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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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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5 14: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庆祝自己归来   
爬上来一贴
弱弱的问一句     
不是首发   需要什么说明吗?




文案
苗颜不知道自己在何毅仁眼中有多美
喝了酒 却没有醉的样子
微微泛红的眼角    两颊像贴了淡淡的桃花
美得像要把何毅仁心都捏碎了
就是这样的美人
随性而为  便给他一场场烟花般的幻觉
明知苗颜像是毒药
何毅仁还是忍不住上瘾
上瘾
苗颜低头细嚼慢咽的吃着饭盒里的红烧牛肉,两道英气的眉此刻放松地舒展开,眼低垂着长睫毛在脸上透下阴影,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沾了食物的油,像女人擦了诱惑的唇膏。
苗颜当然知道自己好看,从小他都是受人瞩目的,同在一个桌上的男人,在对面盯着他看,苗颜也一点也不觉得不自然。
至少这个盯着他的男人并不面目可憎,相反带着眼镜的略有些苍白的皮肤,感觉很斯文,人畜无害。相比较被同性瞩目这一点,苗颜比较讨厌和这个叫何毅仁的男人站在一起说话,因为苗颜要扬着头看他,何毅仁的身高高出他很多。

“昨天我看上一双板鞋,可惜好贵。哎呀,我要是卖了它,这个月剩下的日子泡面都吃不起了。”
何毅仁双手肘撑在桌子,手指交叉叠在一起撑着头,笑了笑, “什么鞋,在哪儿看到的。”
“就在丁子路那家nike,新款,680呀。你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有钱。”
何毅仁笑而不语。
“上班的感觉怎么样?”
做为学长的何毅仁虽然还没从A大正式毕业,但是何毅仁大四寒假过后已经没来学校了。今天是因为出差到N城顺便到A大看一下苗颜,苗颜是他很交好的---学弟。来的时候打电话,苗颜在食堂,何毅仁过来和他坐一会儿,时间很紧,何毅仁只准备看看就走的。
“很忙。我哥急需要帮手我才去的,如果这一阵忙过了,我想辞职,另外找工作吧,有位兄长盯着会少很多自由。”
“希望我毕业后,工作像你那么好找。”苗颜低头吃完最后一块牛肉,用何毅仁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
“你功课好,自然好找工作。”
苗颜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是功课好就好找工作的,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在学校里学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何毅仁的父亲是成功的商人,shen体原因退休后,有位能干的哥哥打理家里的生意,就算不学无术成为无业青年,同样也是逍遥快活的。
何毅仁看了看手腕上的表,20000多块的OMEGA,听说是何毅仁哥哥送给他的礼物。
“我得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苗颜送他,何毅仁的司机把车停在学校,何毅仁上了车,放下车窗对苗颜摇了摇手。
苗颜也朝他摆摆手,“下次你来,好歹留个时间请我吃顿饭。”
何毅仁仍是带着他那笑笑的表情。

黑色的奥迪A8缓缓驶去,卷起了地上两片梧桐树叶,苗颜抬头看了看葱绿的梧桐树。初夏的季节它怎么掉叶子呢?这讨厌的树,不但在秋天里叶落得一塌糊涂,连初长成的新叶也不牢固。
在学校的日子过得很无聊,特别是和女朋友分手后,苗颜决定早定下一个目标吧,想起还要在学校呆上两年就寂寞得难以忍耐。虽然他算是比较认真的学生,一般不逃课也不会挂科,经常和室友出去喝酒聚餐,心底就是有那种驱之不散的空虚。
这一日傍晚,苗颜在寝室玩pc游戏,听见楼下有人喊“苗颜!有人找。”
苗颜踏着拖鞋到寝室过道往下看。啊,又是他,好像上次他来,是3天前吧。
何毅仁今天穿了灰色的T恤,白色的长裤,看上去很休闲的打扮。苗颜下楼,见何毅仁神色怡然,双手插在裤兜里,觉得何毅仁长得也不错的,很有种玉树临风的味道。
“有什么事吗?”就算不怎么情愿地被打断游戏,苗颜不打算招呼何毅仁到寝室里坐。两个大男人,没事坐寝室,怪怪地。
每次何毅仁来看他总是两三句就走的。
“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
“没电了。”苗颜现在都还没把手机电充上,忘记了。
“你不是让我请你吃饭吗?”
苗颜几乎忘了自己有说过,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
苗颜耸耸肩,“那你请我吃什么,幸好我还没吃晚饭呢。”

还好何毅仁这次没有带司机,开的也不是那辆奥迪,若是有,苗颜会觉得扫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不要时时来提醒。
“上次你的那辆车很漂亮。”
A8呀,至少要100多万,搞不好,200多万。他这样有钱,为什么时时想起自己这样的穷酸学生,何毅仁来往的,不该是和他一样的纨绔子弟?
“那不是我的车,是我哥的。这辆……勉强算是我的吧,借我老爸钱卖的,限期归还。”何毅仁拍拍方向盘。
“你老爸的钱还用借?你老爸的不是你的?还限期归还?”
“所以我没你想的好过啊。”
看何毅仁不像是开玩笑,苗颜笑着拍拍何毅仁,“你们家家教严啊。哎,哎,让我开开吧,刚拿到驾照手痒,Volvo  c30啊,我也试试,开上去什么感觉。没带驾照,出了校门让你。”
何毅仁在s城,来n城,高速公路只要3个多小时车程。他大学是在口碑好的A大,现在也似乎常来n城出差办事,这次其他和他同来的人回去了,他特意多留一天。苗颜说想喝酒,何毅仁把车停在他住的宾馆,如果苗颜一个人喝又怎么会有意思。如果两人喝多了,就在宾馆睡一晚,第二天送苗颜回学校也可以。
苗颜可不会喝什么洋酒之类,事先就警告何毅仁不要请他吃西餐,结果两人只在宾馆附近的一家小店吃炒龙虾,喝便宜的雪花啤酒。
“你和林玲分手了,最近心情很不好吧。”何毅仁先挑起了话题,这个话题苗颜可不怎么喜欢。
“难道你是因为安慰我才请我吃饭的。”
何毅仁笑笑,“那到不是,至少我知道更需要安慰的,是你的前女友……你这个人,对女孩子简直是wanlong感情的骗子。总是追到手不久,就不喜欢了,把人家甩掉……”说到后半句,语调很轻,仿佛快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苗颜立刻抗议:“什么wanlong感情的骗子,说得这么难听。我追女孩子,都是真心的,很有感觉。"
苗颜停下吃龙虾的手,看着何毅仁说:“知道什么感觉吗?很美妙的感觉,好想时时刻刻都看到她,牵她的手,和她在一起就快乐得不得了。你好像在学校都没谈过恋爱,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苗颜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但这真是他的真心流露。
“但是这样的感觉都维持不了多久。”苗颜耸耸肩,“没办法,没感觉了当然只有分手。不然不是太委屈自己,也欺骗了女孩子吗?跟你说,你根本就不会懂。”
何毅仁带着他一贯像是微笑的表情,握着酒杯,头扬喝尽杯中的酒。苗颜说他不懂,他想,自己也许真的不懂,因为,自己也许根本没有机会去懂,苗颜说的那种甜蜜与无奈。
苦闷,就算是酒不醉人,也忍不住人自醉。他看着苗颜,却千言万语都说不出。

吃饱喝足后苗颜打算还是自己打车回学校,反正也不远。但何毅仁说有礼物在宾馆里,就算要走,也等去宾馆拿了那件礼物再走。
到了宾馆,何毅仁在那间标准间床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原来是苗颜上次说在丁字街看上的那双新款鞋。
苗颜把那双鞋套在脚上试试,还真有欣喜的感觉。他穿上鞋在房间里走了两圈,跳跳,又到台梳妆镜子前照照。但那镜子根本照不到脚,他又试图走得离镜子远一些,踮着脚,眼睛往下看,镜子里仍看不到他穿那双鞋子的脚。在一旁的何毅仁看他有些犯傻的摸样,忍不住笑出声。
苗颜转身偏着脑袋看何毅仁,何毅仁收住笑声,只是嘴角弯着仿佛快乐的幅度。苗颜却这样一直盯着他看,在苗颜的注视下,何毅仁微微咳嗽了一下,将眼睛放低,不着痕迹地错开两人对视的目光。
苗颜知道他明明是一直在看自己的,在不经意的时候,但当自己看他时,他又总是这样避开目光。
苗颜脱下脚上的鞋,放到盒子里。他坐到床上,何毅坐在床脚对面的椅子上,一时大家都无话,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还是何毅仁先打破沉默:“喜欢吗?我觉得这个码,你穿应该很合适。”
合适,太合适了,何毅仁连他穿多少码的鞋都留意清楚。
“喜欢,合适得像定做的。”苗颜缓缓地说:“你对我太好了,真的。为什么?”
何毅仁没想到苗颜会这么问,竟有点无措:“……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对朋友好……”
“我可从来都没对我这么好的朋友。别人说,分开的朋友是伤心时想起的人。但学长好像时时都想着我,时常通电话,时常来看我,送我礼物……”
是,何毅仁时时都想着苗颜。但这是何毅仁的秘密,他自己揣着惴惴不安的心,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不知道克制不了地,自己将自己出卖了。在苗颜眼里,自己已经做得这么明显。
苗颜看着他轻轻说:“你该不是爱上我了吧……”
苗颜本是试探那样的一说。如果何毅仁反驳了,大家就当开个玩笑。但偏偏何毅仁就坐在那里,仿佛定格了,一动不动。苗颜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抓了一下。
好半天,何毅仁取下眼镜,一手拇指与食指揉了揉仿佛被眼镜压痛的鼻梁。尽管他紧张得说不出一句话,像是等末日的审判,无比的狼狈,但他仍然是笑了。他就是有那种本事,在什么时候都让人感觉他好像是气定神闲的,一副很有生意人潜质的自我掩饰。
那一瞬间,苗颜觉得自己是开玩笑了。可何毅仁接下来偏头,透过遮在眼前的手掌边缘,虚着眼看他的样子,让他至心底一阵发颤。
苗颜不知道自己在何毅仁眼里有多美。那么直率可爱,喝了酒的样子,虽然没有醉,眼角泛着红晕,像贴了两颊淡淡桃花。美得要将何毅仁心脏都捏碎了。
“是,我是爱你……”
那么低的声音在空气里弥漫,单薄得似要一吹就散。
并不奢求回应,只要苗颜不讨厌他就好,他还能来看这个人,还能送这个人礼物。多么深沉,多么悲哀,又多么奢侈的愿望。
何毅仁当然知道苗颜是正常的男孩子,喜欢美女,并且花心。何毅仁想,如果苗颜表现残忍点,能彻底断了自己的想念,大概也是一种解脱……这种矛盾的心理,好像自虐,钝刀子在心上割,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体会不出怎样的痛。
气氛变得好尴尬,何毅仁觉得自己脸很烫,他从不知道自己是脸皮薄的人。
半响却听见,苗颜“哈哈……”一声笑,接着倒在床上,好像看到了什么搞笑的电影情节。
“以前我只知道喜欢自己的女人很多,从来不知道在男人面前也是很有魅力的。”
接着又笑起来,甚至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听到那样的笑声,好像被病毒感染似地,何毅仁也笑,但那笑是自嘲的味道,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个傻瓜。
等两人都冷静下来,何毅仁看见苗颜仍然躺在床上,斜眼看着自己。
天呐,那简直是一种引诱!
何毅仁的心瞬间就膨胀了,幻想着苗颜也许是接受自己的。他没有表现厌恶,甚至那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何毅仁好像已经管不住自己的腿,朝苗颜走过去,跨过危险距离段,坐在床沿上。他自上而下看苗颜,苗颜那种微笑的表情在自己身下,何毅仁就感觉好像已经拥抱了这个人。手就自然而然地握过去,何毅仁轻轻握住苗颜的手,苗颜竟然也没有拒绝。
苗颜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平时略显苍白的脸泛着潮红,握上自己的手竟有点颤抖。
这是个坠入爱河的男人,表现竟有点可爱。
他爱自己,给苗颜一种新鲜的感觉。苗颜感觉自己从没体会过这样深刻的爱,好像自己一个笑容就可以把他迷惑,手一捏就可以把眼前这个男人毁掉,那种完全把一个人捏在手心的感觉。或许是虚荣,或许是好玩,再加一点怜悯,苗颜觉得自己并没有预想中那种恶心的感觉。
紧接着,何毅仁的脸便靠了过来。他摘了眼镜,400多度的近视眼,虚眯着,仿佛找不到焦距,迷惑自己也迷惑了别人。也许是喝了酒,并没有醉,却还是兴奋,苗颜看着何毅仁的那双迷离的眼,无由地觉得有点热,忘了拒绝。
何毅仁的吻,不同于从前苗颜接过的所有的吻。苗颜经历的吻要么带着激烈的欲望,要么好像只是敷衍一啄。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绵长的吻?何毅仁轻轻地,仿佛试探地接触他的唇,又好像怕苗颜会碎掉般慢慢辗转,苗颜感觉到何毅仁好像在拼命地在压抑什么,吻是颤抖的。
当终于何毅仁控制不住,捧住苗颜的脸,变得激烈起来,空气里都弥漫了荷尔蒙的味道。
男人永远是偏于用行动表达的动物,何毅仁摸索着苗颜的身体,恨不得能将苗颜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兴奋得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完全没有了平时温文的摸样,动作那样急切,整个人好像都兽化了,拉扯着苗颜的衣服,好像要将它们撕碎。

如果只是玩,苗颜知道无论如何也该喊停了,有点怕何毅仁停不下来。

苗颜使劲推着何毅仁,想着如果他真的不打住,自己和他打起来胜算会有多少。当他发现怎么也推不开,甚至越反抗,何毅仁越加力对自己的钳制,苗颜在腾出手的一瞬间照着何毅仁的脸奋力打过去。
“啪!”的一声响,让刚刚还满室春光的气氛荡然无存。
何毅仁眼中的欲火还是那么浓烈,但被苗颜扇了一巴掌,总算有点清醒,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有点惊愕地看着苗颜。
发表于 2010-6-5 22:16:36 | 显示全部楼层
温柔腹黑又深沉什么的最合我口味了,刺青继续呀~
发表于 2010-6-7 23:07:5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有新帖了……^_^
刺青加油啦……
 楼主| 发表于 2010-6-9 22: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刺青第2 于 2010-7-3 12:01 编辑

苗颜迅速推开何毅仁,深深吐了口气,“平时没看出来,你是个大色狼。虽然我大概不排斥,但是我不是同性恋。”

刚刚那么幸福的激动感觉,刹那被拍苍蝇似地一掌拍死,何毅仁感到有些无法接受。明明刚才的吻,苗颜似乎也很有感觉。

“……如果是同寝室的啊南对我表白,我会立刻一脚踢死他。但是学长你太温柔了,也很君子,我不讨厌你。如果我是女孩子,一定会爱上你。”

对于何毅仁,没有比“如果我是女孩子,一定会爱上你”更悲哀的话了。

还是被拒绝了。何毅仁在脑里幻想过无数次,要是苗颜知道自己心意会怎样,没想到是这样香艳而无厘头的。要么残忍的拒绝,要么接受。这样的拒绝,几乎要让何毅仁更痴狂,只因为那句“不讨厌你”。

“……对不起……”这样的尴尬气氛,除了这句,实在不知再说什么。 苗颜说何毅仁君子,何毅仁自己都佩服起自己来。明明现在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原本也想着,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

“我们还是朋友吗?”于是低声地问,何毅仁觉得自己简直可悲。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不要做朋友了……”苗颜好像开玩笑般的语气。他可以这样冷静,完全不知对方已满心煎熬。

何毅仁不知道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

于是像朋友那些送苗颜出宾馆,帮他拦了出租车,再叮嘱他到学校后打个电话。

目送苗颜所乘的出租车驶出自己的视线,何毅仁深深叹了口气。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好像来自另一个空间那样空洞。手指抚过唇,上面似乎还停留着苗颜的柔软的触感,尝过一口就怎么也忘不了的,上瘾的味道。

城市的夜是黑色幕布中,幻化出各种形状的闪烁轮廓,灯火阑珊的热闹,带着梦幻般的美。苗颜摇下车窗,看着沿途的风景。初夏的风是寒凉的,一寸寸掠过肌肤,正好吹吹身上热热的酒气。在这里好像只有风是自由而寂寞的,不管尘世如何热闹,它仍自顾自冷凄。


苗颜想到何毅仁在眼前痴痴的摸样,忍不住低低笑出声。那个对自己好得有点过分的学长,竟然爱他……又一个爱他的傻子。

到底什么是“爱”?苗颜认为自己爱过很多人,但很快又不爱了。 而从前哪些曾爱过自己的人,现在又在哪里? “爱”不过是风,滑过指间的风。可以感受到,但当你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就像曾经约定一生的父母,现在不是各自有了新的爱人。

爱或者不爱,女人的或者男人的爱,又何必太在意。

学校里的梧桐树,日益茂盛,遮天蔽日,蝉“吱啦 吱啦”尖叫盛夏的来临。炎热的天气,整个世界都在躁动。

因为看上去很温柔乖巧才谈起恋爱的女友,交往几个月后让苗颜感到厌倦。女孩子敏感多心,只要一起走在路上,发现苗颜眼睛不规矩瞟到其他美女,绝对要苗颜质问一番;要是约会迟到,女友会拿出冷战到底的气势,一定要苗颜认错赔小心讨好。刚开始时,苗颜还觉得女友耍小脾气也有些可爱,连续发生很多不愉快后,苗颜开始失去耐心。当被冷落几天的女友打电话过来哭道,为什么几天都不理她,是不是又喜欢上别的女孩子的时候。苗颜很烦地把手机关机。 虽然是自己甩掉了女友,苗颜仍有点失恋的忧伤。

学校快放暑假的倒数第3天晚上,苗颜失眠了。 夏日里虫子“叽叽咕咕”的叫声,加上上铺160斤的肥啊南翻身,床铺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刺激苗颜紧绷的神经。压下把啊南拉下床猛踩的冲动,苗颜认命地从床上翻起来,打开寝室里的电脑。睡不着,在床上躺尸般地受折磨,不如玩游戏。

电脑启动后,苗颜习惯性地先登上QQ,竟然马上弹出很多消息,全来自是高中同学组的群。家都在同一个城市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很多到外地大学继续读书,有些外出打工或是留在本地找工作,大家都了各自不同的生活。在快放暑假的时候,很多以前的同学讨论着暑假大家要到哪里聚上一聚。 竟然有这么多人在熬夜!因为想到要放假兴奋地睡不着吧?

苗颜感到他们跟自己的心情完全不同。 有什么好玩的?苗颜兴趣缺缺。

正这样想,QQ上一个好久不曾亮过的头像,一闪闪动起来。 QQ的昵称叫“大漠孤烟直”---这是何毅仁的QQ。

已经好久没有他的消息。前段时间,因为何毅仁家里便利连锁店要往N城发展,帮忙察规划的何毅仁时常到N城来。现在便利店已经落成,何毅仁也没来N城过了。从前关系很好的两人,因为上次何毅仁的表白,关系变得有点尴尬,虽然何毅仁还是偶尔会给苗颜打电话,但都是寥寥几句问候。

何毅仁送苗颜的那双鞋,苗颜早已不觉得喜欢,只是看到它时,苗颜想起曾有个男人说爱他。

大漠孤烟直:这么晚还没睡?

苗颜打字过去:快放暑假了 很烦

大漠孤烟直:学生都喜欢暑假啊

的确周围的同学无不高呼万岁,快要放假回家了!但苗颜想到各自重新组织家庭的父母,就感到压抑。他的父母现在都不需要他,相反他似乎成了父母新家庭比较麻烦的存在。

苗颜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到:我想打暑假工

大漠孤烟直:如果缺钱的话  我可以先借给你

苗颜:到不是钱的原因  我想体验下生活

何毅仁发了个笑脸过来。接着回到:来便利店打暑假工可以吗?

并没有想让他帮忙自己找可以打工的地方啊。苗颜心里就认不住想。

何毅仁接着说他家便利店连锁,一家s城的分店正好缺人。苗颜本来想跟他说,就在N城的分店做暑假工可以吗?想到还没去过S城,过去玩玩也不错,就答应下来。

和何毅仁聊了会儿,苗颜没了玩游戏的心情,带上耳机,听刺激的音乐,度过这个闷热潮湿的长夜。

正式放假是那天下午。苗颜拖着行李刚出学生宿舍,就看见那辆熟悉银色的Volvo  c30,是何毅仁的车。何毅仁的确问过,要不要来接他。苗颜说自己坐巴士过去,不用麻烦了,没想到,何毅仁还是来了。

何毅仁从学校毕业不久,很多学校里的师生都认识,此时一个同学正在和站在车旁的何毅仁打招呼,说着什么。苗颜拖着行李过去,也不打断他们,等他们说完,何毅仁转身才看见他。

何毅仁脸上闪过点惊讶,然后脸上有种仿佛掩饰不了的兴奋,嘴角微微快速抽动了两下,才恢复自然温柔的表情。

苗颜装做没看见。随即想:大概因为这个人不死心地喜欢着自己,苗颜就觉得很有意思。

“我都说过不用麻烦啊。”苗颜这样说着,自己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

“反正我今天都没什么事,就过来了。”

何毅仁上了车,苗颜跟着上来。刚要点火的时候,何毅仁问:“这次带驾照了吧,要开吗?”

刚拿到驾照的人,特别是苗颜这种不知什么时候才可能有自己车的穷学生,开车这种费力的事全当成娱乐。
没有机会练手艺,苗颜一路都很紧张。把身体挺得直直的,两只手把方向盘抓得很紧,眼睛目视前方非常专注。车里放着音乐,他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毫无放松精神的作用。何毅仁在旁边帮他提点,但是车还是开得很慢,一直这样下去,3个小时的路程大概要5个小时才能到。

从N城绕了半个小时才上了高速路,又开了1个小时,苗颜精神太集中,终于感到有点累,在高速路的紧急道上停下换何毅仁。坐回副驾位,苗颜听着车上的音乐,在车内舒适的空调温度下很快睡着了,当他醒的时候已经到了S城,天也进黄昏。

在过一座桥的时候,苗颜看见有几只白鹭从桥上掠过,桥下的河水也比N城清澈。下桥后一段沿河岸的路,看见水泥方砖的河堤插出一段绿色葱郁的河岸,很多白鹭就在那河岸浅滩上立着。

苗颜将手肘放在放下玻璃的车窗上,手支在脸颊上。他偏长的刘海,被风吹得不断拂着他的眼睛,让他觉得有点痒,但很舒服。

“这里真漂亮,还好我来了,不然在N读4年书,回去老家了也不知道离n城这么近,有这么一个地方。”

“那是个公园,望江公园。你喜欢,什么时候带你来玩。"

“s城比n城小,但这里要宜居得多。”苗颜说。

何毅仁赞同:“对啊,我喜欢我的城市。”他说“我的城市”,志气满满的。

“但是商机嘛,还是N城。所以我哥一心想把生意做到N城,殚精竭力。我能帮的到底也不算什么,我只在旁边看他,都觉得辛苦。”
发表于 2010-6-14 09:35:0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更新了~!
刺青要填坑哟~!
 楼主| 发表于 2010-7-3 11:59:11 | 显示全部楼层
何毅仁以前对苗颜说,想要另外的工作更多的自由,入公司以后才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就走开。

“社会精英嘛,都是这样。倒是你,有这样的哥哥,压力会不会很大。”

“相反,因为有了这样的大哥,我才乐得有很多时候偷懒。”

何毅仁帮苗颜在打工的超市附近租了房子,小小的一套一,这个苗颜是知道的。但亲眼看见这个在市区地段,简装过整洁干净,并且有家具电器的房,苗颜心知租金一定不会便宜。

“我以为在3环路外什么的,至少我交得起租金。”苗颜放下行李,走到窗前,从11楼往下看这住宿社区下的绿化。

“一个朋友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本来他是不收钱的,不太好意思硬塞给他的。一个月才400块,你应该交得起。若要多挣点工资,可以要求加班哦。便利店可是24小时,这段时间同时增加了几家店,人员培训不过来。”

400的租金,这个可信度真不高。租房的人还不如不收钱,做个人情呢。


苗颜转头看何毅仁,何毅仁站在门边,双手还是习惯性地插在裤兜里,脸上惯有的温柔表情。发现苗颜在看自己,何毅仁双眸一闪而过,便避开两人的对视。

苗颜放好行李后和何毅仁出去吃晚饭,何毅仁找了一个附近很有名的家常菜馆吃饭。

饭馆不大,生意很好。装修简单,桌椅摆得仅仅有条,最大限度地利用起饭店不大的面积。苗颜点了麻婆豆腐,鱼香茄子,酱肉丝,宫保鸡丁,外加一个白菜豆腐汤。端出来,菜没有很好看地摆在盘子中,一看就好像家里做的朴素亲切的摸样。

苗颜吃着,竟觉得有几分小时候吃妈妈做得菜的味道。心底就生出些伤感,现在他的妈妈已经不做菜,就算再嫁了,在苗颜喊叔叔的那人的家里。苗颜感到母亲好像变了一个人,典型的阔太太的样子,每日的消遣打麻将,对自己也不再关心。甚至苗颜觉得母亲是不是讨厌自己,因为怨恨他的父亲。

的确是可恨的父亲。为什么总一次次出轨,直到那么美丽母亲终于忍无可忍,改嫁他人,并且嫁给十分有钱而丑若猪头的男人。

更可悲的是,苗颜好像从自己父亲身上看到了以后的自己。好像血脉继承的诅咒,苗颜从来不敢想长久的跟同一个人生活在一起,只抱着同一个人入睡……无法束缚,飘荡的灵魂,却是越放纵越孤独,越孤独越放纵。

苗颜放下筷子,双手撑在桌上手指交叉着抚着额头,嘴角仿佛在笑。

“怎么?不好吃。”

“很好吃。只是没什么胃口。”苗颜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拨放在桌上的筷子,“大概天气太热了,不该点这些菜。也许清淡点比较好……”

“这里有皮蛋瘦肉粥,要吗?”

何毅仁,明明五官英挺的脸,只要他愿意,大概一堆女孩子趋之若鹜。却时常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目的模样,体贴关怀。苗颜胸中突然生出种嫌恶。

“不吃,不吃,什么都不想吃。”

苗颜突如其来的任性口气,何毅仁却不以为意,仿佛还露出宠溺般的笑。

“不吃吗?那就走吧。”何毅仁一扬手,叫了声:“服务员,买单!”

“你也不吃了吗?”虽然不怎么想关心他,苗颜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本来也不饿。”

结了账从饭店出来,两人一前一后,何毅仁走在前面,苗颜在后面。快到苗颜租房子的小区,路过一栋商住楼的底层,一家名为“佳宜连锁”的便利店。苗颜知道这就是何毅仁家的连锁便利店,这家是直营店,明天来打暑假工的地方。

“去买点零食吧,晚上饿了的话有东西可以填肚子。”何毅仁说着进了便利店,苗颜也跟着进去。

便利店面积大概有60,70个平方,比一起一般的便利店,这家便利店好像更多了些整洁,员工小领结蓝色条纹短袖衫,看上去让人感到舒服。此时便利店里有3个员工,都是女的比较年轻长得也不差,大概来应聘面试时都经过筛选的。24小时的便利店,晚上安排个男生值班比较好吧。苗颜想,若是安排自己晚上来和女孩子一起值夜班也不错。

这些员工好像都不认识何毅仁,把他当普通的客人,不见她们与他打招呼什么的。也是,公司的高层,不是谁都见的着。

零食都是何毅仁选的,苗颜完全信得过何毅仁对自己喜好的了解。苗颜拿了机罐罐啤酒,便由何毅仁结账,回去了。

两人在屋里看了没营养的电视,花生米下啤酒。苗颜不想说话,何毅仁也安静,坐在沙发上,仿佛只等这时间从身边滑过,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当何毅仁的手机响起时,打破这平静,突兀的,像是惊梦。

接起就听到他哥哥何毅坚严厉的声音:“这么晚了,哪儿去了?爸爸从轮椅上摔下来,左手骨折,在1医院,你快点过来!”

何毅仁心底一哆嗦,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苗颜看他脸色不对问:“怎么了?"

“家里出了点事,我走了。明天早上9点你带上身份证到刚刚我们去过的那家便利店就行了。”

也不多说,何毅仁匆匆离开。

房里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声音,苗颜还不知道这部肥皂剧在讲什么。

苗颜突然觉得,也不是很想去做暑假工了。很多事情还未开始就让他感到厌倦。

何毅仁坐过的位置,还有微微的温度。刚刚没有开空调,两人肩并肩做在这小沙发上竟然没感到热。苗颜用遥控器把空调打开,起身关窗,抬头便看见窗外今夜满是繁星的夏之夜空,隐约听到的城市喧嚣,那是车流划破空气的声音。当窗一关,那种声音听不到了,繁星的夜空在反射光线的玻璃窗外,变得不真切。

重新坐回沙发,冷气伴着一种空空如也的感觉,不知不觉包围空空如也的心。苗颜手摸到何毅仁刚刚喝过的啤酒拉罐,指腹摩挲何毅仁嘴唇接触过的位置,还湿湿的,残留着啤酒和唾液。
发表于 2010-7-7 17:15: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刺青 于 2011-4-4 01:20 编辑

何毅仁匆忙赶到医院,何父的手臂已经经过处理,医生正在为他上甲板固定。

何父因为2年前中风,留下半瘫的后遗症,生意上一切事务都交给长子何毅坚。对于别的老年人,是沉重的打击,何父却在因此退休后,个性反而变得很平和,一种出于他这种年纪的云淡风轻。但老爷子也有好强的时候。他经常企图独自上下轮椅,结果今天失手摔到地板上,侧身着地,左手骨折了。

看着满头大汗赶过来的何毅仁,何父慈祥安慰道:“没什么,别着急。只是骨头上有裂痕,中药外敷内治就可以了,都不用住院。”

几乎与此同时,在一旁的何毅坚用低沉严厉的声音这问何毅仁:“自己的工作不做好,今天你又早退,成天在鬼混什么?!如果我今天又出差,爸爸出事,两个儿子都不在,像什么话!”

何家两兄弟长得很像,同样是近视眼,身高也差不多,气质却完全不同。何毅仁脸上总是一副温文无害的浅笑,何毅坚却总绷着脸,冷得如万年大冰山。在眼镜下的狭长双眼,令人感到深不可测。他对何毅仁很有长兄为父的态度,甚至比父母更严苛。

何毅仁在心里哀叹,盘算着又要怎样去敷衍这位老哥。

幸而何母拍拍何毅坚的背脊,柔声道:“算了,你爸爸也没什么大碍。毅仁是贪玩些,做哥哥的还要耐心教他。”

母50多岁的年纪,脸上总挂着温和的笑。何毅仁在这点上像她。

何毅坚嘴里不屑地“呲”了一声。他是最看不惯自己这个弟弟,在家很爱装乖宝宝样子,实际上任性固执不知上进,家里爸妈却十分偏爱他。

何毅仁知道父亲没有大碍,松了口气。他过来推何父的轮椅,一路问:“爸爸,很疼吧?”得知父亲的受伤原因,又忍不住一路叮咛。
听着何毅仁那种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关切语调,何毅坚觉得肉麻,甚至有些牙痒。

何家在郊区的“桃源”别墅群,避了闹市的喧嚣与污浊的空气,这里才有好的居住环境。

刚进门,徐嫂就迎上来,忙问何父的情况。徐嫂是何家的保姆,何母的老乡,已经在徐家做了5年了。今天何老爷子摔着了,把她也吓得不轻。徐嫂要接过何父的轮椅,何毅仁拒绝了,坚持自己推。徐嫂直说毅仁孝顺,心疼人。

等安顿好何父,一家准备休息睡觉的时候,何毅坚叫住何毅仁,让他到自己房间来一趟。何毅仁是硬着头皮,上了楼到老哥的房间。
何毅坚手指解开一颗一颗衬衫扣子,脱掉放在到床上,慢条斯理地说:“给你介绍的女朋友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果然……

何毅坚说的是X银行行长的女儿。在一次应酬的饭局上何毅仁见过那女孩子,比自己还大2岁,身高胖瘦一般吧,长什么摸样根本记不得了。那位名叫袁媛的女孩子,跟自家父母说看上了何家的2公子。X行长夫妇听闻喜得不得了,老大不小有点内向的女儿竟主动对父母说对某男感兴趣,并且对方还是条件不错的何家,于是忙托人向何家表示。而介绍人来到何家不单转达了这个意思,更添油加醋地将两家人结合的现实价值渲染了一番:官商配对,是最好的结合。

家父母也是认得袁媛的,女孩子比较文静,家庭条件也的确不错,总的来说比较满意,就看何毅仁感觉如何。
何毅仁当然不同意,他深知自己不喜欢女人。更不要说他一颗心都绕在苗颜身上,让他去和什么模样都不清楚的女人谈恋爱,何毅仁自知没有那个能力。

父母随他的意见,而何毅坚的态度是根本不容许他拒绝。

最近公司直营店增加太快,在跨城市策略为打通异地“地方企业保护”上花费不少资金,何毅坚又在触及地产投资。为了资金流转,何毅坚正在和X银行交涉贷款的问题,他不允许任何可能让他的计划有阻碍的因素出现。何毅仁如果和袁媛交往,有很多立时性的好处,不仅她的父亲是x行长,母亲也是政府官员。正如所说:官商配对,是最好的结合。

“我不喜欢她。”

感情可以培养的,那女人长得也不错,有什么好挑的。难道你有意中人?”

何毅仁沉默不语。

何毅坚很想发火。之前他问过何毅仁一次,何毅仁也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没有明确表态。在他眼里男人不能优柔。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就算有,像袁媛这样关系到立时的利益,拥有长久的优越条件,何毅仁也应该选她。

幸而片刻后何毅仁低低地说了句:“没有。”

“那你在犹豫什么?你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你也不想让爸爸知道公司现在有了很大的困难吧,他身体还能为这些事情担忧吗?何况袁媛本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没有千金小姐的骄纵。女孩子文静一点很好的呀,你怎么一副我要推你到火坑的样子。”

何毅仁一声不吭地把脸撇到一边,何毅坚几乎要忍无可忍了,最终他还是决定再让何毅仁想一想。

“好,你就坐在这里考虑考虑,我洗个澡出来你再回答我。”脱掉上衣的何毅坚一边进房间浴室,一边还伸出手对着何毅仁指了指。

浴室的门关上,传出“哗啦啦”淋浴的声音。何毅仁希望哥哥在浴缸里泡会再出来,但看样子浴室里的人只打算洗个战斗澡。哥哥的确果决又霸道,但自己也不是哥哥想的那样莫名的优柔寡断,其中苦衷又对谁去说。可自己是家里的一份子,生意人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哥哥已经背负太多的责任,自己真能独善其身吗?

何毅坚腰上只围着浴巾,一手拿毛巾擦着头发出来了。因为长期忙于工作,时常没有规律的用餐时间,何毅坚的身体是高大而偏精瘦的,光滑有点苍白的肌肤沾着没有完全擦干的水珠,在他的动作间,于肌肤上滑落。当他拿下头上的毛巾,没有眼镜遮挡的脸,五官棱角分明而表情冷漠。

何毅仁最初对男性的向往,都来自于自己的哥哥。

向往他的坚毅,甚至足够勇气的霸道,对于自己要的东西目标明确,以一种猎取的姿态站立在高处。那一点自己做不到,只是仰望。小时候在何毅坚的身后,就会很有安全感。

渐渐长大的日子,慢慢对哥哥发育的身体产生好奇。一次,一起洗澡的时候发现,哥哥明明和自己差不多的小JJ,什么时候悄悄长大的。好奇地用手去抓,被哥哥一巴掌打开了。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爬到哥哥床上,从哥哥身后伸手过去握住他的小JJ。那种手感的确比记忆中的大得多。哥哥的也要长得像厕所里看到的那样大吗?这样想着手中的东西,更加变化了,变得更大了硬了。正要把手缩回去的时候,哥哥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被握住的手,在哥哥的带动下,上下撸动起来。

懵懵懂懂也知道,哥哥和自己在做极其暧昧的事。

当背对自己的哥哥,发出一种压抑的叹息,感到手里的东西微微颤抖便吐出好多湿湿的东西。好像被烫到,神经“吱啦”一下全身电流窜过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事后哥哥用纸巾给自己擦了手。从来没见过哥哥那个样子,脸红红的,好像很烫。于是用手捧着,感受那种慑人的温度,心里就“噗通,噗通”跳得好快。还记得,哥哥抓住自己捂在脸上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眼睛却只看着自己。最怕哥哥那样的眼神,直到现在也是,那样看这你,仿佛眼神也直直地伸出一双手,将人心翻弄清楚。

那时太小了,只知道更喜欢和哥哥在一起了,时时的都想起和哥哥那样最亲密的接触。但只那一次以后,哥哥再也不和自己一起洗澡,也不再和自己同床睡,生生地拉出从未有过的距离。再后来,哥哥开始带女孩子回来,时而还和女孩子在一起夜不归宿,爸妈也不过多干涉。

自己也慢慢懂得那是什么,却怎么也忘不掉那种同性身体的暧昧。第一次遗精竟是梦到哥哥的身体,在梦中手抚摸着,难以压抑地用自己的身体去蹭。醒来后,把弄脏的床单藏到床底下,妈妈找到后笑道:“傻孩子,有什么好害羞的。这证明你长大了啊。”

自己却哭了起来,从来没有那么悲伤过。爸妈的安慰只能让自己更加想哭,一直哭到自己好累,眼睛肿得快睁不开。哥哥回家得知后,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傻的啊。”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起波澜。推开哥哥的手,跑到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间,谁也不想见。

从那个时候开始知道自己与别人不一样,对自己哥哥抱有幻想的同性恋者。直到遇见苗颜,那种自我厌恶的情绪才稍有平复。

苗颜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令自己着迷,漂亮的脸蛋,任性又坦白的个性,他所有的一起都觉得好可爱。只要他在场,自己的眼神就无法离开。哥哥带个自己最初对性的渴望,那苗颜便让自己深深爱上,把原本在哥哥身上生出的臆想都转移到苗颜身上。最初是自愿地沉迷,到后来完全无法自拔……

何毅坚在床沿上坐下,床发出“咯吱”的声响,把何毅仁纷乱的思绪拉回。

看着就坐在身边的何毅坚,何毅仁感到还是无法拒绝他,就好像自己无法拒绝回忆,总是习惯性地听从他,对于这件事更是一种屈服。

“好吧,我试着和她交往看看。”这样说的时候,何毅仁抱着什么也不管的心态。只想着何毅坚快放过他。

何毅坚嘴角勾起点幅度,他一张平板惯了的脸,笑起来也感到冷,却实在好看,让人不枉被他的寒气冻到。

“你放心吧,我觉得袁媛很好,只可惜他看上的不是我。从小我们都喜欢同样的东西,看上同一款玩具,”说着手指勾一下何毅仁手腕上的表链,“同一款表。我的眼光不会错,你会喜欢的。”

何毅仁一把抓住何毅坚的手,紧紧握住。

不一样,早已经不一样!你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心里这样呐喊着。

流着同样的血脉,连肤色都这样相近,这只手曾那样近,现在却已这样远。手指又一点点松开,仿佛瞬间已用完了力气。

低着头,看也不敢看何毅坚的眼睛。

“我回房睡了,哥哥也早点休息。”

何毅仁从何毅坚的那里出来,带上门,慢慢踱回自己房间。踱回自己房间。
发表于 2010-7-7 17:17: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纠结了   我这个马甲原来没有丢吗?……
(⊙v⊙)…+_+……   晕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7-11 22:51: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两天后,何毅仁才看清楚袁媛。这天正好是星期天,约好在茶楼见面的,双方都是由母亲陪着。

那个叫袁媛的女孩子,长长的黑发,没有束起披在身后,何毅仁心里疑惑她不会热?穿着白色雪纺连衣裙,双手在身前提着不知什么编织物的小提包。圆脸,眼睛长得还不错,只是总羞涩地撇到一边,不敢与人直视。

尽管有点烦躁和不安,何毅仁的温文模样永远处变不惊。除了在自己的大哥面前,他都善于伪装,礼貌地微笑,问候。袁母立刻在心中将他加倍认同,袁媛红着脸,仿佛眼睛也不敢抬。从前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她早已偷偷将他打量个遍,今日却与以前她所见正装的工作男人形象不同。他穿着灰白相间带领短袖T恤,牛仔裤,休闲鞋是帆布的。他一身一点贵气也无,随意而阳光,更是让这春心浮动的女孩心跳。

两家母亲在介绍寒暄一阵后,说给两人一个空间,便相携去购物。何母临走还叮嘱何毅仁,好好照顾袁媛。好像立刻对面女孩子就托付给他了。

那个叫袁媛的女孩子的确安静,不多言多语,只要你不找话题,她一般都不会主动搭话。何毅仁尽量让自己在她面前沉闷,如果她可以自觉无聊退出最好。最后两人竟然在茶楼喝了一下午的茶,真的只是喝茶。好不容易挨到时间不早的时候,何毅仁提议去吃自助烤肉。因为离茶楼很近。在那家韩式烤肉店吃过饭后何毅仁送袁媛回家,正常的约会应该去看看电影什么的吧,何毅仁完全没那心情,就算是装也装不下去了。

送袁媛回家时,天色已暗得只剩昏黄的光,夕阳只挂在天边欲坠未坠。何毅仁在天黑前把女儿送回来,袁父很满意,一定要求他进屋坐坐再走。何毅仁盛情难却,只得进去坐了。袁父何毅仁是见过的,更知道何毅坚这段时间公里私里都在找他办事。尽管袁父问的都是何家家庭上,何毅仁现在工作上的事情,何毅仁脸上滴水不漏句句却是细忖了答。对面真心***婿的袁父,何毅仁有种在今天就要深陷其中的无力感。

早晚有这样的事,没得选,不是吗?这个女孩的确没什么千金小姐的派头,沉默柔顺,好像没什么要求。那她是不是可以最小程度地来影响自己的生活。

何毅仁从袁家出来,已是快晚上八点过,天已黑了。突然很想给苗颜打电话,这两天都没有跟他联系。
……
“你这家伙,把我放到这边忘记了吗!?”

听苗颜的语气仿佛有点气急败坏的。就算听到这样粗暴的声音,何毅仁懒洋洋一天的神经还是精神起来。

“……就让我一个人去上班,也不给我指示,也不给我电话。这边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哎……”

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脑里就浮现苗颜脸上写满怒气的样子,嘴一定是微微翘着。

“在便利店做得还好吗?”

“店长知道是何二少推荐的,对我客气得不得了……你跟他说过我们关系很好吗?都不知道在那里上班是干什么,傻站着,什么事也没做……”苗颜说着,仿佛更加义愤填膺。

“只是让她多照顾一下你啊。"

“又不是小孩子,谁要谁照顾啊。”

何毅仁轻笑:“你现在就像个小孩子。”

苗颜语塞,顿了会儿:“星期天你应该没上班吧。要过来吗?帮我卖点啤酒上来。”

夏天没啤酒可不行,冰箱里没有了,下班顺便吃了饭刚回来,又懒得下楼去买。

虽然是问了何毅仁要过来吗,却是用的命令的语气。何毅仁的确正想去看看他,也笑着感叹苗颜任性的模样,想他在女朋友面前会不会也是这样的?

何毅仁卖了些啤酒和一些苗颜爱吃的零食,到了苗颜那里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开。正打电话过去,响了两声,门打开了。苗颜好像刚刚洗了澡,湿湿的头发,几缕贴在脸上还在滴水,只穿了条短裤,光裸着上身。

“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啦,漫游很贵的。”苗颜还用的是n城的手机号。“我正洗澡呢。你不是还有一把你朋友的钥匙吗?”

何毅仁一边进门一边说:“没有带在身上。手机去选个本城的号吧。”

进来后发现屋里根本不用脱鞋,地上好多啤酒罐,地板也明显没有拖过。看惯了徐妈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底板,何毅仁还真感到有点不习惯,就算以前在学校宿舍,何毅仁所在的寝室比较其他的也干净整洁些,何毅仁承认自己有点点小洁癖。

“暂时不要吧。用这个号免得通知要联系我的人换了号码,很麻烦的。啊呀,好像看到你在学校的时候。”苗颜指着何毅仁。在学校的时候,何毅仁跟自己一样喜欢穿帆布鞋。

何毅仁想到以前在学校,没有负担的日子,除了暗恋苗颜几乎没有烦恼的事情。那时候自己人缘还不错,但毕业后从前的同学就很少有联系。从前的日子,好像有无形的又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苗颜已经迫不及待拉开啤酒罐,大大喝了一口,然后闭眼耸肩,高呼:“好爽。啊,把剩下快放进冰箱,冰啤酒,我的最爱……”

看上去心情很好,刚刚还在电话里大呼小叫呢。这样真实生动的苗颜,偶尔耍宝的样子,让何毅仁爱得好想狠狠把他抱在自己怀里,掐他的脸。

“小心会长啤酒肚哦。"

苗颜狠狠剜他一眼:“太恶毒了。”拍拍自己的肚子“要长的话应该早就长了。”

何毅仁眼神从苗颜平坦的肚子,不自觉移到苗颜胸部的两点。红红的两颗,像小樱桃。开车来的不能喝酒,何毅仁拉开一同买上来的冰可乐降火。然后叹口气,开始收拾地板上的拉罐,苗颜一点自觉也没有地打开电视。在便利店站了半天,脚很疼的说。

何毅仁把空拉罐都装进垃圾带,把地板拖了一遍。虽然家具边角下的地板都没拖到,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做到这点已是难得。抬眼就看见苗颜牙咬着拉罐边,笑脸带点顽皮的促狭。

“在笑什么?”何毅仁坐到他旁边,还没等他回答又说:“把上衣穿上。”

“笑你很有当家庭主夫的潜力,勤快……还鸡婆。夏天里洗了澡不穿上衣凉快啊,又不出去逛商场,干嘛穿整齐。”苗颜半仰在沙发上,模样舒服得像午后小睡过的猫,眼睛斜斜地看过来,何毅仁就感到心中好像海浪逐上沙滩那种自然而然的澎湃。

这样的毫无防备,当初希望的最好的结果。可是当事情发生,真的可以当做一切都没过吗?

至少,你已经知道我爱你,出于怎样的爱。

一点点暧昧好像一点既破,又深怕再一点情不自禁便打破这样的平和。

就算何毅仁,手指轻轻勾起苗颜仍然湿润的发丝。就算苗颜的眼角已经看到,何毅仁微微闭眼,神情仿佛在空气里搜寻自己刚刚洗过头的发香……他能给的,他能得的,原本只能这样多
 楼主| 发表于 2010-7-14 21:48:18 | 显示全部楼层
开会,最讨厌开会。何毅仁毫不掩饰地在途中看了几次手表。

结果刚从会议室出来,就被何毅坚叫住:“来趟我办公室。”

刚进去,何毅坚在桌上扔出一个文件夹,“你做的什么报告,乱七八糟!麻烦解释一下。”

然后指着何毅仁毫无愧色的脸,“你现在漫不经心的表情,你工作的态度,除了敷衍还是敷衍。开会的时候还不停地看表……”

“只看了3次。”

何毅坚更火冒三丈,“何毅仁适可而止一点,你还振振有词理所当然!”

然后盯着何毅仁,好似恨不能将眼前的何毅仁抛开来,看看他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

“你明明稍微用心点就可以做得比谁都好。”

已经有几次,何毅坚没有谈妥的事务,经何毅仁出面搞定。何毅坚承认自己给人感觉太强势,对于年纪轻轻的自己在公司树立威信的确很有用,但换做面对某些合作方,会适得其反。何毅仁正好可以帮自己弥补这一点,而且何毅仁虽然表面温文软趴趴的,实际上懂得分寸,坚守立场,与人交涉很有一套,何毅坚很信得过自己这位弟弟。

“你要做的,都可以更好,比我都好,为什么你总是好像什么都不想争取?玩世不恭的样子,你是我弟弟么?”

何毅仁手捏成拳,放到嘴边佯装咳嗽一下才没笑出来。真的,他跟他,一点也不像,简直是正反面。

何毅仁掩饰得比较好,何毅坚认为他大概稍稍有点难堪,反省的意思。

任何毅仁办公桌前站了会儿,何毅坚翻了下手边的卷宗,问道:“和袁媛交往一个月了,关系还不错吧。袁富魁喜欢你得很呢,昨天打电话跟我聊了你好久。才一个月而已,好像迫不及待要把你招到他家去入赘似地。哼,就算你两人结婚,袁媛也只能是何家儿媳,要我何家的人在他家去倒插门?”

狭长的眼睛对何毅仁认真地审视一番,“你这个傻小子,到是能讨人喜欢得很,袁富魁那么一个眼高于顶的家伙。”

何毅仁自嘲一笑,“是吗?”

转而又开玩笑,“我看大哥才是吧。只是总把人吓跑。不管是谁,看不顺眼就毫不留情将人打击得无地自容,太残忍了。”

“在说你的事,不要扯到我身上来。”何毅坚双手抱到胸前,“恋爱了就是不一样,你心情好像好得很。”

心情是不错,但不是因为和袁媛恋爱。永远不可能真心爱上那个女人,不过凑在一起过日子的确有可能,也省得再有这样的麻烦。但就算如此,也不会离开苗颜。只要他还在身边……可是为什么泛起苦涩的味道。不能有更多奢求,那暂时就这样吧,不然还能怎样。

下班的时候,何毅仁去看了手机,没有提前给苗颜说,也没有问苗颜喜欢哪款。何毅仁看来看去,还是觉得iphone上心。屏幕大,功能多,游戏多。当时还没有行货,用的人不多,更显得它独特。买下来再帮苗颜选了本城的电话号码。主要是给苗颜选个本城的号码,顺便考虑到苗颜那款老款直板Nokia,也该退休了。

打电话跟家里请示不回家吃饭后,开车匆匆去了苗颜那里。自从上次敲门苗颜很久没开后,何毅仁都随身带了这里的钥匙。每次何毅仁一定会先敲门,无人开门才自己用钥匙开门。

因为何毅仁的安排,苗颜一半只上上午的倒班,中午2点过后就下班了,此时正在屋里蒙头大睡。何毅仁进去后还以为苗颜没在屋呢,空调没开,屋里很热。一到卧室才看到床上躺着一具人体,如同睡死。

何毅仁走过去,看苗颜的睡脸,额头上全是汗,头发粘在额头上。好像睡得不轻松,眉微微皱着看,却又舍不得叫醒他。何毅仁坐在床沿上,手指轻轻拨开苗颜额头有点过长汗湿的发。

他就这样在我面前,叫我怎么舍得放手。何毅仁心底默念。俯身在苗颜额头上用唇轻触。就这样,谁也不知道,偷偷吻一下,什么都已足够。

身下的人儿,眼皮一阵跳动,何毅仁身形弹起来,看见苗颜睁开眼,神情刚睡醒的懵懂。何毅仁心跳都慢了半怕。

苗颜伸了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没多看何毅仁一眼,声音迷糊:“你什么时候来的?”

还好,似乎并没有发现被偷吻。

“也才刚来。这么热也睡得着。”

“回来什么也不顾,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昨天在网吧泡了一通宵网,今早接着去上班。”

“……你也太乱来了。明天我把笔记本拿过来你用吧,这里网线是现成的,重新开通一下就是。”

苗颜摇摇头,“不要,你是纵容我的网瘾啊。那我更容易上通宵了。”
都是游戏害的哟,日夜颠倒,头晕脑胀的。

苗颜走卧室空调,从冰箱里抓起听冰啤,拉开喝了一气。

“最近我的酒量高涨,酒可以当水喝哦。”

何毅仁轻笑:“只限于两罐啤酒吧。”

“真的,什么时候我们喝喝,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着又拿啤酒罐冰自己的脸。

何毅仁斜靠在卧室门上,微笑着看他,仿佛对他的一举一动都百看不厌。

“诶?你换手机了?”苗颜看到放在茶几上的苹果手机的包装,小小的长方形盒子,并不起眼。

“那是给你的。看看喜欢不。”

苗颜打开包装,将手机拿在手中翻弄一阵。sim卡都有了,手机时间也设置好了的。苗颜用到图片浏览,手摇一摇,看着图片在屏幕上变化。

“这个用本城的号码,以前那个手机用从前的号。免得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心痛半天。”

“用过了,要还给你吗?”

“电话送给你的。"

苗颜转头看何毅仁,半晌仰头笑起来,慢慢走近何毅仁,微微抬头看他。苗颜真不喜欢以这样的姿势看何毅仁。

“你不要对我有企图了。刚刚你亲我了是吗?送我这样贵得东西……毅仁哥,不要太喜欢我哦,没办法回应你的。”

苗颜一边笑又一边咬牙切齿,“毅仁哥”这样的称呼叫得何毅仁忍不住红脸。

尴尬,何毅仁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于是伸手捂住大半张脸,眼睛斜斜的看过去,对上苗颜恶作剧般的脸。

眉头纠结,不能表达内心纠结的千分之一,“你一定要这样揭穿我吗?”

苗颜眼睛眯眯地笑,伸手摘了何毅仁的眼镜。这样的举动,只是突然不知道怎么惩罚他。

何毅仁视线瞬间模糊,双手本能地抓住苗颜一双手腕。一旦抓住就舍不得送开手,恨不能一生就这样的姿势抓住他。已经经不起一点点挑拨,心已摇摇欲坠。为什么他每一句拒绝好似沾着最迷幻的毒药,愈加沦陷。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不会害我吧。你要我成为同性恋吗?况且我只喜欢女人,我喜欢抱着女人那种感觉,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你抱过女人吗?”

看不清,何毅仁不知道,声音从苗颜形状美好的唇中溢出,是怎样的表情。他每个字的音咬得那样清楚。

何毅仁咬唇,狠狠将唇咬出牙印。看习惯了他温柔微笑的样子,他这样让苗颜突然感到压力。双手轻轻一挣便挣脱。
发表于 2010-7-15 10: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捂嘴笑~为啥你觉得那个id丢了?
托腮等你往下填~~~
发表于 2010-9-5 23:46: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刺青 于 2010-9-5 23:54 编辑

原本以为他会将自己抓得更紧。

“在你眼里我只是可笑?”何毅仁苦笑,何时开始沦落如此,但又指望什么。

“不是可笑,但我真的不会如你爱我那样爱你……但被你爱着的感觉太好,也许是虚荣,也许是别的什么……毅仁哥,就算这样你也会爱我吗?你会做我哥哥那样,一直爱我吗……”

悬着他的心,不让他拥有,也不想让他离开。

担是拥有又能怎样?苗颜想,若是拥有,便不会再珍惜,不如两人互相都不曾有过。

心中痛苦,迷茫,何毅仁一时想将苗颜抱在怀里捏碎。爱在这个人面前,就如低到了尘埃里,而自己是他脚下的俘虏。


原本计划要在苗颜那里多呆一下,结果只一起在外面吃了饭,何毅仁就开车回去了。

在快到家门口时,发现眼熟的浅绿色甲壳虫,一看车牌号果然是袁媛。何毅仁原本以为袁媛这女孩子大概只是个一无是处才娇娇女,有较好的家世,等着嫁个不错的男人做米虫混完一生。实际上袁媛独立自力,在一家小有名气的杂志社做编辑,每天的工作便是看文写文编文。何毅仁猜想袁媛的个性是不是和她职业有关,好像她基本不用语言,沉寂得像一本的老书。她本人,也不如初见给人印象那样柔弱没有个性,实际上是认定自己目标就很坚持的人,想象得出看上去内向害羞的她敢主动表示对何毅仁的好感。

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呢?何毅仁不解。真是巧,自己和她一同到家。

明显在前方袁媛也发现了何毅仁,稍稍减速与何毅仁的车并肩,摇下车窗冲何毅仁微微一笑。

何毅仁心情不好,特别是现在不想见到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女朋友的人,也不得不回她点头一笑。为什么越来越觉得自己悲哀,真想立刻掉头,任意像别的方向而去,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何家人对袁媛很亲热,徐嫂立马为袁媛榨了她喜欢的橙汁,何父何母怪她来也不说一声,怎么不来吃晚饭在家里吃过才过来,连仍在房间办公的何毅坚也来与她寒暄几句。

何毅仁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他们一问一答,好像并没有自己什么事。自己“谈恋爱”不是就为了家人吗?袁媛好像是他家人的女朋友,不是他的。

何毅仁起身去了自己房间,今天的状态太糟了,也许睡一觉,过了今天就好。本来不怎么抽烟的,有接触但没有烟瘾,只是好奇的抽过一点,现在烦乱得无所适从似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点燃深深吸进shen体。

袁媛在敲门后听到“门没有锁”的答复进去后,只看到黑暗的卧室只有烟头的光亮明灭,何毅仁的房间竟然没有开灯。

经开启的门外透过的灯光,何毅仁看见进来的是袁媛,从床上坐起来,“对不起,今天太累了……”

袁媛没有要求开灯,关上门,室内原来仍有幽幽的光,是没拉上窗帘透进窗的月光,依稀看到何毅仁坐在床沿的轮廓。

“你心情不好吧。虽然你有尽量掩饰,但我还是看到你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很神伤的模样……其实从前我就注意到了,你总在人前开朗,转身却又倦怠的样子,就是觉得你奇怪才慢慢注意到你哦。”

第一次知道袁媛也有这么话多的时候,但她的话让何毅仁惊醒。

“越和你接触,越觉得你似乎有什么掩藏的哀伤似地……你并不喜欢我吧,我虽然有点笨不太通晓人情世故,但我并不傻……”袁媛是声音渐渐低下来,清晰的伤感。

“毅仁你有什么忧愁吗?或者你有喜欢别的人吗?如果是后者,你喜欢的人一定令你求而不得吧。你能不能给我机会让我抚平你的悲伤呢……”

多么可爱的女孩子,以为她比谁都懦弱,实际上她比很多人都勇敢又坚持。面对这样一个女子,又让何毅仁多么悲哀。

何毅仁轻声地说,“对不起。你走吧,不要再爱我,我不值得你爱的……”


“不,我爱你毅仁,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袁媛的手伸过来,握住何毅仁的。

何毅仁只觉心中苦得无法忍受,而最终他用那样冷静的声音说:“我只会毁掉你的幸福,我是gay,我无法爱你。”

一切挣扎不过如此,不是吗?

袁媛呆愣了半刻,没有比这更令她不甘又只能一败涂地。掩面奔出去,在门缘上狠狠撞到,仍然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本来惊世骇俗吧,何毅仁却感到自己的心从没有这样安然。

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人敲没有关闭的门,何毅坚的声音:“怎么了,把女孩子欺负成那样?”

面对这个人,却一种难以言语的浪潮将自己打来。最初向往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啊。爱苗颜,比爱他好吧。

不管最初是怎样,他已经走了很远。

“我跟她分手了。”

“为什么?毅仁你不是和袁媛交往得好好的吗?很好的姑娘啊。”跟着何毅坚上楼到何毅仁房间的何母惊讶的开口。

“对不起,我没办法跟她在一起。”何毅仁的声音冷静到让人惊讶。

“何毅仁,你这个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何毅坚没有耐心地质问弟弟,在他眼中这个弟弟真是优柔寡断又别扭到无法理解,明明在工作上不是这样的。

何毅仁走进了房间重新坐到床沿,何毅坚不依不饶地跟进来。只要哥哥在面前就会有压迫感,何毅仁双手撑到膝盖上,低头将手指插进头发里,他苦恼的样子让同样跟进来的何母很担心。

半响听到何毅仁低声的说:“饶了我吧……”

其实没有这回事,银行的贷款还是能办下来,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样的捷径,一点也不像何毅坚想象的那样一举两得的方便,因为--“我没办法喜欢她,我没办法爱一个女人。”

“你什么意思。”何毅坚好像听不懂何毅仁语言似地反问。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知道我大概只能爱他。”

何毅坚震惊到无法接受:“你是同性恋吗?”

何母惊恐地用手捂上嘴唇,身为母亲从来没感到自己小儿子的性向异常啊!

“是吧。我对女人没有感觉。我不想隐瞒,也不想害了别的女孩子。”

何毅坚用可怕的眼神瞪着弟弟,突然他抓住何毅仁的衣领将他提起来,给了一耳光。

“毅坚!”何母吓坏了,有点拉住反应过度的大儿子的手,刚刚的震惊,完全被何毅仁挨了很重一耳光的心痛代替。

何家父母从不用暴力教育,何毅仁从没挨过父母责打,小时候哥哥的确常背着父母欺负他,挨打不是没有的事,但已经很久没被哥哥揍。

这样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得何毅仁都快蒙了,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何毅坚甩开弟弟,嫌恶地说了一句:“恶心死了。”

何毅坚从何毅仁房间出来,真的像吃了只苍蝇那样感到恶心。他回到自己房间带上门,本来想抽根烟,拿出打火机,两次没有打燃火,将打火机狠狠砸到门上。

混蛋!他怎么说得出口!”

这么轻易的就将这么难以启齿的话说出口。如果换做自己的话,这样羞耻的癖好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家里人知道。

可耻,真是可耻!
弟弟无论怎样随心所欲都可以,那为什么一直以来自己都在忍耐……好多东西,他想要的,不想要的。但,到底自己想要什么?

无法控制心中升起无名的不平与愤怒,何毅坚狠狠地踢了脚边的卧室沙发。

次日早上,何毅坚还是和往常一样按时起床,洗漱后下楼,看见何毅仁已经和父母一起坐在饭桌旁。何毅仁平时爱赖床一点,总在大家快吃完早饭时从房间里出来,今天他却起得比何毅坚早。

何毅坚拉开椅子坐下,气氛没有什么不同,好像昨晚的一起没有发生,明明何毅仁脸上被自己打的指印还在。

然而越是这样的平和,何毅坚越往反方向被激怒。

母亲在时不时盯着何毅仁的脸庞看,终于心疼地说到:“毅坚下手太重了,脸肿成这样……”

何毅仁抬手摸摸脸,望向何毅坚,苦笑道:“哥,我今天请假吧,太难看了。”

何毅坚“啪”地一声,将筷子摔在桌上:“你也知道难看!”

然后再看向父母:“你们这是默许吗?毅仁怎样胡闹都可以!”

何毅仁将手中的竹筷狠狠地捏住,低下头,好多话涌到嘴边被何毅坚的气场打得语不成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要再说了,毅坚……”母亲打断何毅坚的愤怒,“我知道你是再为毅仁担心,这样的事我们都不愿意发生,我和你爸爸都很伤心……”又转看向何毅仁:“毅仁你要知道爸爸妈妈哥哥都是爱你的,无能怎样,我们都不愿意你受到伤害,如果你真不能如平常人那样恋爱,我们不想给你负担,我们所有的一切心愿只想你幸福……”

何毅仁握住筷子都手都在微微颤抖了,鼻子很酸,眼眶发热,听到母亲的话,让他内心温暖并升起无法磨灭的罪恶感。

父亲没有说话,是宽容和默许吧。而哥哥毅坚却仍然从鼻子“哼!”了一声,准备甩袖而去。何毅仁几乎反射性的抓住何毅坚的衣袖。
何毅坚说:“放手,你这个变态!”

什么哥哥这样反应激烈,还是小时候那种爱欺负他坏心眼吗?但真的很喜欢何毅坚,就算他此刻的施虐般的表情。但是现在终于有勇气,这样仰头看着他,并在此时露出抱歉的浅笑,“对不起,哥哥。”

这样说着,何毅仁放开手。
发表于 2010-9-10 22:38:22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挨了哥哥一巴掌,何毅仁心里仍是温暖得要膨胀开。平时对兄弟俩从来很严格的父亲竟然也没有多说一句,本来还不知道如何面对父母而失眠一夜,早早就起床,抱着要死就已个痛快的心态坐到饭桌旁等待。没想到父母竟然没多说一句接受自己了,突然感到自己很幸福,就算想到没有结果的单恋,也没有那么痛苦。

苗颜……注定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每次他只要面前就有一种莫名的引诱。何毅仁甚至开始怀疑苗颜对他的引诱是抱一种放任的心态,却又明确告诉他:没有机会不要妄想。

何毅仁觉得自己在苗颜眼里是不是一个为爱痴迷的傻子,苗颜乐于看爱他的人在手心里挣扎的游戏。想想苗颜从来对感情的态度,这不是不可能。

胡思乱想着,何毅仁烦乱得恨不能今天也在上班。于是打开电脑,做起前一天还没做完的报表。

接下来好几天,何毅仁也把时间都交给了工作。何毅坚好像因为何毅仁明显地比以往努力工作而对弟弟的成见稍微有点点改变,甚至让弟弟替自己到很远的沿海城市出差。这次出差的任务是考察学习加巩固货源,责任是蛮重大的。何毅坚要坐镇这边的贷款问题,并且让何毅仁多锻炼锻炼没差,再三叮嘱这次绝对要用心后,何毅坚放心让何毅仁去了。

何毅仁和另两个陪同的下属到了出差的地方后,按原先预定的计划,每天要跑好几个地方。有一次甚至在没有人引荐的工厂,当时何毅仁是一个人去的,打的绕路问了好久才找到模糊记录地址的真正所在地,对方负责人却因为彼此没有直接生意来往,甚至怀疑这个亲自跑来工厂,只为谈微末的市场价格差的人真正身份,对何毅仁的态度冷淡。何毅仁咬着牙,也想尽办法找出可以将此次目的达成的突破口。

总算不辱使命的何毅仁,出差回来的当天,下了飞机已经晚上9点钟,何毅坚安排司机到机场接出差的一行人。何毅仁上了车后让司机按地址先送两位下属,然后靠在座椅上就睡着了。终于到了家,在司机的轻唤声中不情愿地睁开眼,何毅仁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家。父母见到出差几天的何毅仁好一阵嘘寒问暖,何毅坚因为在外有些应酬还没回来。

想到哥哥的工作态度好似有强迫症,明明可以很轻松的经营现有的生意,为什么要弄得这么辛苦?的确何家相比较其他成功人士不算是很有钱,好歹也不差。哥哥经常对他说,你这样的人才在生意上用心一定有作为。何毅仁很聪明,知道哥哥需要自己的哪些优点,于是更多发挥自己擅长的方面,其他能躲懒的地方还是躲懒。像这次这样为工作弄得身心疲惫还是很少。

何毅仁回到房间后洗了个澡,明明混混沌沌的头脑清醒了不少,把头发吹干后竟然一点睡意也无。

躺在床上就想起了苗颜。这两个星期都没有和他联系,自己竟然两个星期都没有联系过他,而他也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自己。想到苗颜此时就在这城市的另一边,压抑了两个星期的思念就膨胀得要冲出胸口。想见他,想知道他现在做什么,难道他真的就这么不在乎自己,如果自己不去和他联系,他就会把自己就此忘了吗?

好似被什么挠着心,又麻又痒又痛。

又一次想起苗颜对说的话:“……被你爱上的感觉太好了……你会像哥哥那样,一直爱我吗……”

是自己变得太贪心了才会觉得不甘。何毅仁叠起手臂放在脸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那又是什么让自己越来越贪心?

“那么我自顾自爱他,而他自顾自把我当做他的哥哥吧。”这样的想法是无声的自虐,却终于让何毅仁找到借口面对苗颜。

已经快到11点,何毅仁翻身穿上衣服,准备出门。对于父母的盘问,何毅仁只含糊地说有事出去一下。想着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的苗颜,如果他还在职夜班就等着他下班,如果他已经睡着了,就看看他的睡颜也好……

何毅仁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给苗颜打电话,拨了给苗颜新买的号码,和以前的号码,一个提示关机,一个无人应答。

把车停到苗颜住的小区的地下车库,何毅仁步行到附近那家便利店,虽然是自家的店,里面的员工不认识何毅仁的。确认苗颜没有在店里,应该没有当班。苗颜在这边人生地不熟,没什么朋友,应该不在网吧就在房间里睡觉了吧,只有先去租房里看看再说。

何毅仁返回小区,到了为苗颜住的地方,敲了一会儿门,没有反应,好像没人在。何毅仁谈了口气,拿出自己这里的一份钥匙开门进去。室内黑漆漆的,叫了一声“苗颜。”也没人应,果然没在。

何毅仁也不开灯,有些失望地在摸黑踱到沙发旁坐下去,掏出手机又给苗颜打了电话,仍然无人应答。是故意不接的吗?想到可能这样的原因,何毅仁决定一定要等到苗颜回来。

就这样靠在沙发上,何毅仁希望自己能睡一觉一边等着苗颜,但偏偏现在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电视看了一阵,又觉得很无聊关掉电视。看看时间已经快1点钟了,想到苗颜是不是又要在网吧上通宵网,何毅仁就感到有点沮丧。附近有好几家网吧,难道要一家一家去找找吗?何毅仁苦笑一下,今晚要是等不到他,明天再来吧。

钥匙转动的声音,让何毅仁送了口气,总算没有白来。

然后门“咔嚓”一声打开,同时何毅仁听见女人嬉笑的声音,从还未关上的门,可以借着过道上没有熄灭的感应灯看到两个拥在一起的人。

门被关上,两人更激烈地拥在一起,发出那种充满情欲的喘息声,何毅仁忍无可忍的站起来。其中一个人终于发现了他,吓得马上按了门边的电灯开关。

苗颜看见是何毅仁,脸上紧绷的表情松弛下来。

“毅仁哥,是你啊,吓了我一跳。”苗颜露出痞痞的笑容。

在他怀里的女人,轻轻打他一下,娇嗔道:“吓死我了,原来你家里有人呐。”

何毅仁暗自捏紧了拳头,不再看两人,虽然内心已翻江倒海,面上做到平静无波,那平静在脸上有一种像何毅坚脸上的那种冷酷。

何毅仁没有说一句话,从他们身边越过,要出门而去,突然闻到两人身上隐约有种味道,那种形容不出的香味,在哪里闻到过。

何毅仁不是被家里保护着没接触过社会的乖宝宝,曾经和几个二世祖在KTV唱歌时,其中一个玩得放肆的人问他们要不要试一试一个好东西。那是一种用特殊的瓶子做辅助工具吸食的一种毒品,何毅仁只是笑笑拒绝了,在场也不乏愿意试试的。当时他们吸的那个东西使整个房间都飘着这种味道,从没有闻到过的一种香味,像被恶魔迷惑了嗅觉。

何毅仁一把抓住苗颜,“你嗑药了?”

那个仍然和苗颜缠在一起的女人哧哧地笑,“只是一点让人更快乐的东西哦……”

听说过这种东西会让人性欲亢奋,可以持续兴奋中一做就是几个小时。

何毅仁一惯温文的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苗颜从没见过何毅仁那样的脸,眉紧皱着,吊起眼角,牙咬住嘴唇。

何毅仁对那个女人只低声说了一个字:“滚!”

低沉的声音下是压抑的愤怒,在使人感到胆寒的气场下,那女人反驳了一句:“什么嘛?”又接着去看此时身为他男伴的苗颜。

苗颜耸耸肩,心里也着实有些怯怯的,只拍拍女伴的肩膀:“你先走吧,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原本漂亮的女人露出恼怒的神色,让她一张画着浓妆的脸扭曲得很丑:“混蛋,你耍我玩吗?”说着狠狠推了苗颜一把甩门而去。

等那女人走了以后,何毅仁那种愤怒更加表现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像又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里面爆炸出来,抓住苗颜肩膀的手捏得更紧,就算苗颜喊痛也不松开。何毅仁一把把苗颜往屋里摔,苗颜一个不稳扑到在地板上。

“你也太放肆了,去碰那种东西!”

在何毅仁的吼骂声中,苗颜面朝下的趴在地上,一会儿才见他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笑,何毅仁把把翻过来,他果然是在笑。

“有什么嘛,那种东西吸一次又不会上瘾的。毅仁哥,你不要这么古板嘛。”苗颜眼睛笑得弯弯的,很迷离,眼角似擦了淡淡胭脂,红红的。苗颜的手从裤袋里摸出一个小方形的塑料包装,贴在脸颊边:“有准备安全套哦,我会有分寸的。”

何毅仁微微地撇开脸,这时候的苗颜不知怎么的透着种说不出的妖娆,让他有方寸大乱的感觉,但那种心痛的愤怒挥之不去:“胡闹!以后少去接触那些来历不明的女人,到时候怎么被害了都不知道!”

何毅仁府下身子,准备把苗颜从地上拉起来,苗颜却顺着他的手臂上去搂住了的脖子。

“怎么办,你把她赶走了,但是好想做……”苗颜吐出的气息拂在何毅仁的脸上,还有点点酒的味道,何毅仁只觉一种晕眩袭向自己。再看苗颜脸上有不正常酡红,眼神好似没有焦距,药物的迷惑让他兴奋而大胆。

苗颜一手隔着宽松的休闲裤,使劲像下拉了一下胯下的东西,那东西在被拉下去后立刻又向上弹回来。苗颜脸上露出很辛苦的表情。

何毅仁才注意到苗颜两腿间撑起的小帐篷,浑身也跟着像火烧着了似地。

好像因为那个物件在里面憋得太难受,苗颜竟然进一步拉下自己的裤头,让勃起的性器就这样暴露在灯光下面。

何毅仁拉上苗颜的裤子,试图让苗颜清醒一点。苗颜却顺势抓住何毅仁的手,按在自己的性器上揉弄。那种栩栩如生的触感,让何毅仁迷乱了。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何毅仁低哑的声音有些不真实。

苗颜并没有回答他,只自顾自的低声叹息般地说:“……想要再舒服一点……”
发表于 2010-10-25 23:37:03 | 显示全部楼层
no news is not good news。。。
发表于 2011-3-31 21:0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刺青 于 2011-3-31 21:33 编辑

赤裸裸的,强烈地引诱。

何毅仁紧紧地盯这苗颜的脸,心里还在挣扎,手已经摸到苗颜的那个器官上。苗颜立刻将自己的手覆在何毅仁的手上,抓这何毅仁的手在自己身上揉弄。何毅仁只觉一股电流从手掌的炽热瞬间窜入脑,所有理智都被融化,情不自禁吻住苗颜。

苗颜的唇不是唯一那次接触到的柔软温热而无情,不是那次那样令自己有种不感相信般的感动,而是火热又饥渴。何毅仁摘了眼镜,视线朦胧一片,更加无法考虑合不合理和其他的一切,感到苗颜的唇轻易地将他的魂魄都吸进去。用尽全力抱住苗颜,吮吸着苗颜伸来的舌头,苗颜微微挣脱又更凶猛地迎过来咬他的嘴唇。

苗颜越来越亢奋地难耐,何毅仁停下接吻,完全脱下苗颜的裤子,红着眼看苗颜那个器官在自己手里跳动的模样用心把玩,揉,捏,时而急急地套弄几下。不知是不是因为仰躺在地板上灯光射眼,苗颜头偏向一侧,手伸过去手臂当住眼睛,何毅仁只看得到他微微张开的唇,红艳的,竟也是说不出的淫靡。

苗颜任何毅仁在身体上肆意揉弄,喘息得更急促,将腿弯起来打得大开。何毅仁府下身,像对待心爱的物件,用唇吻苗颜那物件的前端,含进去舔玩片刻又吐出来。他这样耐心地戏玩般地爱抚,苗颜再也受不住,猛地坐起身按住何毅仁的头将自己的欲望深深送进他嘴里。苗颜只想猛烈地动,可何毅仁伸手抓住他的髋竟将他硬生生制住,只速度磨人地吞吐。苗颜只觉得无数手在他体内挠,不能止住那痒,身体又被何毅仁出奇地力量制住,急得一手撑着地徒自耸动着,心里怀疑何毅仁是故意的。好一阵的折磨,苗颜才感到那人加快了力道,被狠狠地吮吸了几下后,苗颜抽搐着激射了出来。

gc之后还苗颜微微地失神,但下身竟然一点也没有软,可能是因为药的原因。何毅仁撑起身看苗颜gc失神的脸,身体里被引燃的东西渐渐将他整个焚烧,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身下这个人的强烈渴望,某个原始开关,“啪”一下开启。

何毅仁将苗颜刚射在口中的液体吐出来一些,抹在苗颜后xue,解开皮带将裤头拉下,巨大的欲望跳出来,刚刚打在苗颜经过草草润滑的地方,何毅仁在一刹那好似全身血管都要被欲望冲破,一股股脉动逼得他奋身一挺插进苗颜体内。

苗颜在毫无防备时,身后一阵剧痛,“啊--”地一声叫,挣扎起来。何毅仁只觉这叫声也撩拨得他发狂,死死地按住苗颜,奋力地抽cha。

何毅仁的侵入让苗颜感到抓心挠肺地痛,五脏六腑都被撕裂了般。可那个地方仍是诡异地立起,在何毅仁猛烈地晃动下,来回拍打这两人的小腹,痛好似也变异成了某种神经刺激,苗颜说不出那种感觉,他每个毛孔都收缩颤抖,泛着鸡皮疙瘩。于是他喊着,扭动着,伸手抓扯捶打身上的那个人。当挣扎许久知道一切都徒劳,原本有些神志不清苗颜哭了起来,平时怎么也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眼泪涌出来,他用手抵在两边眼角,好像痛苦到头痛,又好像怕眼泪流到了地板上的姿势。

苗颜哭,却更加刺激了何毅仁,更狂猛地撞击,手抓这苗颜不断送的到自己身下,死死抵,好似要把他溶到身体里。相对于苗颜今晚至始至终的迷糊,何毅仁是真切地感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在身下,他动作狠狠地,心里真的有点恨---总是引诱他撩拨他,捏准了他不敢怎样,自己爱着的人真是有点可恶……但今天他真的做了,什么也不想,他此刻只遵从本能,往日卑微到尘土里的爱,好似一下变得狰狞而充满力量,他享受着这力量,感到脱胎换骨般的爽快。


发泄完之后,何毅仁从苗颜身上下来。他激情退去,看着哭得无力,喉咙里只发出哼哼唧唧声音的苗颜,感到后怕。

何毅仁将化作一滩软泥的苗颜抱去了浴室,他好好将苗颜清洗了一番,途中不时地去吻苗颜的额头。苗颜只软软地靠着他,头脑仍然是糊涂着。

何毅仁心里烦乱,甚至有点残忍的想:要是他永远这样迷糊就好了。

为苗颜洗干净身体,何毅仁将他抱回卧室的床上,自己也一丝不挂地睡在他旁边。苗颜昏昏沉沉地很快就睡了过去,何毅仁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直到透过房间窗帘看到天空大概已经泛白,第一次发现原来一夜是这样短的一段时间。

何毅仁看着旁边苗颜,苗颜浓黑的眉微微蹙着,不太安稳的睡颜有些孩子气。

何毅仁轻轻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办?”

他忍不住探过身去吻苗颜的嘴唇,接触到苗颜唇的时候,他感到一片不正常的火烫,忙伸手往苗颜脸上额头上摸,苗颜烧得似个火炭。何毅仁吓得翻身起来,半搂起苗颜,拍他的脸颊:“苗颜!苗颜!”

苗颜只小猫似的哼了一声。何毅仁急急忙忙为自己和苗颜穿上衣服,背起苗颜往外走。

这样一折腾苗颜也醒了,他感到头痛欲裂,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屁股后面更是从内到外火辣辣地痛。昨晚上荒唐的一切都浮现脑海,明明自己哭着求饶,何毅仁还是将他按在地上侵犯。

苗颜浑身没有力气,此时他只是趴在何毅仁身上,微垂着眼看对方表情紧张的侧脸,同时在心里冷笑:看他昨晚那恶狠狠的摸样,大概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对我做这样的事。他爱我,他可真爱我……

天还只是朦朦亮,就近的私人诊所都还没有开门,何毅仁开车载着苗颜好一阵才到了医院,苗颜又闹起了别扭。
他大骂何毅仁:“王八蛋,你要让多少人都知道我的屁股开了花?”

何毅仁那样一个善于伪装的人,顿时脸红耳赤了。现在他在苗颜的面前像被抓住把柄的贼,可是仍一声不吭地将苗颜连拉带拽地扶出来。总不能任由着苗颜发烧不管。

医生给苗颜量了体温,39度2,已经是高烧了。医生问了症状,苗颜说全身无力头疼肚子痛。何毅仁怕苗颜发烧是后面受了伤的引起,看苗颜没有表情的脸又不敢贸然发言,想医生开的退烧药总归是要消炎,心里惴惴地把话憋下去。最后医生开了药,让苗颜输液。

苗颜躺上病床,带着口罩的护士麻木着不仁地在他手背上找血管擦酒精,一针没扎准,抽出来一针,又没有扎对。

何毅仁忍不住了:“护士小姐,你是没睡醒,还是根本不会扎,你护校毕业了吗?换你们护士长来才把这点滴打得进去吧!”

何毅仁平时总保持一种彬彬有礼的风度,像这样说刻薄话倒是少见。

在苗颜眼里他好像从昨晚开始变成脱去羊皮的狼,所以此时也不多看他一眼。护士也没多看他一眼,只沉默地再接再厉继续一针扎下去,总算大功告成,站起身调了下点滴的速度,拿起托盘转身走了。

何毅仁坐在床沿,沉默中感到时间是折磨。苗颜睡在床上转向一边背对着自己,何毅仁宁愿他再骂自己,如果他要打,自己就任他打,不要这样一声不吭。

他看着苗颜那被扎了3针的手臂上浮起了一点乌青,便伸手抚摸轻捏那只手的手指。


苗颜任他动作,何毅仁的心就狂跳起来。心想:或许他是可以接受我的。

何毅仁将头埋下去,试探性的用额头触碰苗颜耳边的头发。半响,苗颜仍然没有动静。刚刚的心跳立刻就成了狂喜的乐章。何毅仁用额头轻轻蹭苗颜的头发,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苗颜刚刚差点又要睡着了,发现何毅仁像只狗一样蹭着自己,他忍不住笑出声。开始只是轻笑,后来终于大笑出声。他转过身来看着何毅仁,脸上笑着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好像冷笑或是嘲笑。

何毅仁忍不住抓住苗颜的手,低低的声音像十分痛苦:“我爱你!”

苗颜仍然那样冷冷笑着:“那你该心满意足了。”

那样一句话像软鞭子抽在何毅仁心上,他努力做出不动声色的样子:“对不起,我并不想这样。我爱你,我是个男人,你那样引诱我……对不起……”

苗颜抽出被何毅仁握住的手:“那你想怎样?我也是男人,别说你没惦记这个事儿。你要我乖乖撅着屁股让你玩吗?”
而后他又微垂眼脸眼轻轻一转,从眼角斜看着何毅仁,嘴角勾着笑:“要是你让我舒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不在乎屁股,但是不能不舒服。”

对于何毅仁这个爱慕者,他就是这点烦恼。他自觉说得直白又无破绽,并且不计前嫌。两人之间什么也看过,什么也做过了,他也不觉得再有什么好遮掩。

前句话让何毅仁伤心无奈,而后面让他如坠冰窟。他宁愿苗颜只是愤怒,也不要苗颜露出那种促狭的表情。他爱苗颜,对于他来说苗颜是催情剂,令他亢奋激情澎湃。可更有精神上的瘾头,为了苗颜,他感情上付出良多,还可以更多更多。苗颜放荡的玩笑话让他感到情感上受到侮辱。

“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刚说出口,就觉得奢望得有点可笑,与众不同的性取向和苗颜本身让他自卑。
又神伤地问:“你没有心吗?”

只是他长年太过冷静的脸,掩饰了太多他内心翻腾的痛苦。何况他的痛苦在苗颜面前难以被理解。

苗颜又从鼻子里“哼”出一点笑声。一切事物对于他来说只是好不好玩的区别,他善于把不好玩的事情变得让自己觉得好玩。现在他只觉得浑身很疲惫、很困,于是他重新背对何毅仁,很快就睡着了。

面对他没有答案的背影,何毅仁的心更冷了。天光慢慢大亮,病房开始还亮着的灯熄灭了,亮堂堂房间,何毅仁却始终在昏暗中走不出来。
两个多小时过去,苗颜输液完毕。在此间他深沉地睡了一觉,被何毅仁扶出医院坐上车,他身上还软软的,精神上倒感觉比先前清醒。

何毅仁不发一言地开着车,他没有给公司请假,但并不打算今天要去上班,打了个电话给何毅坚只说自己有事,接着在何毅坚的追问下挂了电话。苗颜在沉默的气氛中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慢慢气闷起来。他知道何毅仁不高兴,何毅仁总是带着温柔微笑的脸,现在没有一点表情。他受不了何毅仁木着脸对他不理不睬,想着可能是何毅仁终于得偿所愿,所以冷落自己。

想到苗颜后面的伤没有处理,何毅仁路过一家药店门口时停下车,打算买点外用的消炎药或是痔疮膏什么的。苗颜见何毅仁进了药房,动身挪到驾驶位。动作中屁股不幸地碰到了档杆,这让他更痛更恼火。他扭动钥匙打燃火,一溜烟将车开走。从后视镜里看到何毅仁急忙追出来喊自己,心里就觉得很痛快。

苗颜不熟悉路,开了几个路口找不找北了。他也不打算用车上的gps,想漫无目的地乱开一会,这有点流浪到远方的错觉,这种错觉让他心情好起来。


现在还没有过上班高峰期,市区有点堵,他专按出城的方向去,果然大陆通畅。可是如此一阵后,他乐极生悲了。也不知道在什么路口,本来开得不慢的他,猛然发现前方一个不要命的摩托车横穿马路,他紧张地急踩刹车,结果被追尾了。

他见追尾自己的是一辆黑色奥迪,出事之后对方车辆没有反应。想车主大概是个财大气粗傲慢的人,已经拉开车门的手就收回来,他就见不得有钱又自以为是的人。追尾是后车的责任,别人不急于解决,自己这个没事的人更不急了。

半响车驾驶位的门没开,后车门开了一扇,从车上下来穿西装的男人。

那西装男走到苗颜所在的车旁,不客气地拍了几下车顶,声音是不耐的语调:“你有什么事,到处瞎逛什么?!”

苗颜放下车窗,男人也弯身低头。苗颜看到一张眼熟的脸,那脸上的表情严肃,充满着他高中教导主任那样讨厌的气质。看着和某人五官这样相似的脸,还一后面那辆奥迪A8,苗颜猜此人是不是就是何毅仁的老哥,认出是何毅仁的车以为车里做着何毅仁。

“你是谁?”西装男明显有点错愕。

苗颜偏头,拽拽地问回去:“你又是谁?”

原来正去公司的何毅坚,在路上碰见何毅仁的车,何毅仁的车牌号他是记得的。何毅坚让司机一路尾随,有意看看这个不上进的老弟神神秘秘搞些什么。结果跟了这么久,在这个路段又没什么车,不知不觉就跟得近了,何毅坚料想何毅仁已经发现了他,正想把他叫下来直接训一顿,结果老半天前面也没什么反应,最后竟然乌龙追尾了。现在发现原来开车的不是何毅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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