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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阴影 by 可风
前言
在动笔写这部半自传体小说之前,我特意的去讨了一根香来点上,希望能够顺利的写完.有阳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阴影,而我的生活则一直在阳光与阴影之间交替着,游走着.
一直以来,从中国到加拿大,从重庆到蒙特利尔,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我一直都在飘浮着,想要抓住一些东西,却又不知道那具体指的是什么.
于是,我用文字记录下来,在记录的过程中继续寻找.
很早以前,曾经在QQ上跟人提起过写这篇文章的计划.也曾经说过,写完这部小说之后,就会静静的离开.不要问我什么情节是真实的,什么情节是虚构的.那些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我写下的一切,都已经过去.
第一部 青涩年代
我是那种从小到大,没正儿八经跟人打过架的人,着一点让我想起来常常懊恼不已.
好像唯一能记起来的一回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放学后做清洁的分配不公,压迫以久的我终于揭竿而起,反抗那个手里有屁大点权就作威作福的小组长.结果是我把他的书包从三楼扔了下去(这在当时可是件大事情),然后,我的一颗牙齿被他打松,后来两周里都只能喝粥,吃泡在汤里的米饭.
然后,在不久的一天下午,我跟在比我大三岁的表哥身后,一脸电影里保长带着狗腿子欺压劳动人民的那种表情,看他将那个欺软怕硬的小组长痛扁了一顿.从此以后,没人再来惹我,我知道,那是因为我那个比我足足高了一个头的表哥在背后给我\"扎起\".不然,我会死得很惨.
很幸运的是,从小学到高中,表哥一直都跟我一个学校.依此类推,我相对很\"拽\"的过完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在这一点上,他简直就是我的亲哥.
可惜,我实在是一个太不起眼的人物,以至于从那次打架之后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利用这个大好资源.这让我时常感觉有些失落.
我的童年是由很多很多记忆的碎片组成的,表哥和他的拳头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很小很小的时候,具体年龄不祥,估计是三岁左右.我在睡梦醒来,才发现我居然第一次在睡梦中离开了母亲的怀抱,一个人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放在一旁的小床上.而一贯睡在小床上的爸爸则搬到了大床上.老旧的大床发出压抑而暧昧的吱嘎声.在一阵不安和恐惧之后,我居然放弃了最直接了当的方式:放声大哭,而是进行了一次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冒险.
我尽量长的伸出小小的手臂,摸索着拧亮了小床旁边的台灯.
这次冒险的结果是,我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睁不开眼睛,什么都没有看见之后,灯被飞快冲到面前的爸爸一把关死.而我的屁股上,准确的挨了一巴掌.就像是早就演练好的一样,我放声大哭.为的是表示出心中的愤怒与委屈,然后故事的结局是:爸爸重新回到小床上,而我则被妈妈抱回的大床.
我含混不清的向母亲追问刚刚在大床上发生的一切.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妈妈尽量温柔的告诉我:\"没什么,我们在打老鼠.\"
她的胸膛实在是温暖,以至于我还没来得及想出为什么两个人会在晚上躺在床上打老鼠这一伟大的命题,我就已经昏睡过去.
当我很大了以后,我才知道,那是我对于性的最初,也是最浅显的认识.
我现在有两只猫,大的一只被命名为老鼠.在一次做爱中,不知怎么,我突然间想起小时候那段黑乎乎,不明不白的往事.想起母亲口里的\"打老鼠\".我开始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的频率越来越大,直到全身都笑的抖动起来.
在我身上的他被我笑的意性阑珊,不得不停下来.\"什么事情那么好笑?\"他有点不满的问.
我强忍着笑意,可还是笑到几乎抽筋.\"我想把我的猫抓到床上来,然后胖揍一顿.\"我看着莫名其妙的他,做了一个打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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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以前的《BF包皮事件》,《假如天使堕落》N年前转到露上了,现在才来拜山,因为没有通过测试的说,狂汗~~~~~~~~~~~~~~~这是我半自传写实性质的一个大坑。希望各位多多支持。
看了很多同志文学的东西,几乎每一篇里都有那么一句话:从我小时候(至少是青春期)时候起,我隐隐约约的喜欢男孩子.还有不少的文章中说:我一直喜欢和女孩子一起玩,对男孩子的游戏不感兴趣.
可我好像并没有过那种时期,我小时候的游戏和别的男孩没什么区别,撒尿和稀泥玩,趴在地上拍小画片,弹玻璃球.我的童年和绝大多数男孩子没有什么区别,至于那种所谓朦胧的喜欢,好像也没什么印象.如果说喜欢,那么小时候我喜欢的是我自己.
那时候,我一星期能有五毛钱的零花钱,而我的消费则是买那些小画片和玻璃球.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实在是太苯了,常常是不到半天工夫,就输得干干净净.但偏偏有那种越输越要玩的那种贱脾气,于是,我的零花钱很多时候都是给别人挣的.
有时侯爸爸也会开开恩,多给我一点钱,不过就是这多给的一两块钱通常也是和它们的前辈们一样的命运:被换成实物,然后不属于我所有.
\"我下午刚刚给你的两块钱呢?\"有一回爸爸终于忍不住问我.
\"弹玻璃球输了.\"那时候还不知道撒谎,只好直说.
\"苯!!!看你那点出息!\"喝了点酒的爸爸酒劲上来,拉着我去找那几个还在继续\"战斗\"的小孩.然后红着脸和他们趴在地上打掸子.
当然,很快,我爸爸以一个成年人的力量,还不算生疏的技术,加上那点还没散掉的酒精所向披靡.我手里很快就捧了满满一盒的玻璃球.
\"你们欺负人....\"输了的小孩子一脸不平,但又不敢说什么,只好跑回家.很快,拖出来又一个脸红红的大人,于是两个已经当爸爸的大男人趴在脏兮兮的地上,童心未冺的弹起玻璃球来.而本来应该是主角的小孩子则退到一边观战.
很多年以后,那个黄昏中打弹球的身影成了我印象中对爸爸最鲜明的一幕.
后来,两个做父亲的人把战场留给我们,他们坐在一边继续喝酒.这才知道,我爸爸和他爸爸从小就认识.在酒酣耳热之时,我还偷听到了爸爸小时候的不少糗事.比如,据可靠消息称,我爸爸小时候曾经和他爸爸一起去学校的荷花池游泳(对于这个地点的选择,我对他们那个年代物质的严重匮乏和想象力的极度丰富有了一个很形象的认识).
后来长大以后.一直都在想象,两个裸体的男孩在开着荷花的水池中沐浴着月光游泳应该是件多么有诗意的一件事情.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却和我想象中的诗意一点都挂不上边.因为游到一半,他们被巡夜的校工发现,然后他爸爸做了件特别对不起朋友的事情:抓起一边的衣服拔腿就跑.当了一回可耻的逃兵,十分的对不起人民.
但是最可恶的还不是这个,是他在落荒而逃的时候抱走的是两个人的衣服!然后我可怜的爸爸只好从墙上撕了一张大字报围在腰上,最后在逃走的途中被抓获.
\"操!你妈的真不够朋友,那两个老不死的老头还以为我偷了东西,非要我把腰上的大字报扯下来.\"爸爸看着和当年的他差不多年纪的我,仍旧是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据说,当时,我爸很是胆战心惊的在\"搞破坏\"的阴影下生活了好久.
后来,他们当了几乎一辈子的好朋友,直到我六岁的时候他们家搬走,我们两家之间的走动才慢慢的淡下来.
他比我爸早两年结婚,于是儿子也比我大一岁.我以为,我们也会像我们的爸爸那样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但是,我们却没有.在他们高高兴兴的搬进那时还很时髦的新楼房之后一年多一点.他那个比我只大一岁的儿子,从八楼阳台上落下,当场死亡.
关于这起事故,其实对我的影响并不象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么大.他搬走之后和我也很少在一起玩,关于他的坠楼,我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一点片言只语.只知道后来他妈妈因为精神上的原因不得不辞职,而他们一家搬出了重庆,从此音讯很少.
那时,我还太小,还领会不到什么叫死亡.当我知道什么叫死亡之后,他的影子渐渐在我的记忆里淡去了.以至于如果我不是刻意去想,我都不会想起那个悲剧.直到我高二那年的一个中午,我照旧在寝室午睡.在梦里清清楚楚的梦见了他.还是十年前小孩子的模样,还记得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我不跟你换了,你把我那个红石头还给我.\"我突然惊醒,一身的冷汗.十年了,我从来没梦到过他,现在却是梦见这么个奇怪的情景.
我连滚带爬的奔出寝室,全身发抖的跟同寝室的老大说我不舒服,要回家,请他帮我请假.然后我回到家里,二话没说开始翻箱倒柜.他说的红石头我还记得.是我们小时候我用十张画片六个玻璃球换来的一颗血红滚圆的雨花石.翻了好一阵,终于找出来,还好,尽管中间经历了几次搬家,它还是幸存了下来.我把它紧紧抓在手里,依然是那么光滑.不顾我爸妈奇怪的眼神,我冲到院子里,找了个地方把它埋了,口里还不停的念念有词,把天上的神仙都请遍了,求他们保佑他的在天之灵.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我妈,她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第二天买了不少纸钱什么的烧化给他.又弄了点什么汤水来给我安神.
说实话,那是我一生中最恐怖的一次经历.其实我一直都记得他,他叫黄维,走的时候,刚刚八岁.
我的童年时期几乎每天都被叮嘱不许到太高的地方去,不许靠近没有栏杆的阳台.其实,我家一直住的都是二楼,除非我像田亮那样来个难度系数挺高的动作,否则我即使是摔下来也没什么大碍.
但我的确是因此得了轻微的恐高症,直到现在,我站在楼顶,两腿还会情不自禁的哆索.还记得两年前,我在多伦多电视塔的顶上,站在那块著名的透明钢化玻璃前,看着一清二楚的脚底世界,我整个人的力气都像是被抽掉了一样,软绵绵,飘忽忽的.
\"别怕,有我呢.来拉着我的手.\"他站在那块玻璃上,向我伸出手来.我闭上眼,那种一脚踏空的错觉,让我发抖.感觉他在我身后抱住我,不敢往下看,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即使我知道它完全可以负载好几倍于我的重量,但它看上去却是如此的不可靠.
我从来就不是个很聪明的人,小学考初中的时候正常发挥,所以也进不了那种市重点之类的好学校.考上的学校不好也不破,唯一让我欣慰的是,我表哥最后还是和我一个中学.
小学毕业那个假期,第一次没了写不完的小字和那看上去非常之恶俗的<暑假生活>.时间变得多了许多,而那时候也知道了什么叫做分别,于是在着个暑假中,我们尽情的挥霍着不成熟却是非常旺盛的友情.
一个在五年级的时候转学去临校的好朋友带着他的同学来找我.还记得那个夏天,热的不可思议.我们三个人在吃完了妈妈煮的一大盆花生之后,溜到附近的大荷花池那块.就是我爸小时候留下深刻记忆的地方.当时好像是因为什么红头文件要拆掉.正在清底下的淤泥.白白的藕被翻出来,很残酷的暴晒在大太阳下,和着乌黑发亮的淤泥,怪异的惨白着,刺激我们的视神经.
不知道爸爸看到这么一塌糊涂的荷花池会有和感想,不过也许他根本不会觉得什么.他一向就不是个很念旧的人.
从泥里翻出了很多比手掌还大的蚌壳,于是我们尽其所能的把它们搬回家,放在清水里,放上几颗花椒.我妈说,这样可以让它们把肚子里的泥沙全都吐出来.
然后,我们坐在通风的门口,一边看着河蚌们在水中呕吐,一边想象着我们把它们作为晚餐.大概童年的时候,对于自食其力总是有着强大的兴趣.即使是那么小的一点点,却总是梦想着能自己养活自己.
我们开始瞎聊,当然,我们的话题不会是学习.从各种游戏到那时候刚刚出现的<圣斗士星矢>(那可是惊为天人的东西)最后聊到了女生.那时总是尽量用不屑的语气去谈论女生,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那有着非凡的吸引力,尤其是两个男生的话题,充满了那种怯生生的暧昧,和装出来的老成和下流.
他能在我面前炫耀炫耀的,就是他曾经隔着一个书包摸过一个小女孩的屁股.这在当时已经是壮举了,我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胆小鬼.
\"没啥意思.\"他挥着手,像是在赶蚊子.\"我们学校有个叫张晓的女生,真他妈的骚.上次我还看见她跟另外班上的人亲嘴呢!\"他咋咋嘴,好像他也是当事人之一.
\"这样的骚货,还敢跟人亲嘴,会怀孕的!\"他神情萎锁的跟我分享这个天大的秘密.我这才肯定了以前的一个猜想,那就是亲嘴也是会怀孕的.这还得拜那些垃圾电视剧所赐,那里面都是两人亲着嘴,下一个镜头肚子就大了.我下意识的把嘴使劲抿了抿,我可不想有小孩子,尤其是很多电视剧里最后女的都会抱了个小孩找上门来哭哭涕涕.我可不能有那种麻烦事找上门来,我妈一定会宰了我的.
结果,到现在,也没有吻过一个女孩,那种想象中痛斥陈世美的场景一直都没有出现.为我妈节省了体力.我其实还是很为老妈着想的.
那些才水中翻江倒海吐了一个下午的河蚌最终还是没有吃掉,还被我妈狠狠的骂了一顿:\"那么脏的东西都往家带,居然还敢泡在家里的洗脚盆里.败家呀!\"
我家那个大黄铜洗脚盆可是有点年头了,也难怪我妈会那么生气.我被迫拖着那个沉重的脚盆在院子里的共用水龙头下冲了好长时间.我妈过来闻了闻确认没有异味之后,又补了一句:\"你爸要是知道这事,你就死定了.\"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热水器,在只能定期烧水洗澡的条件下,每天洗脚就成了一件大事.时间不一定,冬天长点,夏天短点,即使可以天天冲凉水的夏天,我们还是坚持天天泡脚.这在我们家可是像吃饭一样的大事.
一般是由母亲烧好整整一壶水,然后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脱掉鞋袜,把六只大大小小的脚放到盆中,尽情享受泡脚的无穷乐趣.其间三人可聊天,看电视,打毛线(我妈),看报纸(我爸)待脚盆中的水开始慢慢变冷,由具有权威性的母亲发令:\"起~~~~~~~~~~~~~\"所有人把脚提起,放到脚盆的边缘上,由力气最大的父亲负责倒入热水,再继续泡脚.如此三回,直到三个人的脚都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一般,水壶中的水也用尽,才算结束.最后的洗脚水通常沉重无比,需要两个人的力量才能抬起.
这天,母亲照旧发出那声绵长的号令:\"起~~~~~~~~~~~~~\"我却没有把脚提起来.当时我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两个脸上有青春豆的大龄男女正在虚假的接吻.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下午谈论的龌蹉事,还有关于接吻会导致怀孕的无数想象.以至我根本没听见我妈在说什么.
\"看什么看?\"我妈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同时飞过来一个硬梆梆的老头乐.\"不许学!听见没有?那种东西很不卫生!\"我知道她说的是亲嘴的事情,顿时脸烫的要命,连头都不敢抬.最后洗完脚之后主动的把脚盆刷了.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长大以后,一直最喜欢的就是接吻,甚至比做爱还喜欢.至于卫不卫生,我根本没去想过,也不想去想.
一个月以后,我成了一个初中生.比较惊奇的一个发现是,那个传说中的\"骚货\"张晓成了我的同学.其实以现在的审美来看,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大得出奇的一双眼睛,很厚的嘴唇,很妩媚的长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黑,真黑,比我们这些天天日晒雨淋的男生都黑.而且她很喜欢和男生说话,笑的声音很夸张.不管班里的男同学女同学背后里都说她骚.连那几个看上去和她关系很好的女生都那么说她.
我其实觉得她还好了,不过人人都说她骚,我也只有说她骚.当然,我只说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然后,她成了我表哥的女朋友.我理所当然的在这个问题上闭嘴.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好长,长到在我看来那么不可思仪,长到性格那么不同的两个人居然每次山穷水尽之后又都能柳暗花明,长到她真的为他打了两次胎,长到在最近的一封电邮里我知道,明年春天的时候,张晓就会正式成为我的表嫂.
原来,什么事情在时间的推动下都有可能发生.
在甜蜜而暧昧的初恋中尽情享受的表哥,渐渐的变得好出风头而且暴躁.时不时的用拳头来捍卫自己那个被人鄙视的小女朋友.很快,学校的处分栏里从上到下,他的名字出现的频率是越来越高,随着他打架名气的增大,他的个头也在初三的时候冲到了人人景仰的1.85.一直在进行半专业训练的他,也因此走了个很大的好运:他被一所市重点高中挑上,以\"运动尖子生\"的名义,为他们打排球.为了不失去这个非常有用的保护神,我只好也用工读书,拼了小命的考到了他所在的那所重点中学.当然,这是后话.
我个人一直认为,他的智力并没有和他的个子同速增加,相反,我觉得他在他那个骚乎乎的女朋友的影响下,越来越苯.而且常常作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比如,他一时头脑发热,给刚上初二的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
还记得那天放学,他很少见的在校门口等我.和同学一起走出来的我,顿时充满了自豪感的对身边的同学说:\"看见没有,那个大个,对...就是那个,打架巨狠的,被处分的那个....是我大哥.\"我不仅把那个\"表\"字省略了,还用了\"大哥\"这个词,还记得当时我身边那个傻小子,马上就用一脸崇拜的神情看着我.于是我只好又打肿脸充胖子的加了一句:\"他是专门来等我放学的.\"
从此以后,我在班上无人敢惹.
表哥把我带到一边,吃了一块在路边小摊上烤的,黑糊糊的豆腐干.他拍拍我的肩膀:\"来,跟我去游戏厅见见我那些哥门.你都认识的.\"他从说话的语气到动作,简直就是一个假冒伪劣的小马哥.还是那种乡镇企业生产的.
一路上,又东说西说了些别的事情,最后落到实质上:\"张晓有个姐门,今天也在,就是隔壁那个中学的,跟你一样大,今天也在,你们认识认识?\"他笑的有点色兮兮的.本来很帅的他顿时有了几分媒婆像.
\"说什么呢?\"我脸上不知怎么开始发烧,心理却是一种奇怪的兴奋.也许是当时表哥在恋爱中的幸福太显而易见了,那种肤浅的快乐其实非常有感染力.
\"挺好一个小女孩.性格特别开朗,人也长得还可以.\"他脸上浮现出一种非常含混而暧昧的笑容,还带点莫名其妙的期盼,好像就是等我一点头就好了.他又补了一句:\"叫黄艳丽.挺好听的名字.\"
我一当时十三岁的智力,已经觉得是很俗不可耐的名字了,听了表哥最后那句话,我只能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看来他不仅是越来越笨,连审美观都带着一同下降了.
游戏厅里乌烟瘴气,而且吵的天翻地覆.那还是魂斗罗刚刚开始的时代,劣质的机器噪音极大.
\"看,就是那边那个小姑娘.\"表哥推了推我,我看见他脸上的那种期待越来越浓,好像我如果和那个女生没什么发展就对不起他一样.逼得我不得不上前搭讪.他那时候的表情相当经典,让人难忘.
后来.过了好几年,我妈开始迷上了传销,每天晚上都拉一大堆人来家里\"听课\",我在学习间隙出去倒水的时候,发现我妈那张脸上的表情特别熟悉,回到屋里仔细一想,才突然想起,和当年我哥介绍那个名字恶俗的女孩跟我认识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才知道,原来做媒和传销如此接近.都是把没有什么意义和价值的东西,以那种不可思议的高价塞给别人,同样,把自己上当受骗的经历复制若干份,再包装一番欺骗别人.
我不接受媒人介绍的人,如同我不会去买传销来的东西.
见到那个叫做黄艳丽的女生之后,我在心里不停的问候我的舅舅一家.尽管这很不礼貌,也和我一贯的尊敬长辈不符,但我还是忍不住.
那个女的,长的是丑,真丑不说.而且丑的很有创意.我在仔细观察了好一阵之后,终于发现,那个长的挺丑的\"男的\"居然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介绍给我的那个.
一头稀疏焦黄的头发,完全没有一点女性特征的身体.加上那张如果长在一个男人身上都会嫌丑的脸.我知道表哥的审美能力下降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下降的幅度如此之大.这种长像在他口中都是\"挺好的\",那么猪都能飞上天摘朵云彩什么的.
我那天在游戏厅里停留的那十分钟,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分钟,跟她讲的那不到二十句话,是我一辈子讲得最言不由衷而且痛苦的话.然后我借口必须回家做功课,先行告退.
\"原来是个书呆子,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听见她用很男性化的口吻在我背后说.我没说什么,只能恨屋及乌的讨厌上的那个张晓.就是那个白痴教唆着我哥把这种珍惜动物介绍给我,想到这点,直到现在我还耿耿于怀.后来,一直到上了高中,我都还是看了那个游戏厅绕道走.
从此,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性别特征不明显而又自我感觉超好的人.
后来,每次有人跟我说很怕见了网友之后发现是大恐龙.我都会自告奋勇的当亲友团,自认在那次刺激之后,从此刀枪不入.\"一个人丑能丑到哪去?\"我一般都这样安慰他们.\"想当年我见了那个底线,靠!快十年的都没人能打破.\"然后听的人都会信心倍增的去件网友,大不了见个底线就是了,还能因祸得福,从此增加免疫力.
也许,我成为一个gay,我表哥当年干的那见吃力不讨好的白痴事情也是一个原因.
直到现在,我都很害怕有人头脑发热的给我介绍什么女朋友,包括我妈在内,每次她一提,我都尽全力把她的想法压回她的肚子里.可见,那件事情对我当时还算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阴影.
关于我的初中生活,现在的回忆一直都很混沌.可能还是因为当时年纪挺小的,从心理到生理都属于那种没有[url=]\\\[/url]"长开[url=]\\\[/url]"的时期.(这个可是套用了我妈的原话)经历的事情很少,麻烦也相对很少.
还记得快出国那阵,到处都在打什么丰胸的广告,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胸脯,连公交车都不放过.还记得有句广告词说的好:\\\"长大的路,其实并不漫长.\\\"当时笑翻了无数人.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长大的过程是挺长的,即使是现在去粗取精的回忆起来,仍旧漫长,长的都不知道当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首先是腿上的毛开始越来越粗,越来越长.然后腋下也开始长毛,然后颜色变深.还有我的两腿之间也冒出不少的毛发.而且越来越多,还记的当时看什么杂志上报道过什么[url=]\\\[/url]"中国毛孩[url=]\\\[/url]"之类的东西.我开始蹲在厕所里发愁,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说不定我也很快会被那些疯狂生长的毛发所覆盖,成为另一个毛孩什么的.
我每天在厕所里研究自己身体的时间越来越长,以至于我妈一直都怀疑我是在里面看小说,每次出入厕所都要被她搜一遍身.
不过这样的时期不是很长,在我的担心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我身上的毛发并没有像头发一样越来越长,而是如同演奏了一半的交响乐突然在最高音处嘎然而止,一切归与平静.而我为此担了好长时间的心突然落下,居然感觉不是如释重负,反而有点空荡荡的.
初二的时候发了每个星期有了一门课,还记得那时候叫做<青春期教育>,居然还是男女生分开教学,每到那个时候,男生一律被叫到大阶梯教师.女生在楼上另一个大会议室.然后由我们的校医,一个说话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头,上来念了一段课文,然后分组传看,一些做得非常粗糙的模型,主要是一些人体模型,裸体做的非常之丑,还记得我们那组传看的那个人体大概是个次品,头有点扁,身体也像是压的不成比例一般.
好像记得那门课是不考试的,却偏偏没有人逃课,每个星期的那节课,大阶梯教室总是坐的满满的.而且上课的态度绝对比别的科目认真.有几个比较[url=]\\\[/url]"勤奋好学[url=]\\\[/url]"的男生还一度想去旁听一下女生的课,只是楼上防范的过于严密,最后没有得逞罢了.
其实当时实在没讲些什么道理,主要论题居然是围绕不要早恋而展开的.课本里很多东西都说的模模糊糊,好像还有些什么个人卫生啦,勤换内裤之类看着好像其实挺有用,其实非常白痴的内容.刚开学那阵,我妈就从众多的课本中把这本挑了出来,然后仔细读了一遍,确定里面没什么不良内容之后再给的我,她当时还顺手把<生理卫生>大概翻了翻,估计是在名称的诱导下拿错了,很快就交还过来.
班里的男生好像也有同样的嗜好,大家都把这个课本好好的读了好几遍.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新鲜内容之后,胆子大一点的男生把目光放到当时属于边缘性文化的国家级报刊<法制日报>上.
现在看来,当时那些什么<法制日报>名字写得尽管暴力加色情,其实内容还不算出格,像被二次剪辑过的外国电影,很多时候是在紧要关头来一句:那个色狼淫笑着像她走去,撕开她的衣服...从此她开始了屈辱的生涯等等.
所以看上去尽管刺激,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只能用想象力来尽量弥补那些省略号之后的内容.当年那些法制报的记者可谓是后来<废都>的先驱者,只是在<废都>里把那些个省略好换成了[url=]\\\[/url]"此处省略N字[url=]\\\[/url]"换汤不换药.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我只好继续在想象中混沌.
直到有一天,我路过一家国营的百货商场,看见里面一个柜台里放了一些石膏像,多半是些挺有名的雕塑,断臂维纳斯一类.另一边放了几个复制的大卫像.
一直到今天,我都不能用文字来说明当时那个小小的石膏像给我带来的震撼.正如我无论怎么形容都无法说明性爱到达级致时候的快感.
那张俊美的脸,匀称而健壮的身体,还有异常清晰的身体轮廓,像我传达了一种从肉体中发出的美丽与震颤.
这是一个石膏像,一个伟大雕塑的复制品,但他对于我的意义远远不至于此.
我在它散发出的肉体诱惑中沉沦.我开始每天放学都去看一眼,并且开始偷偷的攒钱.第一次那么想要一样东西,痴迷上的,竟然是一个不能说话的小小人像.
在紧跟着的那堂<青春期教育>课上,我头一次觉得我们桌上的那个裸体模型是那么丑陋,被同学没在手中传看着把完着.原本不成比例的身体继续扭曲,塑料做的身体发出虚假而恶心的光.当我拿到手里的时候,那种带着身边同学汗味的温热,我只觉的胃里一阵一阵的翻腾,脖子上,头发里都是粘粘的汗水.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念店里那个孤零零的大卫像.
我只能继续攒钱.终于有一天,我揣着足够的钱跑去店里.我知道我必须赶快,那种大卫像现在剩下的只有一个了.我甚至想好了对售货员的说词:\\\"我是学美术的,需要一个石膏像.\\\"
结果,我那朝思暮想的大卫面前已经站了两个挺年轻的男女.出于那个年龄的羞涩,我只好站在一边,假装看着别的东西,一面希望他们快点离开.
[url=]\\\[/url]"你看那个像做的,好有意思.\\\"我听见那个女的的声音,偷瞄了一眼,看见她正指着最后的那个大卫像,我心里咯的一沉.
[url=]\\\[/url]"有什么好看的,走.\\\"是那个男的在说话.
[url=]\\\[/url]"我要这个,你看那个鸡鸡做得好好哦.\\\"女的仍然没有放弃.
[url=]\\\[/url]"看这个干什么,家里还没看够吗?\\\"大概是看售货员不在,男的说话已经开始下流了.
那时候的我还没能完全领会他们话中的意思,不过从那个女的做作而暧昧的笑声里,我知道那不是好话,不知怎么,却无端的红了脸.
[url=]\\\[/url]"我要,说不定还能看看洋人的有什么不同呢!\\\"
[url=]\\\[/url]"有啥子好看的.\\\"男的嘴上那么说,手里的前包却已经拿了出来.
我知道,我失去了我的大卫.他被这两个庸俗的人捧回了家,仅仅是因为他那个石膏做成的生殖器官.
回家的路上,我买了不少的零食,牛肉干,无花果一类,还有一个大大泡泡糖,把我身上攒的钱全部都花出去.我吹了一个极大的粉红色泡泡,然后在我眼前破裂,粘的我一脸都是.
我在水龙头前洗着脸,一点一点把泡泡糖撕下来,越撕越烦,几乎掉下泪来.不是因为我没有能得到他,而因为是他成了一个庸俗的性摆设.
长大以后,很少强烈的想要什么东西.高中的时候,在画报里看着大卫像的图片,因为是平面的,所以少了不少的质感,对我的冲击力也少了不少.
后来在一个标着精品艺术品的店里,我终于看到了大卫像的石膏复制品,做工还算是细致,只是好像那里不对劲.于是请守店的小姑娘拿出来看看.这才发现,他搭在肩膀上的那个弹弓,居然被做成了一根毛巾.
我不顾那个小姑娘的白眼,放下那个小像,依然走出了店门.
我不能容忍那个俊美的少年英雄变成刚从澡堂里出来的洗澡者.现在的艺术,原来已经是如此的生活化了.
我自己知道我其实是个很没心没肺的人,当然,很多时候我伪装得很好.初中三年下来,我好像跟很多人都处得还可以,可是毕业典礼以后,却慢慢的把我那些同学们一点一点淡忘了.现在想起来,我能记得名字的大概有五六个人,能记得像貌的不会超过十个(而且这些人多半是有点什么特征的,比如奇丑,比如巨胖,比如长得像什么动物之类).而我能把名字和长相挂上勾的就真的是所剩无几了.
后来常常在街上碰见初中同学,我们的对话通常都和每年校党委书记作的报告一样,句句不错,但是又句句空话.
\"哎,是你?怎么样?\"
\"还行,你呢?\"
\"一般了,对了,现在你们学校抓得紧吧?天天补课?\"(其实具体他是哪个学校的都不知道,不过大环境如此,这么说怎么也错不了)
\"累惨了,你们呢?\"
\"一样,好不多说了.有空打电话啊.\"
\"好,一定,拜了.\"
其实,我连他的名字都记不起来,只是看着眼熟罢了.至于电话,我们连对方电话号码都没有,不知道往哪打才是真的.这种对话,在重庆叫做\"假打\",具体出处不详,估计是\"打假\"的倒装用法.放在大环境里,叫做\"用外交途径来解决问题\",比较文学一点的经典用法,出自高二时我们班一个巨强同学的作文:\"当他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组成了一个\'假\'字.\"简直就是未来的文豪写出的比喻句.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我一直清清楚楚的记的一个叫胡爱莉的女生,具体什么样子忘了.当初还跟我同桌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说因为她出生的时候,她爸妈的感情特别好,所以取名的时候用\"爱莉\"这两个字谐音\"爱你\".可就是这么一对情谊绵绵的夫妻,我们初三那年大打出手.好像是因为她爸在外面包了个小蜜蜂什么的,她妈天天到处捉奸,后来发展到晚自习的时候到学校来帮她女儿请假,以便多一个好帮手一起抓.
结果,终于捉住了,她爸撕破了脸跟她妈离婚,她妈先是在家服安眠药,后来送得及时,给救回来了.然后在法庭上,她妈突然拿出一瓶巨毒农药,说如果法官判离的话,她就在法庭上把那瓶农药喝下去.当时事情闹的特别大,婚没离成,他爸带着小蜜蜂南下广东风流去了.一不离二不休.
有一段时间,她天天上课都红了眼睛,像两个泡烂了的李子.最后是刚刚那了毕业证就走了.据说那时候她妈天天想着给她改名,说是每天叫着这个名字心里都是气.好像后来改了个挺中性的名字,我反而记不住,很快就忘了.
还有一个能记住长相,名字反而忘了.一个疯狂崇拜罗伯特巴乔的女生(正是94年世界杯那阵).在初三毕业放假之后,被她那鬼迷心窍不知怎么琢磨的老妈拉去割了个双眼皮.结果,我后来再看见她的时候,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仔细看了半天,终于发现症结所在:割高了.其实也没高多少,不过眼睛就那么点大,割高了一点就怎么看怎么别扭.
非常怀念她以前的样子,尽管眼睛小了一点,但是配着挺白的皮肤还是挺好看的.心理挺为她不值,后来我妈也计划给我也开个双眼皮,宁死不从.
我连活生生的人都记不住,就更别说别的了.不过还记得我十三岁还是十四岁的时候,突然一觉醒来,发现裤子里湿乎乎,粘搭搭的一团.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坏了,我尿床了.我只好深深的缩进被子里,手摸着湿漉漉的内裤,不敢起来.心里想着的是如何不让爸妈知道,逃过一劫.再仔细摸摸,还好,好像被子也没怎么弄湿.应该换条内裤就可以了.
正想偷偷溜出来找条内裤换上,我妈近来叫我起床.我一吓,只好缩回被子里,一动不动.
\"今天怎么了?不舒服?病了?\"我妈自言自与的上来摸摸我的额头.
\"不发烧呀!怎么?不想上学?你这个没出息的.\"她一边说,一边上来掀被子.我抓的不紧,让她攻了个措手不及.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没有对我尿床的事情生气,仔细观察了一会,甚至还摸了摸那湿乎乎的地方.然后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转声出了门.留我一个人在屋子里紧张.
过了一会儿,我爸近来,把我从床上抓起来:\"好小子,长大了呀!\"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然后昏昏然的进屋子去了.我发了一阵呆,实在是想不明白,只好先爬起来换了条内裤,在上学的路上想这么个问题.
其实我那时是个很害羞的人,所以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只好憋在心里发闷.晚上回来之后,看见一桌的好菜,老爸手边还有一瓶白酒.我妈很快吃完了,借口出去打麻将.把我们留在家里.爸头一回也给我倒了一杯酒.应该度数挺高的,一口下去,从嘴里一直发烫到胸口.
\"好,长大成人了.\"说着又给我来了一杯.
我喝下去之后,手都有点不听使唤了,夹菜都夹不稳.
\"其实,那什么的,满则溢....满则溢呀,不用怕,不用怕...好东西呢.\"我爸看来也是喝高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后来我才意识到,我爸当年是想给我来一堂生理卫生课,结果,在说了一通胡话之后,他什么都忘了.
我妈回来.\"你爸都说了?\"她看着在床上睡了个\"大\"字型的爸爸,偷偷问我.
\"恩,都说了.\"我只能这么回答,至于说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妈是很高兴就是了.
我只好动用自己的力量翻翻书什么的,能让我爸妈如此关注的事情,我当然不敢放松.
当我明白这个叫做\"梦遗\"的时候,我已经又\"尿床\"好几回了.当然,最喜欢电影<食神>中的\"梦遗大师\",性情中人,性情中人哪!
初中那阵,突然间出现了\"美国大片\"这个词.如果我考试考的还可以的话,我可以非常荣幸的去看上一场.当然,这种时候实在是不多,所以影像深刻.记得有一回看的是<真实的谎言>,把那时还出于混顿状态的我看了个目瞪口呆.现在想起来,里面的很多内容都是挺超越以往极限的.有很多比较\"精彩\"的镜头,因为老爸就坐在旁边,所以只能做出一种还很单纯的样子,低了头,用眼睛的斜上角看.很快我就发现,这样的表演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我爸是看的津津有味,根本顾不上看我.看到电影里史瓦辛格老婆跳拖衣舞那段,我第一次感觉身体开始反常的发热,眼睛好像是挪动不开一般的死死盯着屏幕看,然后....然后....我身体的某个部分开始慢慢的变硬....幸好,在那个紧要关头,恐怖份子破门而入......如果我们的史瓦辛格大叔拖光了和他老婆来段床戏什么的,我估计会以一个非常尴尬的状态回家.后来一直看着拉登大爷挺有好感也就是因为这个.
后来,我时不时的不等我身体达到\"满而溢\"的状态就自己偷偷的放上一回.当然还是挺紧张的,尽管在那一个是说不出的四肢百骸飘上了天.还是不敢多解决出来,好像还听说什么一滴精十滴血什么的,当时觉得如果老这么往外放,我真能活生生的放干了不可,怕的要命,可有忍不住时不时的来上一小回.而那时脑子里想的最多就是接吻,脱衣什么的,别的没想过,也不知道.
后来要中考了,压力顿时大了好几倍,我妈也天天弄点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大补.结果我创了下一连五天天天流鼻血的记录.从而赢得了\"鼻血青年\"的称号.(据说是某个无聊的人从\"热血青年\"演变而来)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我突然发现,当我喷射出体内的那些所谓\"精华\"的时候,我的压力好像也在那一刻随之流走了.顿时神清气爽,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现在想起来,这种事情居然能和学习挂上勾来,也是我这种虚伪的人能想出来.不过还是给自己约法三章,等中考结束之后,我一定要下定决心把这个毛病戒掉.不然我真的会折腾死的.
于是,我在无数个\"解压\"的夜晚里,迎来了我的高中时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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