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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蝎子】【碎片之】不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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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1 07: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不弃


“现——在!让我们欢迎ICE J!”DJ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在全场点起了一把火。所有的人都尖叫着看着裹着白色皮草的J好象神祗一般在铁笼中从天而降。全场弥漫着干冰所造出的白雾,淹没了舞池里的人,再四散开来。那白雾流泻到了一角,在就要沾上一双黑色皮鞋的时候,那鞋的主人突然抬脚,踢了一下墙壁,椅子转了半个圈,让他可以斜倚着台子面对着舞台。薄唇轻翘,啜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
强劲的节拍响起,J举起双手,随着笼子打开走了出来,仰天良久,才低下头,对话筒大叫:“WOW,WOW,WOW!谁今天晚上想干!”
“WOW!WOW!WOW!”所有的人的情绪都被点燃了起来,每给人都在熟悉的音乐中疯狂叫着自己的名字。那角落中的薄唇紧盯着J望向这边的眼。轻轻吐出了一个“我”字。稍稍一偏头,看到配唱的女星已经扭着走了出来,那薄唇绷直了,把才喝到一半的酒放到了台上,跳下吧椅消失在J看不到的地方。
J嘴没停,却有些出神的没有动作。直到那女人靠上来贴着他的下体舞动起来。女人火热的手伸到他衣服里,J猛然脱下白色的皮草,露出赤裸的上半身,抱着那女人开始做起带有强烈性意味的舞蹈。而他纠结的肌肉让所有的舞台下的观众开始了又一波的尖叫。
“说WOWHOO!”DJ声嘶力竭的在台上喊着。
“WOWHOO!”浑身汗水的男女们喊着。
“说干你ICE J这个婊子养的!”
“干你ICE J!”
“说我们爱你!”
“我们爱你!”
“说我们需要你!”
“我们需要你!”
整个舞厅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凯扳了下身边的扶手,随着座位躺下,两脚翘到方向盘上,点了支烟,闭眼听着里面的音乐和疯狂的叫声。这就是J的魅力,有个杂志形容他,在舞台上的J象一只黑豹,狂野又充满了精力,出道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就直逼西海岸的大哥,几首针砭帮会纷争的歌曲一出街就正好赶上东西海岸又一次交恶而被社会新闻炒热。
凯抽了口烟,深深的吸了口气,眯着眼睛想,J是黑豹么?他宁愿叫他做小黑猫。不过,他扯了扯身上那身呆板的司机服,显然他现在不适合这么说J。三个小时前接到J的电话,然后从硅谷开了两个多小时的加长林肯过来,扮成司机来接他回家,也不知道J是怎么说服那个难缠的经纪人的。凯眯起眼睛,那只野猫,最好别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让他知道,那个经纪人似乎也垂涎他很久了。
“嘿!里面快完了。”外面有个保安敲了敲窗户,凯应了一声,掐灭烟,抬起靠背,把车开到了舞厅门口。
大门打开,面无表情的J在保镖的帮助下排开歌迷的夹道欢送才钻进车里。凯在后视镜里看了眼嘴角绷的僵直,面无表情的J。他唇角上仰,右手换档,轻轻点了下油门,那架林肯很快很平稳的就离开了舞厅。
车才上大道,只见J趴在后座上看着后面,看了一会才兴奋大叫了一声,半蹲在司机座后搂住凯的的脖子:“凯!你看到没有!今天晚上我在全加洲最好的舞厅中做专场。我的上帝,今天的专场太成功了!你看到下面的人有多疯狂了吗?我这回一定成功了!”
“你一直都很成功。”凯侧头吻了一下J的手,算是奖励,仍然专心的开着车。
“你知道今天谁来做我的嘉宾吗?洛克啊!洛克耶!他居然来为我捧场!我的天!我第一次站在那么近的距离看他!他真的是天才!即兴说上一段比我苦思了好几个星期的词都要顺畅。”J象个小孩子一样兴奋的叫,不过又得意笑着:“不过我也没被他比下去就对了。你不知道他听到我顶回去那段的时候有多惊讶!凯,你为什么不肯看我的演唱会,我明明看见你来了!”J的头凑到凯的耳边,不满的嘟囔着。
看J的演唱会?凯冷笑,他看J的演唱会做什么?看他在舞台上如何投入的和女人抱在一起吗?还是看他肆无忌惮的炫耀自己的身材和刺青?虽然在美国长大,他仍然有中国男人那种骨子里的自私,J是他的,他不想和人共享。可是J的梦想是做说唱歌手,既然他选择了尊重他的选择,就只能选择不听不看不说这个老祖宗留下来的不二法则。
“喂!凯!你怎么不说话?”J看着车转上山,嘿嘿笑了起来,从后座爬到司机副座上,亏他在做这样高难度的动作的时候还可以扭着脖子吻了凯一下。凯有些心弛,车子晃了一下,差点冲出路。
“你不要命了!”凯有点狼狈,只好怪到J的头上。
“你今天不高兴哦。”J把坐椅往后调,再把椅背往后放。唯一遮挡他上身的皮草早被他脱在了后座上。他看了凯一眼,舒展着把两手围在椅后。“明明是你自己不专心开车。”说着嘴里又哼起了演唱会开场的旋律,脚也翘了起来,随便蹬掉鞋,随着旋律打拍子。
凯死死捏着方向盘,盘算着还有多少时候就到那栋山上的房子。要冷静要冷静,自己前途无量,不能在现在被旁边这只野猫给挑弄到车毁人亡。但他还是忍不住,眼光瞟到在J的左胸肌上的那个KING字刺青,同样的位置,他有一个J字。
J看凯的眼神转了过来,伸手轻轻划过胸上的KING字,再抬到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凯见到立刻转回了视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越来越热了。该死!到底还有多久才到家。
J眯着眼,看着在强自压抑的凯,得意的扯着嘴角,哼的越发大声了,中间还加着OH,AH,谁今天晚上想要干之类的串词。

黑色的林肯在路上潇洒的转了个弯,车库的门在转弯的时候已经被遥控开启。车子如行云流水般停了进去,只是伴随着防盗卷帘划过车顶的声音。
J听着那刺耳的声音,两手捂住耳朵,肆无忌惮的笑起来说:“嘿!凯,你停车的技术烂了很多嘛。有谁会停车停到把车顶刮花的?”
“说的对,而且这辆车重新刷漆的费用还很高,我的野猫,这都是你的错。”凯转过身来,俯下去吻J,一手扯着那身扣到他脖领的司机服,一手摸到了J胸前的突起,抚摩了几下又用力拧了一下说:“所以你不但要付我今晚的工钱,还要赔偿我。”
“呜!”J的身子因为疼痛而向上弓起,牙齿重重的咬在凯的唇上,一下把凯推到一边,推开车门倒着坐在了地上。他两臂曲起撑在地上,下颌轻轻抬起,眼睛眯起看着因为被突然推开而怔在那里的凯,脚轻轻划着他的胸膛,又轻轻的敲起来。
“我的脖子我的背,吸我的鸟再舔我的蛋。”J见凯眯起眼睛向他爬过来,飞了个吻给他,嘴里唱起最近蛮时兴的挑逗歌曲,随性改着里面的歌词:“首先你要先把你的脖子放在我的两腿中,不要停只要做它做它。用你的嘴唇用力吸,从阴茎的根部到头部,吸到让我硬挺和颤抖。”
凯快手解开J的裤子,一下把他的内裤扯下来,跟着歌词张口舔起了J的分身。在J被他弄的只能大声呻吟的时候才离开,又往上探到了J的耳边说:“我的野猫,我可没忘了要工钱和赔偿。”说着站起来,靠着车说:“宝贝儿,该你了。”
凯看到J眯着眼睛不愿动窝的样子,嘴角轻轻扯起,两手手抬起,缓慢的一颗颗的解着扣子。在胸膛露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似乎无意蹭过左胸上的那个J字,舌头又轻轻的舔了一下下嘴唇。
“干!”J被凯的动作激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他压着凯疯狂的吻着,又一路吻到他胸膛上的字母。他的两只手脱下凯的衣服,再一路往下吻到凯的分身,跪在地上把他的分身含进去,又轻轻晃着头部。
凯能从分身的头部感觉到J厚实的唇包着他的牙蹭过自己的分身,头部的晃动能让他感受到J口腔中所有的部分,粗糙的上颌和温滑的舌头同时刺激着他。J越吸越深,很快就到了喉部,他深吸了口气,吞咽了一下就将凯的分身含入喉中,又开始做吞咽的动作。J咽喉的肌肉松紧的刺激着凯的分身,嘴唇碰上了睾丸。
J一边为凯做着喉交一边套弄着自己的分身,在他忍不住喷射出来的时候,喉咙上的肌肉大力的一挤压,让凯同时在他的喉咙中喷出来。凯见J把自己的分身吐出,靠在自己的腿上喘气,心疼的弯腰把他架起来,让他压在自己身上靠着车休息。
“帮我去放热水,我很累耶。”J喘息了好一阵才靠在凯头肩头上说。凯摸了摸他的头,笑起来说:“那还不进去,车库的味道很好闻么?”
“嘿,如果说我希望你抱我进去呢?”J在凯的肩上蹭蹭,头也不抬的说:“我真的很累耶。你不抱,我就睡在这里。”
“OK,OK。”凯看了看J那只比他稍稍矮一点的身高,还有浑身纠结的肌肉,心里叹了口气,上次J的体检体重是多少?150还是160磅?他打横把J抱起来说:“如果我没有练过功夫,恐怕你真要在车库里睡一晚了。”
“我知道你会抱我,中国功夫真他妈神奇,可惜我总学不会。”J喃喃的说。他是真的累了,他从今天一早开始就在忙碌着晚上这次专场,长达两个小时的小型演唱会让他筋疲力尽,刚刚又和凯做了喉交,此时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凯看着这样慵懒的J,心里一阵的荡。他轻轻吻着怀中这个大男孩的皮肤,把他放到沙发上,自己转身去浴室为他放热水。
半个小时过去,凯站在浴池旁边看着那个在浴缸里睡的舒舒服服的J,头开始疼起来。J永远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或许是他把他保护的太好。他伸手把J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替他擦干了身子再盖上丝被。
“嘿,一起睡嘛。”J迷迷糊糊的看到凯转身要离开,伸出手一下把凯拽到床上,自己蹭到凯的身边又轻轻打起呼噜。而凯无奈的拍了拍J的手,也觉得一阵的疲劳。他新程序的研发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所有的程序都需要测试和修补漏洞,他已经连着两天没有睡觉了。只是……
午夜梦回,凯惊醒了起来,摇了摇头,看了下表。他才睡了三个小时,在J的身边睡觉,他永远会惊醒。但是醒来却很难记起到底在做什么梦。自从J决心开始站上舞台开始,他就很难在J身边睡个好觉,也不知道为什么。
凯直起身子点了一只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又转头看着趴在一边睡到流口水的J,轻轻笑起来。想来谁也不会想到舞台上的黑豹,冷着一张脸针砭帮会的ICE-J会有这么无害而且可爱的睡容吧。J的确把自己隐藏的很好,虽然任性妄为,但从来没让别人抓住过他任何私生活的把柄。
这是他爱了十五年的男孩,凯抚上左胸上的刺青,这刺青跟了他十年,就和J胸上的一样。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日礼物,J没有四岁前的记忆,所以两个人的生日在一天。只是想不到当年那个窝在垃圾堆里的小黑人竟长成了今天这个粗壮男人。
他又点了一只烟,烟雾缭绕中看着他为J拍的那张照片。他一直非常满意这张被放大到和真人大小的照片。J应该是混血儿,因为他的皮肤偏白,有时候看甚至偏黄种人。照片中的他被金色的光照着,金黑色的皮肤极其细腻有弹性,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健美的身体呈S型慵懒的侧躺在老板椅上。J半睁着眼对他媚笑,甚至还微微伸出舌头舔着下嘴唇。凯觉得自己的下体又开始在慢慢的恢复雄风,JUESE,下次,下次他绝对要把这张照片搬出卧室,每次看到这张照片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要J。
凯转过身,吻上J的脖子,再轻轻的拉下覆在他身上的那层轻若无物的丝绸,沿着他背后那个巨型的十字架一直吻下去。他两只手撑在J的身体两侧,吻过那个十字架上的每一个花纹,满意的听到了J的呻吟声音。
“嘿,你真的不愿意我睡个好觉?”J抬起臀蹭着凯的下身说:“我明天还要去录音室。”
“那么你现在是觉得现在是BED TIME了?”凯的分身被J蹭的硬挺起来,轻轻的在J的菊花蕾上蹭着,“我以为你更爱做坏孩子。”
“干!我答应杰克要做个好孩子才能说服他让你来接我。”J忿忿的说,感觉凯的分身离开了他皮肤,连忙拱臀追上去说:“不过我认为还是做个坏孩子更过瘾。”
J的腿分开,身体内的空虚让他的菊花蕾开始张合起来,他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乱摸了一阵,摸出一管润滑油出来,扔给凯:“为什么我一定要在下面,凯,这不公平。”
凯为自己涂了一层油,轻轻顶进了J的后庭里,听着J呻吟起来,俯下身说:“宝贝儿,我明天还有酒会,而上次你把我的大腿筋拉伤,上上次你弄的我要去看急诊,再上上上次……”
“OK,OK。”J一下拱起腰,配合着凯的律动,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你明天就要回硅谷?”
“我的野猫,我们都要有自己的事业,这话是你说的不是么?”凯叹息的在J的耳边说:“你确定你要象一个女人一样跟我在床上讨论一些不该现在说的事情么?”
事业啊……J眯着眼睛想起洛克隐约的话语,干!管他的,车到山前必有路。他转头就忘了那些事情,专心的和凯激烈的做起床上运动起来。

写字楼的二十五层,紧闭的百叶窗隔断了窗外明亮如白昼的灯光。
凯的手指敲打着桌子,屋子中只有电脑闪烁着青绿色的光芒。屏幕上一行行的数据正在自动检测,闪烁的荧光映射到他紧紧盯着屏幕的脸上,更显出他面容的阴晴不定。
耳机中传来J的粗鲁的声音,当然还有他粗鲁的歌词。凯把音量调大,让J的声音随着鼓点在两耳边震着他的耳膜,他闭起眼听着J的歌词。
“我昨晚在街上走,遇到一个婊子向我搭讪……”凯轻轻的随着音乐打着拍子,“摸我这里,这会让我变的更大,摸我那里,哦,你真是个婊子。”J呻吟的声音蹭过凯的耳膜,让他觉得自己的下腹渐渐的热了起来。
“干!”他把耳机一下摘下来扔到一边,他真的不该支持J去唱说唱,粗鲁而带着强烈性意味的歌词让他很少能够真正听完J的歌词,今天也一样。不过离开旧金山几天而已,他已经开始无可救药的在想J。只是J的新单曲才发表,正是到各地去宣传的紧张时刻,怎么可能乖乖在硅谷陪他?
没有J的陪伴,他真的没心思去写这哪门子程序。凯厌倦了不停的枯燥滚动着的屏幕,拍了下桌子,决定还是开车出去走走。
他推开门才发现公司里已经空无一人,凯疑惑的看了眼表,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自己在电脑前工作了三十几个小时了吗?他算算时间,这才有丝困意上了心头。是不是该回家睡睡了,他想,但是没有J的房子,他回去也没意思。
凯伸了个懒腰,想起小会客室的套间里有张不错的床。而且,他揉着太阳穴想,上次J来公司的时候似乎很惬意的在上面睡过一觉。
不过总比家好,那里J的味道更浓,凯一只手揉着眼睛,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额头向会客室走去。长期对着电脑屏幕让他的眼睛干涩,头也轻轻的痛起来。
走过门口,他不经心的瞟了一眼,玻璃门外似乎站了一个很象J的人,还好象在冲他招手。哦,他是工作太久还是太想J,居然开始出现幻视了。凯转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去睡下比较好,J不在身边,希望自己能在梦里能梦到他。
“凯你个婊子养的!开门!”J见凯木然看过他,又转身离开,气得重重一拳捶上了玻璃门。巨大的声音吓的凯一下清醒过来,同时警铃也响了起来。
“我的上帝,你这个白痴!想让警卫看到你来找我吗?”凯连忙开门让J进来,把他推进了公司里面,自己又转身对闻讯而来的警卫解释自己因为程序编写不出来而在发泄。
看着警卫以同情的眼光看着他离开,凯这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转回到里面。
“J,你怎么不给我电话?被警卫发现怎么办?你不想继续唱下去了?”凯见J已经在他办公桌对面的皮椅里坐了下来,坐在上面转了一圈。他也不答话,只是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狐媚的看着自己。
凯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快步走上去,一下拉起J,把他搂到怀里吻了起来,却尝到了唇膏的味道,鼻子里也传来刺鼻女用香水的味道。他皱着眉头,放开J说:“怎么这么晚过来?我以为你今天晚上要去洛克的派对。”
J一下被凯放开,扁着嘴坐到椅子里看着凯说:“那个是乱交派对,而我不想再跟那些女人做了,对象不是你,做爱真的很无聊。”他舔了舔嘴唇,捂着嘴一下笑起来说:“凯,我想给你个惊喜,而且我很想见你。”说着站起来往门外走。
凯的眉头一挑,乱交派对常开,J也经常会不耐烦,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跑出来找他。他心底有些担心:“我也很想你,不过,没什么事情吧,这些天。”他皱着眉头问。
J闻言一顿:“没事。”他回头向凯眨眨眼:“去小会客室吧,我讨厌你那沙发的味道。”说着就往卫生间走。
凯看着这样的J,不可抑制的笑起来。J总是这么任性妄为,或许的确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他想见自己,所以就过来了。他又想起J刚才的话,J永远可以把想念说的如此直接,他的确是一个天生适合唱说唱的人,从来都是那么直白,完全不隐藏自己的喜恶。
因为是这样的J,所以才能让他迷恋了那么多年。凯摇了摇头走向酒吧,他想他们今夜需要一些酒精来助兴,反正明天是周末,而这里没有人会那么勤力来公司免费拼命。
J站在洗手间里洗着脸,伸手从一边抽出的纸巾擦好脸,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神似乎在躲避自己,今晚他第一次对凯隐瞒了一些东西。
洛克的派对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每个在西岸出道的说唱歌手都以能被洛克收入旗下为荣,否则他何必绞尽脑汁去唱一些关于帮派的敏感内容以期洛克能注意到他。但洛克的邀约真正到了眼前,他却不知所措。
从他在舞厅做MC开始,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但他也不过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而已,或许偶尔沾点大麻,为了隐藏和凯的关系和一些女人保持着肉体关系。但当他今晚走入那间总统套房以后,他的世界突然变的无比荒淫起来。
金碧辉煌的大厅,十几个近乎全裸的女人或坐或趴的在吸食着海洛因或者在彼此爱抚,洛克坐在中间的沙发上让他进来。然后对着被淫荡的女人们上下其手的他打开了一个装满了百元大钞的手提箱,钞票上面躺着一包海洛因和一把包金镶象牙柄的克尔特左轮手枪。
洛克说,希望J进入西岸,做西岸的喉舌。如今东西海岸帮派不断的交恶,最直接就反映在两边说唱大碟的口水战上。西岸最近处于下风,而他的歌曲又在社会上引爆而引起了洛克的兴趣,这次J的专场洛克以惊喜嘉宾的身份出现,也是为了测试他的实力。
入西岸,J一直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但是如今看到这无比荒淫的场面,更清醒的知道以后等待他的,不仅是财富势力与事业的顶峰,还有无尽的帮派纠缠与毒品暴力。凯早在他站上舞台的时候就说过他不介意自己入西岸,但是凯向来不崇尚暴力,更厌恶毒品。J看着那个箱子,无法不心动,但也无法如此爽快的答应洛克。
“如果你进入西岸,这些只是你将来所拥有的千分之一。你真的要放弃这个机会?”洛克看出他的犹豫,抽出一沓钞票,解开上面的纸扎,轻轻捻了一下抛在空中,“不入西岸,在西海岸唱帮派说唱岂不是最可笑的事情。”
看着钞票在自己眼前纷纷落下,J心动的想,好吧,答应了又能怎么样,反正凯从来没反对过,而他毕竟也只是个打口水仗的。况且有了洛克的支持,再加上自己的实力,世界巡回演唱会并不是一个梦想,凯会为他骄傲的,J无法克制的将手伸向那个箱子。
但在他几乎就要沾到那个箱子的时候,洛克一下把箱子盖起:“离开那个中国人。”



然后他就到这里来了,J的捏紧拳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厌恶的躲闪着自己那闪着野心的双眼,耳边清楚的响起自己最后的回答:“给我几天考虑。”
洛克的眼光非常满意,而他落荒而逃。钱财是身外物,凯总是抱着他微翘着唇说着中国的俗语,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他不想平凡,凯能这么轻松说出这种话,因为他从小到大都很优秀。从他有记忆开始,凯总是律己甚严,无论何时都是光彩照人,从小都很有主见。他喜欢美国,所以即使家里人已经都去澳洲定居,他仍然留在旧金山,拣回他,然后独自抚养他长大。
凯是天才,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可以替自己潜入美国移民局的档案资料里为他伪造身份,J一直不明白凯为什么今天愿意屈就自己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电脑公司里当着BOBO一族,但凯总有他自己的理由。他一直可以成功的控制着他自己的生活。
妈的,他真的想要成功,J抿着嘴看着自己。他今年二十岁,凯二十岁的时候,已经经常在课余时间出国替一间中国公司工作了。他不想输给凯,而洛克指着一个足以和凯比肩的台阶向他大喊:“上来吧,上来吧,只要你能离开凯。”
他是要去做西岸的喉舌,所以绝对不能有一丝破绽让别人找到。他可以滥交,可以打架可以强奸可以抢劫,甚至可以吸毒,但是就是不能是一个同性恋。J摸着左胸上的KING字,皱着眉头想,他要怎么才能和凯开口说,他们两个需要分开一阵?
况且,如果他进了西岸,洛克会立刻替他做大碟,让他第一时间站出来挑衅。他不想凯卷进黑人帮派的争执上,就算他去和别人说,他和凯是兄弟,东岸也不会放弃攻击凯。凯保护了他那么多年,他也想保护一次凯。
妈的,J呻吟着扶着头,这个问题太复杂了,自己这辈子没有考虑过这么多东西,通常凯才是那个想问题的人,而他只要去做他想做的就好。
“J,怎么这么久?”凯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手里拿着两杯威士忌,看着抱着头呻吟的J。
“我觉得身上的香水很难受,想洗澡,你有衣服没?”J走向凯,拿过一杯威士忌,轻啜了一口,又侧头吻上凯的嘴,任酒精点燃两人的舌。凯总是在微醺的时候跟他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朝是何朝。J想他今天总算稍稍明白这句中国古语的意思。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还是告诉凯比较好,总之藏秘密的滋味并不好受。
不过他不想现在说,尤其是凯把酒杯扔到了洗手池里,两个人脱掉衣服纠缠的走进为员工准备的淋浴间里的时候。花洒喷出热水来,凯拿起一边的浴液,在J的身上揉着,为他洗去身上的香水味道,手转入他的臀门,满意的听着J抱着他的脖子叫了起来。
“我的野猫,今天遇见什么女人了?居然让她吻你的唇?恩?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凯用力碾着J的嘴唇,手指沾着浴液伸了三根进J的臀门,在里面淘气的按着内壁,按得J扭着腰蹭着凯的分身。
“凯,我只是,不小心……”不够不够,手指怎么能满足身体里的空虚感?J的臀门开合着,吸着凯的手指,腰转着圈的带动自己的分身蹭着凯的分身。他的舌头伸进凯的嘴里,舔着他的上颌,和他的舌头纠缠着。凯的手紧紧的搂着J的脖子,疯狂的在他的唇上碾着。他想J,想了很多天,从他踏出旧金山那个房子,坐到车里打着了火的那个瞬间开始。即使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十五年的感情,但是他仍然会在第一时间开始想J。
他妈的,他真的不想J去做什么说唱歌手,这只野猫做什么非要自己的事业?难道他还不能提供两个人的优渥生活?结果闹的现在两个人经常是好几天不能见面,老天,他太怀念以前的日子了,即使J从来没让他省过心,但起码每天都会睡在他身边。凯的手开始大力抽插着J的臀门,J呻吟声越来越大,最后在凯的耳边吹着气说:“凯,我想你插进来!”
“我不是正在插你?”凯笑着在J的耳边说,一下把J压在浴室的墙上,另一只手在他的分身上挑逗着。“嘿!我要你的棒子,不是你的手!”J大声叫起来,手一下伸到下面大力握了一下凯的分身。
“哦……你这只野猫。”J很会拿捏力道,会让他痛,但更多的还是快感。凯感觉J的手指灵巧的开始在挑逗着自己的分身,拇指刮过他的铃口,这让他浑身颤抖,下体坚硬如铁,疯狂的想进入到那个只属于他的通道里去。他一下转过J的身子,一下顶了进了那个已经充分润滑好的后庭中。
“啊……”即使是渴求这样的贯穿,即使是习惯的粗大,J仍然被撑的叫了出来。J晃着臀,让凯的分身用不同的角度摩擦的自己的内壁:“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凯,我喜欢你干我。”
“我的野猫,你如果敢让别人干你,我会宰了你。”凯大力把自己的分身送到底,他除了J,对谁都没什么兴趣。而J这只野猫和他不一样,他总是在找些他认为好玩的事情让他头痛。譬如J十五岁那年兴奋的告诉他他已经和女人做过了,所以决定当天晚上在他的上面干他。
很不幸的,J和女人作爱很拿手,可是和他作爱的时候总会有非常事件发生。第一次很没面子的射在了外面,而接下去的日子也没有一次可以顺利成功的。而他真的很怕J哪天去找个男人实验,或者心血来潮的去比较和别人做与和他做感觉有什么不同。
“我是你的,凯,用力些!”J一边叫着一边拉着凯的手去抚摩自己的分身。和别的男人做,呕,他想起来就很难受。杰克那个淫虫自从知道了他和凯的关系,总是看着他的屁股淫笑。即使杰克也算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可是他想起来就恶心。而和女人做?他喜欢那些漂亮宝贝,毕竟他的歌词也要从这些漂亮女人身上找灵感。女人们也都说他可以满足她们,但他却只能被凯一个人满足。
“宝贝,你好紧,动起来,对,就是这样。”凯抱着J前后交合着,而J则淫乱的摆动着身体随着凯的身体前后摆动,嘴里也呻吟着,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在公司的浴室里一起吼叫着射出白浊的液体。
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出浴室,拣起衣服到了套间里的单人床上。但热情又被彼此点了起来,反复纠缠了一番,这才终于筋疲力尽的一起睡了过去。

又惊醒,凯睁开眼,挪动了一下,转头瞄了眼墙上的钟,又只是睡了三个小时。他闭上眼,窝进J的肩窝,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够,他不能不休息。但躺了会,仍是没有睡意,凯侧头咬了咬J的耳朵。身下的J似乎睡的很熟,动了动头,又继续均匀的微鼾着。
凯深深的吸了口气,撑着床两边直起身,轻轻的下了地,把百叶窗扭开了些。硅谷的夜空是白昼,尤其是在这几栋写字楼中。镭射灯光从外撒进来,自他背后流泻到J的身上,似乎给J的皮肤镀了层银光。虽然J的后背满是刺青,却仍然似乎黑缎般的闪闪发亮。J总是趴着睡,大概和他们作爱的体位也很有关系。小时侯的J喜欢蜷在床的一角,以舞台剧中初生的姿势睡着。而长大了也经常会这样窝在他的怀里睡。而他最爱那样的J,如此健美又如此柔媚。J是尤物,凯想,更难得他看到J的裸身而不情欲勃发。
他捏着眉头想起J晚上是去赴洛克的约,J终于要进西岸了么?他一边想着洛克的资料和最近东西岸的形势,似乎西岸处于下风,再加上J会无缘无故的跑到他的公司来。刚才又在洗手间又对着镜子发呆。凯头痛的捏了下眉心,J有实力,洛克一定会要求J做他们的喉舌。
J这个永远让他头疼的野猫,高中毕业后却不肯上大学,说了句两个人都要有事业,就跑去当说唱歌手。而且还真的从MC开始做起,爬到了现在连洛克都在极力拉拢他入西岸。如果他真的当了西岸的喉舌,那么J会怎么处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凯捧着头低低呻吟起来,如果他敢选分开,他发誓一定要掐死他。他站起来,去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转回来却看到J坐在床上发呆,听到门响,愣愣的朝他看来。
凯举了下自己手中的杯子:“咖啡?”J点点头,凯把手上的咖啡递给J,转头又出去再为自己倒上一杯。
随意放些奶和糖,凯端起杯子,转身,却看到J倚门端着咖啡,皱着眉头沉默的看他。凯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上次J会这么看他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大概是三年前他决定去当说唱歌手的时候吧。而这次他又要做什么任性的决定?
“凯,这个……洛克这次叫我参加派对,是要我进西岸。”J咬了咬嘴唇,决定把事情都跟凯说出来。事实上凯咬他耳朵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凯。隐藏秘密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譬如凯咬他的时候他居然不敢咬回去,还要窝囊的在床上装睡。
“然后?”凯挑了挑眉,J现在的表情真的很可爱,他有多久没有见过J心虚的表情了?他很高兴看到J会为因为跟他隐藏秘密而心虚。
“然后,你说你不介意我进西岸是不是?洛克要先在西岸几个歌手的新碟里介绍我,然后再为我做一张碟,凯,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J端着咖啡急忙说。
凯喝了口咖啡,点了点头说:“你已经签约了?”看来他们的关系要进一步隐藏了,那意味着什么?除了分开还是分开,J这个笨蛋。凯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他不该纵容他的,好在和约通常都不会长,等J和西岸的和约一到头,他要立刻带着他远走高飞。
“还没有……”J也喝了口咖啡,有点不知所措,接下去要怎么措辞?凯看起来不大高兴。
J居然还知道要问他的意见,凯觉得自己欣慰之极:“我说过,我不会介意你进西岸,只是你不许碰毒品,更不许开枪。”
“这些我当然不会做,虽然他给了我枪和毒品……”J磨磨蹭蹭的说:“洛克的条件之一,是……”他咬了咬嘴唇:“是让我离开你。”
凯的眼瞳一下收缩起来,洛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杰克漏出去的?他暗中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是为了替J掩盖同性恋身份。只有杰克他无法隐瞒,只能收买和威胁。
“你打算怎么做?”凯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一瞬间想出了很多方法,而他却想先知道J的想法。
“我……”J低头看着咖啡,他真的想要成功。失去这个机会,他永远不能和凯站在同一个高度上,“如果可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分开一阵子。”
凯的脸一下白了,他眯起眼睛,凌厉的盯着J,一句话不说。J被他盯的急了起来:“凯,我不是要和你分手。只是我需要时间说服洛克,而且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滚出去。”凯挥手打断J的解释,面无表情的说。
“凯……”J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冷酷无情的凯,凯从来都是纵容他所有的决定的。
“带着你的衣服,滚出去!”凯的捏着杯子的手在发抖。他现在真的想掐死J,很想,非常想,所以他要趁自己还没有失控前让J离开他的视线。J居然会想离开他,无论是一阵也好,一辈子也好,他居然会想离开他。
J是野猫,也是一只高傲的野猫,他早就知道的,在他兴奋的跟他说要在上面的时候,在他说两个人都要有事业的时候。或许在他纵容了J去当歌手的时候就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了,J要为了事业和他疏远。在J身边每次惊醒后他都不记得的梦清晰起来,一重重的画面都是J要离开。如今噩梦成真,而他却连惊醒的权利都没有。
“滚出去!趁我还没发火!”凯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盯着J一字一句的说,J要事业吗?他就放他去追寻事业。野猫真的要变成黑豹,离开他去草原上驰骋,最起码,他想要放弃的有些尊严。
“凯……”J仍是唤着凯的名字。有些话,说出了才知道后悔,如今他后悔的无以复加。眼前这个凯很可怕,是他从未见过的猛兽,凯或许严于律己,但从来没有对他凶过。他又不是要和他分手,只是需要一小段时间和洛克沟通,向西岸证明他的实力,让洛克倚重他而已。等到人人都认可他的时候,他自然可以和凯在一起,即使不能曝光,但他足可以保护凯不受到帮派的骚扰。他都能想到这层道理,凯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他何必如此生气?
J想走上前去抱住凯解释自己的心情,正如凯想上前抱住J不要离开一样。但两个人只是对视了半天,谁都不肯上前一步。
虽然只有几步的距离,中间却竖起了一道铜墙铁壁。
J咬着嘴唇看了半天的凯,终于转过身。凯见他转身,抑制不住的冷笑起来,果然还是J的事业比较重要,可他又不甘心,大声说:“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
J的身子一顿,深吸了一口气,从小到大,凯从未说过这么重的话。他觉得自己想要哭,但他是男人,怎么能象女人一样哭着求凯的原谅?又不是在作爱。
他一抬头,抽了抽鼻子,走就走,等他证明了自己再来求凯回头也不迟。他现在回头,就真的一辈子不能和凯站在同一个高度上了。只是,那个小会客室的门怎么越来越模糊?胸上那个KING字的刺青似乎泛起了冷气,一丝丝的刺进他的心里。
凯绝望的看着J的背影,相依为命的感情,难道竟这么轻易的败给了J的事业?是他太自信还是J太绝情?早知他就该不顾一切的反对J进入这个圈子。悔不当初,却已无退路,凯看着J的赤裸的背影,居然感觉到自己在不顾一切的奋起。讽刺吗?他控制不住,一拳打在墙上,马克杯一下碎在手中。

小会客室里,百叶窗外的的灯光轻轻的漏进来,撒在跪坐在单人床前的J身上。
“原谅我,原谅我。”J的身边摆着医药箱,细心的为凯挑出手中的瓷碴。J有一双灵巧的手,可以在尽量不伤害凯的情况下将他手中的异物挑出。
“原谅我,原谅我。”J轻轻的吻过凯的手,舌尖舔过每一个伤口,这才上药水消毒,再为他轻轻缠上一层层的纱布。又抬着他的手,吻上手臂上的咖啡烫伤。
“原谅我,原谅我。”J一直轻声重复着这句话。女人就女人吧,或许他的脑子真的不好使。总之在听到那声沉闷的巨响,看到满手鲜血的凯后,他的身体比他的理智更快的奔到凯身边,无法控制的说出这句话。或者说,他无法停止请求凯原谅他。
凯叹了口气,完好的手抚上了J的脸,上面还有些泪痕。除了在作爱中,J是从来不哭的。他用拇指擦去他的眼泪,拍了拍身边的床说:“坐过来。”
J柔顺的坐到他身边,靠进了凯的怀里,轻轻的说:“明天去医院照个X光吧,我怕你的骨头裂了。”
凯深深叹了口气,嘴角却不可抑制的翘起来。事实上,他现在非常想大笑。这么柔顺的J,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了。这些年J被他越宠越放肆,再加上他唱起了说唱,更是一天比一天粗鲁。刚才他在气头上,现在突然看到J成了一只小兔子,天,这不但让他什么气都没了,反而心情极度舒畅。
J见凯没有反应,浑身又有些发抖,以为凯是被他气的浑身发抖。他闭上眼睛,洛克在指着那个台阶向他大喊。干!如果没有凯,他上去又有什么意义?
“我明天就给洛克电话,我不进西岸了。”J抬起头,却看到凯闷笑到抽筋的面孔。
“嘿!你在耍我吗?”J愣了一下,随即暴怒起来,他这辈子没在作爱以外的时候哭过。而凯居然还笑的那么开心!他一拳打上了凯的肚子:“你居然在耍我!”
“哦,我的野猫,难道你就不能保持你小兔子的面目多几分钟让我过瘾吗?”凯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大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而且,你在求我原谅耶!还有,我是伤者,伤者你明白不明白?你不可以这么对一个受伤的人!”
“去你妈的!以后你就算在我面前开枪自杀我都绝不会管你!”J瞪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凯刚才气成那样,而现在却笑的满床打滚。不过,这起码是件好事,“喂!你听见没有!我现在给洛克电话回绝他。”说着又给了凯一拳,这才到旁边从衣服里找洛克的电话。
J的拳头一点都没留情,凯虽然有功夫,但是还是被打的捂着肚子在床上呻吟。J连理都没理他,径自从衣服里找出手机和洛克的电话就要打电话给洛克。
还没等他拨号,凯就把手机拿走了。“宝贝,去和洛克签约吧。”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正色对J说:“不许忘记和我的约法三章,不许碰毒品,不许开枪,还有,每半个月最少要和我聚一次。”
他说着把J一下拉到怀里说:“我们不用分开,现在旧金山的房子在你的名下,你继续住在那里。我会在附近买一栋房子,做你的好邻居。当然,你愿意的话,我会在硅谷附近用你的名字买一栋房子,你有时间可以过来住。”
“嘿,你以为我可以忍的住一个月只和你做两次吗?”J呵呵傻笑起来,果然事情还是要给凯去考虑比较好。“不过硅谷的房子,我会用我自己挣来的钱买。”
凯无可奈何的呻吟起来,等到J真正尝到红起来的滋味,半个月一次?他们两个一个月能见一次面就不错了。自己是白痴吗?为什么会把J的手机拿走让他去和洛克签约。他抓起旁边的手机说:“我认为,你还是跟洛克说不签约的好,我发现我真的忍受不了一个月做两次。”
J拿着手机,扔到一边说:“嘿,你说了要做我的好邻居的。而我现在想和你做第三次。”
“哦,我会精尽人亡的,你这只野猫!”凯抱着J滚在床上说:“还有一条,无论你在哪里,无论有多忙,一天一个电话,否则我立刻带你离开美国,把你囚禁到澳洲中央的沙漠里。”
J眯着眼睛想了一会,突然笑起来说:“那听起来该死的好极了,我还从来没见过真正的沙漠。嘿,凯,我们过两天飞去澳大利亚看沙漠好不好?”
“如果你能红起来,不用我带,洛克自然让你去澳洲看沙漠。”凯轻轻的吻着J的肩膀,手又挑逗起J的胸膛。他心里叹口气,陷身到帮派中,但愿J可以一如既往的把持的住自己,而他要做的就更多了。



在J的面前他可以老神在在的谈论买房子的事情,可事实上这些天同一地区都没有几栋要拍卖的房屋。要在一个月里买到一栋山上的房子,凯站在他直接过帐买来的豪宅前,不知道自己是吃错什么药了。突然多出这么一项开支,让他原本七位数的存款一下掉到了四位数。他不得已去接了一个兼职,不然他会连地产税都付不起。
好在这栋房子的主人为他留下了全套的家具,让他在搬进来的第二天就可以体面的办了个敦亲睦邻的派对,然后顺理成章的在派对上和应邀而来的J一见如故,在洛克面前称兄道弟起来。关系不错的邻居,这层关系可以保护J,无论是从什么方面,为什么他早没有想到?
哦,他想到洛克那张黑上加黑的脸就想大笑,显然J事前的招呼并没有什么用处。而直接影响就是自此以后J的房子里就多了两个保镖来守门。
J带着耳机坐在后院的太阳椅上,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咬着笔盯着桌子上的纸。J用签约的钱买了一个K字钻石鼻钉打在左鼻翼上,在太阳下偶尔皱起来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晃花了凯的眼。
哦,他为什么要买一栋从二楼的卧室窗户里就能看见原来那个房子后院的屋子?凯的手捏紧了身边的窗帘,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正派保守秉持独身主义的中国人,而不是那个好色的东家少女。为什么现在他要象一个偷窥狂一样用望远镜看J?
J摸了摸鼻子,抬起头来,望进了他的窗户里。他眯着眼睛,又搭起凉棚看了一会,突然大笑起来,肆无忌惮的引来了屋子中的保镖。这只野猫,J一下拉上窗帘转过身,不一会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
“我写歌的时候往上看,丝绒的窗帘后有个婊子在偷看我。哦,宝贝,如果你想被我干,只要到我家来敲我的门,我的棒子已经准备好……”J的声音伴着一阵足以震坏人耳膜的音乐响起来。“凯,这个新歌怎么样?”
“唉……”凯轻轻的叹了口气,拿着手机倒到床上,“J,你确定你准备好的是你的棒子么?”
即使音响的声音大的足以掀翻屋顶,但凯叹息声仍象羽毛一样扫过J的耳朵,这让J的膝盖有些发软,下体发涨,身体里空虚起来。该死,他想见凯:“凯,我想你。”
凯低笑起来,几乎可以见到J扁着嘴的样子。他从床上坐起来,站到窗前,把窗户打开:“看到我了?”
“我希望我也有个望远镜。”J伸手把音响关上,躺到了泳池边的躺椅上,“带着太阳眼镜我该死的看不清你。”
“我不认为洛克会送你一个望远镜来让你明目张胆的看我。”他转眼看了一眼J屋子外停的那辆黑厢车:“而且东岸开始着手调查你了,车就停在你家的门外。”
“这些事情是洛克该烦恼的,凯,不是你。”J皱着眉头,紧紧着盯着凯:“下个星期洛克要我跟着莫瑞他们去做巡回演唱会,三个月以后回来。凯,你有时间来看么?”
“你给我传真一份行程表过来吧。”凯捏着眉头,“我这个月离不开,研发下个月就结束了。莫瑞他们做的是全国巡回演唱会。洛克要你去东岸?”
“恩,最后要去纽约参加MTV的颁奖晚会。”J咬了下嘴唇,“你什么时候离开旧金山?”
“明天。”凯摸摸耳朵上的耳钉,“不要忘记和我的约定,虽然第三条恐怕不大容易实现。”
“我等下去找你。”J一下跳起来,“洛克要我写的歌词我马上能写出来,他妈的,我现在真的想拆了东岸。”
凯呵呵笑了起来:“我不认为那两个看门的会放你出来敦亲睦邻。”
“嘿,你认为我真的忘了以前学的东西了吗?”J笑起来,“如果这两个人能关的住我,那我就不是Joel了。”
“J,你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叫这个名字了。”凯一只脚抬在窗台上,看着J拿着笔开始在纸上狂书,“我几乎都忘记了,J,我有些担心你在纽约的日子了。”
“我可不认为洛克喜欢我叫这个名字,况且那时候我和现在一点也不象。”J咬着笔伸了个懒腰,“我也不认为纽约还有任何人记得我,遗忘是一件他妈非常容易的事情,尤其对那些杂种来说。”
“纽约不会有人再记得你。”凯眼睛眯起来,宠溺的说,“你已经完全变了,但他并没有死。”
“是啊,只是是成了……”J的牙错动着,笔在他的嘴里上下飞快的摇摆着,“中国在宫廷里服侍的人,凯,他也是中国人,会不会回中国服侍皇帝?”
“J,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中国已经没有皇帝了。”凯揉着眉心说。
“前几年不是还举国庆祝王妃生了个女儿?”J眯着眼睛说,“我记得有个中国女孩跟我说她认识那个王妃呢。”
“那是日本!”凯的头又痛了起来,“你的记忆力一如既往的差。”
“嘿!我只是分不清亚洲人而已,他们长的都差不多。”J拿起笔比着凯说:“可是你是不同的,凯,我闭着眼睛也能画出你的样子。”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小时候美术拿了E。如果你不把我画成火柴棍小人我会非常欣慰的。”凯大笑着说,还记得小时候J拿着他的美术作品给他炫耀的样子,“我想荷丽太太绝不会想到你今天会从事……文艺工作?”
“荷丽太太?我已经不记得了。”J眯起眼睛说,“你的记忆力永远都那么好,而我对大多数教过我的人没印象。”
“那是因为你还小。”对此,凯有永远的愧疚,“而我已经很大了,J,我比你大六岁。”
所以凯是天才,频繁的转学,两个人几乎上过全美国三分之一的学校。凯用不同的名字在所有的学校里闪闪发光,记得所有和他有过交集的人。J夹着电话,仰头看着凯想,而他大多数时候和他的黑人朋友到处打架,并且永远记不得那些人的样子。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凯小时候带着他在美国各个学校里流浪,到底是因为凯热中于这种流浪游戏还是因为他总在惹事。
“我不认为你用这种音量问我这个问题,门口那两个人会听不到。”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大声把问题问了出来,“当然是我喜欢流浪,不过,六年前我就放弃了,流浪对你并没有好处。”
“凯,那段生活是我很宝贵的回忆,虽然也有些不大好的,但你知道我的记性一向不大好。”凯皱着眉头看着保镖拿着电话向他走过来,“干!一定是洛克找我交歌。凯,准备好你的棒子,我会去敲你的门找你。”
凯大笑着一边听着J用有节奏的调子一边跟他粗鲁的调情,一边飞了个吻给他,这才皱着眉头收了线,拿起了旁边的电话。
EMAIL到达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来,他的兼职工作来找他了。凯叹了口气转头点开那个EMAIL,一边想着纽约,他还是把手上的工作尽快结束了比较好。虽然两个人已经完全变了,事情也过去了将近七年,但是他仍然不放心J一个人去纽约。虽然J不在乎,但他总不能不在乎。




“把手举在空中,伸出我的中指,我是游戏中的最强者。婊子养的,张开你们的嘴叫出来!我的名字是什么?”
“ICE-J!”
“再说一遍,我他妈的是谁?”
“ICE-J!!”
“哦,SHIT!砸碎香槟杯子,看好AK,准备好你的安全套。Come on niggas, 这只是一个 Gangsta Paaaarty。”
所有的人都在疯狂的跳着叫着,J的任务只是为莫瑞做MC,在莫瑞下去休息的时候热场,但现在显然他狠狠的把握住了热场的机会,让所有人认识了他,并为他疯狂。
凯抱着胳膊看着在舞台上放肆的挑动着全场气氛的J。舞台上的J更迷人了,他赤裸着上身,银白色闪亮镶钻的长项链从脖子上垂下来,一个巨大的J字链坠随着舞步在胸前摇摆。下身穿着肥大的黑色仔裤,卡在两胯的裤腰上方露出了白色的贴身高腰内裤。内裤勒在他的腰上,随着音乐随意晃着。
J的舞步一如西岸的传统,不夸张,但随着音乐在宽大的舞台上时如醉酒时摇摆起全身的舞步却干脆利落又不失性感。全场的人都随着J的舞步摆动着,凯身边的女孩子脱掉了背心,抖着她美丽的乳房,蹭着凯露在外面的手臂,跟着舞台上的J说:“撕掉你的面具,婊子,装什么矜持,我知道你想要跟我干。”
不知道是迈阿密的天气太闷热,还是会场的气氛太热烈,凯虽然站在离舞台比较远的地方,但仍觉得浑身燥热的难受。而靠着手臂的柔软乳房虽然很细腻,但并不凉爽,反而让他感觉到一阵不舒服的汗腻。凯伸手推开身边的女人,却觉得她又贴了上来,继续跟着音乐说着词,但这次却和J说的不一样。她蹭着凯的手臂说:“Give me your dick(disk), touch my pussy, baby, the treasure is waiting you.” (给我你的鸟(英文中,阴茎和光碟的发音相近),摸摸我的阴户,宝贝儿,珍宝在等着你。)
凯的眉头微微一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光盘藏在手里,同时转到女人的背后,抱着她跳起辣舞。他的手伸进她的裤子,在侧腰的暗兜中摸到了一张支票。凯把光盘放了进去,取出了那张支票,拧了下她的腰,又在那女人的耳边说:“宝贝儿,交易快乐。”说着就要推开那女人。
“别走嘛,还有新生意找你,想不想听听?”女人随骨附蛆的跟着凯的手贴了上来,“你的老本行,一百万,还有……”她的手放在背后轻轻的摸着凯的两腿中间,“我。”
“宝贝儿,回去跟你的老板说,我对你和他的生意都没兴趣。”凯拧着女人的手,让她自己摸着自己的胸脯,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说,“我不需要更多的钱。”
“你真是个老古董,那么你的小猫呢?”女人转了转手腕,随着凯的手抚摩着自己的乳房,下颌抬起,靠着凯的胸膛呻吟起来,“这次的事情,他说很抱歉,但是只有你能做,否则有人会很高兴知道你的小猫就要回纽约了。”
“他应该知道用这个来威胁我是什么后果。”凯手上用力,几乎快捏断了女人的腕骨,却听见女人更淫荡的叫起来,他看到舞台上J凌厉射来的眼神,知道自己被他发现了。凯抬起头来对着J笑,又靠在那女人的耳边说,“跟他说,想请我,两百万。还有,当年的承诺就当不存在。”
凯到底在干吗?莫瑞重新上台,J就站到舞台的一边稍做休息,却远远的看见了凯。他刚才就看到他了,只是昨天凯没有跟他说会来迈阿密,人离舞台又远,所以他到现在才能确定那个的确是凯。
J紧紧盯着那对离舞台八丈远的狗男女,凯从来没有在他眼前这么和别人亲密过。那女人一副欠干的样子,而凯居然还敢一边握着她的手揉她的乳房一边冲他笑。干!他想现在冲下台去,一脚踹开那个欠干的婊子。J一边拿着旁边的毛巾擦汗,一边冒火的看着凯的手又冲着那女人的下面摸过去。他正按捺不住,耳边却听到该他上场的音乐。J用力把毛巾往旁边一摔,看着凯大声和莫瑞在台上对说起来。
凯看着J冒火的眼睛,又听见他越骂越狠,心里却想大笑。从来只有他为J患得患失,如今这小子终于知道吃醋了吗?他直起腰,对着J比了个电话的手势,又低头对那女人说:“宝贝儿,EMAIL联系。”说着拍了下那女人的屁股,推开了她,转身离开了露天会场。
门铃声响起,凯皱了下眉头,还没等他想出按门铃的人是谁,J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表,实在想象不到J到底是怎么用这么短的时间从会场那里赶过来的。

“该死的!你给我开门!现在!”凯头疼的听着门口传来的骂声。J几乎是在演唱会中就给他打了电话,跟他要了他的房间号就收了线。他的行动力一如既往的恐怖,凯皱着眉头,一个箭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FUCK YOU!”他才一打开房间的门,就看见J的拳头伴着他的怒吼打了过来。他侧身闪过J 的拳头,一把把他拉到屋子里去,转身关上门。他转头看着J还是舞台上的那个打扮,皱着眉头说:“这里是东岸,你觉得你穿成这样在酒店里骂人,会不引起老爹他们的注意吗?”
“那又怎么样?”J一下把凯推在墙上,压上了他的唇。
凯一窒,捏着J的肩膀转了个身,把他压在墙上:“怎么样?洛克会暴跳如雷的。如果现在被东岸发现,不但你的事业会立刻完蛋,连西岸都会被你拉下水。”他看着J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想要成功,即使跟我分手也无所谓。”
“如果我完蛋了,那也全是你的错!”J的眼睛瞪了起来,他就知道凯不会那么轻易饶过他那时候的任性的。他得承认他是有些后悔,演唱会已经进行了两个月,而他和凯只见过两三次面,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分开过。
凯一直教导他,做事要有始有终,所以J告诉自己,他一定要成功给凯看看。但是,今天他会不顾一切的从会场跑过来,绝对是凯的错。J把凯一推,把他推到对面的墙上,撕着他身上的T恤说:“谁叫你来迈阿密不跟我说,居然还当着我的面跟那些婊子搞三捻四!”
“我得纠正你一下,J,只有一个婊子,而且我只是和她跳了支舞。再说,她送上来了,我没有理由不接受。”凯随着J的手把自己的T恤脱下来,老神在在的看着J。J终于知道吃醋了,而他也该让J知道,他不是圣人。凯想着J的行李箱里那些女人内裤,显然J没注意过,而他象个保姆一样为他收拾箱子的时候却无法不注意。老天,J越来越放肆了,而他绝对无法不对J将来那些成打的女人感冒。
“FUCK YOU!你那个叫性交,不叫跳舞!”J捏着凯的肩膀就要吻他。凯一抬手,握住J的手腕,一下把他转了过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唇吻着J的侧颈,凯的手沿着他的项链摸下去,轻轻的划着他赤裸的胸膛说:“性交也好跳舞也好,重点是她送上来,我没理由不接受。”
“那,那你也要有点品味好不好?”J听到凯用自己常用的这个理由来搪塞自己,一时语塞,顿了一下开始数落起那女人。
凯听着J把那女人从头数落到尾,心里只想大笑。老天,J离他那么远,怎么会把那女人看的那么清楚?而且,他显然忘记了J的职业。
想让一个女人闭嘴,就吻她,显然这个方法也适合J。凯把J转过来,吻着他,和他纠缠着躺到床上。和野猫讲道理,凯在被J的舌头夺去最后一点理智的时候想,最好还是满足了他再说。


“The track hits ya eardrum like a slug to ya chest。Pack a vest for your Jimmy in the city of sex。We in that sunshine state with a bomb ass hemp beat,the state where ya never find a dance floor empty……” (音乐象子弹打中胸膛一样敲着你的耳膜,在性爱都市里为你的小弟弟套上背心,我们和性感美女们在这个阳光州中,在这里你从来不会看到空白的舞厅……)
“Let me serenade the streets of L.A.。From Oakland to Sacktown,The Bay Area and back down,Cali is where they put they mack down。Give me love!”(让我在LA的街上唱着小夜曲,从Oakland 到 Sacktown,从海岸到内陆,加利佛尼亚是让人们放下枪的地方,给我爱吧!)
“Shake it! Baby! Shake it Shake it with me!”(摇起来,宝贝,摇起来,和我一起摇起来!)
J站在舞台边缘大声吼着,弯腰拍着下面观众的手,调动着所有人的情绪,把台中间的一群伴舞美女扔给了莫瑞一个人。
老天,他一定是被凯洗脑了。J一边吼一边想,在迈阿密,明明是他怒火冲天的去指责凯在他眼前放肆的和女人调情,结果最后却成了自己窝在凯怀里听他说教。再技巧的闪开一个贴过来的舞者,显然凯的说教对他很有效果。J认命的想,事实上从小到大,凯从来没有特别强硬的要求他什么,但他总有方法让自己乖乖听话。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能算坏,女人都一个样子,况且与抱女人上床比起来,他宁愿被凯抱上床。老天,他希望凯现在能在这里,看着他在纽约的舞台上成功的说着加利佛尼亚的爱情。但遗憾的,凯说他要在迈阿密呆上几天,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纽约。
“我想我要感谢洛克,替我们制作这张单曲,当然还有导演,毕竟这个MTV不是我们拍的。”两个人唱完,擦着汗就走到主持台,莫瑞在J身边举起MTV的奖杯。早晚有一天,他会独自在这里举起一个奖杯的,J看着那个奖杯想,并给了莫瑞一个拥抱。
“嘿,J,说两句,这首歌是我们两个一起唱的。”莫瑞大力拍了下J的背。但奖杯是给莫瑞一个人的,J笑着转过身,那又如何,他是新人,明年他一定会拿到属于他自己的奖杯的。
“我想感谢……”他才开口,就看到一个姗姗来迟的人影坐在了贵宾席上。是那个人,J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瘦削面孔。他这辈子不会忘记这张脸的,只是自己如今重新站在了他眼前,他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毕竟除了凯,谁也不能从他身上看出他13岁的样子,再说对于纽约,Joel不过是一个墓碑上的名字而已,这个人也付出了他应该付的。但是,他恐怕真的不能象他想象的那样,可以用陌生人的身份去面对这只猪。
“我想感谢洛克,他给了我这个机会站上MTV的领奖舞台,even this shit is belong to Mori this motherfucker(即使这个狗屎是属于莫瑞这个婊子养的——作者注:黑人俚语中,Shit特指事物,没有贬义,而Motherfucker是对对方的敬语。)。”J指着奖杯,用他地道的俚语开着莫瑞的玩笑,眼睛垂下,斜睨着那个瘦削的面孔,“还有,I need thank another motherfucker(我需要感谢另一个婊子养的),龙,thank all the shit you gave it to me(感谢所有你给我的狗屎),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J这个白痴到底在说什么?凯瞪着电视,觉得自己的头在刺痛,这绝不是他执行任务前应该有的状态。但J居然敢这么指着鼻子骂唐山的老大,现在他只能盼望龙听不出来J是在骂他,不然他就有的头疼了。
电视上的J似乎还知道掩饰,垂着眼睛说完了就转头和旁边的人握手拥抱,走下了舞台。龙不是莽撞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同样的名字和几个双关语就对J下手,凯揉着太阳穴想,况且现在还有西岸做了J的后台,几个月来,他头一次对J进西岸感到欣慰。
无论如何,这些都不是他现在能担心的。凯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让他准备。他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帘,曼哈敦就在不远的地方辉煌着,玻璃窗映出床上躺着的那张金色请柬。出入上流社会的舞会,这对于他来说是太多年前的回忆了,但这些如此深刻的刻在他的生命里,是连J都无法触及的角落。
他不愿意让J接触这个角落,以前是因为他还小,而现在呢?凯伸出手,点上窗上倒影中自己的胸,勾着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J字。J自己现在需要面对的事情更多,况且过完今天,一切又回到正轨,他不过是个偶尔会做黑客的BOBO族而已。
过完今天,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上,他不是J,他是天才,可以掌控一切的天才。凯转头将那请柬放到西装口袋里,整了整袖口,在门口的镜子前看着衣装笔挺的自己,所以不该给J知道的,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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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伸长了两只脚坐在酒吧外角落里的桌子边,随着屋子里的音乐打着拍子,上身只穿了一件没系扣子的西服,放肆的接受着女人递来的眼光。虚伪真是件非常容易做到的事情,他不但在颁奖现场可以对龙递过来的目光微笑应对,也可以和这些东岸的人虚与委蛇。
颁奖仪式才结束,莫瑞就把他拉到这个东岸的酒吧,由老爹请他们这些各地来参加颁奖晚会的说唱歌手共聚一堂。J喝了一口威士忌,冷笑着听到莫瑞在台上和东岸的人Free Style(自由说唱)。全世界都知道东西岸之间的矛盾,偏偏还要开这种可笑的派对,邀请他们西岸几个人过来和乐融融一下。
“嘿。”一个女人坐到他身边,“怎么一个人出来坐?”
J抬眼看了一眼,是老爹年轻美丽的老婆。他举了举杯子,冲着那些拿烧烤的三点美女说:“外面比较养眼。”
“真的吗?”那女人亲昵的J的身边坐下,从他手中拿过烟,吸了一口,转头轻轻的吐在J的脸上。她在烟云缭绕中问:“东岸的美女怎么样?”
J看着那女人的嘴里吐出烟,一下想起电影里的喷火恐龙,他眯起眼,冲着那女人笑起来说:“啊哈,和西岸不同,完全不同。”
“你想不想尝尝东岸的美女?”那女人见到J的笑容,眼睛都亮起来,身子移了过去,跨过J的身子拿酒,手臂轻轻的抚过J赤裸的胸膛。
婊子,J喝了口酒,看着她说:“我只和真正的婊子睡。”
“象个真正的混混吗?”那女人笑起来,舌头舔过下嘴唇,“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西岸真正的混混是什么样的?”手轻轻的伸进了J的衣服。
“婊子,你的老公在里面呢。”J冲屋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又冲着那女人笑起来,“你想当着他的面跟我干吗?”
“他不会在乎的,你没听过他的歌吗?”那女人哼哼笑着,干脆坐到了J的腿上,两只手都伸了进去抚摩J的身子,“你居然不带枪?”那女人没有在J的身上摸到枪袋,眼睛都睁大了。
“枪我带一把就好。”J大笑起来,拍了拍自己的下体,又转手捏着那女人的屁股说,“可惜我不是你老公,而真正的混混对别人的老婆没兴趣。”说着把那女人推到一边,走到屋子里和别人应酬起来。
该死,他才不会在乎到底那个女人是谁的老婆,以他以往的性子,早就带走上了。J瞟到那女人靠到了老爹的身边,冲他抛了个媚眼,冷笑一声转过头。婊子就是婊子,尤其这个婊子还是老爹的老婆,他更没理由不睡。但凯的声音总在他脑子里转,他不想看见他行李箱里的女人内裤,不想他不经大脑的有女人送上来就睡。
他得承认凯的话对他一如既往的有效,尤其是凯淡淡的说如果他不知道控制自己,他也不会去特意去控制的时候。这句话简直让他抓狂,妈的,虽然他从来没认为过凯会和别人睡,但自从凯那天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的让他看到他在自己的演唱会和女人跳艳舞以后,每次有女人送上来,他就控制不了自己去想象凯和别的女人作爱的场面。
Oh!Shit!J狠狠的灌下一杯酒,凯一定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他可以在送他走的时候轻松的拍拍他的屁股跟他说:“纽约之行快乐。”
 楼主| 发表于 2009-8-11 07: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纪念蝎子】【碎片之】不弃(坑)

不弃 番外

Mi manchi——Buon natale
“饼干和牛奶,缎子和丝绸,我在客厅裹着被子冻的浑身发抖,等着那个穿红衣服的胖子来临,我孩子的礼物就在我旁边,到处都是礼物,不过管它的,我的妹妹还需要一把梳子梳她鸟窝一样的头发。可是又来了,我还是只等到了我的敌人从烟囱里跳进来,他妈的,看看,山塔宝贝儿,这就是现实。”
凯把车上的收音机的音量调大,让沉重的鼓点和J低沉的声音充斥在车厢里。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身红衣服,不可抑制的笑起来。J的圣诞贺歌还真与众不同,奇怪的是人人都爱他这个调子,想来J今晚在欧洲一定是奔波于各种晚会之间,当然还带着他的意大利新女伴。

他看向身边的副驾驶座,J已经多久没有坐上这个座位了,或许有一年了吧。他越来越有名,上次他悄悄翻进他的院子的引起警铃声的时候,他新程序的开发工作还没有正式开展。如今他穿着一身圣诞老人的衣服从圣诞兼庆祝开发结束的酒会上逃出来,而他家的警铃却从来没响起过。

凯耙了耙头发,或许他把防盗系统撤掉会不会好点?上次可是千钧一发,几乎被警察发现。事后J被洛克指着鼻子骂了两个小时,又在24个小时里被打包上了飞机,开始欧洲巡回演唱会。

车转上山,他发觉自己无可救药的在想J,譬如他每次在车转上山的时候都会从后座钻到前座再吻他一下。他为什么在这种的圣诞夜还要开车回到旧金山,而不是待在公司做他的工作狂。

J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来:“我看见那红衣胖子冲我走过来,我跟他说:‘YO!你怎么了?’再递给他一瓶酒。他说没钱给孩子们买礼物,他的老婆在吸别人的鸟,他妈的,看看,山塔宝贝儿,这就是现实。”

山塔宝贝儿,告诉我到底什么是现实?凯看着路想,第一次没有J的圣诞节,只能听着他的那些色情歌曲度过整个夜晚。旁边的房屋里传出平安夜的歌声,阖家团圆吗?那个他唯一能称的上是家人的人却不知道在欧洲哪个角落发光,而且该死的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有给他电话。

等J回美国了,他要把他绑架到沙漠里关起来。凯刚把车转进停车道,却照到了一个穿着他从澳洲买的厚羊皮短夹克,枕着小旅行软包,耳朵上捂着一个大耳机,在草地上晒月亮晒的四仰八叉,舒服的如同晒太阳的人,一个现在应该在欧洲的人。

“哦,难道他以为他在南半球吗?”凯一下踩下刹车,来不及把手刹抬起就冲下车,一下把J拉起来说:“我的上帝,你以为现在几度?”

J把耳机拉下,侧耳说:“哈?什么?嘿,你还不进去请我喝一杯?”说着蹦了几下说:“我现在快冻死了。”

他的上帝,他的圣诞老人,凯打赌他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见到洛克站在他门口阴着脸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凯拉着J就往屋子里走说:“JESUS!快冻死了你还躺在草地上!为什么不开门进去?我给过你钥匙。”

“啊,我忘记带了,事实上我连自己家的钥匙都扔在意大利了。”J嘟囔着让凯把他一路拉到客厅,打开中央空调。凯拿了一个红外暖炉过来,帮J扒下他身上那层快湿透了的羊皮夹克,扔到一边,又转身说:“等下把衣服脱了,我去放水,你需要一个热水澡。”

“嘿!我飞了六七个钟头回来,可不是回来让你帮我放水洗澡的!”J一边哈着手一边埋怨,偷眼看着凯绷紧的背影。凯这种样子,算是生气么?老天,他只是忍受不了一个没有凯的圣诞节而已,可是回来了凯却连个笑容都不给他。

烤炉热起来,稍稍烫上手,烫的J一下跳起来,刚要说话,却听见凯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OK,那么请你先给洛克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可不想明天被西岸的狙击手不明不白的打死。”凯才一按下接收键,就听见洛克的骂声从手机里传出来,他无奈的皱皱眉头,抬手把手机扔给J。

J接过手机,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终于深吸一口气,放在耳边说:“我明天一早就飞回去。”

洛克一听到J的声音,骂的更大声了,J把手机扔在了意大利,全世界都以为他失踪了,而后天还要在罗马举行演唱会。J开始还有耐心的听,越听眉头越皱,把手机拿开耳边,举到面前,大声冲手机喊了一句:“Va fan culo!”一下把手机扔到墙上摔碎。

凯看着自己前几天才换的手机就这么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那意大利美人教了你不少嘛,连意大利国骂你都说的那么流利了。”

J听到,反而笑起来,一下跳到凯面前,抱着他说:“意大利美人?那个善解人意的宝贝儿是洛克给我的烟雾弹,而我们是不错的朋友。我还从她那学了一句话,Fare l’amore。”说着就吻上了凯的唇。

“嘿,我认为你该先去吃点东西。”凯如愿的给了J一个长吻,再拍拍他的肚子,满意的听到那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嘿,我在飞机上已经吃了不少了,而我现在比较希望可以在圣诞树下找到我的礼物。”J扁着嘴在凯身边绕来绕去。

“圣诞树下的礼物?”凯笑起来,拿出速冻的炸鸡块,放到烤炉里说,“我的野猫,我不认为你可以在这个屋子里找到圣诞树,如果你早几天打电话回来,我会把这里装饰成儿童乐园的。”

“呃,我很高兴你还认为我是个小孩子,不过我更喜欢一些比较成人的礼物。”J两手一撑,坐上料理台说:“看看,我不认为你不想要你的圣诞礼物。”说着又倒在台子上说:“或者你的圣诞大餐?”

“我不吃没有加热的速冻食品。”凯大笑着抱起J,把他放到洗澡间里说,“所以你最好先把自己弄热。”

把那只野猫关在了浴室里,凯仍然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笑,甚至唱起平安夜来。哦,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圣诞礼物了,毕竟没有J的圣诞夜,又和平常的夜晚有什么两样呢?

“我觉得你比我适合去唱说唱,凯。”过了十分钟,J的声音出现在厨房里,“我们有个说法,如果你的嗓子不好,就唱说唱。而你的嗓音显然用五音不全来形容还是恭维。”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听到我唱歌。”凯挑起眉毛,上下打量了一下浑身上下只有手里拿着一块大毛巾的J。他转身把鸡块从烤箱里拿出来,再从热水中捞起煮熟的速冻蔬菜,“去餐桌那,还有我想看到你穿着那件棉浴袍的样子,否则今天晚上你只能得到客房里的床。”

听着J咚咚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那里,凯笑着摇摇头,如果被人知道这样的J,想必那些疯狂崇拜J的歌迷们一定会极度失望。

除了在他面前,J总是尖锐而冷酷的做着他应做的,当一个称职的帮派代言人,在这个帮派肆无忌惮张扬的时代。这显然和他所知道的帮派完全不同,有时候他甚至在想不让J开枪是否适合他。

不管怎么说,他不希望J终于有一天真的学会杀人。凯把一盘菜放到桌子上,看着J听话的穿上了棉浴袍,狼吞虎咽的卷过盘子里的菜。“我总认为你会死于食物堵塞。”凯觉得自己象个母亲一样在J的旁边絮叨,“换句话说,你如果学不会慢慢的吃东西,早晚有一天会噎死在餐桌边。”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噎死的。”J摆摆手,含混不清的说:“我看新闻了,你的新公司被人恶意收购,我回头把银行的密码写给你。”

凯拍了拍J的手说:“我想我还不至于太过狼狈,J,你知道我可以控制的。”

“如果你认为你可以的话。”J低低的说了一句,用叉子戳着眼前豆子。他戳了几下,突然把盘子推到一边,看着凯的眼睛说:“但我不认为这次你还可以应付,你需要大量的金钱,而我的帐户里正好有一千万。”

凯看着J固执的眼神,突然笑起来说:“我的野猫长大了,OK,回头你去把密码写给我。”

“呜呼!”J象个孩子一样快乐的坐在了凯的腿上,“你知道我一直希望可以帮上你的忙。”

“我的野猫,你一直在帮我。”凯叹息的吻着J的嘴说,“没有你,我想我一事无成。”

“但起码我希望我可以做一些实质上的东西,而不是什么精神支持者。该死的,为什么我们要象两个女人在这里说废话?”J扯着凯身上的那身可笑的红衣服说:“我进门的时候就想跟你讲了,你穿圣诞老人的衣服很合适,很象一个该死的圣诞礼物。”

凯看着满地的扣子,吹了下口哨说:“显然你拆礼物的手法一如既往的粗鲁。”说着手伸进J的浴袍里,抚摩着他的胸膛,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右胸上又多了一行字。J这个刺青狂,凯摸过那几字母,心底滚过一丝感动,嘴吻上J的右胸,用舌头勾着字母的形状。

“喜欢你的圣诞礼物吗?我前两天刺的。”J淘气的揉着凯的头发,头向后仰着,让凯可以更完全的吻着他的胸,“柏特丽卡告诉我这个词的意思以后,我想我只能想起你,凯,这个是送给你的。”

“嘘,嘘,我的野猫,我教过你,做爱的时候,不要说那么多话。”凯抬头轻轻的吻着J,两手轻轻的摸过J的身体,停在浴袍的带子上,再轻轻抽出来,“闭上眼睛。”他沉声说,“信任我吗?”

“我当然信任你。”J乖乖的把眼睛闭上,感觉凯把浴袍上那个宽大的带子绑在了他的眼睛上,又拿起身边的皮带,将他的手绑在一起。凯从他的脸颊吻下去。不一会儿,失去光明和双手自由的感觉让他全身的神经都无比的敏感起来,他感觉到凯湿热的舌头细细的舔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勾着他身上的每一个刺青。这让他下身很快就颤抖的硬起来,身体里的需要让他扭动的松紧着肛门。

“哦,凯,我需要你,需要你的巨大。”他难受的在凯的怀里扭动起来,“你不能在圣诞夜折磨我。”

“别动,我的野猫。”凯的嘴移了上来,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响着,气息扫着他耳朵上的绒毛,“你说的,我可以享用我的圣诞大餐。”然后把他推倒在桌子上。

他能感觉到一些冰凉腻滑的东西流上了胸膛,凯的手指将那些东西轻轻的涂开。那些是桌子上的沙拉酱,J刚想到,就感觉到凯那滑腻的手指点上了他的唇。他张开嘴,用舌头卷舔着那个酸甜的手指。沙拉酱一点点的倒下来,一直倒到他的分身上,凯的手指象按摩一样轻轻的将它涂开。

“凯,凯。”空气中散发着沙拉酱的酸甜味,色情的围绕在J的意识里。凯的舌头舔过他的胸膛,让他感觉自己象凯嘴下的蔬菜。酸甜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他无法自拔的吮吸着凯轮流伸进他嘴里的手指。

“尝起来很好,不是么?”凯仔细舔过他的腹部,又吻上了他的嘴,轻笑的在他耳边说,“你是我吃过最好的圣诞火鸡。”说着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屁股。

“我以为我是蔬菜,你想吃火鸡,下次记得浇肉汁。”J叹息着说,酸甜的味道让他迷恋着凯的嘴唇。即使蒙着眼睛,他仍然可以循着呼吸寻找到凯的嘴唇,两手虽然被绑住,但仍能环住凯的头,不舍的吻着。

“我会的,如果下次你给我机会去买必须的东西。”凯笑起来,把J的双手定在桌子上,“小猫,不要动,我可不想把你绑在桌子上。”说着就向下吻过去,一直吻到J的分身上。

沙拉酱在他分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凯的舌头滚过分身的头部和根部,又将他的两个球含在嘴里。

“OH,Shit!凯,进来,求你,我需要你。”J在桌子上扭动着,把桌子上的装饰和晚餐的盘子都扫到了地上。随即,他感觉到凯一下把他拖下地,转过他的身,又把他的上半身按在桌子上。酸甜味再次强烈起来,滑腻的沙拉酱倒在他的腰上,随着凯的手指轻轻的进了他的肛门。

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他兴奋的浑身颤抖,硬挺的分身顶着坚硬的橡木桌子,他想抚慰自己的分身,两只手却被皮带束缚起来。“凯,凯,快进来,我想我等不急了。”J扭着腰,分身蹭着桌子,寻找着安慰。

凯显然并不想这么快进入,他的手指仍然缓慢的扩张着J的肛门,用沙拉酱润滑着那个地方。直到J愤怒的叫了起来,他才一下进入了J的直肠。

凯巨大的分身一下进了一半,充满的喜悦让J一下叫了起来,痛感和快感让他感觉绑着自己眼睛的带子上一下湿润起来。随着凯的前后运动,他渐渐知道蒙着眼睛和绑上手的好处。这让他可以比以前更专心的将注意力放在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感受凯每一下的撞击和抚摩。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不想,J在酸甜的味道里变的思想单一起来,只剩下单纯的快感。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凯趴在他的身上,手伸进他的嘴里,是熟悉的腥涩味道。他知道自己射了,但是显然凯还没有。

“小猫,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快。”凯嘲弄的语气在他耳边响起。干!J觉得自己丢脸之极,他舔着凯的手指,感觉自己的下体又慢慢的起来,而凯满意的拍拍他的屁股,抽出他的分身,把J翻过来,抱下地,两腿架在自己 的肩上,压着他在地上运动起来。

当两个人都接近高潮的时候,凯一下把J头上的带子拿走。“看着我,J。”他吻着J说,“Buon natale。”

“圣……圣诞快乐,凯。”J高叫着将自己的液体喷射在两个人的腹部,同时也感觉到凯的液体源源不绝的灌进了他的身体内部。

凯在J的身上休息了一阵,这才把皮带从J的手上解下。他抱起J,舔着上面的红印说:“痛么?”

“还好啦。”J不在乎的说着,“我皮糙肉厚,事实上我觉得我们很久没有这么做过爱了。”他跳出凯的怀抱,往浴室走说:“我很沉,而你已经很累了。”

他的野猫越来越懂事了,凯摸摸鼻子赶上去,在浴室里相拥洗净身子。躺到床上的时候,正好听到门外平安夜的歌声。

“我刚刚想起来,你怎么会知道意大利文的圣诞快乐的?我也是前两天才学到的。”J这才想起来,“还有我胸口上的字,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啊。”

“因为我是天才,我的野猫。”凯睡意正浓,吻过他右胸口的文字,“Mi manchi,我想你。”

“Mi manchi,凯,有了你我才完整。”J在凯轻柔的吻和宁静的歌声中迷糊的说着。

“我也是。”

因为有了彼此才完整。

所以,我想你。

Mi manchi。

注解:文中的意大利文:
Buon natale 圣诞快乐
Fare l’amore 做爱。
Mi manchi 直译的意思是,我是不完整的,残缺的。这是意大利文中唯一的一句我想你。因为没有你,所以我是不完整的,因为我是不完整的,所以我呼唤可以让我完整的你。所以,我想你。

感谢教给我这么浪漫文字的薇薇,Buon natale!

祝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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