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挨了哥哥一巴掌,何毅仁心里仍是温暖得要膨胀开。平时对兄弟俩从来很严格的父亲竟然也没有多说一句,本来还不知道如何面对父母而失眠一夜,早早就起床,抱着要死就已个痛快的心态坐到饭桌旁等待。没想到父母竟然没多说一句接受自己了,突然感到自己很幸福,就算想到没有结果的单恋,也没有那么痛苦。
苗颜……注定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每次他只要面前就有一种莫名的引诱。何毅仁甚至开始怀疑苗颜对他的引诱是抱一种放任的心态,却又明确告诉他:没有机会不要妄想。
何毅仁觉得自己在苗颜眼里是不是一个为爱痴迷的傻子,苗颜乐于看爱他的人在手心里挣扎的游戏。想想苗颜从来对感情的态度,这不是不可能。
胡思乱想着,何毅仁烦乱得恨不能今天也在上班。于是打开电脑,做起前一天还没做完的报表。
接下来好几天,何毅仁也把时间都交给了工作。何毅坚好像因为何毅仁明显地比以往努力工作而对弟弟的成见稍微有点点改变,甚至让弟弟替自己到很远的沿海城市出差。这次出差的任务是考察学习加巩固货源,责任是蛮重大的。何毅坚要坐镇这边的贷款问题,并且让何毅仁多锻炼锻炼没差,再三叮嘱这次绝对要用心后,何毅坚放心让何毅仁去了。
何毅仁和另两个陪同的下属到了出差的地方后,按原先预定的计划,每天要跑好几个地方。有一次甚至在没有人引荐的工厂,当时何毅仁是一个人去的,打的绕路问了好久才找到模糊记录地址的真正所在地,对方负责人却因为彼此没有直接生意来往,甚至怀疑这个亲自跑来工厂,只为谈微末的市场价格差的人真正身份,对何毅仁的态度冷淡。何毅仁咬着牙,也想尽办法找出可以将此次目的达成的突破口。
总算不辱使命的何毅仁,出差回来的当天,下了飞机已经晚上9点钟,何毅坚安排司机到机场接出差的一行人。何毅仁上了车后让司机按地址先送两位下属,然后靠在座椅上就睡着了。终于到了家,在司机的轻唤声中不情愿地睁开眼,何毅仁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家。父母见到出差几天的何毅仁好一阵嘘寒问暖,何毅坚因为在外有些应酬还没回来。
想到哥哥的工作态度好似有强迫症,明明可以很轻松的经营现有的生意,为什么要弄得这么辛苦?的确何家相比较其他成功人士不算是很有钱,好歹也不差。哥哥经常对他说,你这样的人才在生意上用心一定有作为。何毅仁很聪明,知道哥哥需要自己的哪些优点,于是更多发挥自己擅长的方面,其他能躲懒的地方还是躲懒。像这次这样为工作弄得身心疲惫还是很少。
何毅仁回到房间后洗了个澡,明明混混沌沌的头脑清醒了不少,把头发吹干后竟然一点睡意也无。
躺在床上就想起了苗颜。这两个星期都没有和他联系,自己竟然两个星期都没有联系过他,而他也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自己。想到苗颜此时就在这城市的另一边,压抑了两个星期的思念就膨胀得要冲出胸口。想见他,想知道他现在做什么,难道他真的就这么不在乎自己,如果自己不去和他联系,他就会把自己就此忘了吗?
好似被什么挠着心,又麻又痒又痛。
又一次想起苗颜对说的话:“……被你爱上的感觉太好了……你会像哥哥那样,一直爱我吗……”
是自己变得太贪心了才会觉得不甘。何毅仁叠起手臂放在脸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那又是什么让自己越来越贪心?
“那么我自顾自爱他,而他自顾自把我当做他的哥哥吧。”这样的想法是无声的自虐,却终于让何毅仁找到借口面对苗颜。
已经快到11点,何毅仁翻身穿上衣服,准备出门。对于父母的盘问,何毅仁只含糊地说有事出去一下。想着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的苗颜,如果他还在职夜班就等着他下班,如果他已经睡着了,就看看他的睡颜也好……
何毅仁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给苗颜打电话,拨了给苗颜新买的号码,和以前的号码,一个提示关机,一个无人应答。
把车停到苗颜住的小区的地下车库,何毅仁步行到附近那家便利店,虽然是自家的店,里面的员工不认识何毅仁的。确认苗颜没有在店里,应该没有当班。苗颜在这边人生地不熟,没什么朋友,应该不在网吧就在房间里睡觉了吧,只有先去租房里看看再说。
何毅仁返回小区,到了为苗颜住的地方,敲了一会儿门,没有反应,好像没人在。何毅仁谈了口气,拿出自己这里的一份钥匙开门进去。室内黑漆漆的,叫了一声“苗颜。”也没人应,果然没在。
何毅仁也不开灯,有些失望地在摸黑踱到沙发旁坐下去,掏出手机又给苗颜打了电话,仍然无人应答。是故意不接的吗?想到可能这样的原因,何毅仁决定一定要等到苗颜回来。
就这样靠在沙发上,何毅仁希望自己能睡一觉一边等着苗颜,但偏偏现在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电视看了一阵,又觉得很无聊关掉电视。看看时间已经快1点钟了,想到苗颜是不是又要在网吧上通宵网,何毅仁就感到有点沮丧。附近有好几家网吧,难道要一家一家去找找吗?何毅仁苦笑一下,今晚要是等不到他,明天再来吧。
钥匙转动的声音,让何毅仁送了口气,总算没有白来。
然后门“咔嚓”一声打开,同时何毅仁听见女人嬉笑的声音,从还未关上的门,可以借着过道上没有熄灭的感应灯看到两个拥在一起的人。
门被关上,两人更激烈地拥在一起,发出那种充满情欲的喘息声,何毅仁忍无可忍的站起来。其中一个人终于发现了他,吓得马上按了门边的电灯开关。
苗颜看见是何毅仁,脸上紧绷的表情松弛下来。
“毅仁哥,是你啊,吓了我一跳。”苗颜露出痞痞的笑容。
在他怀里的女人,轻轻打他一下,娇嗔道:“吓死我了,原来你家里有人呐。”
何毅仁暗自捏紧了拳头,不再看两人,虽然内心已翻江倒海,面上做到平静无波,那平静在脸上有一种像何毅坚脸上的那种冷酷。
何毅仁没有说一句话,从他们身边越过,要出门而去,突然闻到两人身上隐约有种味道,那种形容不出的香味,在哪里闻到过。
何毅仁不是被家里保护着没接触过社会的乖宝宝,曾经和几个二世祖在KTV唱歌时,其中一个玩得放肆的人问他们要不要试一试一个好东西。那是一种用特殊的瓶子做辅助工具吸食的一种毒品,何毅仁只是笑笑拒绝了,在场也不乏愿意试试的。当时他们吸的那个东西使整个房间都飘着这种味道,从没有闻到过的一种香味,像被恶魔迷惑了嗅觉。
何毅仁一把抓住苗颜,“你嗑药了?”
那个仍然和苗颜缠在一起的女人哧哧地笑,“只是一点让人更快乐的东西哦……”
听说过这种东西会让人性欲亢奋,可以持续兴奋中一做就是几个小时。
何毅仁一惯温文的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苗颜从没见过何毅仁那样的脸,眉紧皱着,吊起眼角,牙咬住嘴唇。
何毅仁对那个女人只低声说了一个字:“滚!”
低沉的声音下是压抑的愤怒,在使人感到胆寒的气场下,那女人反驳了一句:“什么嘛?”又接着去看此时身为他男伴的苗颜。
苗颜耸耸肩,心里也着实有些怯怯的,只拍拍女伴的肩膀:“你先走吧,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原本漂亮的女人露出恼怒的神色,让她一张画着浓妆的脸扭曲得很丑:“混蛋,你耍我玩吗?”说着狠狠推了苗颜一把甩门而去。
等那女人走了以后,何毅仁那种愤怒更加表现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像又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里面爆炸出来,抓住苗颜肩膀的手捏得更紧,就算苗颜喊痛也不松开。何毅仁一把把苗颜往屋里摔,苗颜一个不稳扑到在地板上。
“你也太放肆了,去碰那种东西!”
在何毅仁的吼骂声中,苗颜面朝下的趴在地上,一会儿才见他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笑,何毅仁把把翻过来,他果然是在笑。
“有什么嘛,那种东西吸一次又不会上瘾的。毅仁哥,你不要这么古板嘛。”苗颜眼睛笑得弯弯的,很迷离,眼角似擦了淡淡胭脂,红红的。苗颜的手从裤袋里摸出一个小方形的塑料包装,贴在脸颊边:“有准备安全套哦,我会有分寸的。”
何毅仁微微地撇开脸,这时候的苗颜不知怎么的透着种说不出的妖娆,让他有方寸大乱的感觉,但那种心痛的愤怒挥之不去:“胡闹!以后少去接触那些来历不明的女人,到时候怎么被害了都不知道!”
何毅仁府下身子,准备把苗颜从地上拉起来,苗颜却顺着他的手臂上去搂住了的脖子。
“怎么办,你把她赶走了,但是好想做……”苗颜吐出的气息拂在何毅仁的脸上,还有点点酒的味道,何毅仁只觉一种晕眩袭向自己。再看苗颜脸上有不正常酡红,眼神好似没有焦距,药物的迷惑让他兴奋而大胆。
苗颜一手隔着宽松的休闲裤,使劲像下拉了一下胯下的东西,那东西在被拉下去后立刻又向上弹回来。苗颜脸上露出很辛苦的表情。
何毅仁才注意到苗颜两腿间撑起的小帐篷,浑身也跟着像火烧着了似地。
好像因为那个物件在里面憋得太难受,苗颜竟然进一步拉下自己的裤头,让勃起的性器就这样暴露在灯光下面。
何毅仁拉上苗颜的裤子,试图让苗颜清醒一点。苗颜却顺势抓住何毅仁的手,按在自己的性器上揉弄。那种栩栩如生的触感,让何毅仁迷乱了。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何毅仁低哑的声音有些不真实。
苗颜并没有回答他,只自顾自的低声叹息般地说:“……想要再舒服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