了我。

因为我已不再是我,和以往截然不同。

好吧,自怜自艾和多愁善感都该结束了。该集中精神,把一切都锁起来。我还有事要做,一份一次性买卖,能让我赚上一大笔,滋润上好一阵子。一笔好买卖,远比钱重要得多:我要去干掉一个标准的衣冠禽兽。
.
虽然离经叛道,可我还有自己的良心。我只是不让它威胁到我的生存。

这一点*他*真该好好学一学。

然而,如果他学会了,他就不再是Mulder……不是吗?

该死。

他就是他,我就是我,‘永远不该搅在一起的两个人’。

如果真的是那样。

我不能再想下去了,现在,我不能再放任自己想下去。

我不能。

我加大油门,看着速度表的指针被推向右边的极限,感觉到风在撕扯我的身体??咬紧牙关,让速度、音乐、狂风把这些讨厌的念头从我的头脑中清扫出去。至少……在这一刻。

至少让我搞定眼下的工作。

end prologue

----------------

第二章属三无翻译,即无授权无责任无能力。偶是个毛糙得连hand 都会看成head的人,中英文俱烂,又没有了校稿人,肯定漏洞百出,愧对作者。所以还是请看原作。



2

我的车挤在早晨的车流里,大街上所有的汽车喇叭都在怒吼,而我却一声不闻。我找到停车位,全凭着身体的条件反射把车停进去;我像幽灵穿越现实一样走进大楼,感觉不到一丝实体感和存在感。我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这是我的办公室,然而那些凌乱的报告,还有五花八门的小玩意儿,堆得乱七八糟,乱得像一件艺术品??艺术而非现实。

没有一件事是真实的。

我打开小收音机,听着播音员报时,不可思议地感觉到时间的重现。十天前,我离开办公室开始了为期一周的休假,那是局长助理Skinner的威压和命令。十天前,我离开办公室时,很清楚我是谁,清楚我在这个世界所处的位置,即使那个位置随着神秘的阴谋而不断变迁,但我就是知道。

十天,改变了一切。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觉察到发生过什么。

昨晚Scully打来电话,问我的假期过得如何。我们闲聊了几句,一些有关办公室不咸不淡的话。我多半只是在听,在必要的时候哼哈一声。有那么一两次她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我告诉他我只是有点累,她似乎被我骗过去了。

我挂掉电话,继续被电话打断的事:我走回浴室,站在镜子前面,盯着胳膊上被手指抓出的淤伤,还有脖子上重重的吻痕。

不知是有意无意,这个位置非常好:正在脖子和肩膀的结合部。在西服和领带的掩饰下它根本看不见。

什么都看不出来。

门开了,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笑脸。“嘿,Scully。”我被自己如此正常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我被自己完全能够说话吓了一大跳。

她回敬了一个温暖而亲切的笑容,一时间我被迷住了:我沉迷在她的微笑里,沉迷在她的眼中,沉迷在一切美好的正常的而且*正确的*事物之中,那是我的存在方式。

接着我记起了另一双眼睛。黑色不透明的眼睛,在顷刻间变得清澈透底,展示出它所深藏的丰富的情感;一双镶嵌在汗水涔涔的脸上的乌黑而热情的眼睛,凝视我,吞噬我……

不。不是现在。不是*这里*。

“Mulder?”该死,她太了解我了。她总是在我出问题的时候及时点醒我,我又怎么可能对她隐瞒这种问题?

如果仅仅是殴打和强暴,我可能会告诉她所有的事,我们会一起抓捕他。可是现在……

现在,如果我抓到Krycek,我又会对他做出什么?
.
Alex……

我装出一脸困窘的样子。“我讨厌渡假,”我对她说??这个她当然知道。“无所事事,胡思乱想。”这一点也是事实。我只希望能瞒过她,真正的事实。她是我的朋友,我的搭档,她比世界上任何人都了解我。

如果她知道了,会怎么想?

但愿永远不要知道。

她的手放到我的肩上,我立刻记起了另一双手,用几乎不顾一切的力量紧紧抱着我??我极力把这些记忆清除出去,挣扎着放松自己回到现实中。

过了一会,它起作用了。我们聊着鸡毛蒜皮的琐事,我盯着她的脸,当我看着她,跟她交谈的时候,回忆就会消退。我就在*那里*,和Scully一起在办公室里,在一个熟悉的世界中。

接着我们开始了日常的案头工作,而所有的一切又回来了。

我凝视着文件和表格,他的脸却浮现在眼前,我感觉他的手在我身上,那些狂热的吻,还有他的阴茎在我体内的挤压和摩擦……以及事后那些吻痕,它们并不痛,从来就不曾痛过,然而我却能感受到脖颈上看不见的痕迹在随着脉搏而跳动。我在审视费用报告和申请单据,然而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只记得那些恐惧和无力感,我被捆绑着,觉得自己被彻底遗弃,还有他回来之后狂乱的解脱感。我想努力搞清楚那堆信用卡账单,却只听见他的心跳声,那是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听到的声音……

我甩甩脑袋,把整个办公室巡视了一遍,巡视着这片混乱的地方。Scully低着头仔细审查她的一堆报告,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都那么莫名其妙。

我被自己搞出来的一堆有关世界安全的问题包围着,感到的却是皮肤上冷空气的的刺激,还有一个杀手炙热的手,抚过我的身体直达灵魂,从身体内部感受到更加强烈的炙热。

我找了个牵强的借口,匆忙逃离了那个房间。

在厕所隔间里,我把额头抵在冰冷的钢制隔板上,觉得天旋地转。在不到48小时之前,我还躺在他的怀抱中,全身淌汗,疯狂地经历着激情的顶峰和消退,血液在澎湃,天地间除了他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他要得更多。我当时怎么了?我现在又怎么了?

只要一闭上眼睛,一切就会重现,如此真实,如此鲜活,我能*感受*到那一切……

在那几分钟奢侈的时间里,我把自己交给了回忆??因为它再也不能回来。

我沉浸在对Alex Krycek的回忆中,那些充满暴力的震撼,充满激情的温柔,还有憎恨,以及撕心裂肺的欲望。我的手压在两腿之间,可那远远不够,我急切地拉开裤链,不顾一切地开始自慰,直到完成高潮。最后只剩下筋疲力尽的麻木。

高潮过去,回忆也随之消失,突然间我觉得冷,从内到外的冷,使我不住地发抖。

*我走这后你会想我的。*他曾经说过。

他是对的。

我花了些时间整理仪容,穿戴整齐,清除厕座上的痕迹,我用冷水拍打着脸颊,让红晕褪去,理顺头发,把冲动一股脑地塞进头脑的某个角落里,不露痕迹。一个冗长的过程,而我最终做到了;我看着镜子,从那里看见了……我自己。

在那一刻,记忆消散了,欲望缓解了;我能够感觉到??或者假装感觉到??我正常了。

回到办公室,发现Scully为我们俩拿来了咖啡;她走近我身边,伸手摸着我的额头。“我觉得你在生病。”这是她的诊断结果,我承认??那是真的,只是我的病比一个简单的感冒要麻烦得多危险得多。

然后我一头扎进纸堆,什么都不想,只看着那些刻板有序的数字和文字,从这些纸张中向上凝视着我自己。


文章回贴
回贴人: smtrees 时间: 2005-08-26 10:12:23
沙发,嘿嘿
按说在上班时间看小说很没有职业心道德感,不过,一上单行道就看到有了新章,太激动了,没办法啊,可怕的诱惑。

译的很好啊,nonsense这么谦虚
期待下一章


3

回家途中,我在仓库边停了下来。

曾经囚禁过我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没有家具,没有警报装置,没有一丝有人曾经居住过的痕迹。甚至那只被我扔到角落里的枪也不见了。

就像一场梦。

全都*是*一个梦?一个星期的囚禁生涯,还有火山爆发般的欲望,难道只是我的幻觉?

回到家里,站在镜前脱掉衬衣,那些淤伤和痕迹证明一切都是真实的。

冰箱里,六只装的啤酒还剩下一半,我打开一罐喝下去,回忆着变质的咖啡流过我干涸撕裂的嘴唇。我躺在沙发上,回忆着坚硬的不舒服的床垫,我的胳膊被痛苦地拉过头顶。我的阴茎开始跳动,我记得手指的抚摸,令人痛苦难耐的抚摸,用一种甜蜜的快感侵蚀着我的决心,那些永远达不到顶峰的快感,只留下无法衡量的巨大痛苦……

我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翻开一只抽屉,挖出我最喜欢的录像带塞进录像机,坐了下来。画面里贪欲的女人在戏剧化地喘息和呻吟……这就对了,我这么想着,可是这根本就比不上偶脑中闪过的记忆画面。

连现实都无法战胜那些记忆,何况一卷录像带?我怎么这么傻?

最后我关掉电视,因为它只能让我分心,令我无法专心思考。

现在他在哪里?他去了哪里?在他发泄过并毁掉我的生活之后,在参与共谋集团打压我的追查之后,他一走了之。此时此刻,他在杀人吗?在他不再纠缠我之后他他妈至底在干些什么?

他在想念我吗?

他会极力忽视那些难耐的欲望,拼命避开我们在一起的那些记忆吗?

他会用颤抖的手指抚摸我留在他身上的印迹,回想着留下那些印迹的嘴唇和手指蚂?

他会和我一样,被记忆所摆布吗?

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到两腿之间的冲动并把它忍回去。我甚至没有碰自己,仅凭他触摸我的记忆,就已经硬得跟石头一样了。欲望撕扯着我,我的手在身体两侧痉挛着,然而我坚决地控制住自己直到再也无法忍受??我的手刚碰上去就结束了,我握着自己,精液从阴茎射出,渗入衣服纤维。

这不够。这远远不够。

无论如何都不会够,除了*他*。

我困难地脱下剩余的衣物,怀疑干洗是否能够清除那些污渍,我可能刚刚毁掉了一条昂贵的裤子。我决定提醒自己下一次应该首先脱下上班穿的衣服。

因为我知道,还*会*有下一次。

这就像一种强迫症,我无法逃脱。

而且,难道我真的想要逃脱?

所有我想要的就是*他*。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在我怀中,深深地埋进我的身体,凝视我的眼睛,而我在呼喊他的名字……

我冲了个热腾腾的淋浴,冲掉身上的痕迹和味道,然而却引发了又一轮回忆:我的手在身体上滑过,完全无视自己的意志,直到阴囊中剩余的精液再一次爆发出来。对他的感觉变成了一个苍白的影子。当一切结束之后,我筋疲力尽,这倒不失为一个催眠的好办法。

我躺回沙发里,等待着黑暗把我拖进梦乡。

//我迷失了。//

我在恨他,为所有这一切而恨他,就像我在屈服的那一刻无法恨他一样。我恨他,我想他,直到我疲惫的大脑再也无法承受情绪上的震荡,把我拖进仁慈的忘却的睡梦中。


文章回贴
回贴人: 蓬蓬 时间: 2005-08-26 15:38:52
虽说大人有弃坑的恶习,但还是闭眼跳了,一路看来真是过瘾

这文和《我们头顶的天空》有相似的地方,看的时候也经常想起,在看了这篇文后
对《我。。。》中曾经有的理解和猜测的地方也算得到一些证实和补充了。
《我。。。》没有完结,但在我的潜意识里并不太希望看到结局,
被囚禁的过程中两人如果产生了感情,其结局往往不能单纯会产生更多的问题,
尤其大人喜欢把结局写得悲,所以没有结局的结局就很好了!

但是这篇文是翻译的,不用想那么多了,大人还是加油努力翻啊!
顺便狗腿一下,大人的翻译水平和写作水平是一样高的说,文笔精彩!


4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过去,一星期,一个月……都过去了。

现在,我能呼吸,我能工作一整天,而不必跑到厕所自慰。闭上眼睛,我不会再看到他的脸,引诱着我回到疯狂的记忆中。我能和Scully相互挖苦嘲弄,在办公室的感觉就像*回家*一样;我的生活又回到了自己的轨道。

整个白天,我完全正常。

然而夜晚……

独自呆在公寓的时候,我就一头扎进黑暗的深渊,彻底地臣服于自己的回忆。我开始在自慰时使用润滑剂,因为记忆中的频率和强度会使得阴茎因为摩擦而疼痛和受伤……而且混合了润滑剂的味道会让我回忆起那些令人沉迷的渴望。

从早上离开公寓到晚上回来关上房门为止,我的生命属于我自己。

而其余的时间,我属于他。

他不会知道,然而他拥有我:我私下的想法,我深切的需求。我想驱除这魔鬼,可我失败了:我一小时接一小时地读那些无害书籍,直看到眼前出现重影;我一英里接一英里地慢跑,直到肌肉和腿一起抽筋;我试过所有能让自己筋疲力尽的方式,只求夜晚能够安然入睡……

然而只要我躺下,平躺在沙发上,它就会重新袭来:我的阴茎在变硬,我的身体在发抖,一只看不见的手抚过我的皮肤,唤起欲望。我紧咬着牙,阴囊肿胀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我恨他,恨他。

我想他,要他。

上帝保佑,我在想念他。

我试图中止这种恶性循环。一天晚上我跑到Scully家里,研究一些已经过期的案件;我磨磨蹭蹭一直到很晚,已经明显地不适合开车回家,然后我如愿以偿地在她的沙发上过夜。这真是个致命的错误。当灯光暗淡下来,那些回忆和欲望就溜进我的大脑??然而我不能向它们屈服,我不能在这儿,在Scully的沙发上,或者在她的浴室里。我不得不躺在那里默默忍受,整夜不能安睡。捱到清晨,我终于可以有借口去冲个冷水浴。接下来好容易捱过第二天一整天的工作,晚上回到家里,我竟然在自慰时扭伤了手腕。

多年以来,我的拍档一直是我的性幻想对象,我总是想像着把她拥进怀里,躺在床上,从头到脚吻遍她的全身,直到她无法呼吸??然而在那个晚上,躺在离她裹着绸缎睡衣的身体只有几步远的沙发里,我满脑子想的却是Krycek。

该死!该死!他对我都做了些什么……

或者,我对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我完全可以战斗,完全可以挣扎,完全可以反抗,我完全可以让他*认定*他必须殴打我,强暴我,杀掉我……

然而我却屈服了。向他。向我自己。向比我们俩都要强大的某些事物屈服了。

现在我迷失了,茫然无措地迷失了,那里没有地图和指示牌在黑暗帮助我找到出路,我甚至看不到到远方微弱的光亮。

也许我只是没有尽力去寻找。

也许我根本不想找到出路。

因为黑暗比我所知的任何光明都更能吸引我。

我的一生中绝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黑暗里,被记忆和创伤以及被伤害的记忆所困扰。现在创伤使我沉迷,反之亦然。黑暗升起,我随之堕落,黑暗中找到安慰,它在我四周展开,温柔地触摸我的灵魂,索取我的灵魂。

我只希望他在这儿。触摸我。索取我。

又一个夜晚在等着我。没有他,只有他的记忆--这是仅次于真实的东西,只有这些真实的碎片可以带给我些许满足。

我向后靠在沙发上,等着黑暗带走我。

---

一只手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挣扎着大口呼吸,向上伸出手臂想挣脱扼制。

上方浮现出一张面孔,天使的脸上嵌着一对魔鬼的眼睛,正好浮在我的接触范围之外。

我从胸口发出一声呻吟,然后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拖了下来,拖进我自己的黑暗中。

他猛烈地用嘴唇攫取我的嘴唇,身体重重地压在我上面,所有的肌肉、肌键以及怒张的坚挺都在把我往沙发里压,我向上拱起,迎向他,呻吟着??然后,随着一阵白色火焰般的高潮而土崩瓦解。

哦,天。我需要这个。需要*他*。我不在乎他为什么在这儿,或者他是否决定在离开的时候杀掉我……我不在乎代价:我要他在这儿,和我在一起,无论多少时间,这代价值得。

“那也太快了,”他看着我,我的身体还沉浸在事后的颤抖中;他的声音里带着嘲弄,而他的眼神却非常满意。

“闭嘴,”我低吼了一声,试图再次把他拉近。

他躲避着我,扭动着慢慢站起来,向下凝视我,带着一丝轻视??然而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轻视。我突然间明白了,在过去的一个月,他一直都被关在自己的地狱里,就像我被锁在自己的牢房中一样。我向上看着他的脸,目光渐渐往下,近距离欣赏他。一身皮革的他看上去真是漂亮。

“跪起来。”他用一种柔滑如丝的声音命令着,我立刻照办,忙乱中几乎扭伤了自己。

他的手在自己肿胀的胯部抚弄了一阵,我不得不强忍着想要舔弄它的冲动??//见他妈的鬼//,我投降了,向前斜靠上他的胯部,用嘴唇感受着那光滑的皮革,尽情享受着被柔软包裹在它下面的悸动。他叫了出来??难以置信的声音,像是窒息,又像是呜咽;我闻声立刻硬了起来??他的手紧抓着我的头,按向他的胯部,我用舌头描画着在那拘束之下的勃起,感觉着它在我的我的舌触之下更加怒张起来,那种难以置信的兴奋使我明白了一个事实,他在不顾一切地想要我,就如同我不顾一切地想要他。

我的手臂环住他的大腿,我发现自己在尝试某件事,以前我只在录像带上看到过;我用牙齿咬住拉链的滑片把它拉下来??在拉开的时候我差点咬到舌头,然而这又引起他的另一声呻吟,光是这声呻吟就足以值回票价??他的阴茎立刻弹跳着蹦出来,根本无需帮助,他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我的嘴唇包上他的肿胀,把他迎进我的嘴里。

我又一次几乎窒息,可我不在乎。我想要他,想要他在我里面,无论以哪种方式。我强忍着反射性的干呕,尽力吞咽下更多??然而那他妈实在不算多;我完全不习惯这样??我极力回忆着一些事,令我发狂的事,我被动着接受的一些事。一场见鬼的记忆测试……我用舌头摩擦着他的阴茎下沿,使他再次发现呻吟,他在挺起髋部把自己狠狠地刺进我的喉咙。

我的手从他的大腿后面向上滑向他的臀部,轻轻抚摸着那里,充分感觉着当我抱紧他时肌肉的紧绷,这引起了又一声小小的哽咽,他的膝盖在颤抖……我想全是因为*这个*才令他如此兴奋,这远比我拙劣舌技重要得多:这证明我要他,想要全部的他,我愿意接受他交给我的所有一切。无论什么,只要是为了他;这使得他激烈地反应着,颤抖着,再一次呻吟着,达到高潮。

我条件反射般地试图吞咽,然而他的精液冲击在喉咙上的感觉使我呛住了,那种味道让我呛得更加厉害;我能做的只有坚持住不让自己合上紧张的下颚,精液从嘴唇溢出,沿着下巴滴落下来。我压制着自己的不适反应,不想扫他的兴,等着他充分完成高潮直到终于平息,直到他最后叹息着离开。

尽管我在作呕,尽管嘴里充满着那种味道,尽管我为自己的差劲表现而烦恼不已,当他抽离时,我仍感到了某种失去的悲哀。

他在我面前蹲下来,伸手抓起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那是我放在沙发旁边自慰时用的,他轻轻地擦掉我脸上的精液。“技术真烂,一塌糊涂。”他毫不客气地指出来,声音里带着欣喜和宠爱。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Krycek式的慵懒的余晖。我的脑中闪过成千上万种反唇相击的俏皮话,然而我此刻却没有心情调笑。我只是挑逗般地喃喃说道:“教我怎么做。”

他的眼中闪现出明亮炽热的火焰,向前靠过来,深深地吻上我的嘴唇。

他就这样一边深吻着一边挣扎着站起来,把我拉向他怀里;我的手臂环绕着他,紧紧地抱住他??直到他挣开我的束缚,向后退了一小步,细细地审视我。我赤身裸体,只穿了一条被弄污的粘乎乎的短裤,大汗淋漓,颤抖着,渴望着??从他脸上看得出来,他喜欢他所看到的这样的我。

“给我脱衣服。”他的声音像蜜汁一样,柔软得完全不像是一道命令。

我试探着问:“我要是不呢?”

他耸耸肩:“我就拉上拉链走人。”

我认为这样做有点难度;他的阴茎不再悬垂在裤缝中间,它已经半立起来并在持续上升,紧绷绷的皮裤对这玩意大概束手无策。但是我能想像他真打算那么干,把自己勉强塞进裤缝中拉上拉链然后一走了之,离开我的生活,留下我一个人,在自己狂热的欲望中满地打滚……

//杂种。//

我应该让他滚蛋,滚得远远的,然后看他能忍多长时间,直到终于忍不住爬回来,向我摇尾乞怜……乞求只有我才能满足他的东西。我可能是个恶心的舔鸡巴的,但那并不是他来找我的原因??否则,他干吗还在这儿?

他会离开。而最终他会回来。可是他将永远,永远不会原谅我所做的事。

//他同样在试探。//

直觉又在起作用,又快又准。

//他想我想得快要发狂了,他需要知道我有什么感觉……//

他为了今晚的到来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呢?

相对而言,我为了向他屈服,又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重点是:就眼下的情景,我*真的*能够让他离我而去?

我向前一小步,一直凝视着他的眼睛,把手伸向他衬衫上的第一粒纽扣。

文章回贴
回贴人: 蓬蓬 时间: 2005-08-29 10:48:59
脸红~~~~~~~流口水~~~~~~~~~



5
那是件裁剪精细的,昂贵的丝质衬衫。我的手指颤抖得如此剧烈,以至于拉掉了前面两粒纽扣。然而他并没有抱怨;他只是看着我在纽扣上摸索着,脸上的表情半是胜利半是温柔。

他赢了这一回合,或者他相信如此??我不知道他意识到与否,事实上,在这场对抗游戏中,我们站在同一方。

或许他不知道会更好一些。

当我为他解开衬衫时,他伸出手来抚摸着我的上臂;我完成时,他垂下手臂,让我把衬衫从他肩上剥下来,直到它落到地板上。我解开他裤子上的纽扣,把他们反过来向下拉,直到落到他的脚面??奇怪的衣服,没有带子也没有扣环,我在黑暗中笨手笨脚地摸索了好一阵,才终于明白该怎么把它脱下来。

他用黑豹一样凶狠的眼神盯着我,把长靴和裤子踢开??动作里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优雅??我贪婪地凝视他赤裸的身体。

*美丽的*风景。

他向我伸出手来,我抓住他的手,让他拉着我站起身来;我脱掉粘乎乎的短裤把它踢开,现在我和他一样赤身裸体。

不久,我就被他抱在怀里,他的皮肤排山倒海般覆盖上来。

他的唇齿在我的脖颈间逡巡,在那些上次他留下重重吻痕的地方,我扭动着抑起脖子迎合他的动作。这是一种最原始的,祖先使用过的,在自己的所属物上留下印迹的需要,看来我们俩都没能超越那个进化阶段。

我想知道,当这一切结束之后,他是否会对着镜子回忆我们之间分享过的每一刻……就像我一样。在对着镜子或者没有镜子的时候。

我想要的,只是站在这里,感觉到他的身体紧压在我身上……我希望这一刻一直持续下去。

我知道我们不能??不能??长时间地在一起,所以我想要他尽可能多的留下印迹。我需要这些记忆,当我再次面对孤独的时候,我需要它们陪伴我渡过那些夜晚。

我知道或早或晚,不论我是否提出,他都会离开;这想法令我黯然神伤……于是我紧贴着他,轻咬着舔舐着他的脖颈,品尝他,嗅他,感觉他,我在尽最大的努力把这些感觉封印进自己的记忆中。

当我的牙狠狠咬进他的皮肤时他发出了声音,就像一声细碎的悲伤的哭泣。我怀疑他是否也在考虑同样的事情。

很快,他的嘴唇放开我,歪着头欣赏自己的杰作。我则紧盯着自己的作品??即使在黑暗中,我仍能看到那些粗糙的吻痕,它们那么大,颜色那么深,足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它标志着我的……什么呢?敬意?执迷?爱意?欲望?全部或者全无?

谁知道?

谁在乎?

反正我不在乎。

我在吻他,他也在吻我,我们的舌在激烈地争夺主导权,直到渐渐稳定成一种有韵律的爱抚;他的手滑到我的臀部,伸了进去,他早已在我身体里埋下了一系列反应程序,我无力挣脱,只有呻吟一声,“好的,”

“说出来,”他在我耳边低语。

“Alex,和我做爱……”我不需要完整地说出来,我不需要请求,现在已不再需要。

我们一直接着吻,没有放开彼此,然后一起倒在沙发上。他把一只手轻轻地按着我的胸口,我顺从地向后仰躺下去。“在桌尾,抽屉里,”我告诉他。他抓起我平时用作枕头的沙发靠垫,塞在我的臀下,我抬起臀部配合着他的动作。

他扬了扬眉毛。“你已经为我做了准备了。”

“你认为不应该?”我的反击里包含着多种意味,紧紧盯着他的表情,那表情迅捷而敏锐,他完全可以体会所有的含义。

“对你而言,难说。”他意味深长地答了一句,然后从软管里挤出润滑剂涂抹到自己身上。

我迷恋地看着那缓慢而持续的动作,他的手在自己的阴茎上涂抹着,半是期待半是畏惧。“那你呢?”我回敬道。

他看着我的眼睛,只是一瞬间??极其短暂的一瞬间??我们更充分地了解了彼此。
他跪在我张开的两腿之间,用沾满润滑剂的手指在两腿之间摸索着,另一手放在我的小腹上,胯部的正上方,小心地爱抚着。“放松,Mulder,”他轻声说,“放轻松。”

接着他的手转移了位置,握住我的勃起,一只手指开始慢慢地进入我的身体。

非常慢。非常小心。非常轻柔。作为男人来说这种自我克制简直不可想象。即使在接吻时,我们的爱意中也掺进了狂暴??然而在这种时候,他表现出极大的耐心和温柔。尽管我渴望着他进入的感觉,然而我还是用了不少时间才放松下来,接受了被刺入的感觉??他给了我足够的时间,直到我的身体完全适应。

最后,他的手指找到了我身体内的魔力之处,我被这种触感激起一阵强烈的战栗。

阴茎和前列腺被同时摩擦,我很快放松下来;不久扩张的手指增加到两根,三根,直到他认为我已经准备充分了??他小心地抽出手指,我用脚抵住沙发,抬高臀部,让他进入得容易一些。一开始,当他的前端刺入肛门时,很疼??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竖起,为我制造快感抵消疼痛??接着我们克服了最被的障碍,他一直滑进深处,直到我被完全填满。

那种感觉无法描述。

“你还好吗?”他的眼中充满关切,甜蜜得如同天堂。我为此而陶醉,我享受着它,珍藏着它。

我想回答,然而我能做的只有颤抖着呻吟。不过这似乎使他安心不少,他在微笑??一个激动人心的甜美的无垢的微笑??我把它也藏进记忆中。

他开始动了起来,现在除了感觉什么也没有了。

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小小的冲击,我在逐渐适应着它。然后它快了起来,更深,更用力。每次都准确地击中迸发快感的那一点,尽管那需要很仔细才能对准它。他看着我,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他在测试我的感觉,以及我还能经受多少??我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他,因为我想看到热量在升腾,汗水浸满他的脸颊,在努力唤起我快感的同时他也在不断地接近高潮。在他冲刺时我握住自己的阴茎,让自己停留在高潮边缘,想等待他??不希望它就此结束。不希望它成为过去。

他的头猛地向后仰起,*那种*声音从他分开的两唇之间迸发出来,我知道他就快了。

濒临高潮的时候,他把我深深地钉地沙发里,我看到他在颤抖,拼命抑制着自己,让冲刺的节奏慢下来,稳定下来。他真*美*,当他和我做爱时,简直可称得上是他妈的华丽。我在脑中为他画了一幅画像,我知道这幅画像会为我的幻想持续不断地提供燃料,直到很久很久。

我更快更用力的抚弄自己,把我带到顶峰,我不想让他等待;当他注意到这些时,脸上掠过一丝笑容。

我们四目相接,渐渐统一了节奏:快感变成迷乱又变成难以忍耐的痛苦,我们一起徘徊在边缘上,两人都在抑制着自己直到无法抑制,一直持续到最远的那一刻??他又发出*那种*声音,我全身颤抖着,我的筋肉紧紧缠绕着他,他开始颤抖,又一下冲刺,接着又是更猛烈的一次冲击,我们终于同时达到高潮。

在遥遥无期的激荡与平静中,他的手向我伸过来,我抓住他,握住他??我们深深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握着对方的手,直到高潮的余韵战栗着渐渐平息。

然后他抽离了,随着一声轻叹,在我上方伸展着身体。

“你可真重。”我小声抱怨。

“你喜欢。”他懒懒地说了一句,然后把脸埋进我的颈窝。

我懒得费心去反击,只是伸出手去,按着他的后脑,把他紧紧地固定在那里。

我非常满足。

我躺在自己的沙发里,紧紧拥抱着一个通辑犯,而且他还很有可能是我的杀父仇人;他全身布满汗水和其他一些东西,我一生中从没感觉到如此平静。

我迷失了。

这种感觉太他妈好,好得我简直要哭出来。

“我得走。”他说着,可是没有动;我的胳膊却因此而更紧地箍住了他。

“不行,”我说。//现在还不……//

“很快。”他轻轻地动了一下,脑袋转到一边,我感到他的嘴唇在摩擦着我的脸颊。“很快。”

//太快了。//

“你只是来寻欢作乐的,”我斥责了一句,接着又绝望地想我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他沉默了很久,思考我说过的话,以及如何应对。“你想我吗?”他最后说道,而且极力装出一副挖苦的腔调。

我不在乎事实如何。眼下我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给他他想要听到的回答。如果我能知道那是什么……

“是的,”最后我小声说道。一切都在失落,连同事实一起失落。

又一次长长的沉默。“是的,”他最后说,“要知道,我很忙。”

这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最好的回答。

我小心翼翼地,不想问他在忙些*什么*。

“抱歉我来晚了,”他在仿佛深思熟虑之后又加了一句。

出乎意料地,我笑了出来。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这一刻,我们之间不再因彼此身处的环境而隔离,我们忘掉了对抗的历史,只有赤裸的身体紧拥在一起,温暖,而且汗水淋漓,我们在大笑。

我不能想像这会结束。

笑声渐息,自然而然在结束了,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我在这儿很危险,”他的声音低沉,柔软,而且亲密。“对我俩都危险。”

“我知道。”我小声说,我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他://我知道??可是,别离开。//

这太疯狂了。他不能留在这儿。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然而他没有从我的沙发上站起来,没有离开我的怀抱。

“让我走,Mulder,”又是那种柔软的声音。

我颤抖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坦白道,“我不能。”

沉重的话语。对我们两人都是。太多的事,太少的语言……我们最好什么都别说。

如果谈话能像做爱那样简单,我会对他说些什么?//Alex,我需要你。这很疯狂,也没道理,可是我需要你:我想把你抱得紧紧的,我想要拥有你,或者被你拥有。我每时每刻都需要你,可是如果我只能短暂地拥有你,我会珍惜并感激这一刻;当你离开时,我会在每个孤单的夜晚回想和你在一起的记忆,等待着你再度回来。我知道你不得不离开我,但是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直到我们不得不分开,因为我无法释怀:我需要你,Alex,我想要你。真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多么疯狂。//(sooooo sweet~)

然而我不需要说出来;他已经知道了。今晚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都在传递着我们心中的话语,用一种只有我们才能理解的语言。

就像他这样抱着我一样……很多,很多。

那些我用沉默告诉他的每一件事,还有更多。

我知道Krycek会回来。

而且我知道为什么。

“Mulder,”他说,“让我走。”一个长长的停顿,接着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加了一个字,“请。”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一次享受着他的味道和感觉,拖延着时间。
.
然后,我果然地松开了手臂。

他很快默默地站起身来,带着一贯的优雅。他捡起衣服穿在身上,穿上暖和的皮裤,熨平下身的每一个平面和曲线,穿上丝质衬衫,它最上面的纽扣遗失在我的地板上的某个地方。

他套上靴子,蹲下来系紧它,我的眼睛巡视着他臀部的曲线,我发现自己在疑惑一个枝节问题,他竟然不穿袜子,而他的脚上居然没有磨出硬茧。

当他全部的衣服都服服帖帖穿在他身上之后,他的脸上又罩上一层面具,随着一声几乎不可闻的轻响,他转身面对着我,现在他又变得不透明,不可读了。这是一张我曾经深恶痛绝的脸,没有一个正常的人愿意在漆黑的小巷中碰到这个人。这就是Alex Krycek的脸。

然而他的眼睛……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向我大步走回来,在沙发上方弯下腰,把我的脸捧在手心里,送上一个炽热的吻,这个吻像闪电一样使我的中枢神经咝咝作响。

然后他离开了,像一只猫,穿过公寓走到窗边,他打开窗,跨出去,走到防火梯上,然后把身后的窗户关上:他走了,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我一直盯着窗户,虽然不敢相信却又一直在希望他的身影透过肮脏的玻璃,回来。

我知道这愿望不可能实现,可我仍然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

我消沉地躺回去,躺在沙发上。他的味道还在,像一片云笼罩在头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当我不在的时候,你会想我的。”他说过。
.
是的,Alex,确实如此。

然而他来过,而且我知道,尽管危险,他还会再来。

这就够了。

只能这样。

他残留的影像在陈腐的空气中摇曳,我呼吸着那样的空气,闭上眼睛,安然入眠。


文章回贴
回贴人: 静静 时间: 2006-03-25 10:09:27
哇,这章真是挺长的^_^感觉写的真是够味道^_^



6

从我被关在那座阴暗的仓库算起,已经十七周了。

在那之后,我又见过Alex Krycek七次。

每隔两周左右,他会造访一次,预测他下一次什么时候会来变成一项有趣的工作。当他第二次到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有些发皱的旧西装;我们在高潮的间隙里一起抽空看了半场球赛,分别为对立的两队加油助威。第三次,当我半夜带着案头工作和Scully给我的批萨回到家里,发现他正躺在我的沙发上,刚洗过澡,穿着我的旧浴袍,浑身散发着清新的气息;他嚼着玉米薯片,看上去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第四次来的时候天上正下着瓢泼大雨;他从窗户爬进来。全身湿透,牛仔裤和T恤上的水全滴在我的地板上。我用一块大毛巾给他擦干,然后我紧紧按住他,直到天亮才让他起身。

第五次的时候,Scully和我正在路易斯安娜出差,我们住在一间极其简陋的汽车旅馆毗邻的两个房间里;我有些心烦意乱,Alex最近会过来,而我将不得不失约??直到他用一张信用卡掏开我的房门,而我差点当胸给了他一枪。汽车旅馆的墙壁薄得像一张纸,Scully就在另一边……因为无法呼叫,我只能拼命咬着他的手臂;我在他体内释放了自己;事后,我为他清洗伤口,把流血的手臂包扎妥当,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

第六次,又是在我的公寓里,上次的牙医仍然显现出整齐的双月形。“看你干的好事,”他轻轻咬着我的耳朵,我则虔诚地吻着那道伤痕,然后跪下来继续吻着其他的地方??事后他勉强承认我的技术稍有长进,接着我们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进行下一轮。

第七次,也就是最近的一次,值得大书一笔,我们在动手剥掉对方的衣服之前,竟然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进行交谈??都是些小话题,比如体育比赛,天气,环线交通等等??我们像长期爱侣一样,慢慢地进入到做爱的过程。因为确信还能再次见到他,我的“需求”冲动缓解了不少……至少,在他再次出现在我的公寓或者汽车旅馆之前,欲望就像一列缓慢加速的载重列车,一点一点地向我碾压过来。

我始终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总有这种冲动……或许,我根本不想找到答案。

我喜欢这样的双重世界。白天,我有我的X档案,我的Scully,我的全部的完整的世界。晚上,我拥有炽热的回忆??那是我真正拥有他的珍贵瞬间的回忆,真切而实在,在我身旁,在我身下,在我体内。

我很知足,甚至快乐。

下周左右,我将再次见到他。到那时,手头的工作也将结束。

这项工作需要我集中全部注意力:纽约分部已经盯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是沿着整个东海岸的毒品运输链,而他们正准备撕开这条运输链??不是我们的正常工作范围,可是纽约分部的头是Skinner在海军时的战友,他向老朋友提出请求,暂时借调几个可靠的探员,于是我们被派了出来。

老实说我喜欢这活儿。危险迫近时的兴奋感使人沉迷,就像……Alex。可是Scully也在,我不能无所顾忌。在某些方面她比还要强硬:我在理智上深知这一点,可是在我心里,我始终认为她很弱小,脆弱,需要保护。然而对货栈的强攻一旦开始,我将无法保护她。

说起来有点哭笑不得:有多少次是我害她置身险境,根本不管她是否应付得来。在X档案里,我完全信任她,我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她,从来没有置疑过她的能力,除她之外我不会把那个位置交给任何人。

然而当我看见她身穿防弹衣的样子,我仍然产生了某种白马骑士般的冲动,想让她离开,离火线远远的。

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她这些。我会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以免她冲过来扭断我的胳膊。她会的,Scully就是那样;或者,也许她会伸手抱紧我,并且吻我??不管是哪一种,我都完全没有准备。

卡车停下了:这是我们等待的信号??空气中弥漫着噼啪作响的紧张感,整整两打特警整装待发。

扩音器响了起来。“联邦特警!放下武器投降!”

跟着战斗打响了。

时间变成无法衡量。在兴奋、恐惧和决断的激励下,四周全是炝声炮火,没有思考的余地,只有按身体的反应行事。我瞄准,射击,有人倒下,而我无暇顾及??只是我仍然在观察Scully的位置和情形,这个无需思考:她是我的拍档,这就是拍档的方式。就像一切条件反射。

看起来很顺利,结束得非常快??至少对我而言。不久我们就开始打扫战场:照料我们的伤员??只有几个人,都只是轻微的皮外伤,谢天谢地??还有好几打被铐起来的家伙,垂头丧气地排队等着上车押走。Scully和我还有其他一些特警继续巡视这个区域,防止仓库里还有在逃人员。

我们在仓库和另一座建筑之间的漆黑空隙里小心地移动着,保持警觉。一不小心我们就可能完蛋。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点点头,然后分开,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我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避免因为踩到瓶子或者其他垃圾而暴露自己的位置。这是搜查的一部分,然而……这种紧张感简直难以忍受。

突然,我听见Scully在大声叫我“Mulder!”,这说明*我需要支援*,我转身跑过去,尽管我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跑了起来。

我转到墙角,突然间急停了下来……

“看我抓到了什么,”Scully对我说道,带着满意的笑容。

哦,老天。

她的来复枪正对着那人的胸口;手指紧扣板机,她会把他轰出个大窟窿。

Krycek。

Alex。

//不,该死,*不*……//

不要这样,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这样。

“给他戴上手铐,Mulder,”她提醒我。

慢慢地,他的头转了过来,他的眼睛看向我。

他没有试图逃跑,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他的眼神中看不到愤怒也看不到哀求。只是,一种……认命。他的笑容里有一些疲惫,一些丧气,仿佛在嘲笑自己注定的结局。似乎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天??似乎他一直在期待这一天。

突然间,我明白他*就是*这样。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被卷入到不幸的阴霾中,他一直都知道这一刻终将到来。在某一天,他会站在我们对面??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们之间脆弱的泡沫将会破灭,我们将会站在法律上对立的两边,那中间的鸿沟如此巨大,无法沟通,无法弥合。

我曾经紧拥着这个男人,充满爱意地温柔地亲吻他,而现在,我将亲手把他扔进监狱并接受审判??以他的罪行可能要面临死刑: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在逃亡,逃避的不止是法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种事注定会发生:这是我们迥异的生活和自身的必然结果,我们之间只有冲突和抵触,导致了这种不可避免的诀别。

“Mulder!”我没有动,Scully的眼睛牢牢盯着他,没时间朝我这边看上一眼,可是她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头。因为我并没有去铐住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黯然地看着他的眼睛,看到发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都在无可逆转地碎成粉末;她对我内心的激荡一无所知,只看到我完全没有反应,接着在我的名字的两个音节之后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你到底哪里不对劲?”

Krycek轻叹了一声,声音细微得几不可闻,然后用慢慢地伸出手来,避免让Scully产生误会而开枪,他伸出双手,把手腕合在一起,示意我给他戴上手铐。

我们陷入了一个轮回。曾几何时,也许在前世的某个时候,我同样站在他面前,把我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这使得我们靠得更近。而现在……他站在我面前,他的动作和神情都告诉我他不会反抗,甚至没有因我不得不做的事而有丝毫不满,就像他一直等待着这一刻,从这一刻起我们将永远分离。

他的眼睛。天,他的眼睛。

我拼命从他身上扯开视线,我知道如果继续看着他,我将一刻也忍受不下去;然后我听见他发出又一声叹息。

我向他走近一步,同时手里在无意识地拨弄着手铐。

“让他走,”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

“Mulder!”我的拍档的声音里带着震惊,交织着无法相信、焦虑以及愤怒,全都搅和进了对我的名字的一声呼喊中。

我无法看着她,反过来,我看向他??看向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因震惊而大大地睁开,里面带着我无法,或者不愿解读的某些东西。

我又向前一步,他们中间一个是我的拍档,另一个是我迷恋的男人,我站到他们中间,用身体挡住她的枪口。“让他走,Scully,”我说道,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

他一言不发。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凝视着我,然后他转向逃走了,比想像中还要快,在呼吸间他就绕过转角消失不见了。

手铐从我麻木的指尖滑落,我发现自己一直在颤抖。

“Mulder,*你都干了些什么*?”她的声音里满是惊愕,不解和愤怒,她的斥责在我耳中回荡着://我都干了些什么?//

//哦,见鬼,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完全不能动,甚至当她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不能相信这么小的手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拉着我转向她的时候,我看见她眼中充满了怒火和关切,我无法回答任何问题。

她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我这才发现脸上满是泪水。

她的眼睛凝视着我,用她挥动手术刀的敏捷的技巧细细地视察着,窥探着。“我们得谈谈,”声音稳健而有力。

//我迷失了。//

她弯腰捡起我滑落的手铐,然后??因为我仍然无法以自己的意识移动自己??领着我走回集合区,她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力量大得足以留下伤痕。

***

最喜欢的一章~~~~~~

文章回贴
回贴人: smtrees 时间: 2005-08-29 17:18:28
也许下一章列喜欢:)

回贴人: 蓬蓬 时间: 2005-08-29 17:35:55
这一章一章的速度是我喜欢的!呵呵!

 楼主| 发表于 2009-8-18 14: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7

“为什么,Mulder?”

她在报告里替我掩饰过去,对遇到Krycek的事只字未提。现在只剩下我们俩,并排坐在我的旅馆房间里。她笔直地注视着我,强迫我看着她的眼睛??可是我做不到。

我感到羞愧。

“为什么?”她加重了语气,同时握住我的手。她的愤怒已经消退,现在只剩下关心??这使我更加羞愧难当。“Mulder,出了什么事?”

我能怎么说?

//嗯,是这样,Scully,我不得不让他走,因为我喜欢他用鸡巴捅我的屁股……//

哦,天。

我必须给她某种解释,但是我不能告诉她事实??可是我又不能不告诉她。我怎么能在这样生死攸关的事情上欺骗Scully?

“我不明白,Mulder,”她说。“你比我还要恨他,你一直都想把他的屁股踹个稀烂……”

我*没法*不发笑,然而却是一种可怜的无力的笑声。“这词儿用的……”我喃喃自语。

“为什么放他走?”她的声音像铁锤一样敲击着我的头盖骨。“我们逮到他了,Mulder,我们逮到那个狗娘养的混蛋了,可你为什么要放走他?”

“我……”我必须告诉她。我不能告诉她。我的胃一阵剧痛。

我感觉到它在剧烈地痉挛,我跳起身向浴室冲去,可是来不及了,我跪倒在地上,胆汁全吐在地毯上。

她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把不停颤抖的我紧紧抱住,不停地抚摸我的后背。当痉挛过去之后,她递给我一张纸巾,还有一杯漱口水,她扶着我回到床上,让我躺上。我发现自己像胎儿一样缩成一团。似乎只要那样缩着,我就能躲开这个局面。可惜,我知道自己躲不掉。

我仍然不敢看她,但是我感觉到她的手在梳理着我的头发??而且我*想要*告诉她,我需要公开这一切,想要结束这场噩梦??可是当她知道一切之后,又会怎么想?

“Mulder,”她柔柔地说,“告诉我你和Krycek之间发生了什么。”

于是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告诉她整件事情,从头开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她没有打断我,一直让我说下去,平静而有耐心。我不敢看她的脸,不敢看她的反应,然而她的手一直在抚摸我的头发,没有动摇。

当我说到他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求他跟我做爱时,我停顿了??我无法继续下去,我*需要*看着她,看着她的脸,看她脸上有什么变化……

泪水默默滑下她的脸颊。“Mulder,”她小声说,“我很抱歉。”

该死。“这不是你的错。”我赶紧安慰她,手臂环上她的肩膀。

“你说过你要离开,完全离开……有一两次我试着拨你的手机,你没有接电话,而我只是以为……我应该知道,应该*知道*事情不对劲……”

“Scully,不……”我不想听下去,我不能眼看着她把一切归罪到自己身上。“听着,其实……不仅仅是这样。”

我告诉她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再一次聆听,没有打断,也没有从我的触摸中退缩。

即使我讲到他第一次和我做爱的时候。

即使我告诉她我喜欢那种感觉。

即使我告诉她我重获自由回来之后的感觉。

我告诉了她全部一切,虽然有些事很难说出口??这种感觉太奇怪,太不正常,简直像在对她忏悔。但是她需要知道这些,她有权知道??我坦白了一切,一直到讲到我回到公寓:我停下来,等待她的审判。

她沉默了好久,才用非常柔软,非常温和的声音回答。“Mulder,这并不少见。其他人处在你的位置,也会变得……同情,甚至感动……”

“我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打断她,“相信我,这是我自己想到的第一件事,我一直都抱持着这种观点……但是,事实上……事情不仅仅如此。”

接着我坦白了剩下的事。

我对他的激情,对他撕心裂肺般的欲望,以及实实在在的身体上的*需要*。他的一次次到访主宰了我的生活。他注视我的样子,以及在他的注视之下我的感受。所有一切,以文字和语言方式剧烈地迸发出来,那是我从来不敢坦白的东西,对任何人。

甚至对Scully。

尤其是Scully。

慢慢地,山洪暴发般的语言变成一条细流,我坐在那儿,缩在床沿边,等待她的指控。

我几乎能够感觉到她在理清思绪,斟酌用词。“我从来不知道,”她最后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你是一个……双性恋者。”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苦笑;摇了摇头。“我以前根本不是。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想要他。”

“为什么?”她问道,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我不知道。”我长叹一声。

“你爱上他了?”

她的问题使我全身一震。“爱……我不习惯这个字眼,甚至不愿去想它。”

“但是那对你来说已经超越了性关系,”她提醒道,“你说得很明白。”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Scully。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该死!”突然间我仿佛认清了一些事实,这使我大受打击。“如果他不回来会怎么样,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他会怎么样?”这些想法,连同我不得不向她坦白一切的压力,让我几乎哭了出来。突然间我意识到,如果没有了他的不定期造访,自己的生活有多么凄凉,多么空虚。

“你打算怎么办,Mulder?”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平静,像是一个医生,在为我做检查。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害怕面对她的眼睛。“别那样看着我,你不会明白。”

“那就给我说明白,Mulder。说明白你为什么会被Alex Krycek迷惑了。事实上你认为就是这个人杀了你的父亲,这个人是绑架我的帮凶,而且他还可能参与谋杀了我的姐姐。对这个人,你怎么可以陷得这样深?”

她的话,她的语气,都让我畏缩。“够了,Scully……”我再也坐不住,我得离开;我从床上站起来,神经质地走来走去,我只希望能离开房间,走出去,随便到哪里,我想逃跑,并且永远不再回来。我只求能够远离这一切。“我知道会是这样,”我听见自己在低声自语。

“知道会是怎样?”

“你这样!”我鼓起勇气压制着自己的羞愧直瞪着她。“你不理解。你觉得恶心。”

“Mulder,我……”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使我无法回避。“你希望我是什么感觉?是你让Krycek从犯罪现场大摇大摆地走掉,而现在你这么干只是因为你和他有*性*关系……你还希望我是什么感觉?我现在还能信任你吗?”

哦,天。

如果有什么东西是从我们俩从一开始就建立起来的,那就是*信任*……

“你能信任我,Scully。”我很难过,我竟然不得不让她相信这一些。

“我怎么知道?”她的话像一把钝剃刀,直插进我心里,引起一阵血淋淋的疼痛。从她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来,她和我一样痛苦。

“你*知道*我,Scully!”可是这话听看来就像是我在说她已经*不再*相信我。我的坦白让她不得不重新认识我,她对我过去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

我的世界分崩离析;我能感觉到它碎了一地,我只能绝望地伸出手去抓住我能够到的每一块碎片。

“Mulder,如果Krycek有枪的话你会怎么办?”

该死……//真是个好问题,Scully。//

“他不会伤害你。”//真的吗?//

“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在发抖;她看上去马上就会哭出来。“你真的认为他对你的感情强烈到愿意为你改变自己?”

“是的,我知道。”我冲口而出,这只是直觉。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当他在我的公寓里的时候,还有当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只是,我是直觉对吗?//

//或许我只是自欺欺人。//

“你是说你要我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你对他的*信任*?给*他*?Alex Krycek?”她喊叫起来。我极少看到她这样失去理智……她的声音让我感到害怕,冷得直入骨髓。

我不能失去她。不能失去Scully。不能。我为krycek着迷;然而,该死,Scully是我唯一确信的真实……

“我会杀掉*任何人*,只要他敢伤害你。”我知道自己说的是实话。

“即使是Kyrcek?”

“是的。而且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从他介入我的生活开始监视我的那一刻起,他知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和Scully的密切联系。他应该知道,如果他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会毫不犹豫地亲手杀死他。

他知道我一定会。

//我会吗?//

她紧盯着我,我能看到她*想要*相信我,相信我们。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并没有破裂。我只是默默地,希望她仍然相信我,信任我……

最后,她说,“对不起,Mulder,那对我远远不够。”听得出她的心都碎了??可是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决,这表明了她已经做出决定不再动摇。“我不再确定你对谁更忠诚??我想你自己也不能确定。”

“不,”我听见自己无力的声音。“Scully,不要……”

她继续说下去,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请求。“我想……我想你需要专业帮助。我想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你需要弄清楚是什么在驱使着你,是什么在强迫你走到他那一边。你已经无法判断。Mulder,如果这切只是一场……一场阴谋,只是为了获取你的信任,为了更方便地杀掉你,你会怎么样?”她的语调柔和下来。“我又会怎么样?”

我慢慢地摇摇头??那不可能。那不会是真的。她不知道事实是什么样,不知道我们在一起时是什么样。她不明白。

可是如果我才是那个不明白的人?如果她是对的?

不。我不会错得那么离谱,对他不会。对他的感觉,对我们分享过的一切。我*不会*。

//不会?//

“我想……”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在你自己理清头绪之前,我……我认为我们不该再一起工作。”

“Scully……”不,别这样。

“我不能像你一样信任他,我不能因为你对Alex Krycek的愚蠢的信任而让自己身险危险之中。”她哭了,眼泪从脸上滑落,我全身发抖,动弹不得,甚至无法呼吸。“该死,Mulder……如果是其他任何人,我会为你高兴。可是你不是在和*其他任何人*睡在一起,我不能继续跟你在一起,从知道Krycek上场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能再依靠你……”

“Scully,你*能*!”我得阻止这一切。

“就像我今晚所做的那样?”她冷冰冰地顶了回来。

她是对的。

她全都是对的。

她不能信任我。而且因为Krycek的介入,我自己都不再相信自己。

该死,她是对的。

而且我失去她了。

“我会……提出暂时调离。我会找个借口,把Skinner对付过去……我会告诉他我想离我哥哥近一些,想调到海岸附近。我会找到理由。也许……也许你能帮我挑一个……”

她在说再见。她在和我说再见。

不,请不要……

她还想说,可是没有说出来;我本能地向前一步,伸出手去想要安慰她。

然而她躲开了,她轻轻摇着头,眼泪不断滚落。我无法安慰她:我就是那个使她痛苦的根源。

“我能帮你找个人,好好谈一谈,”她一边哽咽一边说,“如果你需要……我想帮你,Mulder。你……你只是……”

“别离开我!”我在乞讨,在恳求。“Scully,别离开我……”

“我不能留下。”她闭上眼睛,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我不能。”

“不……”我向她伸出手,像一个溺水的人把手伸向救生船,请求它把自己从致命的海里拉上来。

她一阵轻颤,随后拒绝妥协;她对我背过身去,走过两个房间之间的门,逃离了,房门在她身上重重地关上。

不。

天,请不要。

这不可能发生。这不可能……

在门的另一边,我听见她在抽泣??在痛哭,而我从来没有听见她那样哭过。我的心碎了,像水晶的碎片散落一地。

我失去Scully了。

我失去了一切。

//我迷失了自己。//

我不住颤抖,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我跌倒在地板上再也无法动弹,头晕目眩,心痛不已。

***

最不喜欢的一章~~~

本来计划一口气做完2.5,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偶9.2.要去成都当神仙,飞机票已订。掰起手指头一数,连第二部都有点悬。不过偶会尽量赶一赶进度。实在赶不及那就……%^@!&
没耐心的就请直接看原文??反正不长。

提前kiss goodbye~~~~



文章回贴
回贴人: 蓬蓬 时间: 2005-08-31 12:36:39
成都是个好地方,会让你乐不思文的!
偶们只有耐心等待了!

呜呜?????mulder和Kyrcek真是苦命的一对!




8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地板上。好一阵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我记起来了。记忆像痛苦与绝望的巨浪吞没了我。

我简单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开始敲隔壁的门。也许我们可以再谈谈,找出解决办法……没人回答,于是我走进大厅。她房间的门大开着,女佣正在吸尘,啊,对不起先生,这个房间的客人几小时前已经结帐离开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检查前台留言,录音带里传出她的声音:她已经搭早班飞机回到华盛顿,我回去之后再见面。

我只觉得冷。浑身上下都冷,不停地颤抖。

我冲了个淋浴,收拾东西,坐上Metroliner的班车。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只是盯着车窗外面飞驰而过的新泽西沼泽。然后我终于抵达了我们伟大的首都,坐出租车回到公寓。

我的头脑乱成一锅粥,无法把任何两条思路联系起来。无名的情绪撕扯着我,我只感觉到出奇的麻木。

我打开门走进去??当我看见窗边的黑衣人影时,所有的疑问、恐惧、伤痛一起升了起来,像一只拳头重重砸向我的脸。

愤怒在突然间暴发,我猛冲过去,想要打碎他的脸,亲手把他撕成碎片。“全是你是错!”我向他怒吼。

他抓住我的胳膊,不让我靠近他。他的脸离我只有几英寸,当他说话时我的皮肤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你*他妈的*在那儿干什么?”他的语调竟然和我的一样暴怒。

“我?你才是他妈的在那儿干什么?看在上帝的份上走私毒品……”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一时间他竟有些出乎意料,“你不该在那儿,Mulder。你知不知道,为了躲开你,我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见鬼吧,你有什么可在乎的?你又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我当然会,”他恶狠狠地说,“我从没指望你放我走。”

他的眼睛……“你这狗娘养的,”我惨兮兮地顶回去。

“Mulder,”他小声说,“对不起。”

我想杀了他。

我想吻他。

该死,我两样都不想做。

我猛地从他的掌控中挣脱出来,退到沙发顶头,抱起膝盖缩成一团。他没有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里透着温柔和阴郁,听上去他已经隐隐知道了一切,那是显而易见的。于是我对他说了个大概??24小时之内第二次,向别人坦白我根本不愿意面对的那一部分。

他久久无语。

然后我感觉他在动,感觉他跪在我旁边的地板上。“那么,现在怎么样了,Mulder?”他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痛,只有痛,呼吸、走动、思考、感受,全都带来巨痛。我无法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我只希望不再痛苦。

我听见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声。“说吧,”他轻声说,:“说出来,我会走。”

靠。

“我会站起身从这儿走出去,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我。我保证。”突然他坐到沙发边缘,把我的脸捧在手心里,强迫我看着他。“你会回到过去,和你的拍档和好如初,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只要你说出来,Mulder。”他的眼神里满是绝望。“只要说出来。”

我永远都不希望发生的事,现在他把它扔到我的面前:选择。

选择吧,Mulder。要哪一个?黑暗,还是光明?世界上你最信任的那一个,还是……你自己都不敢承认爱上他的男人?

选择吧,Mulder。你不能同时拥有。只能选一个。选择吧。
.
哦,天。

“我……”我不知道我想要哪一个。我不能选择。“我只是不想这么痛。我只想忘记。”我的手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我只想忘记一切,哪怕只有一小会儿。”

他能做到:他一直就是那样做的。他身体的味道和感觉,他的激情……“让我忘掉,”我呻吟着,“请。”

他的眼睛长长地注视着我的脸……接着他向我靠过来,把我拉向他,我倒下去??把自己扔了下去??扔进万丈深渊。

现在我想要粗暴,可是他却非常温柔。深深的充满爱意的吻……过后我才意识到在这件事上,他比我更加了解我自己。粗暴不能平息痛苦,只会加剧??他的温柔给我慰藉,让我安心,慢慢把我带向内心的平静。

他给我脱掉衣服。他的手指慢慢地解开纽扣。他小心地把织物剥离我的皮肤,我几乎感觉不到过程,然后他飞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没有人提出来,我们都心照不宣地躺倒在地毯上,沙发的空间显然不够用。他的手臂环抱着我,他的腿缠绕着我,我们接吻。

我们接吻,像一对青涩的少年??只是没有那么急切:没有考虑这个吻将把我们带到哪里,这只是时间问题。过了一会儿,我忘记了*时间*正是我们中间最缺乏最宝贵的东西。当我们亲吻着互相爱抚的时候,时间就像太妃糖一样柔软地延展着;每次我睁开眼睛,我都能发现,在他的眼睛里萦绕着的爱欲的薄雾。慢慢地,我们慢慢地兴奋起来,仿佛我们拥有世界上的所有时间。

当兴奋渐渐膨胀成需要的时候,我们似乎已经经历了永恒的时间。我开始进行一整套程序,当他把枕头垫在我臀部下面时,当我向上抬起腰部时,我感到一股强烈的欲望。他又拿出非同寻常的耐心为我作准备??现在已经不需要太多准备,我已经习惯了。

我已经习惯了他。

越习惯他,就越想要他。

当他挺入时我感到了压力,我没有再紧张,身体在自然而然地放松,让他进来。

现在他在我身体里面,时间缓慢得像慢慢滑动的蜜汁。

他不慌不忙,比平时还要沉得住气。我想触摸自己,然而他阻止了我的企图,用手握住我的阴茎,抚摸我??慢慢的,慢得令人发狂。

我也变得更加放松自己:一切无关紧要,我只需躺在那儿被他爱抚。我无须考虑双方的位置、进展以及交往的基本需要,什么都不用考虑,只要*感觉*。感觉已经到了边缘,朝着突然绷紧越过极限的方向??正当我濒临暴发时,他握在阴茎根部的手指突然加力把我拉了回来。他让我保持在那儿,在悬崖边跳舞,我一直渴望的甜蜜的令人着迷的悸动仿佛一直持续到永远……事实正是这样,它一直持续,一直持续,直到我再也没有思考的余地,再也没有痛苦的余地,只剩下*感觉*席卷我的全身。我呻吟着,喊叫着,快乐的啜泣着,我听见自己发出这样一些声音,但是我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任何事,除了他;在我体内,环抱着我,给我如此美好的幸福,给予,一直在给予,用感觉填满我,用他自己填满我,把我带往我从不知道的超越一切的感觉中。

直到快感强烈到变成一片空白,直到我再也无法承受更多,*必需*达到高潮,他把我带向高潮,并且延续着高潮??像无尽的波浪冲刷而来,充满我的全身,淹没我的头顶,最后给我留下平静。

然后,他抱着我,我依偎在他怀里,什么也不想,只是*感受*。

直到慢慢地,痛苦和绝望重新复苏,向我蔓延过来。我知道必须作出选择。

我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你要我怎么做,Mulder?”他喃喃地说。

我不知道。

他的手臂痉挛着猛地收紧,那一刻我简直无法呼吸??接着他放开我。“你必须选择,”他温柔地说。“你不能像这样对我。”

他站起身,飞快地穿好衣服。我无法开口,甚至无法请求他留下。

“我会回来的,”他用手梳理着我的头发,安抚我。“那时你再告诉我。”

他双手捧起我的脸,深深地吻我,然后离开。

我躺在地板上,全身赤裸,冰冷,而且疼痛。

我感到孤独。

我感到孤独,感到伤害,我不得不作出选择,无论选择哪个都会毁了我,我无法清醒地思考得出结论:我所知道的只有孤独,还有伤害。

我觉得渴。

我站起来??这很困难,我有些眩晕,有些脱水??我蹒跚地走向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星期前买回的啤酒……Krycek最喜欢的牌子和口味。我找出开瓶器,打开一瓶仰头就喝,接着眦牙咧嘴??他怎么*喝*得下这么难喝的东西?

//你最好学会喝酒,Mulder,//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我的头脑中响起,//因为他再也不会回来喝掉它们。//

这激起我一阵狂怒,我把还剩一半的酒瓶猛地扔进水槽,它立刻被砸成一堆碎片。

//该死。简直愚蠢。//

意识到这些,水槽中满是玻璃碎片的景象让我有些想哭。我开始收拾这些碎片??突然我瑟缩了一下,其中的一片刺伤了我的掌心。不过,疼痛反而给我带来安慰:外在的疼痛减轻了内心剧烈的痛苦。

我看着血从伤口流出来,看着它滴落在白色瓷面上。我用另一只手拧开水龙头,把手伸到冷水下,恍惚地看着红色的液体与清水混和着流下排水管。

我产生一种奇异的舒适感,我的手在抽痛,血混和着水溅落在瓷面和碎玻璃上。

就像做梦一样,我看见自己捡起一片很大的碎片,就是割伤我的那一片??边缘上还沾着我的血??我饶有兴趣地研究自己的手,用它锋利的边缘比上我的伤口,把它拉得更长更深,一直拉到手掌根部,直达手腕。

//你在干什么?//我的头脑中一个平静的声音在问。

我没有理睬,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玻璃划开皮肤的疼痛上。它很疼,很疼,一种切切实实的疼痛,我能把握到的疼痛。玻璃更深地刺进去,伤口被割得更宽,血汹涌地流出来,流到水槽里把水染成一片红色。

我看着自己的血流下去,最后,我看见自己的血冒出来。不像别的我只能被动感觉的伤口,这个伤口很好??这种疼痛很好。它让我远离那些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

//你在干什么?//那个声音又在固执地发问。

看来血还流得不够多。

我换了只手??有意思,流血的左手竟然也能牢牢地抓紧玻璃碎片??我开始在右手上切下同样一道伤口。这条伤口没有另一条那么干净笔直,这令我有点不安……好在只是一会儿。我接着往下拉,接着拉??现在,血流得很漂亮了。

玻璃从我手里掉下去,神秘地颤动着,我把两只手并在一起,伸到喷溅的水流下,现在血已经足够使水变得通红。

好看的颜色。很好的疼痛。
//WHAT ARE YOU DOING?// says the voice in my head, in a rushing roar like tree limbs shuddering in a fierce wind.
//你在干什么?//我头脑中的声音在怒吼,就像狂风吹过树枝的声音。

//我认为我在试图自杀。//

自杀?不,那不对……我不会那么干。自杀是懦弱的行为。谁告诉我的?我不记得了。不过我确实听到过……那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我的手掌,我的手腕,我的手臂,全都剧烈地抽搐着,刺痛着:在疼痛的袭击之下,我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就是死吗?

//你*在*自杀,//我头脑中那个小小的,超然于外的理智的声音在说。

//是,我想是。//

我还能干什么?失去一个,我无法生活;失去另一个,我无法生存。失去他们俩,我只是一具人类的空壳,没有精神没有灵魂没有一切,只有死缠着我的痛苦。叫我怎么选择?而我又怎么能够逃避选择?

只有像这样。

这是唯一的途径。

它看上去是那么……那么美丽。血和水以及闪闪发光的玻璃。

那么美丽。闪闪发光。一切都在发光,像雨后的清晨,全世界布满闪闪发光的细小雨滴。

我觉得自己倒了下去。其实很久以来我就一直在陷落,与现在根本没有区别。不……还没有结束……

我感到身边的一切都在倾斜,世界归于一片黑暗。

***

比昨天那章更加不喜欢。郁闷。当初看到这里时有些后悔挑错了文。



文章回贴
回贴人: 蓬蓬 时间: 2005-09-01 09:21:14
真是郁闷,Mulder这么脆弱,
一旦陷入爱情中竟是这般没理智且无助,Krycek要强大起来啊!!



-9-


白色的房间,刺眼的洁白。而且柔软,找不到一个尖利的边缘。

门上镶着个大窗户,任何路过的人都能随时看进来,看我在干什么,不管我是在睡觉、走动还是上厕所……有点搞笑,Krycek都比这要更体贴一些。

我想这就是他们为什么称之为“观察室”的原因。

每天早晨,有人会来为我换绷带,我的两只手的前臂几乎全被包上了绷带。每天傍晚,有人会来为我换床单。一天三次,有人会送来吃的,我不得不努力吃下一勺。每天,我都被带到一个淡蓝色的房间里,那儿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一位看起来很热心的绅士非常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告诉他。

我猜我可以??可是我干吗要说?
No matter what I tell him or don't tell him, no matter what I do, I'm screwed.
无论我说什么,或者无论我说不说,不管怎样,我都是个神经病。

Scully每天下班后都会过来。她亮出证件行使她的特权,带我出去,去那个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小花园。我们坐在长凳上,谈话??有时谈话,有时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消耗掉允许的45分钟探视时间;然后我回到白得过分的房间里。

他们给我用药,这样很好,我不在乎;不过现在他们削减了剂量,我又开始感觉疼痛。

“Mulder,为什么不跟医生好好谈谈?”Scully问我,我们坐在苹果树下的长凳上,她的手抚摸着我的背部。就在昨天,我想??或许过去一整个星期天天如此;我能怎么说,在这个太平间一样的地方我还能怎么说。

我耸耸肩。“谈什么?”

“你得出去。”她小声说。

“你真这么想?如果我告诉他们事实,我把一个联邦犯毒案的嫌疑人放跑了,我能指望的最好的结果就是宣称自己有精神病。”

“好吧,那就只告诉他们……”她突然停住了。

“一部分?”我接下去。“如果我撒谎,给他们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等我回到工作时又会发生什么事?你还会在那儿吗?你知道我的感觉,知道我做过了什么,你还会跟我一起工作?”

长长的沉默。

“那就是我想说的。”我轻声说。

“Mulder,我真的有些怕你,”她说,声音里带着疑惑和痛苦。她的眼睛含着泪水。“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你,我……”

“你不能,”我自言自语地说,“现在你帮不了我,Scully。”

她目光锐利地看过来。“*他*能?”

我没有回答。无论说什么都只会使她更痛苦。

可是整个夜晚,每天夜晚,我彻夜不眠地回想我和他共同渡过的最后的时光。那种感觉,我的感觉。我希望那感觉永远不要结束,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重新和他在一起……我想他,想到硬得发痛,然而我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夜间值班人员会来巡视。我可不想在自慰的时候还有人参观。

“有人拨了911,”有一次Scully告诉我,“救护车到达时,有人已经为你包扎了手腕,止住了血,”她沉默下来,看着我,希望从我这里找到答案。可惜我那时因为药物的原因有些意识恍惚,没能领会她的意思??事后我才知道它们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想念他。

“如果失去他,你会这么痛苦?”另一次来的时候,她问我。

我记得自己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我已经失去他了,”我告诉她。“在这么严密的监视之下,他不会冒险来看我。他是个幸存者,他……他一切只为生存。”

“你既然知道,”她指出来,“为什么还会这样?你这么在意他,你明知道你们两个背道而驰,他总有一天会抛弃你。”

即使在药物的眩晕下,她的话仍令我震颤。“你才是抛弃了我。”我不客气地指出来。

接着我马上道歉,因为我看到她脸上掠过的巨大的痛苦,我受不了那个。但是我是对的,我们俩都知道。

在某种意义上,我辜负了他们两个。

今天,Scully带来一条巧克力,我们在苹果树下分而食之。吃惯了医院提供的淡而无味的一日三餐,这个才是真正的美味。我们舔净碎屑,她再次问我她还能为我做什么,任何事,只要能够帮助我。

我告诉她没有,没有什么是她能做的。那是事实:如果说我向她提出要求,我真正需要的是她的支持,那会毁了她,如果她同意的话??事实上她多半会拒绝,那样则会毁了*我*。

我已经决定了,我想要干什么。我的一部分想要告诉她,而我的绝大部分则很清楚,她将阻止我??我不能让她阻止我,现在还不能。

我在头脑中编造了一个故事:编造了一个令人信服的消沉的理由,用它去欺骗医生。我会告诉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们,直到他们接受它??我学过心理学,我知道如何兜售??他们会给我开一大堆处方,告诉我一系列注意事项,然后放我出去。

Scully可能会更加惊讶。她会怀疑,会抵制。但是如果我足够冷静,甚至设法让她讨厌让她走开,她会离开我。至少,会暂时离开我。

接下来……如果我没弄错的话,Scully会检查我所有的东西,会没收我用来应急的备用手枪。也许她还会没收我厨房的刀具。但是还有很多又好又快又保险的办法杀死自己,我在暴力犯罪科多年,熟悉这些。我有整整半打主意。

也许我只是在跟自己搏斗。当我那样做的时候,也许我会想起Alex并且兴奋起来。那将是一种讽刺:Bruckman的预言将变成真的。

然而不论我是否选择那条路,我都已经作出决定。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想再忍受下去。

门锁咔塔一声打开了,是固定的更换床单的时间。我疲惫地把自己从床上拖起来,坐进旁边的塑料椅子里,像往常一样木然地盯着我的绷带。半愈合的伤口在抽动和发痒,提醒我我曾经做过的事,我计划要做的事……在这之后他们还会送来一顿味同嚼蜡的晚餐,然后我才能躺下来睡觉。我能想念Alex,背对着门蜷缩起来,别人不会看见我在勃起,我会从回忆里得到些半信半疑的宽慰,直到那一刻来临,让我沉入永远的遗忘。

我努力把注意力从绷带上移开,心不在焉地看着那个人有条不紊地按规定揭开床单。他肯定是新来的;其余大多数人都能熟练地用手腕抖开床单,已经形成一套程序化的动作。一个新来的??不过他很普通,无论是姿势,背影还是发型。

他半转过身来,飞快地向我这边看了一眼,我看见了他的脸。

我把手臂交叉在胸前,抱住自己,弓着背微微前倾,拼命抑制着冲动,不让自己跳起来向他冲过去。这地方毫无隐私可言,谁都可以看见我。

“你好吗?”他问我,还故意装出一副令人厌烦的过度热情的腔调,那是看护的职业腔,他们都这么说话,而实际上根本不关心病人。

我轻轻摇了摇头算是回答,视线始终无法从他身上剥离。他的眼睛……

“我也觉得是这样。”他看起来非常担心。他低沉的声音,他的表情,以及他抓紧床单的手都透露出他的担心……

他在为我担心,他设法溜进这个地方,只为见我一面,想知道我的情况,因为他担心??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然而他在这里……

*我做梦都没想过你会放我走,*他对我说过。

不,Alex,我才是做梦都没想过你*不*放我走。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他一边问我,一边笨拙地给床垫罩上床单,把四角折成医院的标准折法。这工作对他来说不容易,因为他的手……他的全身都在发抖。

不久之前,我还在考虑让Scully给我带一把小刀,一把剃刀,或者其他可以用的东西……可是突然间我又不想死了。

突然间又有了希望,我仍执着于某件事,执着于*某个人*,我有活下去的理由。
.
我突然抻手抓住他的手腕,尽管这个动作造成伤口的一阵剧痛。“把我弄出去,”我嘶哑的声音听起来焦躁而绝望。

一开始他犹豫了一会儿,我的心缩成一团??//他会拒绝,他不肯,他并不真正关心我。//??接着他点了点头,一个简单得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却使我像落潮一样平静下来。

他把手臂抽出去,挣脱我的钳制,指尖抚摸着轻轻地滑过我的手背。“等着我,”他用只容一个人听到的声音小声说着,然后收集好脏床单,很快地溜出我的房间。

门在他背后合上,并且上了锁。

我紧紧闭起眼睛,不让泪水滑落。

接着我把自己从椅子里拖起来,倒在那张铺得乱七八糟的床上,等待我的晚餐。等待熄灯时间。

我在等待Alex回来。

我等待。

-10-

我的房间黑了下来,但是我仍能透过窗户看到走廊的灯光,我半睁着眼,不敢入眼。他随时会来。
Once upon a time, he imprisoned me, and now he's coming to release me...
曾几何时,他囚禁我,而现在,他将要来解救我……

Scully得知我逃走后会说什么?她会不会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她会追踪我??追踪我们吗??她总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她会不会勃然大怒?会不会失望伤心?她会担心我的安全吗?

我想给她留张纸条。也许,我应该让她知道我一切都好……

我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

突然间走廊的灯光熄灭了:我全身一震。
.
他来了。他就在那儿。他接我来了。

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茫然而不真切的感觉。对我而言,Alex Krycek从魔鬼变成了救世主。不可思议,然而,太好了。

门锁咔塔一声打开了。急救灯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即使我事先并不知情,我仍能从一英里之外认出他来。我早就认识了那个沉默的轮廓,它曾经六次投射在我公寓的窗户上。

我的公寓。我还会再见到它吗?有意思,我从没*觉得*它是一个家,但是现在我已经开始想念它。

我有些迷惑。一旦他把我弄出去……我们将会去哪儿?

那会是“我们”吗??或者他只是把我送到某个地方,然后把我一个人留下?
.
恐惧抓住了我,令我不寒而栗。

房间很小,他大踏步走过来抓住我,把我拖下床,用他的手臂支撑着我不让我跌倒,他抱得那么紧,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恐惧像奶油一样溶化掉,滑走了。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他为我带来一堆衣服,我脱掉松垮垮傻兮兮的病号服,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衬衣,黑加黑,和他穿的一样:隐藏在黑暗中的最佳颜色。我用了差不多一辈子的时间才系好运动鞋的鞋带,然后我们飞快地溜出去,离开房间,穿过走廊。(忍不住插嘴:偶看过的资料,黑夜里隐蔽性最佳的颜色是深蓝。忍者服都是深蓝色。表被火影里面鲜亮得像个大灯泡的鸣人骗了。佐助穿得很标准。卡卡西那是野战服。小樱那个旗袍……反正她根本不算是忍者。)

灯光又亮了起来,我们刚好躲进了消防门后面。我有点发僵??他抓住我的胳膊带着我。并没有明显的警报,也许他们还没发现我失踪了……可是我的心脏仍然狂跳不已:我们现在不能被抓住。现在不能。

现在离开他会要了我的命。我会死。

我们离开大楼,走进花坛,仍然小心地藏在树影里,向高高的大门跑去……很接近了,就快到了……

“抱歉,”我听到一个声音。一个过分熟悉的声音。

我们都向着那个声音转过身去,她在那儿,和我们一样全身黑色,手里拿着手枪,直指着Krycek……他上前半步挡在我的面前,伸手去摸他的枪。//不,噢,请不要//我几乎窒息,直到他的手垂下来。

很久很久,我们只是站在那儿,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她一直瞄准他的胸口,然而却首先向我开了口。“你真的想要这样?”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低沉和粗糙。

//我想要怎样?//他。他们俩。我的生活,在一切变糟之前一直是这样的:Scully填满我的白天,Krycek填满我的夜晚,填满我自身。完整,没有缺憾。可是那太过完美,我永远得不到。现在已经太迟了。

//如果不能得到全部,//我认为,//至少面对现实。//
"
“我决定再试一次,”我黯然地对她说。“对我来说,我看不到还有其他的出路。但是现在,我有一个选择,Scully。这是我能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这并不算是一个答案。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是唯一的答案。

我发现她接受了这个答案,她的眼睛告诉了我。那里面满是痛苦,罪恶感,还有放弃。

她努力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死死盯在他的身上。“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她的声音激动得有点发抖,“你死定了。”

他差点笑出声来:一丝轻如呼吸的声音,有点哭笑不得。“是,”他附和一声。“我死定了。”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接着枪口移开了,向旁边指了指。“走吧,离开这儿。”

Krycek跑了起来,我本能地跟着他跑;当他鼓捣门锁的时候,我回头看向她。

她还站在那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向后紧紧地盯着我。我看不见她的眼睛,虽然我不需要看着它们。我知道她的感受,我能感觉到。

//Scully…...//

我永远不会再见到她。

“Mulder……”门开了,我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闪着紧张的电火花??那是恐惧,他不知道我会不会改变主意回到她的身边。

在某一刻,我差点就那样做了。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那是我的拍档,我的生活,我的世界??我跟着Krycek,穿过大门,走进黑夜中。

文章回贴
回贴人: 蓬蓬 时间: 2005-09-02 12:32:05
好紧张,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的生活会怎样...




11

他消失了几乎两个星期。

我关在这个秘密的笼子里,等着他,已经快要失去耐心。

我得说明,这是个特别的安乐窝。他第一次带我进来的时候,我差点晕了过去。入口只是一个伪装成简直不能住人的破旧的小屋,然而这里??隐藏在地板下面,通过地道和一系列复杂的机关入口??却简直称得上富丽堂皇。耗子钻进地下时,就是这个样子。

住在这里令我大开眼界。所有东西都充满质感,视觉上的或触觉上的:皮革、丝绸、绸缎以及柔软的皮毛,细密的木质以及抛光的金属。墙上挂的艺术品杂乱无章,从装裱精美的油画到古老的、保存完好的老Fillmore音乐会海报,没有过分的炫耀卖弄,但是一望而知都是精品。单独来看,屋内陈设零乱,毫无搭配可言;然而这些零乱却构成了某种复杂的和谐,令人印象深刻。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他的娱乐生活,同样令人印象深刻。广播和有线电视自然不在考虑之列,他的录像带收藏品五花八门,从《飘》到《印地安纳琼斯》三部曲,到BBC的英国喜剧,以及为数众多的色情录像,其中包括了上些我以前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的花式和方法。此外还有数量更多的CD和录音磁带,音乐收藏的风格相对单一:我猜全是硬摇滚,古典音乐在这里找不到安身之地,不过席琳迪翁和百老汇原版的《Annie》仍令我大挠其头,不敢相信在此还能享受到如此平静的音乐时间。

它们一直就是这样,属于他的风格,我知道??虽然他没有告诉我??我是他带到这个秘密住所的第一人。

他的书架同样收藏丰富,我花了大量时间读那些我以前从没读过的老书。橱柜和步入式冰箱里堆积着各式各样数量丰富的食品,够好一大群人吃好几年(保质期!保质期!)。药品柜的藏量相当于一个药店,里面的药品足以应付我能预见到的任何伤病。浴室里装着巨大的冲浪浴缸,全都是填充式表面,而不是坚硬的玻璃纤维,宽阔舒适,可以供人在里面放纵狂欢。

他没告诉我他是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也没透露过在这个隐蔽的,荒无人烟的荒郊野外,电气和进排水管是怎么铺设的。我知道最好不要撬开答案:如果硬逼着他回答一些他不愿回答的问题,他就会缩回自己的壳里,缩得滴水不漏,密不透风,即使以做爱为诱饵,也别想动摇他的决心。

我推测这是因为他的工作的关系。对他来说,被捕和拷问是家常便饭,他必须锁牢自己的嘴。

亲爱的主啊,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把他的行为方式归结成一种*职业选择*了?

然而我不愿去想当他离开我的时候会做什么,不愿想那些被捕和拷问。一想到他此时此刻正在做些什么,我就……简单地说,是无法安宁;一想到他可能面临危险,我就不寒而栗。

我想他回来,和我在一起。

我只想要他回家。

外面响起一阵轻微的,节奏美妙的声音,我立刻僵住了??然后我不得不强迫自己放松。他和我之间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游戏规则,而那套规则并不包括等待,像一只呼呼喘气的小狗在大门背后竖起耳朵捕捉主人回家的声音。

我几步冲过房间,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慌乱地抓起一本读了一半的书,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闲散地翻着书页。门开了,我却故意装作没有注意到。“哦,”我心不在焉地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好像我从来没有绝望地祈祷让他早点回来一样。

“嗯,”他同样冷淡地应了一声,同时把背后的房门牢牢锁死。

我继续看书,不想表现出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他穿得就像一个成功的中产阶级商人,看上去既得体又漂亮,我的手指抽搐起来,渴望着剥掉他的Polo衬衫和那条碍事的宽大的裤子。

“事情办得怎么样?”我问了一句,尽最大的努力把视线移回书上。

“你不会想知道,”他回答一声,他正在弯下腰脱下鞋子,他不愿意踩坏铺在地板上的柔软昂贵的地毯。

他说的没错,我不想知道。我不想听见他洗手的声音,那双手上沾满了血,无辜者或者有罪者的血。我尤其不想听到他要做的事可能会危及某个我爱的人。我们曾长谈过一次,就在他把我带到这里不久……他知道我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感受,我也知道他理应照自己的判断行事;我们必须如此,因为我什么也做不到,不管在床上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所以,我对他只能有一个要求,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冒险之后,他必须回来,活着回来,完好无损地回来。

我再一次偷偷地瞟了他一眼,他正全神贯注地跟鞋带搏斗,没注意到我。我的眼睛在他身体上巡游,还好没发现任何受伤的证据。我偷偷松了口气,轻松下来。

“瞧这儿乱的,你上次吸尘是在什么时候?”他指责起来,装出一副无辜的口气,可我知道他是故意找茬。

“我是什么,你的管家?”我用同样的语调反唇相讥。

“不,”他避而不答,“你没那么能干。”

“杂种,”我骂回去,却没有什么恨意。

他直直地看着我的阴茎,放肆地咧嘴一笑,那儿寂寞得太久,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了。“婊子,”他这样说只是因为他知道我最*恨*他这样叫我。

接着他的光脚蹋上了沙发边缘,俯下身,把我的手指掰开,把书随随便便扔到地板上;我们的虚张声势都消退了,像一股轻烟消逝在风中。

我向他伸出手,他也向我伸出手,我抱着他,让他压在我的身上;他的髋部挺着我的,坚硬而饥渴,然而并不是凶狠的暴虐,我知道只有在他的冒险遇到麻烦的时候他才会那样??他必须以掠夺和征服的方式来舒解内心的狂乱??他只是以那种急切的方式告诉我一件事,虽然他不肯亲口说出来:*我想你。*

我的胳膊环抱着他,把他牢牢地锁在我怀里,同样向他传递一个他应该知道的信息:*我也想你。*??我们传递着全然透明的思想,无须转化为文字。

只是几个简单的亲吻,我们就完成了前戏,接着急切地互相剥掉对方的衣服;就像他每次回家之后一样。我等待得太久,担心得太久,他……我不知道我们分开的时候他在想些什么:然而不管是什么都随他去吧,只要他能回来,然后忘掉一切地和我做爱。

我比较喜欢被上,它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强烈感受。有时我会感到奇怪,我活了几乎半辈子而不知道这种快感,我是怎么活过来的?然而那将意味着我得跟别的男人干,而那绝对不在我的思维地图之内……

Alex Krycek当初也不在我的思维地图之内,不过也许在某处有一大片灰色地带,那儿用红字醒目地标着“危险”二字。我踏入不明的领域,迷失了……

……然而我享受到了从未享受过旅程。

我们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又从地板上爬回沙发上,反复嬉闹,一直到??我们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决定移到一个更舒服的地方??这个鼠洞里面占支配地位的大床上。我们汗水淋漓地躺着,心满意足地躺在对方的怀抱里。因性事而玷污的床单粘在屁股上有些疼,尤其对于这种需要极其准确的大运动量的肛交来说……然而事后当发红的皮肤贴在上面时,感觉却像天堂一般。

在筋疲力尽之后,沉浸在狂醉之后的余韵里,他的脸缓和下来;他看上去非常年轻,几乎是纯洁无垢。我伸手触摸他的脸颊??他用手握住我的手腕,扭过我的胳膊,露出手臂内侧几乎延伸到手掌中间的丑陋的伤痕,他深深地吻着皮肤上那些绳结一样的印迹。

他的嘴唇仿佛带着电流,我战栗起来。

“冷吗?”他问我,我否认着发出小小的声音;他把我抱得更紧,伸手拉过绸缎被子,盖在我们赤裸的身体上。

我们紧紧依偎在一起,裹得像茧一样,我们在一个只有我们的世界里,其余一切都不存在。在这个庇护所里,我能忘掉外面的世界。我能忘掉当他离开我的时候他所做的一切。忘掉我曾经是一个被共谋集团视为眼中钉的联邦侦探,我能忘掉??几乎能忘掉??在一头鲜艳的红发和一双明亮的蓝眼睛下面充满智慧的锐利的头脑,那曾是我的一部分,就像我的肉、我的血和我的呼吸。

我能忘记一切,什么都不想,只沉溺于眼前的甜蜜,在他的怀抱中,慵懒地享受我们的结合。

生活真美好。我很知足。

至少在这一刻。

end Departure II



耶~~又平了一部,伟大的偶!虽然偶知道自己是个声名狼籍的差劲作者,但一口气翻出这么大一堆还是觉得自己伟大。希望读者喜欢和满意。

偶是译者,更是读者。这篇文的作者一定非常非常的温柔细腻,文字里充满女性的浪漫气息。??偶喜欢女性作家的作品,喜欢方方和林白。

前一段看4400,看到另一对还算出色的搭档,却令人不得不再一次怀念起XF。妄想偏执狂+冷静女法医,无敌组合。Xfiles偶只看了七季,一换男主角就立马翻脸罢看,所以一直没看到大结局。虽然一开始不是冲着演员才看的XF,可是到后来,Mulder成了偶的主要动力。完全不是常见的美国式铁血英雄形象,优雅而鲁莽,无畏而脆弱,绝顶聪明而带有一丝神经质,充满正义感而又多疑任性,顽皮而又饱受伤害的表情,可爱的宠物型男人。^---^ 不过这篇里面,这种多层面的性格特征好像没有表现出来。

4400还是很好看滴。



文章回贴
回贴人: 蓬蓬 时间: 2005-09-02 12:52:48
Alex Krycek的家太完美了!!!!!!

恩,喜欢看这样描写感情的文,将Mulder的心里描写得十分精彩。

“瞧这儿乱的,你上次吸尘是在什么时候?”他指责起来,装出一副无辜的口气,可我知道他是故意找茬。

“我是什么,你的管家?”我用同样的语调反唇相讥。

“不,”他避而不答,“你没那么能干。”

“杂种,”我骂回去,却没有什么恨意。

他直直地看着我的阴茎,放肆地咧嘴一笑,那儿寂寞得太久,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了。“婊子,”他这样说只是因为他知道我最*恨*他这样叫我。

尤其喜欢他们之间的这种对话,从这样的对话里反而能看出来他们的感情,正如nonsense说的一样,表面看粗暴其实是非常的温柔细腻,文字里传达了另类的浪漫气息,可是不知道这一刻的美好能持续多久...
Mulder都沉浸在这一刻的美好中,偶们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吧,大家集体沉浸?????????????啊!



回贴人: 木叶花开 时间: 2005-09-11 14:40:39
看得透不过气来。总算告一段落。
不过好像还有下文?

回贴人: wenqing 时间: 2005-11-17 22:53:17
非常喜欢背离.不知能否有幸将大人的译文转载至晋江海外译文区,网址:http://bbs.jjwxc.net/board.php?board=31&amp;page=1,那里是XF 同人粉丝的一个聚点.盼能得到您的答复,多谢多谢.

回贴人: 第三秒 时间: 2005-12-30 18:42:43
还是这章比较温馨~~大人真素辛苦了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单行道-

GMT+8, 2024-4-28 01:40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17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