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同心
文案：
郑承斌是唐晨翔的小学弟：初中一个学校，高中一个学校，大学还是一个学校。唐晨翔高中的寒暑假给初中生郑承斌做家教，大学的寒暑假给高中生郑承斌做家教，这眼看就快要毕业了，他还要给大一新生郑承斌当四级辅导员。
这都不是啥关键问题啦，问题是，为啥还要教他游泳？游泳这种事不是体育必修课会讲吗？
另外，什么叫“没有肉`体的摩擦，哪来爱情的火花”？从小就被自己护着的纯情小男孩神马时候学会这种奇怪的句子了？还有，不要在哥身上蹭啊……高中那次只是次意外啊斌斌你不要这样！
注：互攻，因为作者自己不接受攻受分类，所以笔下的角色配对也肯定没有攻受之分，只好归类为互攻。
更新短小，复习任务重，望见谅。
兄弟同心
<1>
2012年12月20日
最近真是破事儿一大堆。
前几天学校党委组织部来了一个新老师，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给唐晨翔烦死了！居然要求各学生党支部把从2010年12月以来所有党员发展和转正情况进行汇总。
汇总你妹，07级都毕业了，这让唐晨翔上哪儿编人家个人信息啊，有姓名就不错了。学院的老师也是，捧臭脚捧得没羞没臊的，也不看看马上六级考试了，还要求限时完成。
也是唐晨翔自己手贱，明明知道没啥好事儿还是接了电话。电话那头老师轻飘飘一句：“唐晨翔啊，你不是已经过了六级了吗？这事儿就你负责吧，全院在读学生——包括研究生在内——所有从10年12月开始吸收、转正的党员名单，学号，身份证号，联系方式都要汇总出来。我一会儿把07级的联系列表发给你，实在联系不上就写‘无’。”
唐晨翔默默的竖了个中指：妈的，总算还知道给条活路。
本来还打算这周末叫上郑承斌去泡温泉的，冬天泡温泉最爽了，而且也正好安慰安慰他。这下可好，整个周末都没了。没了也好……就当是给下周的圣诞节攒点休息时间吧。这周忙完，就把这些事儿都扔给低年级的负责人去。
看了看表，唐晨翔叹了口气，这光是07级的就核对了一下午了，晚饭随便对付一下吧，吃完回来继续搞。
去食堂路上刚好接到郑承斌电话，让唐晨翔去桂园二楼老地方。
一上食堂二楼，唐晨翔就看到饶思思坐在郑承斌旁边，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四处看。
郑承斌一眼就看见唐晨翔，老远就招起手来。
唐晨翔走过去，坐下。思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唐唐哥，我过来蹭顿饭哈，别介意哦。”
“介意啥？人多了才好多打几个菜啊。”唐晨翔有点愣，总觉得这小丫头话里有话。
“哥，你吃啥？卡给我，我去打。”郑承斌冲唐晨翔伸手。
把卡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他，唐晨翔说：“还是老样子，木须肉，蒜蓉莴笋。”
“哎，好的。思思你呢？”
“嗯……我要吃肉，是肉就行。”小丫头笑眯眯的冲郑承斌说。
郑承斌打菜去了，唐晨翔跟饶思思打哈哈：“怎么，不减肥了？”
“哎呀，唐唐哥你太讨厌了！大冬天的，不吃饱哪来力气减肥啊。”思思作势要打。
“说起来，你跟承斌到底……进展如何了？”反正就算真打了，也打不疼，唐晨翔又逗她。
“等到他知道先问我吃什么的时候。”
吃完饭，饶思思说自己要去图书馆蹭暖气，郑承斌把书包里面饶大小姐的手套和书递给她，然后就跟唐晨翔说：“哥，你不是说这几天要核对很多信息吗？我去帮忙吧。”
“好啊，求之不得啊，说不定还能早点完成……不过，你确定你不跟着思思去图书馆啊？”饶思思对郑承斌的心思，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而且小丫头乖乖的戴着手套抱着书在旁边站着盯着看呢，这小子怎么这么木呢。可惜了人家姑娘家一番心思了。
郑承斌皱了下眉头，对思思说：“这样，你先去图书馆，我去帮我哥核对一下信息。九点我过来接你。”
“好~”饶思思拉长了声音，然后转身一蹦一蹦的往图书馆走了。
看她走远了，唐晨翔叹了口气。
“承斌，你真是够呛啊，这男朋友当的……”
“哥你说啥呢，我们就是好朋友，不是那种关系。我送她还不是因为你们发的那条通知啊？就是那条说快过年，有校外人士跟踪女生那个。她害怕，让我送她而已。”郑承斌脸有点红，不过否认的倒是斩钉截铁的。
好吧好吧，我能说你不开窍么……唐晨翔咕哝了一句。
核对完07级信息就已经快九点了。唐晨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郑承斌：“要不要喝点东西去？”
“好啊，哪家？七杯茶还是奶熊？”
“奶熊吧，这么晚，去他家喝杯奶醇暖暖。”
在奶熊坐了一会儿，顺便给饶思思外带了一杯香草奶醇，唐晨翔跟郑承斌一起往图书馆走。
顺着图书馆那条路走到底，就是大三学生的宿舍楼，所以在图书馆前，唐晨翔跟郑承斌说了声注意安全就准备回宿舍。
倒是郑承斌，涨红了脸，欲言又止的。
“你怎么了？”唐晨翔问他。
“哥，我喜欢你。”
<2>
“嗯，我知道。”唐晨翔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把我往外推？”郑承斌慢吞吞的说。
背着光，唐晨翔看不清郑承斌的表情，但是也听出承斌言语间的不满。
“不是把不把你往外推的问题。这个事儿吧，太复杂。”唐晨翔叹了口气。
“哦。”
“快上去吧。早点回宿舍。”
“好的。”
看着郑承斌走在图书馆门前台阶上的背影，唐晨翔叹了口气。从高中到现在，四五年了，这句“哥，我喜欢你。”听了不知道多少遍，却不知这小子，什么时候，能不再这么幼稚。不过他会这么执着，倒确实是出乎自己意料。
回宿舍，温习了一下白天的课程，唐晨翔洗漱了一下就躺下了。睡前惯例给郑承斌发了条短信。
“早点休息吧，盖好被子，小心感冒。晚安。”
短信发送成功没多久，就收到了郑承斌的回复。
“嗯……我在自`慰。完了就睡。”
唐晨翔叹了口气，没再回复。
自己是怎么认识郑承斌的来着？唐晨翔想。
好像是高二的时候，妈妈问自己寒假有没有时间，给她同事家的一个读初三的小孩补习初中数学和英语。一个小时十五块钱。
一切为了零花钱的指导思想驱使着唐晨翔接了这份家教的活。然后第一次见到了刚初三就已经身高177，长得结结实实，性格却腼腆的像个姑娘一样的郑承斌。
问个问题都细声细气的，好像生怕声音太大会吵到别人一样，让唐晨翔恨不得掰开他的嘴巴直接把他想说的话从嗓子眼儿里拽出来。
走个路，永远不紧不慢小碎步，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除了打羽毛球，其他的体育运动一概不会。就连羽毛球，都恨不得站在一个地方不动弹，靠自己比别人高出一头的个子和长长的胳膊搞定一切。
唐晨翔有时候甚至怀疑这小子究竟是不是男人，身上长没长每个男人都有的部件儿。
验证郑承斌是不是缺器官的机会来得太快。最后一次补课结束的时候，老妈递了两张桑拿票过来。
“这是你舅舅单位发的桑拿票，马上过年了，你们小哥俩一起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
澡票是一家新开的澡堂，装修挺豪华的，唐晨翔进去之前问了一句票多少钱，听到价格以后就确定人也不会太多——哪来那么多为了洗个澡花一百多的人。
唐晨翔一进换衣间就把电视打开了。边看节目，边脱衣服，很快就只剩一条平角裤。然后才发现，郑承斌双手撑在膝盖上，在床边正襟危坐，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机。
“哎，你怎么不脱衣服？”唐晨翔走过去，拍了拍郑承斌的肩。
郑承斌像是刚刚从发呆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一扭头，刚好看到唐晨翔的小腹。然后脸红了起来。
“我……我没在外面洗过澡……”
“哦，那又怎么了？你总不至于不知道怎么脱衣服吧。”唐晨翔突然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都能不好意思，真是……太腼腆了。
“翔哥你别看着我……”在唐晨翔的催促下，郑承斌总算开始慢吞吞的脱衣服，脱下来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
唐晨翔坐在自己的床上，饶有兴趣的看对面的半大小孩儿脱衣服。胳膊腿有点细，皮肤白的一看就是不怎么运动的人才会有。
因为脱一件叠一件，所以郑承斌脱得很慢。等他脱得也只剩内裤，已经过去快十分钟了。唐晨翔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有效率——一分钟不到就把自己脱光了。
见郑承斌也脱得只剩内裤了，唐晨翔站起身，把身上最后的平角裤也脱了下来，准备换上澡堂的浴袍。
“翔哥……内裤……内裤也要脱啊？”
“你这不废话吗？我看你不是没到外面洗过澡，是没常识吧。”
郑承斌尴尬的转过身，背朝着唐晨翔，慢吞吞的把内裤脱了下来，叠好，换上浴袍。
唐晨翔站起身，“嘿，咱俩比比个子。过来啊。”
郑承斌和唐晨翔面对面站好，唐晨翔用手比了比，刚好比自己低了半个头。
“你个子这么高，要是性格再开朗点，别这么腼腆，肯定很多人喜欢。”
唐晨翔说话的气流吹在郑承斌眉间，让他闹了个大红脸。
“是……是吗？”
“爱信不信。走啦洗澡去咯。”
浴池里就他们两个，唐晨翔找了个水按摩床就坐了上去，还招呼郑承斌坐在他旁边的水按摩床上。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
这家桑拿浴室的水按摩床是泡在水里面的，后脑勺、四肢关节、脚心和私`处各开了水孔往外喷水，倒也很是舒服。
唐晨翔本来是闭着眼的，泡了一会儿，舒服的犯困，正打盹呢，就感觉到郑承斌在推自己。
“你咋了？”他睁开眼，扭过头一边冲郑承斌的方向说话，一边用手摸着浴池沿上的眼镜。
“哥……我……我梗起来了。”郑承斌急慌慌的小声说。
“哈？！”唐晨翔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戴上眼镜往郑承斌胯下一看。
“喔，真不小哦！”唐晨翔调侃道。视线移到郑承斌脸上的时候才发现他着急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呃……你以前没起来过啊？”
“有……太丢人了！”郑承斌脸红的像是猴屁股一样，声如蚊呐地答道。
“没事儿，就我看见了，不会出去说的。你看又没其他人。再说了，你有的我也有，反应这么大，你吃啥长大的啊。”唐晨翔笑了笑，然后让郑承斌从水床上游到一旁，趴在池边。
<3>
郑承斌的生理现象很快在唐晨翔竭尽全力的转移他注意力的努力下，消减下去了。但是他始终都红着脸，一直到洗完澡，两个人在路口分开的时候，他似乎都不愿意抬头看唐晨翔的脸，眼睛一直盯着地上，好像在努力试图从水泥路面里看到一枚硬币。唐晨翔跟他道再见的时候，他好像被吓到一样，大声的“嗯”了一声，然后就蹬着车子走了。
唐晨翔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初三学生怎么会这么……要怎么形容呢，应该说“缺乏常识”吧，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或者是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事实上，就唐晨翔自己而言，初二的时候他第一次遗精，后来就很快的学会了自慰。但是显然，郑承斌对于此类找乐子的私人小活动完全不了解。
唐晨翔第一次对自己“学生”的家庭感到好奇。
晚上帮老妈备课的时候，唐晨翔终于没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妈，承斌……承斌为什么那么腼腆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老妈抬起头，放下手里的钢笔，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嗯……就是突然想问问。”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呢。那个孩子，和一般小孩很不一样，你也感觉出来了吧。”
“嗯……”不是感觉出来了，是看出来了。
“承斌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他妈妈一直在外打工，他跟着他爷爷奶奶长大的，他爸爸是独子，他可是金孙，可能家里对他保护的有点过头了。要不是咱们家离他爷爷家近，估计老人家要接送他。”
“不是吧……他都读初中了马上要读高中了啊。这种保护办法……”
“那你能怎么着呢？你只要把他的英语基础打好，下学期他调到我班上以后就是我的事情了。”
“哎？！妈，他要调到你班上，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补课，你教英语这么多年，肯定比我强多了啊。”
“你傻啊，你老妈我补课的价钱是一小时五十，承斌家里情况一般……再说了，反正你给他补课，我也可以适当讲一点，就当是力所能及帮他一点吧。下学期我给他补课就是我份内的事情，也不用他小姨天天从初二教办室跑过来找我啦。再说你反正也是闲着，找点事情做不好吗？”
“妈，前面都是顺便，不愿意看我闲着才是真的吧……”
“哈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吗？快点誊写这几套卷子，我后天要印出来发给学生当寒假作业。”
“嗯嗯，好的。”
年初二的时候，郑承斌提了一件牛奶过来拜年。刚寒暄了几句，有几名已经工作了的学生也过来拜年，唐晨翔就把郑承斌叫进自己卧室玩电脑。
“玩过游戏吗？”唐晨翔边问边点开了桌面上的仙剑三图标。
“没……没有。爷爷不让。”
“好吧……那你每天下学回家干什么……就做作业然后睡觉？”
“嗯，也看书。”
“《复活》看过没有？”
“看过……但是看着有点难过。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在一起。”
“哈，他们要是在一起会很奇怪的，会弱化主题……那你记得那个犯了刑法995条的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的官员吗？”唐晨翔心里窃笑着，问道。
“啊？哥，我……没印象了。”
“哈哈，没关系，我就随便问你逗你玩呢，你要是记得，那才奇怪呢。来，我教你怎么玩这个。”
“嗯……好的。”
跟承斌交代了大致的控制方法，唐晨翔就让他坐在自己座上，跑到客厅去倒果汁。
倒了两杯桃汁，唐晨翔端着回房。因为带着耳机的缘故，郑承斌完全没有发觉唐晨翔回来了。手放在鼠标上，操纵着屏幕上的景天唧唧歪歪的跟人聊天。唐晨翔玩游戏从来不看台词，恨不得能有个按键直接跳过所有的对白，直接开始砍怪，倒是郑承斌，大概是没玩过游戏所以对对白非常感兴趣，还小声的读着屏幕上的台词。书桌上的台灯照在他脸上，从唐晨翔的角度看过去，承斌脸上短短的绒毛甚至还泛着光。
唐晨翔晃了晃脑袋，见鬼，怎么会冒出想亲一口的冲动的？看来是太久没见老邹，改天约出来来一发好了。
<4>
郑承斌玩着游戏，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熬夜了吧。守岁？”唐晨翔敲敲他的脑袋。
“嗯……我有点困。”
“那就去睡会儿吧，一会儿叫你起来吃饭。”
“爷爷让我早点回去……”
“没事，吃了饭我把你送回去，不会有人劫你色的。”唐晨翔笑着刮了郑承斌鼻子一下，心满意足的看着对方一秒钟涨红的脸。
“嗯，好。”
郑承斌慢吞吞拖了被子盖在身上。唐晨翔把他的进度存了个记录之后开始玩自己的进度。
“哥……‘砍雄’是什么？”郑承斌的声音闷闷的从床上传来。
“‘砍雄’？额……你从哪儿听的这个词？”
“同桌……我，我有一次在他家睡觉的时候，看到他在……”
“那个词是方言的‘自慰’。你不会是……好吧，你遗过精没有？还是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初一生理学就学过了。额……我是说遗精是初一学过的，自慰是？”
“嗯……宝玉初试云雨情看过吧？”
“看过，那是梦遗吧。我没有梦遗啊，我遗精的时候都没有做过梦，就是睡觉然后突然醒了发现内裤脏了……”
“噗，你这是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啊。”唐晨翔干脆把游戏关了，起身坐在床边，郑承斌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唐晨翔俯下身子，趴在郑承斌旁边。
“你真的不知道自慰是什么？”
“不知道……应该就是……玩鸡鸡之类的吧。”郑承斌的声音越来越低，恨不得把字都含在嘴里不吐出来。
“嗯，总算你还有点常识。自慰就是玩自己阴茎然后直到射出来。”唐晨翔尽可能选一些比较正式的词汇来描述某个私人活动：“这种事，偶尔做一下没事，不要因为觉得很舒服，就总做，费时费力。”
“哦。”
“哎呀，看你这样子我都要不好意思欺负你了。”唐晨翔伸手捏捏郑承斌的脸。
“哥，你常砍……常自慰吗？”
“呃……偶尔。”
“真的很舒服？”
“嗯，确实是很舒服。怎么，你要试试？”唐晨翔作势要把手伸进被子里。
“没啦！”郑承斌迅速裹紧被子。
“嗯，开玩笑的，不过你如果想试试的话，洗澡的时候可以，因为比较方便清洁，省得弄的哪儿都是。”
“哦。”
“这种事，很私人的，不要像你同学那样，被看到。”
“嗯。”
郑承斌一边答话一边把自己裹得更紧。
“你这是什么反应啊，我又不吃你。”
“哥，我是不是特别笨。我……学英语总是学不会，语文也很糟糕，只有数学和化学还好。”
“没有啊，你看我给你补课你不是学的很好？你啊，就是胆子太小了……也不是胆子小，就是有点，嗯，腼腆吧，其实你自己也看得出来，你个子这么高，你们班比你高的应该不多吧，而且你脾气也蛮好的，但是……我听我妈说你朋友不是很多，可能还是因为你太腼腆吧，其实外向一点没关系的，总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并不好。”
“嗯……我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是很会说话的。”
“没关系，我知道。”
唐晨翔又捏了郑承斌脸一下，然后，鬼使神差的，轻轻的亲在他额头上。
郑承斌呆住了，似乎完全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小翔！”客厅传来唐晨翔妈妈的声音，唐晨翔像中电一样弹起来，然后急匆匆的说：“嗯……你知道的，西方的……呃……西方的礼仪里，吻额头是……是友情的意思。”
“……”郑承斌僵硬的点了点头……
……想着这些事情，唐晨翔忍不住把自己拇指和手掌并拢，亲了虎口一下，翻了个身，睡着了。
<5>
2012年12月21日
唐晨翔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遗精了。对着脏兮兮的下半身发了会儿呆，他又躺了回去。
他梦见了郑承斌。梦见和他在沙滩上……holy shit！
好在他早上一二节没课，三个室友一个通宵看球赛还在睡，剩下两个一大早就已经去图书馆。唐晨翔轻手轻脚的换了内裤，把脏兮兮的内裤洗洗干净，跨上电脑包。
尽管他已经很迅速的洗内裤，但是当他推开主席团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徐轶和刘念仍然一脸怨念的盯着他，秦宏伟、欧阳赵川和范俊杰对着各自的电脑，表情抽搐。
“你俩这什么表情啊？我打断你们搅基了？”
“我去厕所，你跟他说。”徐轶对刘念说。然后又加了一句：“早晨一泡翔，精神一辈子。”
“徐轶你是想死吧。”唐晨翔顺手从办公桌上拿了张纸揉个团子砸在正出门的徐轶头上。
“翔翔啊，你今天又差一点迟到哦。”刘念从唐晨翔手里的早餐袋子里拿了个包子塞在嘴里。
“他们仨还不是在玩游戏，反正也没什么事。再说了，前天我就跟你们说了，这次晚会我估计帮不上忙，真的，黄老师那边安排给我的事儿实在是太麻烦了。你知道的……”
“嗯，太可怜了……但是你别告诉我你没时间出席晚会哦。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把晚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选了8个节目，加上院长和教授代表致辞大概是一个半小时，然后是比较happy的圣诞舞会哦。今年好不容易才跟老师们谈妥了舞会的事情呢。”刘念似乎早就猜到唐晨翔的答案，点点头，提出了折衷的建议。
“你知道的，每年圣诞晚会主席团出节目已经是惯例了，我们几个才艺上都比较欠缺，如果是集体节目可能又会是诗朗诵之类的……跟上一届一模一样实在是太恶心了，而且你看整台晚会都是我们在张罗，那你干脆就好好准备个节目，跳舞怎么样？除了大一才艺秀的时候，一直都没机会看你跳拉丁了。正好晚会节目表演一个小时，之后就是舞会，你可以领个头，炫一把。”
“刘大小姐……你饶了我吧，实在是不想跳舞了。”
“干嘛不跳？像你这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还会跳舞的不去给师弟师妹们献舞一曲实在是太过分了啊！而且你要把我们多才多艺的一面展现给他们啊！哎呀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哦对了，你弟弟，就那个郑……郑什么斌也有节目，那孩子确实有点腼腆，不过蛮厉害的哦，小提琴卡农啊，咱们院一大群理工科老爷们的氛围一下子文艺起来了。”
“承斌？小提琴卡农？”唐晨翔有点吃惊：“你们没给他开后门吧……圣诞舞会表演很露脸我知道，但是可别因为我的原因……”
“滚犊子，你以为你多有面子啊？他拉的确实不错。”刘念板起脸。
“哟，谁拉的不错？我吗？可惜冲下去了，那啥，要不要我趁热再给你拉点？”徐轶推门进来，刚好听见个尾巴，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哥屋恩！”刘念眯起眼，盯着徐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今天中午饭你管了。我怎么就跟你这么张臭嘴王谈了这么久……”
“你们仨别吵吵了，没看见我们三个要死了吗？”秦宏伟头也不抬的叫他们：“你们一起过来看看设计的背景板、请柬还有节目单，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就安排人今天下午去印了。”
“喔，好的马上过来。”刘蹦跶着过去了。
徐轶冲唐晨翔挤挤眼，问：“我说唐大情圣，你们家小承斌真挺厉害的，怎么调教出来的？教兄弟几招啊，你看我家那只老虎好难管啊。”
“胡说八道什么呢？”唐晨翔吓一跳，小声骂道：“你嘴巴别那么大啊……我没关系，他还要在这学校呆三年多呢。”
“嗨，没事儿，兄弟这嘴该闭的时候肯定紧紧闭上。走啦走啦，不开玩笑了。”
主席团六人组里，只有徐轶和刘念两口子知道唐晨翔的性向，也知道郑承斌喜欢唐晨翔。他们一度很好奇为什么唐晨翔不告诉郑承斌他的性向和他对郑承斌的想法，毕竟两个人都对对方有好感这种事，在性向特殊的人群里应该不多。不过作为朋友，不管唐晨翔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们俩都肯定挺他到底。
吃过午饭，唐晨翔准备回宿舍，路过艺体院音乐楼的时候，心下一动，拐了进去。
跟琴房看门阿姨亮了学生证又交了钱，唐晨翔拿着钥匙找到了自己对应的琴房。
都怪刘念告诉自己承斌要拉小提琴，一下子搞的自己这么心猿意马。
面对熟悉的琴键，唐晨翔把手轻轻的放了上去。
从这里按下去，就是DO……
<6>
“从这里按下去就是DO。”唐晨翔站在郑承斌背后，手盖在郑承斌手上。
“是这样按下去吗？”郑承斌用力按下去。
“嗯，手指不要那么僵硬，用指肚，不要用指甲，指甲敲在琴键上很难听的。手腕悬空，就像写毛笔字的时候那样，想象你手里握着一颗鸡蛋。”
郑承斌磕磕巴巴的弹完了音阶，然后紧张的看着唐晨翔。
“还行，你第一次弹琴的嘛。”唐晨翔拍拍他的肩膀。
“哥，你弹一首吧。”郑承斌站起身。
“嗯，好啊，嗯……这支曲子不错。”
一曲终了，唐晨翔转过头问郑承斌：“怎么样，好听吗？”
“这支曲子叫什么？很好听。”
“《卡农》。”
“嗯，可以教教我吗？”
“嗯……我高考完以后吧，这支曲子对你来说，有点难。”唐晨翔挠挠头。
“哦，好的。”郑承斌抿了下嘴，说：“哥，你弹琴的样子太帅了。”
“哈哈，是吗，大概是钢琴国王属性加成吧。”
“嗯？钢琴国王？”郑承斌有点困惑。
“钢琴被称为乐器王国的国王。嗯，西洋乐器。”
“那有没有王后？”
“有啊，小提琴。说起来，《卡农》小提琴演奏版也很好听，特别是加速版，配点DJ音乐，特别带劲儿！”唐晨翔还没说完，他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晨翔，承斌，出门吃饭了。”
“哎，好。”唐晨翔答应了一声，又对郑承斌说：“嗯，改天你过来，我上网找找卡农小提琴的演奏视频给你看，我以前听过，超级棒。”
“好。”
这是一个小小的聚会，庆祝郑承斌考入国家级示范高中——唐晨翔就读的一中。郑承斌的小姨一家、郑承斌的爷爷奶奶，还有被邀请的唐晨翔一家人。
饭桌上，不免提及的就是两个小伙子的学习问题。郑承斌初二的时候只能在学校排中等，初三一年，稳步前进，最后稳定在学校前五十名，在他小姨和爷爷奶奶看来，唐晨翔一家功不可没，眼看马上就要去同一所高中读书，自然少不了让唐晨翔照看一下郑承斌之类的客套话。郑承斌一边给爷爷奶奶夹菜，一边时不时不好意思的看唐晨翔一眼。唐晨翔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恨不得拍胸脯表示请两位老人放心把心头宝交给自己。
郑承斌突然小声问唐晨翔：“哥，你要考哪个大学？”
“嗯，我不知道，等年底一模以后大概能确定可以考上哪所大学吧。”
“你想考哪所嘛。”
“想考清华，不过估计考不上。哈哈。能考上XX大学应该就烧高香了。”
“哦，祝你成功哦。”
“嗯，你也加油。”
像唐晨翔自己说的那样，他高考果然考上了XX大学。
高考后的暑假，唐晨翔玩的很疯。因为高考前两个月，他和老邹正式分手了，事实上，唐晨翔在分手后也还是没想明白自己究竟当初是怎么和老邹搅合在一起的，或许初恋总是这么稀里糊涂但是又让人难以忘怀。他只是把对这段感情的祭奠藏在自己心里面，这个暑假，他想把和老邹一起晃悠过的地方再走一遍。
他爸爸妈妈并不知道儿子心里的小九九，只是觉得既然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那这个暑假就让他自己支配吧，在高考阴影压抑一年以后，出去旅游放松也挺好。
郑承斌过来拜访的时候知道了唐晨翔打算背包游，就问他能不能一起去。唐晨翔一贯纵容这个“弟弟”，虽然是去祭奠一段逝去的感情，但是毕竟见不得光，如果硬生生拒绝，反而很奇怪，而且旅途多个伴也挺好，就答应了。
<7>
唐晨翔和郑承斌到达郑州大学新校区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校园很美，不过大概是因为刚建成没多久的原因，校园里人并不多。唐晨翔和郑承斌并肩走在校园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时候和他走在一起的是老邹，一年之后……总有种莫名的物是人非的感觉。
“……哥，哥！”唐晨翔回过神，才意识到郑承斌已经喊了他好几声。
“嗯？”
“哥，你跟邹哥分手了吧？”郑承斌犹豫了一下，像是终于下了决心，问道。
“你说什么？”唐晨翔不自在的握了握拳。
“嗯……我是说……我是说……你不是在跟邹哥……谈恋爱吗？”
“哈哈，谁跟你说的喔，我跟他只是好友，而且是带着竞争关系的朋友呢。”唐晨翔打着哈哈。
“嗯……其实，我有一次撞见你和邹哥在操场接吻。”郑承斌迈了几步，然后转过身，看着唐晨翔。
唐晨翔微微低头，看着面前的有点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男生，有点自暴自弃的说：“嗯，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是真的。我和他谈过恋爱。所以呢？”
大概没想到唐晨翔会承认，郑承斌一下子噎住了。嗯了几声，才说：“哥，你喜欢男人？是……你是同性恋吗？”
“大概吧，如果你把对同性有好感做为‘同性恋’的定义的话。”唐晨翔在言语中玩了点小技巧。如果不是有必要，他实在是不想毁掉自己在这个小兄弟心中的形象。
“嗯，其实我知道的。你们俩的事情学校里传遍了。很多女生都说你们两个在一起实在是浪费资源……”
“好了，你给我听好。”唐晨翔实在是不想跟郑承斌就这件事情再多说什么。事实上仅仅只是想到老邹，他就觉得自己脑袋要炸开。所以他第一次，大声打断了郑承斌。
郑承斌显然没想到会被“吼”，有点局促的舔了舔嘴唇，然后低下头。
“好了，承斌，你听好。我确实和你说的老邹，邹超，谈过恋爱。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或者难以启齿，我想他那个时候喜欢我，我也确实喜欢过他，只是我们最终不合适，或者不如说，我们爱对方不如爱自己。所以你说的没错，我和老邹谈过恋爱，也只是谈过而已。”
“哥，你误会了。我……我只是想问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唐晨翔还在思考措辞，然后就被郑承斌打断了。
“喜欢……额……我不知道。”
“哦……”
怪异的气氛伴随两个人一直回到了宾馆。
睡前，郑承斌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对唐晨翔说：“哥，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什么？”唐晨翔躺在床上，翻看着旅游指南。
“我说……你能不能亲我一下。”郑承斌走到唐晨翔床边，坐下。
唐晨翔终于听清楚了郑承斌说的话，神情怪异的看向他。
郑承斌被唐晨翔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吭哧了半天，说：“你……你亲亲我额头好不好？”
“嗯……我觉得你必须要确定一件事，我亲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你知道吧？不，不对，也不是不喜欢你，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你知道吗？其实……承斌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嗯，没有……没事的。哥你早点睡吧，我也睡了。”
郑承斌没有再要求唐晨翔吻他，只是挠了挠头，走回自己床，躺了下来。
唐晨翔伸手关掉床头灯，对着对面床上的黑影说：
“承斌。”
“嗯？”
“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
“因为跟邹哥分手吗？”
“不全是……我不该吼你的。”
“没事。”
“晚安。”
“嗯，晚安。”
<8>
唐晨翔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郑承斌突然又开口。
“哥，你说怎么样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一个人？”
“嗯……大概就是总想着他，想看到他，想跟他说话，想碰碰他，还会梦见他。大概是这样吧。”
“梦见……是性梦吗？”
“差不多吧，有的时候是性梦，有的时候就是在梦里一起玩。”
“那你……跟邹哥是不是这样的呢？”
“他？嗤……”唐晨翔自嘲的轻笑了一声，说：“不是，我跟他，只是习惯。我们俩就是互相玩，然后看谁先玩死谁。”
郑承斌不再说话，正当唐晨翔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却听见他下了床，悉悉索索的穿了拖鞋，然后走到自己床边。床垫塌下去一块儿，郑承斌坐了下来。
“嗯？你怎么了？”唐晨翔打了个哈欠。
“哥，我……我想跟你躺一会儿。”
“别闹啊，大热天你想中暑啊？”
“就躺一会儿，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有话明天白天说，大半夜的你小子存心不让我睡觉。”
郑承斌没理会唐晨翔的拒绝，自顾自的躺了下来。在唐晨翔意识到之前，他已经吻在了唐晨翔嘴上。
唐晨翔瞬间就石化了。停了一下，发觉郑承斌就只是把嘴唇贴在自己嘴唇上，没有任何动作，鬼使神差的张开嘴，用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郑承斌的嘴唇。
“啊！”郑承斌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
唐晨翔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接吻，或者不如说是，在他的概念里，“接吻”，就只是嘴唇贴着嘴唇。
意识到这点以后，唐晨翔低声笑了起来，直到郑承斌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
“我……我每次做性梦，梦到的都是你。哥，我好像喜欢你。”
“胡……”唐晨翔刚想说话，就又被郑承斌堵上了嘴。
郑承斌毫无章法的在唐晨翔脸颊上，嘴唇上亲吻着，一边亲吻一边小声说：“哥，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就像唐晨翔从来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接受邹超的求欢从而只能把一切归结为精虫上脑一样，他又一次犯了同样的错误。
“别动了，我来教你怎么亲嘴。”说着，唐晨翔伸出一只手，温柔却坚定的抚摸着郑承斌的脖子，然后放在他后脑勺上，不让他继续乱亲。另一只手抚在郑承斌背上，感知他身体轻轻的颤抖，然后开始往下抚摸，用指甲在他背脊上不轻不重的划线，从背脊划到腰眼，然后覆在郑承斌内裤裤腰上。他的舌头沿着郑承斌的唇线勾勒了一圈，轻轻的在郑承斌唇间顶弄。
郑承斌喘着粗气，鼻息吹在他脸上，很痒。唐晨翔低声说：“张嘴……”郑承斌便顺从的张开双唇。舌尖自然而然地探进郑承斌嘴里，轻轻舔弄着他的齿龈，然后贪婪而又急促的，开始了探索。郑承斌呆呆的承受着，没有反应，只是僵直的双臂动起来，抱住了唐晨翔，而且抱得越来越紧。唐晨翔的手撩拨着他的头发，然后，拉开了距离。
“你喜欢这样？”唐晨翔哑着嗓子问道。
没有声音，但追逐而来的双唇回答了他的问题。
唐晨翔用力的亲了上去，舌头在郑承斌口腔里用力的舔弄着，吮`吸着唾液，又勾住他不知所措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郑承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低声的呻吟起来。
“哥……”他轻喘着说：“我……我射`精了。”
听到这个，唐晨翔抚在郑承斌内裤裤腰上的手向下移去，果然在包裹着下`体的部位感觉到一大片潮湿。他隔着内裤把郑承斌射`精后疲软下来的阴`茎包在手里揉弄了几下，激的郑承斌连连倒吸气。
“你这就射了？太不经逗了吧……没自`慰过？”唐晨翔轻轻的舔了舔他的耳垂，把男孩害羞的脸摆正，盯着眼睛问道。
“没……没有。”
“真的？”
“哥……你说自`慰要少做，所以我……我没自己弄过。”
“呵呵，你倒是听话。舒服吗？”
“嗯……比梦遗舒服多了。”
唐晨翔凑近了咬了郑承斌嘴唇一下，说：“射了就起来吧，去洗洗。”
“哦。”
<9>
郑承斌很快冲了个澡，带着一身沐浴乳的香味回到卧室。
“舒服了？”唐晨翔靠坐在床头，问道。
“嗯……嗯。”
唐晨翔拍拍身边，说：“坐过来。”
郑承斌从自己床上扯过空调被，抱着走过去，有点紧张的坐在床边。
唐晨翔伸手揽住他的腰：“坐上来，空调还开着呢，小心热感冒。”
郑承斌慢吞吞的把腿抬到床上，躺下，然后轻轻的向唐晨翔身边靠了靠。
“承斌，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们不能让它再发生一次了。我……我把你当自己弟弟看，我是独生子，我很想有个弟弟，我是把你当作我弟弟的，这种事情，是不对的。明白吗？其实从心理学上讲，每个男生在青春期的时候，都会经历一段由于性征发育导致的对异性的疏远和对同性的亲近，这种亲近会持续一段时间，会迷惑你，会让你对同性产生好感，甚至是……做我们刚刚做的事情。但是这不代表你是或者不是同性恋，更不能说明什么。你说你喜欢我，我很高兴，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是这种喜欢是暂时性的，你不能指望这种因为生理发育导致的好感持续很久，我……我不想显得很冒犯或者太武断，但是……你爸爸很早去世，你没有跟年长但并不是年老的男性建立任何亲密的亲书一样的关系……你……你可能只是……”
唐晨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实际上他觉得自己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但是他也只能竭尽全力的在自己脑海里寻找跟同性性行为产生原因有关的只言片语，组织起来，然后说出来。他知道自己是在把身边的少年推开——可是不推开还能怎么样呢？自己一直都是一个理论大于实际的人，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在和邹超的交往中把握好尺度。但是最终却是自己被邹超拉上了贼船。就像很早看过的小说里说的那样：跳海只能死，不跳海，就是贼。
但是，承斌不一样，承斌应该有一个非常正常的人生，这不仅仅是对他自己好，更重要的是，对他的家庭，对于四个老人，这才是正常的。
这才是好的。他是为承斌好。
当唐晨翔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只有点冰凉的手，隔着空调被，放在了自己腿上。他闭上了嘴。
“哥，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我反正也不懂这些。我知道你懂很多我不懂的东西，你学习比我好，你读书比我强，你就像一个榜样，或许我永远也赶不上你的程度，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
“呸，如果我是榜样，我就不该对你做这样的事情。”唐晨翔小声啐了一下。
“是吗？”郑承斌看着他，说：“可是我很喜欢。”
“听着，承斌，生理上的愉悦不能证明任何事。”
“生理上的愉悦不能，但是生理反应呢？我……你一碰我，我就勃起了，这不是愉悦吧。”
“那是因为你以前没被人亲过。”
“我说的不是亲，你记不记得春节那会儿，我跟你去爬山，我爬不动了，你拉着我的手一起爬。那时候，我勃起了。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和你在一起。”
“一开始我很害怕，我觉得我病了。后来我去图书馆里查了很多书，很多……还有，我有重新看《复活》，我看到了刑法995。”
唐晨翔有点吃惊的低头，正对上郑承斌的双眼。他在笑，带着一点点羞涩和一点点解开迷题之后想要获得奖励的小得意。
《复活》，作者列夫托尔斯泰，在这本书的第二部第二十章有这么一句话“这是关于某局长的案子，他触犯刑法第九九五条，遭到揭发检举。”在那刑法第九九五条的旁边有个小一的注释符号，如果你往页面下方的注释行看去，那儿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么一行小字儿：沙皇俄国刑法第九九五条规定，男人间的同性恋鸡奸行为将被判罪流放西伯利亚。 |
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13-12-24 23:34:36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显身卡
发表于 2013-12-26 02:01:44
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