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昨日重现)
“这点子太傻了,罗杰斯。”黑寡妇趴在车窗上,严肃地对史蒂芬说,“你要带那位人鱼公主到哪儿我都可以开车,你不能甩开我。”
“娜塔莎,放松点。”美国队长冲她微笑,“我会开车,现在的汽车很好操作,跟玩具车一样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罗杰斯。”黑寡妇认真地看着他,“你不能带他出去,他现在是重要的嫌疑犯和证人。如果出了意外,我可不想再去出席听证会了!”
“我保证看好他,我发誓!”美国队长也收敛了笑容,“而且克兰顿医生不是也做了很多措施。”
“我们修改了他机械臂上的个别部件,让它的功率只维持在日常行为能力上,而且还植入了监控设施,所以……”医生笑眯眯地解释,但黑寡妇的眼神让他吞下了后半截要说的话。
“所以让我带他出去一会儿,给我两个小时,好吗?”史蒂夫又顿了顿,“或者一个小时。让我和我的老朋友待一会儿,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十六岁时长什么样的人了。”
娜塔莎无话可说,她把钥匙丢给他:“一个小时。”
“谢谢。”史蒂夫轻轻地拥抱她。
这辆车是娜塔莎从史塔克工业得到的赞助,或者说,托尼觉得只有黑寡妇能够试驾这辆车。发动机变速器什么的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些隐形武器、密码锁、终端服务联网才是精髓,但此刻对于史蒂夫来说这辆车并没有那么高级,这跟他曾经坐过的老爷车一样,不过那时候开车的不是他。
现在他握着方向盘,保持着30码的速度行进在布鲁克林区的老街上。
巴奇•巴恩斯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穿着灰色的夹克,蓝色牛仔裤,规规矩矩地坐着。他的脸转向窗外,只留给史蒂夫一个侧脸。
“这里有些地方变了,老房子拆掉了,包括你以前住的地方,”史蒂夫跟他说,“我之前回来逛过,想看看还有什么保留下来了,但真的不多。还记得我们玩棒球的那块空地吗?就是坎特牛奶屋后面的,旁边是一个水果店,那里现在修了一座购物商场,第五层有个不错的电影院,数字电影,很酷。”
“酷……”巴奇回头来看了看他,“我觉得这个词很有趣,有些医生看到我的左手时会这么说。”
史蒂夫笑起来:“你也会学得很快的,巴奇。”
“你为什么那么叫我?”他问,“他们不是说我的名字是詹姆斯吗?你也那么说过。”
“可我叫你巴奇,开始是我那么叫的,后来他们都这样叫你。”史蒂夫说,“你第一次到我家来,跟着你的妈妈,她提着一小篮自己烤的面包。母亲们在客厅里介绍彼此,让我们说自己的名字和年龄,你比我大,又比我高出一个头。我想,如果我用一个可爱的名字来称呼你,那么也算小小地扳回一局。”
寒冬士兵看着他,仿佛有些意外。
“我从来没告诉过你,”史蒂夫尴尬地笑了,“当我们成为了朋友,我觉得说出这个秘密太丢脸了,可我知道你其实并不介意。对我的顽固你从来都不计较。”
他们在一栋房子前停了下来,史蒂夫拉起刹车,又想了想,才点了一下操作面板上的锁定。
“我还不太熟。”他耸耸肩,然后打开车门,“来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巴奇下了车,史蒂夫拉住他的左手,那只手冰凉的触感让美国队长忍不住加达了一些力道。似乎这样他比平常人略高的体温就会温暖巴奇身上最冰凉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