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酥】《人/海》

young

那年你额头微微的汗
身上有些伤痕
走累了停在溪水边
脚趾和水流谈话
微笑飘过长长睫毛
闪亮的眼睛
是昨夜溪水中的星星

那年你迎着急急的风
来到宽阔的大河边
衣裳破了猎猎的响
额头坚毅了
眉宇挺拔了
在风里你紧闭双唇
游过了湍流到了对岸
只有喘气不再笑了

那年你到了大海
坐在青石岩
听如雷的潮
你的双眼看不到蓝色
你的记忆找不到天真
为了梦中的海你放弃了人间
什么都可以
只要有一天能跃入海面
静静的躺在深深海底

躺在海底我不再彷徨不再费心思量
你曾是午后的白云子夜的细雨
是清晨狗尾巴草尖的泪珠
经过潺潺溪流滔滔大河
走过青涩走过成熟
你是每一朵浪花
每一股暗流
充满我的
呼吸

1997/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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