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叮咚……叮咚叮咚……”
“啊！来了来了！ken，你终于回……啊，是你们啊，来，进来吧！”tetsu看见来的是yuki和hyde，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便笑了开来。
“你们要喝什么？”
“啤酒。”
“可乐。”
“- -||||||yuki，你不是已经三天两头闹牙疼了吗？怎么还喝可乐？不准！hyde也是，都是做爸爸的人了，哪能还拿啤酒当水喝？也不准！”tetsu一脸悍样地对着他们说完便转身进了厨房。
“呐，我这里还是只有茶，都只许喝茶！”一人一杯，放在yuki和hyde面前。
“tetsu，最近过得还好吗？”hyde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嗯，不错啊，每天看看书，喝喝茶，然后帮伊丽莎白洗洗澡，算比较有规律的。你们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伊丽莎白的，我答应了ken的。”tetsu淡淡地笑着，只是在说起ken时，眼睛中有着茫然的幸福。
“tetsu，你不要在这样了，ken他已经……”
“hyde！”yuki打断了hyde的话，拉着他坐了下来。“你先坐下，有什么话，慢慢再说。”
Tetsu也不问hyde想说什么，表情平淡地转身去抱伊丽莎白。抱着猫坐定在yuki的对面，“yuki最近工作忙吗？”
“还行，都是些普通的手术。”
“那hyde呢？没在学校捣乱吧？”看着hyde，tetsu揶揄。
“别开玩笑了，像我这么优秀的老师现在已经很难找了！！”回给tetsu的，是hyde的一脸拽样。
闻言，tetsu笑笑，摸着伊丽莎白柔软的毛，悠悠地开口：“其实，我知道你们都很忙，我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们不需要这么频繁来看我的。”
“你嫌弃我们？”hyde故作委屈地看着tetsu。
tetsu不愿意让hyde有这样的想法，即使知道只是hyde存心耍宝。
“唉……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太辛苦罢了，我这里穷乡僻壤的，你们每次来都要花很多时间，平日里又要工作，我是怕你们太累了。”
“其实我是没什么的，学校里那票小鬼，哪个看见我不是服服帖帖的？倒是yuki，昨天一进手术室就是十几个小时，过来这里也是他开的车，比较累的应该是他吧。”
“昨天刚做完手术就过来了？没睡？你怎么熬得住啊？”听了hyde的话，tetsu一脸担忧地看着yuki。
“没什么，我习惯了，昨天的手术只有7个小时，而且，不是很复杂。”yuki的脸上还是那种安抚人心的笑容，“再说了，跟hyde一起来，要是我不开车，你觉得我们还到得了这里？”
“yuki！就算是事实，但你就不能说得婉转一点？太伤害我了吧！”hyde满脸的抗议。
不理会hyde，tetsu径直问yuki：“这次来你能住多久？”
“两、三个月吧。”yuki考虑了一下。
“这么久？你的工作怎么办？”
“忘了告诉你了，yuki辞职了，就在那个7个小时的手术之后。现在完全是自由人！”说起这事儿，hyde就很兴奋的样子。
“辞了也好，每次见你都很辛苦的样子，如今有空，正好能陪我。”
“tetsu，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会住多久？”hyde似乎总有用不完的精力。
“你？需要问吗？这三年，哪次寒暑假你不是窝到我这儿来的？一有空就来荼毒我奴役我蹂躏我。”
“嘿嘿，不是想多陪陪你吗？”
“去去去~少肉麻！你小心，到时候惠要以为我们有一腿，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嘁，你和ken的事情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和惠现在恩爱得不得了，她才不会怀疑我呢！”
“……不知道ken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好想他……”先前还好好的，一提到ken，tetsu的声音就开始变了，变得很单薄，单薄得似乎随时都会断掉一样，让人莫名的心疼……
“……tetsu，我们好好谈一谈吧……”一直沉默着的yuki对着tetsu认真的说。
“hyde，你肚子饿了吗？要不我们吃饭吧！你帮我抱着伊丽莎白，我去准备。”tetsu装着没听见yuki的话，把猫递给hyde后就进了厨房。
“yuki，这样不是办法啊！他根本就是在回避这个话题，在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撑不住的！”hyde压低的声音中仍然听得出焦虑。
“那总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样直截了当地说吧？三年前的反应，你也是知道的，如果再来一次，我不敢保证他还能恢复。”yuki微蹙着眉，话语中有着更多的不安。
“可你看看他现在这样，每天抱着猫，等着一个不会出现的人，日子过得好像行尸走肉一样，难道这样就好了？”
“hyde，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婉转的方式来告诉他现实，他再也经不起刺激了。……如果是我，我宁可看他现在这样，我不想再体验三年前的那种恐惧了。”yuki的声音有些微的紧绷。
“我明白！这些我都明白！可是……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hyde有些激动。
“什么办法？你们在说什么的办法？hyde这么激动干吗？”tetsu端着吃的从厨房走出来，奇怪的看着yuki和hyde。
被tetsu这么一问，hyde有点发愣，傻傻的看着yuki。
yuki对着tetsu笑笑，说：“你别理他，他遇上什么事儿都能紧张成那样。”
tetsu也笑了，跟着yuki一起臭他：“这倒是，他就是爱瞎紧张。好了好了，过来吃饭吧，吃了饭我要去采购，难得有免费劳动力，我可不要错过！”
日子平静的过着。大大的房子一改以前的冷清——人多了，也就变得热闹了——三个人笑笑闹闹，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
然而，这平静中暗藏着未知的波涛。
这一天，风和日丽，tetsu却魂不守舍，因为伊丽莎白不见了。
虽说猫儿本就不定性，东钻西窜也算寻常事儿，可就伊丽莎白来说，就算失踪，可一到吃饭时间必定出现，如今，两天一夜没回来，不说tetsu，就是hyde也觉得有什么问题……其实，在伊丽莎白失踪的第一天tetsu就到处找过，可找遍所有它可能去的地方，也没有结果。
“它不要我了……它肯定不要我了……连它都不要我了……”失魂落魄的tetsu窝在沙发上，嘴巴里反反复复念叨的都是这句。
“tetsu，你不要胡思乱想，它也就是只猫，哪儿知道什么要不要的事儿啊？”虽然hyde也觉得奇怪，可绝对不认为是什么不要tetsu的原因。“或许是那个家伙迷路了，找不着路回来；又或许，它在外面找到什么新鲜玩意儿，一时半会儿不想回家呢。唉……yuki，你倒是也帮着说说啊！”
yuki也不说话，看了tetsu一眼，转身进厨房倒了一杯茶递到tetsu面前，说：“喝杯茶冷静一下，你这个样子怎么找得到伊丽莎白呢？”
tetsu看着yuki淡淡的笑容，接过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看着杯子中浮浮沉沉的茶叶，对yuki说：“yuki，你坐下让我靠靠好吗？我觉得累了……”
yuki紧挨着tetsu坐下，tetsu把头靠在yuki的肩窝里，哀怨地说：“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他不要我了，现在伊丽莎白也不要我了，过阵子hyde和yuki也不要我了，那个时候，我会死掉的……干吗你们都不要我？yuki可千万别不要我啊…………”
说了没几句，tetsu就沉沉的睡着了。
“yuki，你把他怎么了？”hyde的嗓音一下子拔高了，很紧张的样子。
“你觉得我会把他怎么样？”yuki挑挑眉，然后抱着tetsu走向卧室，“我只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你在茶里……放了药？”hyde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以为呢？他这种状态，也只有你才会和他讲道理。”yuki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走去。“我们得快一点，虽说我给他吃的药是新品，但他经常吃安眠药，所以不知道能让他睡多久，一般来说药效是八个小时，他的话……五个小时顶多了。我们必须在五个小时内找到伊丽莎白。找不到，就去弄一只一模一样的回来！”
hyde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yuki，似乎从来都不认识他似的……从来都以为yuki是老实人……
“还愣着干嘛？走了啊！”门口传来yuki的声音。
“哦哦……来了……”
第二章
tetsu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有些纳闷儿自己为何会躺在床上。坐起身，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却只记得不见了伊丽莎白……心一下子又跌落了下去。
闷闷地坐在床上，隐约听见屋外有些许的喧闹，yuki的低笑声，hyde的怒吼声，猫叫声……
猫？tetsu急急的走出卧室，走向喧闹的中心——浴室。
“啊！我又被抓到了！该死的，它的爪子怎么这么厉害啊？！我要剪了它的爪子！”
“是不是你的方法有问题啊？我看这猫平时也没这样啊。”
“不可能！洗澡就是洗澡，能有什么方法问题？就是这猫不懂事儿！我看肯定是tetsu没把它教好……”
“嘿~我看啊，是惠没把你教好！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笨手笨脚的！”
“什么？我笨？好！那你来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聪明！”
“得了吧你！就你那激将法，以为我会上当？”
“嘁～光说不练！”
“嘿，谁让你特别爱护小动物呢？别忘了，可是你自己说‘只要它回来，我就伺候它洗澡、吃饭、上厕所’的。如今它回来了，你又想耍赖？你就用这种方法教学生？难怪误人子弟！”yuki依着墙，嘲笑hyde。
“呸呸呸！谁误人子弟了？我这不就是在伺候它洗澡吗？我又没说我不干……”hyde咕哝着。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斗着嘴，看得出来，心情都很好。
tetsu出现在浴室的时候是hyde先看见的。
“啊！techan，你醒了呀？你看你看，这家伙回来了！我在帮它洗澡呢！”hyde一边笑一边把满身是肥皂泡的伊丽莎白举起来给tetsu看。
tetsu也不答话，直勾勾地看着伊丽莎白，眼泪就这么无声地往下滑……
这么一来，hyde是没辙了，脸上的笑也显得很僵硬，求助似地看着yuki。
yuki过去拍了拍tetsu的肩膀，说：“没事儿了，它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们先出去吧，让hyde帮它洗澡。”说完，就拉着tetsu走了出去。
tetsu红着眼睛问yuki是怎么找到伊丽莎白的。Yuki只说伊丽莎白迷路后被一家宠物医院收留，他和hyde就是在那儿找到伊丽莎白的。
其实，据那家宠物医院的护士小姐说，伊丽莎白被他们捡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好像是因为吃了带有老鼠药的食物，中毒症状很严重，这几天全靠医院的某一个医生的悉心照顾，伊丽莎白才会恢复得这么快。但是，这些yuki都不打算告诉tetsu，如果让tetsu知道伊丽莎白曾经差点儿死掉，还不知道他得怎么伤心呢。
tetsu在回过神后，就进厨房张罗着伊丽莎白的口粮。Yuki就想，以后那只到处乱跑的小笨猫恐怕更要被宠上天了吧？
如此这般，这场风波算是平息了。但是这场风波却使yuki和hyde更想和tetsu好好谈一谈了，关于那些痛苦的回忆。
第二天的下午，天色有些阴沉，tetsu有些不解的看着坐在对面的hyde和yuki，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俩的脸都拉的老长，说要聊的是他们，现今一言不发的也是他们，弄得气氛闷闷的。
tetsu憋不住，用脚踢踢hyde，hyde抬起头，微蹙着眉看看tetsu，脸上露出那种无奈的心疼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调开视线，不再看着tetsu。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说要谈也是你们，现在看着我又什么都不说，你们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呀？怎么这么玄乎啊？”tetsu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tetsu，我们想和你谈谈……关于……ken的事情。”yuki双手交握，视线始终停留在他和tetsu之间的地板上。
Tetsu的脸在听完yuki的话后，原本气鼓鼓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平静。过了半晌……
“……你们说，我听着。”tetsu那缓慢的语调使他看上去异常冷静，但渐渐泛白的脸却透露着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tetsu，你老实告诉我们，三年前的事情，你究竟还记得多少？”hyde看着那张惨白的脸，狠着心问。
“三年前……他说要去中东援医……他和我说好隔年四月就会回来的……我等了他好久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啊……今年的四月也过了……又要等明年了……他说好回来的……怎么还不回来啊……”说着说着，tetsu就没了边际，眼睛看着窗外，神情恍惚地重复着那么几句话。
tetsu的这种神情，这种语调让hyde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hyde冲到tetsu的面前，双手抓住tetsu的肩，大声地吼道：“够了，tetsu！！别再自己骗自己了！其实你我都知道，ken死了！三年前死了！！你这样骗自己很开心吗？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我们还能放心吗？”
tetsu看看hyde，伸手把肩上的两只手给甩开，又把视线调回窗外，沉默，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用那种有着明显颤音的平稳口气说：“你胡说什么呢？ken会回来的，他和我说好了的。你没事儿干嘛咒他死啊！亏我把你当朋友看……”
“tetsu！你清醒一点啊！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明白的，三年前他就已经死了！你以为你等着，他就会回来？你傻不傻啊？你到底打算两眼一抹黑到什么时候啊？”hyde是真的抓了狂了。
“别说了，hyde.”yuki拉着hyde的手臂，让他坐下，轻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然后，转过头，看着tetsu。这是一张纤细的脸孔，让人只是看着就会有心疼的感觉。这种感觉无关乎性别，只是因为他脸上那淡淡的愁会揪着人心。
但是yuki知道，这看似纤细、脆弱的脸孔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坚持。
因为爱而产生的坚持。
对ken的坚持。
就因为知道他坚持的源头，所以，也知道该如何断了他的这份坚持。虽然残忍，却无疑是让他面对现实 最有效的方法。三年前望而却步，今天，将不再迟疑。
“tetsu，你应该知道，我和hyde都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关心你。”
tetsu不语，仍然看着窗外。
yuki继续说道：“三年前他去援医，飞机在去的途中发生事故，坠毁在印度洋。救援人员到达的时候，已经无人生还了……”
“……别说了。”tetsu喃喃地说着。
“由于飞机坠海，ken的尸体当时并没有找到，所以一直是当失踪人口处理……”
“……别说了。”
“你知道坠机的时候，就开始不搭理任何人，不吃东西也不说话，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企图自杀。就在我们以为你快死的时候，你突然又恢复了，笑着跟我们说你和ken的事情，笑着说ken和你的约定、对你的承诺。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疯了……”
“……别说了……yuki，我求求你别说了……”tetsu捂着耳朵，痛苦地哀求着yuki。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你在逃避，逃避现实，逃避痛苦，逃避自己。”yuki的眼神一黯，“在你心里，你根本就知道ken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你躲在自己的世界中，让我们陪着你一起逃避。三年了，我和hyde担心了你三年，心疼了你三年，现在，我们要你走出来，再痛苦，我们也会守着你的。”
“我让你不要说了！！！”tetsu彻底崩溃，眼泪流了下来，扯着嗓子对yuki吼，“你们担心我，你们心疼我，可是你们都不是我，你们怎么了解我的心情啊？面对现实……现实很重要吗？你们就一定要逼着我接受这种残忍的事实，就一定要我亲口承认ken已经死掉了，是吗？我恨你们！我会恨你们一辈子！！！”对着yuki吼完，tetsu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向外冲去。
“tetsu……”hyde想追，却让yuki阻止。“他这样会出事儿的！！”
“不会的，他今天肯和我们说这么些话，说明心上的伤已经扯开了，他也不会再继续自欺下去。……虽然扯开伤口会很痛，但终归比捂着、发炎、流脓要来得好。”yuki拍了拍hyde的肩，“别太担心了。相信他。”
第三章
时值盛夏，繁茂的森林中树叶层层叠叠，即便是阳光也无法轻易渗入。风过抚耳，空气中透着一丝难得的清爽。
tetsu喘着气，背靠着粗大的树干，脑中反反复复响着之前的那些对话……其实，他自己心里知道，yuki和hyde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是的，他都知道，即便是在三年前，他就清楚地知道了所有的事实。可是这事实终究是种残忍，就像利刃一般剐着他的心。所以，他自私地选择了逃避，选择了自我催眠，一意孤行地坚信ken会回来……
tetsu知道，那段时间，周围的朋友都在为他操心，无论是hyde还是yuki看上去都很疲惫，自己的脆弱，使他们恐惧，害怕再也找不回那颗叫tetsu的心。
每次yuki和hyde来陪他，三个人都刻意地回避提起ken、提起那场意外，因为大家都明白，这是已经溃烂的伤，一触 便会难以收拾。
可又有谁料得到，伊丽莎白的失踪 使得tetsu方寸大乱。本来，也就是只猫罢了，离家出走也是常有的事儿，可伊丽莎白原先是ken养的宠物，ken这一离开，这猫就成了tetsu的唯一寄托，看得比自己还重，一旦不见，tetsu就开始胡思乱想，说着胡话，人也变得有些神经质，整天患得患失。这种情况使得hyde和yuki不得不做出一个残忍的决定——下一剂猛药，让tetsu面对现实。
过往的那一幕幕就像是错乱了的影像，颠三倒四地掠过Tetsu的脑海，四个人同窗时的笑闹……ken和yuki考上医大时的兴奋……ken在春天为他掘泥种花……hyde满脸痛苦地诉说学生的劣行……自己失手摔坏那个ken送的高达模型……ken在睡着的时候背着医学名词……ken拉着他的手说会照顾他……在雨天和ken一起飞跑着回家……ken戴着报纸帽给他们的新家刷屋顶……ken搂着他说爱他…………终于，思绪完全让ken占满，毫无空隙。Tetsu用力地抱着自己的手臂，依在树脚边失声痛哭……三年来，即便是再伤心难过他也哭不出声，只是静静地淌眼泪，如今沉浸了三年的思念和孤寂在一瞬间决了堤，便一发不可收拾。
tetsu睁开眼看见的是米色的天花板，眼睛涩涩的，有些胀痛。回忆不起来之前的事情，在森林里哭了很久，后来似乎睡着了？这里……是哪里？屋子布置得很简单，只有床、床头柜和书架。主人似乎是个简约主义。
走下床往窗外望去，及眼的是一片漆黑。正犹豫着要怎么做，房间的门便开了。
“啊，你醒了啊？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进来的是一个头发稍长长相普通的男人。
“嗯，没有什么不舒服。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可能刚醒，tetsu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我把你带回来的啊。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在森林里昏倒的。”男人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又说：“我看你一直没有醒，怕你醒了会饿，特地煮了点儿粥，你要不要来一点儿？”
“嗯，那就麻烦你了。”对于这个陌生男人的善意，tetsu有点不知所措。
坐在厨房的餐桌边慢慢喝着粥，tetsu打量着这间干净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厨房——没有一点儿灰尘，没有一点儿油腻，没有一点儿水渍，没有一点儿厨房的样子……灶台、碗柜、料理池统统不占一丝人气……
tetsu低下头看看碗里的粥，顿了一顿，然后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说：“我该怎么称呼你？还有，这里究竟是……”
“叫我sakura好了。这里是我的度假屋，因为不常来，所以看上去有点冷清。”叫sakura的男子解释道，“我在来的路上遇见了晕倒的你，因为自己是医生，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嘿嘿，可能属于职业病吧！”
“无论如何，还是非常感谢你救了我！”tetsu非常正式的道谢。
“啊……算不上是救你，你只是疲劳过渡才会晕倒的。”sakura笑笑解释。“你住在附近吗？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吧？”
“呃……我打电话让我朋友来接我好了，他们应该也在找我……”tetsu显得有些不确定。
“啊，这样的话，你先打电话吧，不然你朋友会担心的吧？”sakura拿出手机递给了tetsu。
tetsu道谢后接过手机给yuki打了电话。
yuki接到tetsu电话的时候正和hyde到处找tetsu。虽然对hyde说要相信tetsu，但是究竟会走到哪一步，yuki自己都心里没底，所以当天色越来越暗的时候，他和hyde决定出门找tetsu。
所以，tetsu的电话无疑救了心急如焚的hyde和yuki。
在hyde一遍遍叨念地址之后，两个人终于站在了那栋别墅的门前。
hyde按下门铃，sakura一开门就笑嘻嘻地问hyde：“你就是宝井先生？来接小川先生回家的？”
弄得hyde一愣一愣的，感觉有点先知的味道，只能傻傻地点头。
sakura看向yuki，然后突然大声问道：“前辈？您怎么会在这里？” |
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09-8-5 07: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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