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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男一宅系列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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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7 04:46: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繁华过后 于 2011-11-10 00:11 编辑

那个,三男的正文完袅,按计划要像伍伍似的有系列番外,单独出来做一贴吧,不然贴太长,不方便查看。
~~~~~~~~~我是系列番外(如果坚持的话)的分割线~~~~~~~~~~~~

番外一(上):请你和我,回家过年

元旦过完就是冬季学期的期末考,刚经过一场大雪和几天连放的假,自习室里的学生都很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模样。播音室因为考试的缘故也暂停了,郑小宁正好可以把多出来的时间贴到复印室去,只苦了许炮炮,一下子少了众星捧月的感觉,下午多是陪着许明诚在家复习,只得花样翻新的折腾他自己的玩具。
郑小宁早早问了许明诚今年有没有要复印的笔记,许明诚自然是推了,推得正大光明理直气壮,他说自己这个学期每堂课都专心听讲做笔记,一心给炮炮做个好榜样;从此以后也不会再去复印别人的笔记。
郑小宁哭笑不得,“你干脆说你从此以后不再复印算了。”
许明诚点头,“我看你也别在复印室干了。我看报纸上说大型复印机有辐射,不宜在旁边长待。”
许明诚原本也只是一说,没有抱什么希望。──郑小宁虽然沉默寡言,有时候实在是有些顽固的执着,以他对P大的向往程度,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见得能劝下来。
不料郑小宁居然点头,“我正要跟你商量呢,我打算也是做完这个学期就不做了。本来想元旦过后就去辞的,但是现在期末太忙了,我这个时候走也不好找人代,所以再做一段时间。”
许明诚顿时有瞎猫撞到死耗子的惊喜,反应出来却是有点儿呆,“真的啊?为、为什么啊?”
郑小宁一本正经的,点头说,“不是你说的嘛,大型复印机有辐射,对健康不好啊。”
许明诚当然是不全信的,有心继续玩笑,接着说,“原来你这么听我的,那太好了,要我说,播音也别做了,为了广大群众,牺牲我跟炮炮多少甜蜜时光啊。”
郑小宁看他不正经,只好自己严肃起来,“其实是我在X台要转正了,上次那个新年节目台里说反响不错,所以分给我一个下午的一小时节目,算他们正式员工了,过几天签了就可以去跟组里的人和搭档见面了。”一边说一边有点儿不自禁的喜滋滋起来。
许明诚看他笑容弥漫得简直四周的空气都有了欢颜,只好想,也罢,虽然不愿意为广大群众牺牲,为你这点儿欢喜牺牲,还是值得的。这么想着忽然又警惕起来,赶紧问,“不会又抓你做大年夜节目什么的吧?”
郑小宁摇头,“那怎么可能?元旦吧,那是前有西方圣诞,后有中式新年,夹在中间不好隆重,才轮上我的;农历新年夜这种节目,肯定要上台柱的。”
许明诚这才放心,“啊,那好,你和炮炮跟我回家过年吧?”
郑小宁看他,“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嘛,我带炮炮回福利院啊。”
许明诚心道那是我之前以为我妈他们不知情嘛,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干嘛还要遮遮盖盖的;心里这么想,嘴上顺溜道,“哎,元旦走的时候我妈跟莫姨她们不是还叫你跟炮炮常去嘛,大年夜那么大的日子,怎么能让你跟炮炮在外面过。”
郑小宁对这一点却是很坚持,一方面自己这一年忙,确实没有回福利院去看过,怎么说那里也是自己出来的地方,院长待自己也不薄,而且逢年过节福利院里一般都人手短缺,自己过年回去一则就象回家了,二则总是可以帮些忙;再一方面,自然还是不想在那么特殊的日子跟许明诚一家一起过,两个人虽然关系是摆在那儿了,这么往明面上去,他还是有点儿怯懦,总是怕失去的意思。
也并不是不相信许明诚,只是这种燃起希望又被扑灭的感觉从小到大经历了不少,这次得到的特别奢侈,也就更加不愿意失去;总想着藏着藏着,也许就能幸福得更安全更长久。
期末考来势汹汹的,去的却也快。两个礼拜下来,学校里已经走得大半空。
姜心草家是上海的,自然是要回去,临走之前约郑小宁吃饭,把白薇和播音社里其他几个主要骨干也一起带上,许炮炮当然也随同郑小宁赴席。
姑娘们久不见炮炮,一见面就是一团热闹的腻歪,连姜心草这样之前对许炮炮不算特别热乎的,都忍不住把他抱起来玩儿了一把。
一顿饭说说闹闹过去,出门的时候白薇还抱着许炮炮不放,许炮炮跟白薇也熟悉,身子巴在她身上,小胖手在白薇眼睛和鼻子上盖来盖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白薇问,“小宁你怎么回去?我哥要来接我,不然带你一段儿好了,大冬天的你带着炮炮进进出出也不方便。”
郑小宁还没应呢,已经看到白桦从大门进来,眼睛一扫已经看到了他们。郑小宁赶紧笑笑招呼了一下,白薇随后也看到,笑嘻嘻的招手,“哥,这里这里。”许炮炮在白薇身上费劲的转过身去,也模仿白薇的模样抬一下手,笑嘻嘻道,“蝈~”
白桦满面笑容走过来,先照例招呼一下许炮炮,然后又跟郑小宁并排拉后白薇两步走,边走边问郑小宁,“听小薇说你预备要辞去复印室工作了?X台给你个长久活儿是吗?”
郑小宁点头,“是啊,以后就算他们的全职员工了,所以这边就顾不过来了。”
白桦也点头,“对,那是比较好,到底也稳定些,也有上升空间。既然是打算走播音这条路,慢慢来就好。”
郑小宁不好意思,“那也是多亏草草和白薇帮忙了,我都没想过我能进这行。”
白桦继续说,“要是想做得有发展,除了草草帮你补这些发音啊声音控制啊,你最好还是看看那些怎么掌握节奏怎么控制听众的书,做个好的主持人,不光是有好声音就行,你还得有掌握全局的能力。”
郑小宁沉默一下,有点儿黯然,“我觉得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特长。”
白桦心想,也是,那么内向的性格,要上升到引导听众的程度,是困难点儿,嘴上还是说,“没关系,慢慢来。”,说着又转了话题,“你农历年怎么过?打算跟许明诚在你们住的地方一块儿?”
郑小宁摇头,“那怎么行,明诚肯定是要回家,我就带炮炮回福利院。”
白桦停一下,说,“大过年的,回福利院吗?不然,你带着炮炮到我们家过好了。我们家人也不多,就我爸妈和小薇,加上你们俩正好热闹点儿。”
郑小宁忙不迭的要拒绝,还没来得及张口,白桦又补一句,“你不是一直很想听我爸在生活里的声音?”
郑小宁还是摇头,“那不行那不行,过年时候怎么能去你们家打扰。”
白桦也不勉强,只说,“你想想,随时欢迎你改变主意。”
说着也到了车边,自然是先把郑小宁许炮炮送回了他们的地方,才离开。

番外一(中):阖家团圆才好过年

虽然说学校是早早的放了假,许明诚倒也没有急着回家,绍良他们向来越近年关是越脚不点地的忙,也没人来催许明诚; 倒是沈羽贝早早从欧洲赶回来过年,到得几天时差都没有调节停当就冲过来看望许炮炮,礼物糖果亲吻大大的有,很是满足了有阵子不沾脂粉气和热闹劲儿的许炮炮。
许宅那边虽然不催,郑小宁在这边却是时不常的催一下,要把许明诚往许宅那边赶,说的是自己已经跟福利院打好了招呼,台里的假也请好了:年二十六开始休假,下了班就带着许炮炮过去了,连送他和炮炮的出租车都已经定好,许明诚留也无益。
颠来倒去的说,许明诚看再劝也无处开口。沈羽贝是不知道绍良那边的态度,虽然亲热,也不便参与许明诚劝说郑小宁回家的嘴仗,最后当然还是许明诚落败,好说歹说的总算又拖后一天,又劝说得郑小宁取消了定好的出租车,讨到了送他跟许炮炮回福利院的差使。
到年二十七早上郑小宁醒来才动一动就给许明诚扑住了,上下其手的狠狠亲了一遍不足,动作着动作着手就往下面去,两下就把郑小宁掀翻过来。
郑小宁无奈,这几天许明诚天天打着囤积粮食的口号,晚上到早上的不消停。郑小宁因为不能应下跟他回许宅过年,到底心里有亏,虽然每每给许明诚折腾得精疲力尽,终究还是顺着他。
这个早上又是让许明诚吃得心满意足才起了床,到许炮炮房间开了门看,小家伙早早已经在床上坐起来,正一本正经的捧着沈羽贝带回给他的棉布书,一边翻开一边抑扬顿挫的给自己讲故事。
许明诚过去把许炮炮一把捧起来,许炮炮还不甘心,蹬着两条小胖腿用力弯下腰去够那本棉布书,嘴里还大声呼喝,“Book!Book!”见许明诚不搭理,赶紧又换了语言来,“书!炮炮!书!”只把许明诚逗得哈哈笑,郑小宁自然是过去把书给炮炮拿了,三人围桌吃饭一阵热闹。
饭后许明诚在许炮炮手舞足蹈语焉不详的指挥下把他俩送去了福利院,才折向郊外许宅。一路车流滚滚的,这一折腾快中午的才到了家。
听许明诚回来第一个迎出来的是莫姨,一边嘴里念叨着辛苦一边要接许明诚手里的东西。两个人絮叨一阵子,莫姨才惊诧,“明诚怎么一个人回来的?炮炮和小宁呢?”
许明诚一肚子不满意,也不敢在莫姨面前撒,敞开了腿脚往沙发上一倒说道,“别提了,怎么劝也劝不过来,两个人跑小宁的福利院过年去了。”
莫姨又是失望又是吃惊,“小宁真是个好孩子,从那儿出来的,自然是要常回去看看,可是,大过年的,跑那儿去炮炮哪能吃好啊。”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的离开了,只把许明诚一个人丢在厅里。
许明诚本来没带回人来就够失落的,又赶上这天沈羽贝出门探亲访友,偌大一个屋子没几号人,只自己孤零零一个的,真正是过个荒凉年的感觉。
好在到了傍晚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回来了,除了沈羽贝事先知道郑小宁笃定不回,绍良和绍欢夫妇,上来就是盘问何以许明诚一人返回,更叫他这个年二十七的晚饭吃得无比憋气。
后来到底还是绍良发话说,“小宁这回福利院看看的心思是好的,但他也不想想,福利院本来经费紧张,过个年要照顾那么多孩子就不容易,他回去是帮一份忙,可带着炮炮回去也是占了一份儿礼物吃食不是——我估摸着也不能吃好。我看明诚你明天再跑一趟,多买些吃的玩的用的给他们送去,一是贴补贴补福利院,也算为小宁尽尽心,再者,你就把我这意思跟小宁说说,这一两天待福利院也就算了,年三十那天还是回到这儿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块儿才好叫过年,把你们仨儿拆了俩去福利院,算什么回事儿呢;大年夜的,两个爸爸少一个,又叫炮炮怎么想。”
许明诚之前劝说来来回回的没有新意,倒是完全没有想到福利院经费困难这一条。绍良这一点出真正是晴空霹雳,一下子照亮他的思路。
第二天一擦亮许明诚就爬起来往外跑,到底是叫莫姨先看到,叫住了把早饭吃了,又在吃早饭期间把附近几个合适的超市商场列了出来,两人说着说着莫姨忽然道,“不然这样,我跟你一起去,买东西我熟门熟路;再一个,我来帮你跟小宁说,岂不比你说更好?”
许明诚一想,对啊,自己这几天磨破了嘴皮也不见郑小宁松口;莫姨到底是家里长辈,她的话自然也就是绍良的意思,去到那儿开口还怕不能把郑小宁许炮炮带回来。
两个人又合计一番,中间又等到绍良和绍欢夫妇早饭出了门,沈羽贝也爬起来掺乎,之前她是不便插嘴,这下既然见绍良的态度也清楚,莫姨也要前往,自然也嚷嚷着要去。绍良看他们仨热热闹闹的计划着,又在旁交待几句,出了门又折回来道,“我话说的是年三十回来过,要是小宁他们愿意,当然今天能带回来更好,也省得跑那么多趟了是不是。”转过头又交待莫姨,“莫姨你问问明诚那边多少号人,回头到账户上支点儿零钱,叫银行的人给红信封装了,到时候按人头分发些利市,再支个一万给福利院算明诚今年给捐的,就算给小宁尽心了。”
沈羽贝听了撇许明诚一眼,这钱说出来当然是个小钱,可无论多少,这可就是算许家给郑小宁尽的心意,无论绍良心里想的什么,这眼下做的,十足十是一家人的功夫了。
许明诚没想那么多,见母亲大方,欢天喜地的道了谢,绍良笑着拍他脑袋一下径自出门,嘴里道,“那么点儿钱只好意思算你的头的,你欢喜个什么,过完年有空你跟集团财务说说,他们每年慈善都是有定额的,你要真本事,从他们那儿拿出点儿进项来才算是呢。”
许明诚嘴里念叨着“是是”,一边催莫姨沈羽贝上路,三个人动作麻利的取钱买东西,吃完午饭的功夫就到了福利院。
许明诚跟着郑小宁跑过几趟,也算熟门熟路的,进去就跟开门的人说是过来找郑小宁的;那边郑小宁被叫出来,急急忙忙一头汗的,先看到许明诚不禁愣了一下,开口便问,“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了过完年再来嘛?”
许明诚得意,“我给你们福利院进献了,还不给我来啊?”
郑小宁正疑惑,莫姨已经拿着一把红包进来了,那边沈羽贝也招呼着守门的人帮忙扛东西,郑小宁才见到屋里一箱一箱的,看着都是些新置办的年货。
许明诚继续邀功,“我妈说福利院经费紧张得很,怕年过不好,让我代为捐献一些。”
郑小宁这才笑上来,“啊,这,这太好了,我这就去叫院长。”许明诚一把拉住,“还没完呢,我们这也是代你尽心,你想想啊,福利院里一年到头大家都紧张着,好不容易过个年那么多人等着吃喝的,你带着炮炮多两张嘴回来,本来是来尽心的,可也叫人为难不是?”
郑小宁笑,“哪里就差我们这两张嘴。”
许明诚耍起赖赖,“这里不差你们这两张嘴,我就差你们这两张嘴。你还是赶紧带着炮炮跟我回家去吧,过年不就得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郑小宁一听脸都红了,飞快看莫姨一眼,小声埋怨道,“不是之前都说好了,怎么又来?”
莫姨却不等许明诚答话,催郑小宁说,“小宁你还是赶紧把院长叫过来把东西清点清点,一会儿带我们进去,我这边还帮明诚封了些红包给大家呢,一会儿进去发一发?”
郑小宁赶紧的应了回身进去,莫姨这边跟许明诚说,“你跟贝贝就别再插嘴,一会儿我来叫,保准你们父子团圆着过年就是了。”
之后果然一切遂了许明诚的心意,年货发了,红包散了,莫姨两三句就说动了郑小宁,也没等年三十,当天傍晚就把郑小宁许炮炮一起带回了许宅。

番外一(下)圆圆满满过新年

许炮炮到了许宅待得如鱼得水,众星捧月不说,许宅地方大,足够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瞎折腾。
也正赶上过年,莫姨按绍良的话叫了人来布置家里。年二十九那天人川流不息的来,一会儿张灯笼一会儿贴窗花一会儿糊春联,原先稍嫌冷清的大屋子一下子填满了乡土气,满室红光的热闹。
许炮炮恰恰好这一口,穿得跟个棉球似的,片刻不停在室外奔波,每来一拨人就追随着人进出:挂灯笼的时候他站房檐下张着嘴看,贴窗花的时候他张着嘴窗外面守着,到贴春联的时候他来劲了,搬着小凳子自己往上踩,指手画脚的表示自己也要贴。旁边忙活儿的大人都给他逗乐了,随手扯了张红纸片儿给他,许炮炮赶紧接过来,比划一下发现自己离墙太远,又下了小凳子吭哧吭哧的往墙边推。
一直跟梢的郑小宁要挡下他,莫姨在旁边说,“让他玩儿吧,不成再扯下来就是了,也不费事儿。”郑小宁只好停下。
许明诚这两天被绍良叫去公司里打杂,说是要过年了公司事情多,既然回来了就让他跟着跑跑腿;原还问了郑小宁去不去,郑小宁当然是辞了,广播台那边因为早请好了假也不用再去,这一两天就守在家里看许炮炮胡天胡地的折腾。
被莫姨劝到许宅的郑小宁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平日跟许明诚许炮炮一家人似的亲亲热热是一回事儿,大年三十登堂入室到许家过,那又俨然是另一番景象。好在许宅里上上下下大家都态度平常,若没有这些张灯结彩,言语之间倒也不见什么过年的郑重其事,只当郑小宁许炮炮是过来度个小假似的,加上白日里大家都忙忙乱乱的往外出,也没谁对他特别招呼。只郑小宁想到年三十以后有好几天得全家团聚的过,心下不免有点儿烦恼。
当然许炮炮是没这些烦恼的,小家伙好不容易把小凳子推到墙边了,张着小脸左右看了看旁人的行事,把之前放在凳子上的红纸片儿拿起来看了一下,似乎放在哪儿都不放心,又扬起嗓子叫,“爸爸,爸爸!”
郑小宁赶紧过去了,许炮炮郑而重之的把红纸片放到郑小宁手里,小手指指贴春联的人,嘴里乱七八糟说了一串儿,然后期待的看着郑小宁。
郑小宁听是没听明白,不过嘴里诺诺的应了。许炮炮满意的点头,拍拍小凳子,开始往上爬。小人儿衣服肥厚,爬起来手脚也不方便,屁股摇摇晃晃的腾挪好几下,才终于爬了上去。上去以后又小心翼翼站起来,叹口气,对着郑小宁伸出手嚷嚷了一通。
郑小宁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把手上红纸片儿送上去,许炮炮表示赞许的点了点头,接过来就往墙上拍,一边拍一边念念有词,也就他两三个巴掌大的一个纸片儿,小人儿上上下下的摸了一通,摸完了还有模有样的四下看了看,又看郑小宁。
郑小宁无奈,赶紧鼓掌,“贴得真好,炮炮贴得真漂亮真整齐。”
许炮炮格格笑起来,长叹一口气下来,把小凳子扯开了,又往糊春联的人旁边去,眼巴巴的看向人家。
郑小宁赶忙要去拉,其他人都说不要紧不要紧,又翻了些纸片儿出来。于是许炮炮这一天醒着的功夫就忙乎贴红纸片儿了,折腾到午饭后,才歪歪斜斜的睡过去。
郑小宁看他睡下了就要到外面去扯那些红纸片儿,倒被莫姨拦下来,说万一炮炮醒来记挂他这些纸片儿怎么办,先再贴这一阵儿,过了晚上他忘了再扯,反正明天才过三十,还不着急。
好在许炮炮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回来,热热闹闹的坐一屋子人,小人儿也就把红纸片儿的事儿忘了。
第二天年三十大家都团团圆圆的吃了顿饭,席间绍良绍欢和沈羽贝都不住的逗弄炮炮,把小家伙弄得愈发兴奋,挥舞勺子拍打桌子,声响比电视上来的还要大。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到晚上九点多,眼见着是要散了,绍良招呼着举杯,大家赶紧也把杯子举起来,连许炮炮都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小吸管杯抬高了,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绍良。
绍良笑了一下,自然先是说了过年的吉利话,然后看一眼郑小宁和许明诚,笑笑补充道,“今年是小宁跟炮炮第一次到咱们这儿过年,希望炮炮过得满意。”许炮炮听到自己的名字“啊”一声,杯子上下挥舞着在桌子上敲了敲,郑小宁赶紧伸手去挡,绍良继续笑,“我呢,这也算借着过年的光景代表咱们全家欢迎小宁,以后有空常来。”
郑小宁心里一暖,赶紧要说什么,那边沈羽贝已经赶紧跟了一句,“大家过年好啊过年好。”一桌子人转着边儿的碰杯子,许明诚碰了一圈转回来跟身边的许炮炮和郑小宁碰,另一只手腾出空来在桌下紧紧握住郑小宁,眼里深深的千言万语似的,郑小宁自觉脸热涨,头都要肿起来了,掩饰的喝起来。许炮炮还觉得意犹未尽,挣扎着敲杯子,一边敲一边呱拉呱啦说个没完。这顿饭便在他的发言下散席了。
之后莫姨就张罗着摆年货小吃看电视,绍家姐妹跟沈医生都窝在沙发上聊天,沈羽贝跟许明诚两个嚷嚷着要到院子里放鞭炮,郑小宁自然抱着许炮炮跟出去。院子里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噼啪的鞭炮声一会儿嗖嗖的烟花飞舞。许炮炮的睡觉时间早过了,却也不知疲倦,尖叫拍手满院子乱窜。
绍良坐在正厅里,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透过落地窗往外看,玻璃隔离了许炮炮的尖叫喧哗,只在细碎繁复的窗花间,勾出并肩站着的许明诚和郑小宁,而时明时灭的焰火里,圆球一样的许炮炮来回奔跑——俨然是一幅一家三口温馨和睦的年画儿。
绍良眼里看着,心里默默叹一口气,终究转开脸去,依然跟绍欢夫妇有一句没一句的笑谈。
到沈羽贝许明诚把莫姨囤回来的大大小小所有烟花炮竹放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许炮炮精疲力尽,郑小宁才把他安置到床上小人儿就闭上眼睛呼噜上了。
剩余的大家又守了一阵,到得午夜来临道了新年才各自回了房间。
莫姨依旧安排郑小宁跟许明诚住,两个人前后进了屋子,才一合上门许明诚就把郑小宁压墙上了。
郑小宁无奈,小声道,“你还不累?”
许明诚点头,“累,可这是咱们第一次一块儿过年呢,你高兴吗?”
郑小宁推推他,“先洗洗床上再聊吧。”
许明诚低笑,“今天这么主动!”
郑小宁有些着恼,由推一把许明诚道,“我说的是聊天。守夜聊天啊,过年不都这样?”
许明诚也不搭话,只扯了郑小宁往卧室里配的浴室去,“洗澡吧,咱们一块儿。”
郑小宁吓一跳,“你疯了,这可是你家里。”
许明诚点头,“哦,是,差点儿忘了。”退出来一步把门栓上,回来说,“好,这下就安全了。”
郑小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一错神就给许明诚一路拉到浴室,上下其手的脱了衣服。许明诚一边脱一边摸,嘴里还念叨,“一会儿聊天可以,咱们先来一下,新年第一炮嘛。”
郑小宁给他这句没遮没掩的话给惊着了,全身上下腾的红起来,更便宜了许明诚。许明诚看郑小宁羞涩只笑,“你干嘛啊,又不是第一次。”
郑小宁只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之前又说什么囤积粮食过新年的,那现在……”许明诚憋了一天的正经模样,这下子全扯开做出无赖相来,“当时以为过年要闹饥荒不是,现在好了。”
郑小宁给他说得哭笑不得,许明诚过去拉住郑小宁的手引到自己的裤腰上,“来,你帮我脱。”
郑小宁还沉浸在方才热闹喧哗的气氛里,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许明诚急了,腰往前挺一下,“快点儿!”一边顺手拧开了水。浴室里立时是哗哗的水声,许明诚嘴紧贴着郑小宁的耳朵,一点儿一点儿从上往下啃咬下去,手上也没闲着,从后背一路滑到腰上,又绕着圈儿往前面走。
郑小宁给许明诚又是亲又是舔的弄得全身发软,只差那么点儿劲儿就要坐下去,全靠许明诚支着他;手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好像是被谁指挥着摸摸索索的把许明诚的裤子脱了,又把衬衣掀去。
这一会儿功夫浴室里已经蒸蒸腾腾的全是雾气,两个人身上都冒了一层细细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水汽。许明诚只觉得脚下一堆衣服碍事儿,两下踢开,这一动,胯下的凶器直直的往郑小宁身上戳。
郑小宁给他这一顶腰上一软,立时就要跌坐下去,许明诚笑起来,顺手一捞把郑小宁推了个转身,示意他低下腰。郑小宁只得弯下去手撑着洗手池,却还是站不住,脚直发颤。浴室里的灯明晃晃的,周围又是雪白的亮,只照得四下纤毫毕现。郑小宁腰这一弯,眼里看到的便是自己笔直的性器,许明诚的手还在上面前后滑动。
郑小宁更是羞了,然而越羞却越是敏感,愈发连许明诚抵在后面的阴茎放在前面抚摸的手以及放在后面试探的进去的手指都感觉得无比清晰。他只觉得自己跟浴缸里的水似的也腾腾的冒热气,再抵不住,小声跟许明诚道,“别,别摸了,你快进来吧。”
许明诚却是没听清,这上下水声喧哗,他确实也听不见什么,只能隐约感觉到郑小宁说了什么,但也不去细究,只更加卖劲在郑小宁阴茎上做功夫,一边儿又在后面旋转按压的做扩张。
郑小宁见自己开了口许明诚还没有反应,只得咬咬牙空出一只手往后摸。许明诚的性器硬邦邦顶在他后面,他一把也就抓住了,然后自己稍微抬了抬腰,摸索着对上就往里戳。
许明诚这才意识到郑小宁之前说的可能是什么,给他这一引,性器立时又更胀大几分,顺着插进去,头皮便是一炸,还没意识过来就抓住郑小宁的腰前后摇摆起来。
到这份上郑小宁也顾不上羞涩,一边手撑着,另一边手余出来摸自己。水声依旧是哗啦啦的,整个儿盖住了郑小宁的呻吟许明诚的急切,两个人从腰以下紧密贴合,共同摇摆。
郑小宁低着腰,自己手里握住阴茎不断摩挲爱抚,且又清晰的看到许明诚的凶器紧贴着自己,随着节奏一时被吞吃进去一时又露出来;而许明诚上身贴着郑小宁的后背,只见到镜子里两个人全身赤裸紧紧相连,郑小宁面色赤涨,弯成虾米似的全身粉红,嘴一张一合,有呻吟声隐约夹在轰隆的水声里。许明诚心潮澎湃,几乎是咬着牙关抽插。两个人这么闹腾一阵,终究是许明诚先忍不住,闷哼一声,控制不住颤抖着往郑小宁里面射。
郑小宁给他这怒涨的一顶,原本就发软的腿更加站不住,后背上密密的麻了一片,硬撑着待许明诚一波一波的射完,郑小宁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下跪,还没下去就给许明诚扯住,手顺势在他前面一抹,郑小宁也迅速抖动着缴了枪。这一下两人失了平衡,双双跌在地上,水声里只听彼此的喘息粗重,一声接一声。
许明诚回过神来伸手去把浴缸的水关了,又顺势扯着郑小宁到浴缸里坐好——虽然这房子向来只许明诚一个人住,浴缸倒是十分的大,坐两个大男孩儿依然略略有余。
两人挨着坐在水里,看地上一片狼藉,精液射得衣服上斑斑驳驳的,都有些不好意思。郑小宁腿蜷着只不说话,身上脸上依旧还是红的,不知道时高潮余韵呢还是羞的。许明诚只笑,笑一会儿给便拨拉着水给郑小宁洗。
放水停了以后浴室忽然静得似乎针落可闻,两个人的呼吸都还沉重,伴随着偶尔一点儿水波动的响声,无比安宁;与方才的激烈汹涌赫然两个世界。
许明诚揽过郑小宁,不言不语的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过一会儿他在水里握住郑小宁的手道,“小宁,新年好啊。”
郑小宁偏过头去,明亮的灯光下他目光清澈,他也用力回握紧许明诚,“嗯,新年好。

(番外一,完)
发表于 2011-4-4 20:54:2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過了三男一宅+番外、、、,多好的結局!
如今,世上多災多難:如日本的地震、海嘯、、、,、、!
繁華大大啊、、、!給葉子他們個HE的番外吧、、、!
 楼主| 发表于 2011-7-20 13:3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繁华过后 于 2011-7-21 06:49 编辑

番外二(上):有情人的情人节


这年P大开学第一天正好赶上情人节,虽然学生们大都刚刚归校,有情人们都忙不迭的要过好这一天,校园里一拨儿一拨儿走过手捧献花的人,满校园都弥漫着粉红色的气息。
许明诚这天下午的课三点就结束了,一个人在来来往往弥漫粉红气息的人群里穿行,一边想着今晚要安排些什么项目,怎么排,也绕不过许炮炮这个小麻烦。
郑小宁转到X台以后自然就不能再在学校这边广播社兼职,许炮炮的下午忽然就没了去处。之前他们想的是继续把许炮炮放在一直看他的李婶婶家里,到傍晚把他接回来就好。过年期间他们一家三口在许宅的时候绍良无意问起,郑小宁说了,绍良却主张把许炮炮送到绍氏的托儿所去。年龄上许炮炮是小了一点儿,不过绍良开口,托儿所也不可能不收;照绍良的意思还要安排司机接送许炮炮,许明诚想到他这个学期下午的课下得都早,便自动担了晚上接炮炮的功夫,路绕一绕,还可以顺便把郑小宁一起接上。
原本这安排完美无缺,然而许炮炮与郑小宁久已朝夕相处,这一变小家伙白天基本上见不到两个爸爸,傍晚见面的时候恨不得粘在郑小宁身上。
郑小宁也为不能全天看顾很是愧疚,于是对许炮炮愈加百依百顺,要不是许炮炮如今需要早起睡得也早,许明诚跟郑小宁几乎就没有独处时间,典型的看着见吃不着,好不煎熬。
他一边左思右想一边往绍氏的托儿所去,时间还早,所有的孩子都还在,许明诚隔着窗口看许炮炮,小家伙正全神贯注的玩一串儿小火车,旁边颇有几个孩子对这串火车感兴趣,挤挤挨挨的站在旁边看,有个小豆丁看了一会儿也伸手去摸这小火车,许炮炮抬眼睛白他一眼,整个儿把小火车抱在怀里,换了个地方继续玩儿,把一干旁观的小豆丁都晾在一边儿。
许明诚腹诽,明明在托儿所玩儿得很高兴嘛,至于见到小宁的时候委屈成那样。
观看一会儿,只觉得许炮炮虽然人小个头却不输,之前在众星拱月中练出来的气势更是只有叫人吃亏的劲儿。
许明诚腹诽未完,已经被许炮炮看到,小人儿马上丢下玩具眉开眼笑的冲许明诚屁颠屁颠跑过来,边跑还边张开手叫,“爸爸,爸爸。”
许明诚方才心里的埋怨又全没了,立即推门进去一把扛起许炮炮。炮炮兴奋劲儿未消,在许明诚肩膀上咯咯的笑,边笑边发言,“炮炮下来!炮炮下来!”
许明诚便放下他,跟老师交谈几句,签字走人。
一路上小人儿兀自叽叽咕咕,一会儿英语一会儿汉语一会儿外星语,也根本不需要许明诚搭话,自己就说得口干舌燥。
许明诚原想着到了X台再跟郑小宁电话,谁知绕到X台办公楼的时候,正见到郑小宁从里面走出来,白桦还跟着旁边,两个人有说有笑。许炮炮眼尖,还手舞足蹈的指着说,“爸爸,爸爸,vivi蝈蝈,vivi蝈蝈。”——小人儿见白桦的时间并不多,每次见到都跟白薇一起,是以一直管白桦叫vivi的哥哥。
许明诚立即鸣了一下笛,郑小宁一抬眼,就看到了他,也是笑眯眯的过来,先跟许炮炮打了招呼,再绕到驾驶座的窗边跟许明诚说,“今天那么早啊,白桦过来了,我还想着跟他的车回去叫你别接我了呢。”
说这话的功夫白桦也过来了,跟许明诚点了点头,又跟许炮炮招手。许明诚摁住心中不快笑了一笑,“师兄今天那么闲?这学期带什么课啊?”
白桦也笑回来,“这学期要毕业,所以没什么安排了。课还是带大一的,没你们什么事儿。”说着又转向郑小宁,“看来也不用我送你了,那这盒糖就给炮炮吃吧。”许明诚才注意到白桦手上居然还拿了个红色的心型盒子,丝带缠得漂漂亮亮的。
许炮炮一见这花里胡哨的东西就欢天喜地,许明诚都没来得及推,小家伙就挥舞着小胖手猛拍玻璃。许明诚心里暗骂小人儿没气节,但看郑小宁没有拒绝的意思,只好一边嘴上推辞“这怎么好意思”一边给许炮炮降下了窗户。
许炮炮扭着身子一把抢过了盒子,白桦只笑,郑小宁很不好意思的道谢告别。
开出去两三个路口许明诚都没有说话,整个车里只有许炮炮一个人跟那些个丝带做斗争,一边忙乎一边自言自语,一会儿说“错咧错咧”,一会儿说“坏咧坏咧”,想来是打不开那个盒子。
许明诚等半天看郑小宁没有交代的意思,只好自己讪讪开口问,“白桦怎么跑你那儿去了?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啊你要跟他的车回家?”
郑小宁正沉思呢,许明诚这话一冒他才醒过来似的,笑笑说,“哦,我之前不是说过阵子会有机会做节目嘛,白桦之前说过我声音虽然好但是少些主导能力,给我带了点儿书什么的过来。”
许明诚见他答得文不对题,忍了忍还是又问,“我问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还收他的糖!!”
郑小宁诧异的看许明诚一眼,这才笑了,“情人节吗?我知道啊。白桦这糖也是别人送的,他受欢迎得很,今天拿了好几盒,他说他也不吃这些,到我们那儿每人转发了一盒。我想炮炮反正可以吃,也就收下了,怎么了?”
许明诚几乎要咆哮,终于还是换个话题,“那今天情人节,你说咱们怎么过?”
郑小宁有点儿不好意思,“咱俩还过?”
许明诚伸手过去握住他,“怎么咱俩不能过?”一边又恨恨,“要不是有炮炮这个讨厌小人儿,我肯定餐厅酒店一条龙的安排好了。”
郑小宁脸霎时红透,小声道,“别胡说了,要没有炮炮,咱俩哪能认识。”
许明诚扭头看郑小宁一眼,忽然笑起来,“怎么不能,要我说,就是没有炮炮,咱们也有十几二十种办法认识。”
郑小宁还要再说,车已经开始进车库;许明诚利落的停了车,过去给郑小宁许炮炮分别开了门,炮炮还在那里跟丝带斗争,一边斗争一边念念有词,完全没有下车的意思。郑小宁只得过去抱了,许明诚贴着他俩走,凑在郑小宁耳朵边道,“真的,回头让你知道,咱俩怎样,都能认识。”
郑小宁一笑,凑在许炮炮脸上亲了一下,说,“好,有空你说给我听听。”
许明诚也凑去在方才郑小宁亲的地方点一下,回答道,“嗯,今晚就说给你听。”
三个人吃完饭又安置许炮炮躺下,许明诚急急拉着郑小宁到房里坐下,郑小宁以为他又有什么歪想法,赶紧说,“你不是说晚上说给我听?”
许明诚却是恰有此意,得意说道,“是,我正要来说说,有没有许炮炮,你都跑不了。”忽然又一想,“不然就这样,咱俩轮流来说,就当咱们情人节的节目好了。”

番外二(下):有些爱逃不过天网恢恢

郑小宁还未及发言,许明诚又急匆匆道,“我先来我先来。”
郑小宁看许明诚这般着急倒笑了,去厅里倒了两杯水过来,一边说,“想好了慢慢说啊。”
许明诚看着郑小宁递过来的杯子笑,一只手接了杯子另一只抓住郑小宁胳膊一拉,郑小宁就给他拽到身边坐下了。
许明诚这才咬过杯子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那我要说了,嗯。你不就是说,没有炮炮小人儿,咱们不能认识吗?”
郑小宁给许明诚一只手紧紧拉着,手指还在自己胳膊上轻轻摩挲,只摸得他面红耳赤。他不安的腾挪一下,“可不是嘛,要是没有炮炮被……放那儿”,他小心的避开“扔”这个字儿,继续说,“我怎么会大半夜的跑出来到处找人。”
许明诚点头,“好,就当那天晚上,炮炮没有在那儿,我跟我妈吵架出来兜了一圈,没有被你叫住,嗯,当然,这么一来那天晚上咱们是不能认识。可是,你想想啊,你那会儿在哪儿做事呢?在咱们学校复印室是不是?我总得去复印,复印了,不就认识了你。”
郑小宁心想那能叫认识吗,左不过你递个本子递本书,我给你印了你就说谢谢,然后该出门的出门该转身的转身,哪里来的认识不认识。
许明诚像是一眼看穿郑小宁想的什么,又接着发挥,“你肯定说啊,茫茫人海的,印个书印个本子,哪能叫认识是不是?你听我说,”许明诚抬起郑小宁的手亲一下,描绘起来。
“譬如有那么一天,我要准备个考试,然后教授要考某几本书里的内容,那些书又珍贵得很,不容易借。我呐,好不容易借出来一本,后面还排了好些人在等,于是我只好拿去复印,跟我的笔记什么的一起。然后呐,”
许明诚肉麻兮兮的看了郑小宁一眼,郑小宁不由自主缩了一下,“复印室特别特别特别多的人,特别特别特别多的活儿,别人接了我的,说我这要印的多,你们积的活儿也多,要等两三天才能轮上——肯定有这么样的情况是不是?然后我就跟那儿请求呀,说我跟那些排在我后面的人都着急得很,着急得不得了,着急得火烧眉毛,不及时复印大家都要挂科,然后呢,你这个软心肠的人肯定就听进去了,肯定就打算帮我了是不是?你肯定得站出来说,啊,你晚上或者午休或者下班什么的时候加加班给我印,一定不影响你们自己的进度,但是又给我印出来是不是。”
郑小宁给许明诚这一串啰啰嗦嗦的给逗笑了,刚一笑许明诚就在他脸上啄一下,继续慢条斯理的说,“我遇上你这么个大恩人,我能不感恩戴德吗,能不兴高采烈吗,能不烧香拜佛吗,然后肯定要请你吃饭吃菜喝茶喝水,一来二去的,不就认识了相爱了上……”郑小宁看许明诚越说越不像话,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说,“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再往下说了。”
许明诚张嘴在郑小宁手上虚咬一口,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到你了,现在你来想想,如果没有炮炮,咱俩怎么认识。”
郑小宁咬住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憋得面红耳赤;许明诚在旁边闷着笑,把郑小宁从上扫到下,从下扫到上的看了一圈,又一圈。
郑小宁还说不出来,眼睛更不敢看许明诚,只在地板上扫来扫去。许明诚看他大有沉默半个晚上的倾向,便贼忒兮兮的说道,“我有没有说过今儿这一人一段是必须的?就跟打牌似的我出了你就得出?老我出牌我出完了可就赢了,赢了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就是说赢的人能对输的人提要求说想法为所欲为。”
郑小宁叹口气,“你刚刚可没说啊,我能不能不参加了啊。”
“行,你不参加这个我们就进行传统情人节节目呗。”许明诚狂笑。
郑小宁一下子被噎住,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明诚看他面红耳赤的,说道,“这么着好了,我就再说一个,给你点儿时间想想,刚才没说明规则,规则摆出来,咱们这再重新开始,好吧?”
说完也不等郑小宁反应,又滔滔不绝起来,“我们许氏每年是有捐助金额的,这你知道吧?”郑小宁摇头,许明诚也不以为意,“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就是说每年有一笔钱是固定捐助慈善的,但是捐给哪里做什么是不一定的。一般这事儿当然我妈我姨也不过问,厄,当然也轮不上我管。不过呐,因为我在学校嘛,捐助什么的就比较熟悉一点儿,偶尔也会参与一下。你想,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捐助上你原来的福利院了。那么大一笔资金,大家肯定都高兴啊,肯定得见见面啊,然后那天说不准你就正好在福利院里啊,我跟里面开个会多喝水,就得找厕所啊,出来一头乱窜,找不到厕所,然后你正好在外面带小朋友啊,我就扑上去问路啊……”
郑小宁原先还一本正经的听着,听到后面许明诚越说越不成样,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好赶紧打断许明诚,“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许明诚还想发挥,“你知道了?我还没说完呢,后面还有好多发展,你都不听了?”
郑小宁心想反正没啥好话,左不过就是怎么肉麻怎么来呗,听和不听没什么大关系。他只笑,慢条斯理的说,“其实你们那么大的公司,就是有慈善捐助也不太可能找到我们福利院,肯定是捐个什么基金会之类的。现在绍姨说要考虑,也是因为认识了的缘故。哪里可能是先捐才认识,只能是先认识再捐。”
许明诚摇头,模仿炮炮的口气说,“No!No!No!世事无绝对,说不定我哪天出去郊游车就抛锚在你们福利院门口,等到你出来解救什么的。”
郑小宁看看许明诚,心道是啊,十几岁就自己有车说起自驾出门就跟人说给我倒杯水似的,怎么可能理解自己跟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不是炮炮,是啊,如果不是炮炮,怎么可能认识呢?
许明诚看郑小宁不说话,促狭笑道,“你想出来你的段子没有?刚才已经是格外让步了,这下再没有段子讲,你就算输了哈。”
郑小宁点点头,简单说道,“我从小就特别羡慕你这样的孩子,有自己的家,家里人很疼爱,自己又聪明能干,能进P大读大学;而且运动好,棒球跑步都不在话下。其实,就是没有炮炮,任何时候我见到你,一定都会很仰慕的。你只要……”郑小宁停顿一下,似乎在想词,过一会儿说,“主动跟我搭话,我肯定会很高兴的。”
许明诚听郑小宁这么说,倒一下子收了刚才的胡说劲儿,他伸手紧紧握住郑小宁,慢慢说道,“我跟你在一起,我就很高兴。你那么好,你自己不知道?”
郑小宁脸热一下,摇摇头,刚想说“我有什么好的。”许明诚已经合身压过来,一下一下的亲在他的脸颊上,慢慢把他按倒在床上。
炮炮已经熟睡,而夜还长,又静又温柔,正适合两个人一起,做一场风光旖旎的梦。
梦里他们可以有千万种相识的方式,在复印室,在校园,在运动场,在街角。
怎么开始,如何转折,有没有波澜起伏柳暗花明,这些都不重要,路一直走下去,通向甜蜜生活,就好。
发表于 2011-7-20 20:12: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sie7788 于 2011-11-10 05:10 编辑

真甜美、、、!!!著實得了大安慰!很滿足~~~!!!
一起床就看了!當這是我這輩子的『生日禮物』吧!在下生在情人節!
繁華大大~~~!!這小『炮炮』寫得真經典,愛煞我也~~~!!!
鮮花漫天謝繁華!!!
发表于 2011-7-21 22:27: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sie7788 于 2011-7-21 23:17 编辑

離婚是一件不願它發生的事。尤其就現有的資訊:家庭有過變故的孩子多半也會走上這條路。
而有些情況可以挽回,情感依舊或更深,有些僅僅回復婚姻關係,實則同床異夢!
郡拾心中不會忘掉葉子,林芳也明白。這婚離了再聚是『何必』。
然而一個女人單親可行卻有她的困難和隱痛!既有关晋痴心以對,何不成全!
如此,葉子回頭和郡拾在一起也就『說得過去』了!
或許在『溫馨』的感情生活中生長會有健全的心理。
厚顏再求『咫尺』的HE番外!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0 00:10:35 | 显示全部楼层
哎。。。。咫尺番外怎么求到这儿来了,呆。。。。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0 00: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繁华过后 于 2011-11-10 14:17 编辑

番外三 他来看我的棒球赛

春天伊始许明诚果然多了很多棒球社的集训,大二课程并不轻松,但棒球社也很看重这次两岸三地的友谊赛,于是集训就不得不一周两三次的在周末或者放学后进行。
许明诚本来打算五次去个三四次,剩个一两次陪炮炮郑小宁的;不料钟越走了郑小宁路线,每次集训之前先给郑小宁通个气,千求万请的让郑小宁别忘了提醒许明诚,郑小宁也认认真真把这当个事儿来做,又是画日历又是调整自己的进程来照顾炮炮配合许明诚集训,许明诚便是要偷跑也没有门路。
许明诚连续集训三四礼拜有苦难言,恶狠狠找钟越道,“你看看全社团里除了你和我,有谁没有缺过集训的,上吊也要给人松口气啊社长。”
钟越倒是十分忠厚,两下就坦白承认这主意是姜心草的,说是单通知许明诚效果一定不够好,走郑小宁路线比较稳妥。
许明诚再怎么也不能去找姜心草出气,只得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主意。
想着想着终于和仲春时分的花开碰上。
来了一个周六天高气暖,空气柔软,又处处是春天的花草繁荣,P大里的二月兰开得漫山遍野的,直跟片织锦似的。许明诚心觉这是个绝好的带炮炮出门野游的机会,早早起来全家圆桌早餐的时候便热情对着炮炮说,“今天天气那么好,炮炮要不要出去玩儿啊?”
炮炮端坐在高椅上,小胖脸下脖子都看不出来,倒也见缝插针的别进去一个小围兜,端端正正的挂胸前。小人儿听到许明诚这句话立即很兴奋,挥舞小勺子说,“去玩!去玩!”
郑小宁看向许明诚,“可是钟越不是说你们今天有集训?集训到几点啊?还来得及吗?”
许明诚心里哀嚎一声,看到炮炮目光明亮的看向郑小宁,转了几个弯,干脆明说,“今天天气那么好,正好花也开得好了,不带炮炮出去玩多可惜,我不想去集训了,之前去了那么多次,也不少这次。”
炮炮好像还不能理解那么复杂的句子,不过最近语言飞速进步的他,很快抓住了重点,点点头对郑小宁说,“他不想去其俊,许爸爸,”小人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小勺子还向许明诚虚点一下,“不想去。”
许明诚心里赞叹一声,心说真是没指望错人啊,于是再加一句,“炮炮也很想出去玩对不对,花开了,很多花。”
许炮炮不负期望,马上重复一句,“炮炮,出去玩。”
郑小宁有点为难,跟炮炮商量说,“那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许明诚正防郑小宁这一招呢,马上搭嘴说,“你会开车吗?你怎么带炮炮出去玩?”
郑小宁还没接下话,炮炮马上又一挥舞小勺,“开车车!出去玩!”
许明诚在心里把许炮炮从头上夸到脚下,但毕竟还是要等郑小宁开口,于是一大一小两人都眼巴巴看着郑小宁。
郑小宁显见的犹豫了,问许明诚说,“可是钟越跟我说你们的集训很重要啊,不然你先问问钟越今天有什么日程?缺你行不行?”
许明诚倒是想装模做样给钟越打个假电话,但终归还是觉得这么来一趟一则失去郑小宁信任,二则让郑小宁失去钟越的信任;还是算了,解释说道,“当然钟越觉得我去一下比较好,不过确实是时不常有人缺席集训的,缺席了一般全队就排个没有他的组合训练,毕竟也不能保证比赛的时候人人都能上场。”
郑小宁说,“可是钟越说你是投手不是吗?投手不是只有你一个吗?”
许明诚心里叹口气,心知今天的集训八九成跑不掉了,只好解释一下说,“当然投手不止我一个,不过我们队不是那种多投手轮流上场的阵容,钟越目前给我定的还是先发投手的位置。”
郑小宁想想,说,“我其实也还不是太懂了,不过觉得这么看来钟越真的觉得你的位置挺重要的,还是去吧,我跟炮炮在家等你,要是回来的早了,附近走走?会很累吗?不行的话明天我们再去吧?你们明天不是没有集训吗?”
许明诚叹口气,“可是明天不是说好跟莫姨和我妈她们在商场碰头,春天了炮炮和你都要买新的春装啊。”
郑小宁迟疑一下,说,“其实我觉得这个倒可以不去,我反正也没怎么变化,去年的衣服今年接着穿。炮炮的话,衣服也不少,好像也没有到非买不可的地步。”
许明诚挥挥手,“算算算,我尽量今天早点儿回来吧,明天的还是不能耽误。”
说着三下五除二解决早饭,在炮炮的胖脸蛋上捏了捏就要起身。
炮炮一脸迷糊的在郑小宁和许明诚之间来回看,这下看许明诚要走人,才恍然大悟问道,“不玩了?”
许明诚心说,玩不成啊宝贝儿,你虽然已经很给力了,到底压不过你亲爹的责任感啊。心里虽然在抱怨,嘴上当然还是没说出来,把炮炮的胖脸蛋摸了又摸,又顺手给他擦了擦油嘴,才说,“不行了炮炮,许爸爸今天要去打球,不能去玩了。明天带你跟爸爸一起去找奶奶买衣服吧?”
许炮炮有点儿不太高兴,显然是对买衣服这件事没有足够的兴趣,但很懂事的没有继续纠缠玩这件事,大概这些日子看许明诚出去集训得也多了,倒也并不纠结许爸爸需要多出门一天的事情。
最后许明诚还是换好衣服背着包往P大去了,郑小宁拉着炮炮下楼去送他。许明诚下车库,郑小宁就跟着炮炮在地面等着许明诚离开那一会儿招手。
春天的风十分和煦,许明诚开着MDX上来的时候,许炮炮还左右张望指着花园里五颜六色绽放的花儿发言,郑小宁蹲在炮炮旁边握着他的手,从许明诚这边看来,正好是一幅完美的父子赏春图。不得已又大叹一口气,许明诚按了按喇叭示意那对父子俩。
郑小宁转过头来看到许明诚,马上抱起许炮炮就走过来,两个人都还喜笑颜开的;许炮炮挥舞着两个小拳头叫唤说,“爸爸,爸爸,蜗牛,小蜗牛!”
许明诚看到两张笑脸过来,只觉得这春天也未免太美满了些,半天醒过神来问,“什么蜗牛?”
郑小宁看着许炮炮,小人儿受到鼓励,结结巴巴说道,“小蜗牛,它害怕,很怕,炮炮,害怕。他睡觉了,他害怕。”颠来倒去的说了半天也不得重点,许明诚看向郑小宁,郑小宁摸摸许炮炮,说,“刚才我们在花坛旁边看到一只蜗牛,炮炮拿起来看了一下,他就缩回去了。”
许炮炮仰头看郑小宁,听他一停下来,马上补充一句,“它很怕。”
郑小宁和许明诚一起笑了,然后郑小宁说,“炮炮,跟许爸爸白白吧,爸爸要去打球了。”
许炮炮果断干脆的扬起小胖手往自己嘴上啪的一拍,叭的亲一声,然后抬起来上下挥动说,“许爸爸白白”。
郑小宁跟许明诚一起笑,笑完郑小宁在许明诚搭出来的手上拍拍,说道,“去吧。”
许明诚晃一下头,心里无比抱憾的发动了车子往P大去了。

一路上许明诚还抱着微弱希望想,说不定今天来的人不会很多,大家意思意思一下就可以走人。
不料到了地方一看,人出乎意料的齐,除了他们自己,还有隔壁T大棒球社的队员。
许明诚目瞪口呆,问钟越:“今天打练习赛?怎么之前没听说?”
钟越看到许明诚马上做恍然大悟状,说,“怪不得我老觉得少通知了谁,原来是把你忘了,好在小宁可靠。”
旁边姜心草笑,“也就是因为小宁可靠,你一直觉得许少这边出勤不用担心了,完全把他给忘了。”
钟越一串猛点头,“是是是,对对对。”
许明诚只好认命,别说早走,今天能留点力气回去就不错了。
两边社团里认识的不少,各自换了衣服,零零散散扎堆聊天热身。
钟越跟T大社团社长两人分别讲话,大致也就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大家就是练习练习云云。
许明诚既然来了,自然规规矩矩换衣服热身上投手丘。
三四局下来,两边都没有得分。
换场的时候许明诚下来,隐约听到有小人儿声音从看台上传来,乱七八糟的喊着“Great job! Great job!”
许明诚抬头看去,居然是炮炮,穿着肥肥的背带裤,小小一团站在两三层的高台上,蹦蹦跳跳的在鼓掌。他旁边当然站着郑小宁,还有姜心草白薇守在炮炮身边。
许明诚冲钟越示意一下,自己两三步跑上看台,许炮炮还在原地又跳又叫唤,米色的背带裤头戴顶牛仔棒球帽,活脱脱一个充电过度的胖兔子。
郑小宁看到许明诚过来,主动说道,“我看天气不错,远了去不了,带炮炮来看你打球还是可以的。一会儿一块吃午饭?来得及还能带炮炮看看花去?”
许明诚心花怒放,点头道,“就是个练习赛,到时候队里可能一起午饭,你跟炮炮也一起吧,反正队长也总是带家属。”说着还看了姜心草一眼。
姜心草心领神会,赶紧跟上说,“可不就是,你以为我喜欢大周末的来看他们打球,还不就为了这顿饭。”
几句话说完许明诚要下去,许炮炮之前一直安静站在地上仰头看许明诚,看他要走,忽然说,“我也要,球。”
许明诚莫名其妙低头看炮炮,手在他小脑袋上摸了摸,许炮炮把手举起来,做了个虚握的姿势,“ball,爸爸那个,我要。”
郑小宁先醒悟过来,“炮炮是要爸爸刚才丢的那个球吗?”
许炮炮被理解了马上猛点头,“对!对!”
许明诚笑起来,“要几个?我一会儿给你拿。”
许炮炮艰难的举手指,胖手指老是不听使唤,半天才慢吞吞的做了个三,“给你拿,三个。”
站着的四个大人都一起笑起来,许明诚挥挥手往下跑,一边还说,“等下拿给你。”
姜心草看许明诚下去了,问郑小宁,“要不要到场边去看?”
郑小宁摇头,“这里就可以。”
姜心草想想,跟白薇交换了下眼色,说,“我抱炮炮下去坐坐吧,小人儿别站累了。”然后向炮炮伸出手,“来,炮炮,跟阿姨下去好不好?”
郑小宁还正莫名其妙,白薇忽然冲他笑了笑,说,“坐会儿吧,春天了这台子也不太冷了。”
郑小宁迟疑一下坐下来,白薇拍拍地面挨着他坐下来,两个人安静一会儿,看着许炮炮跟姜心草手牵手一蹦一跳的下高台。
白薇看了一会儿,慢慢说,“草草说,你跟许明诚,不光是合住......的关系。”
郑小宁被这开门见山的问题打懵了,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薇好像也没有在等郑小宁的回话,注视着场上继续慢悠悠的说话,“其实我自己,也有点儿这感觉,就是老以为自己想多了。”
郑小宁心里翻腾半天,他从来没有在人前承认过跟许明诚的关系,但话说到这份上,要否认不仅对不起许明诚,也对不起白薇。
他微微叹口气,在心里斟酌用词,白薇已经转过头来看他了,“你别着急,我就是那么一问,你知道的,我......有点儿喜欢.....许明诚。”
郑小宁这下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白薇好像也有点儿被自己的表白吓住,两个人静默了一下。
先开口的是郑小宁,他很小声地说,“对不起。”
白薇讪笑一下,“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喜欢的人又不是非得喜欢我不可,这个道理我总是懂的。”
郑小宁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是道歉什么的,”他想想也加了一句,“我也......很喜欢......他。”
白薇眼眶微红,一颗眼泪从眼角滑出来,饶是这样还是在笑,“干什么,跟我交换秘密吗?”
郑小宁叹口气,拍拍白薇的肩膀,从身边的大包里掏了块布出来,勉力扬起声音说,“擦擦吧,别嫌弃,给炮炮擦口水用的,不过我洗干净了。”
白薇扑的笑一声,接过来脸上按了按,“我才不嫌弃,我是炮炮的终身粉丝,还打算留着这每天对着日思夜想将来还要换钱。”
郑小宁默默看向白薇,春天的一点点风吹起她耳朵边碎碎的头发,虽然眼眶微红,她的眼神依旧明亮清澈,嘴角弯弯的,半上午的阳光斜斜从她背后照过来,在她的轮廓上镶了一道发光的边。
这是个被家人宠爱又一路顺利的女孩,只有家人深深的爱护,才能造就性格里这种勇敢善良和坦白。
郑小宁忽然不觉得尴尬了,他也笑起来,脸上虽然有些发红,“小白,”白薇鼓了鼓脸颊做回应,郑小宁继续说,“你真好,我但愿炮炮长大,会像你。”
白薇点头,眼泪依然是一颗一颗的往下滑,“那么大的赞赏,太谢谢了。”
说完她站起来,手里依然拿着那张炮炮的口水巾,“我要走了。我看他们比赛也快完了,我算不上家属,就不去蹭饭了。你有空带炮炮跟我玩儿啊。”
郑小宁也站起来,“当然,您一句话,马上把炮炮送上。”
白薇哈哈笑着跑走,脚步轻快。
郑小宁目送白薇跑走,再回头看场上,比分牌已经翻到第六局,许明诚拿着球棒蹲在场边等着,专心致志的盯着场上,姜心草抱着炮炮坐在场边长凳上,炮炮怀里抱着三个脏兮兮的棒球。
郑小宁并不太懂棒球,就看场上的人们投球挥棒跑垒的,到记分牌翻到第8局的时候T大社团有个人绕场跑了一圈,然后有个人绕场跑了一圈,然后全场拥抱沸腾的。
再翻一局比赛就结束了,T大最后的比分是2,P大这边在九局下半得了1分,但也还是输了。
郑小宁一直一个人坐在看台上,而许炮炮大约看迷了这小球飞来滚去的比赛,并没有上来找他,一直乖乖的跟姜心草坐在场边。
比赛虽然出了输赢,大家看起来情绪都不错,一群小伙子一头汗的从场上跑下来,许炮炮看到许明诚下场就蹦蹦跳跳的过去,怀里的棒球滚了一地,小人儿大呼小叫的撅着小屁股追,十分热闹。
许明诚几步上前捞起许炮炮,就要迈步上看台往郑小宁那边去。
郑小宁看见了,赶紧起身,示意许明诚等着,然后自己跨步下来。
许明诚问,“大家一起吃饭?还是咱们仨单独吃?”
“随便。大家一起吃吧,热闹些。”郑小宁伸手过来接许炮炮,许炮炮经过一场比赛,倒是焕发了对许明诚的新热情,赖在他身上不下来。
最后一群人乌央乌央拉去p大附近的小馆子,饭还没吃完,兴奋过度的许炮炮已经睡得七颠八倒的。
郑小宁把在高椅上坐着就垂头闭眼睡着的小人儿解下来,无奈跟许明诚说,“还看什么花,看累成这样了,一会儿直接回去吧。”
许明诚手从桌下伸过去握住郑小宁,“不看花没关系,你们来看我的比赛了。”

(番外三,完)
发表于 2011-11-10 05:35: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sie7788 于 2011-11-10 15:29 编辑

真開心,冷清了好久, 居然這文還有新番外!!!
看得真舒心,謝謝繁華大人!!!

在這兒看到我催文別稀奇,我是看大人在哪兒出現就催到哪,
希望會比較大啊~~~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0 14:18:15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rosie抓虫啊~~飞吻~~
咫尺的番外不太好写,这篇文我其实老打算要改,但老动不了手,老想先拿些轻松的填空子,哎。
发表于 2011-11-17 06: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惜蝎子不在了,不然,有個人說說寫作的為難處,或許就雲開見月了~~~
我不是作家,又隔的遠,在加州洛杉磯。
也許我是個痴人,這些故事裡的人,竟拿他當真人掛在心上念著~~~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7 16: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拍拍,我们不远,我在旧金山。
发表于 2011-11-18 05:3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實,天涯若比鄰,何況還在同一州。
我天天開長途高速公路,不怕開車。
只是膽小,不敢一個人到處亂跑,
否則,倒會沒事上門嚇妳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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