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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viburnum

【右安门衍生】《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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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9 11:50: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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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可能我鄙视的,终归还是我自己。
让史向东给我舔胯下的玩意儿,这阴损的招数我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或者说,这么阴损的招数,我竟然能不打磕绊的脱口而出……更让我不明白的是,他竟然能够做到。
他做到了。不管有多么的不情愿。
他缓缓移动自己的舌尖,努力吞咽男人最为肮脏的地方,然后直到我忍耐不住血脉里翻滚的冲动,把腥气的液体喷射在他脸上。
那张总是苍白的脸让我给弄脏了。
好像就是那一刻起,史向东整个人,都让我给弄脏了。并非是两年后的那个闷热的夏天才可以称得上开端,从我拽着他的头发推开他,在他脸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贱货开始,他的命,想要干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罪魁在我。
那天到最后,我是逃一样的离开他的宿舍的。我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我不敢……
一种对自己没来由的憎恨和厌恶以及难以描述的鄙夷,让我在收起裤裆里的玩意儿之后夺门而出。
我也想过,为何我要逼迫史向东到这种程度,可我得不到答案。
我只是克制不住这么做的冲动,我想摸他,想碰他,想强迫他待在我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于是,当他不愿意这么做的时候,他躲得越远,我追得越急切,越不顾一切。
可那次之后,逃跑者成了我,我怕了。
两年,整整两年,是我没有再去找史向东麻烦的时间,我确实不敢。
直到两年之后,终于因为打架和旷工被单位开除了的日子里,我才终于又让命给推了一把,有了再度见到史向东的机会。
和一个曾经一块儿混过的哥们儿挨那个我曾经跟史向东一起喝过酒的小饭馆儿里喝到舌头根子发直之后,我晃晃悠悠的离开,顺着建安里那道狭窄的小路往家走。穿过菜市场的时候,人足够多,估摸着正是下班儿的钟点儿,我不加躲闪的迈大了步子。一身的酒腥,一肚子火烧火燎的燥热,我和每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想着不如干脆随便找个碰着了我的人就暴揍一顿出出火儿得了。
可是,每个人都躲着我走,就像是他们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共识。
我愈加的烦躁,然后,就在我已经准备干脆回家往死里睡上一天的时候,一辆自行车的车把挂住了我的袖口。
一种接近于总算见了光明似的心态,我攥了攥拳头,然后一把拉住了自行车的主人。
拳头还没挥过去的时候,我看清了那么一张脸。
瘦,但是白,不够漂亮,但是有一双深邃的眼,这双眼藏在厚眼镜片儿的后面,眼镜片藏不住他的恐慌,以及,惊讶。
那个人,是史向阳,那个小时候就让我讽刺过说话结巴的孩子,那个曾经让我解救过,也让我要挟过的大学生,那个戴了眼镜穿了白衬衣留了分头的公务员。
他毕业了,在为数不多的耳闻中,我知道他成了有了个好工作的体面人,他确实足够体面,新的二八凤凰车,连车铃铛盖儿都擦得锃亮,那跟他哥哥一样的苍白瘦削似乎也不再是学生时代的穷酸,那得叫书卷气了吧。
我看着那张因为认出了我而更加恐慌的脸,看了半天,然后松开手,改为一把抓住了他的自行车把。
“你哥现在挨哪儿住?”我问他。
他颤抖着声音说出来那句“还……还在那儿住……”的时候,天知道我哪儿来的那么一股子狂喜。
我跑着去找他了。
借着酒劲,我跑着去找他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跑,就像当年不知道为什么我要逃一样。仔细想想,我究竟做过多少连我自己都不明所以的事儿啊……
抛下了所有,我到了他的住处。
敲开了房门,我又见到了那张脸。苍白的,瘦削的,曾经被我弄脏过的脸。
他看见我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原本就颜色很浅的嘴唇在抿紧了之后显得跟死人一样青白,但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倒是很快红了起来的。
“你来干什么……”颤抖着声音,他这么问我,眼睛从与我对视,到迅速转向别处,只用了极短的时间。
这让我有点不快,我一贯不喜欢他对我躲躲闪闪,就算我明白他那躲闪是因为怕我,或是恨我。
“想让我走?那你喊一嗓子不就完了。”双手撑住门框,我微微前倾,近距离看着他,“你喊吧,你把警察喊来,就说我要入室抢劫来着,正好我想吃几天牢饭呢,你喊吧,回等我出来了再加倍谢谢你!”
最后几个字我加重了语气,然后很明显的,他害怕了。在那几个字上,他哆嗦了一下,像是让危险信号吓着了的猫一样,他瞪大了眼,往后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他退后,我就向前,一把推开半掩着的房门,我直接进了屋,又一甩手把门关上,我大大咧咧走过他身边,一直走到还在墙根放着的那张小床旁,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隔着白色的烟雾,我看着他,看着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的叹了口气,又像是下了更大决心似的朝我走了过来。
他一直走到我跟前,没有坐下,只是低头看着我,看着我抽烟的动作,半天,他才开了口。
“你……不上班了是吗。”
他语调挺缓和,语意也挺含糊,我反应了一下儿才意识到问题,现在,正是暑假当中,他想必就是靠这一点来推断为什么我大白天的就能跑过来找他。
“原来我也不怎么上班儿,忘了?这可刚两年。”没有意义的笑了笑,我磕了磕烟,看着烟灰直接落在地上。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是一阵叹息声传来。
只是这次,他没有说话,他不说,我说就是了。又抽了口烟,我头也不抬的,很随便的告诉他我是如何让单位开除了的,我是怎么当上无业游民的,我是怎么发展到连父母家人都对我彻底丧失信心的。
“我让单位开除,家里都不带眨么眼儿的,你知道吗。我爸我妈什么都没说,连骂我一顿都没有,人家无所谓了。我妹,小英子,挨大学里住校,成天也不回来。我知道,她是躲着我呢,我这个当哥的让她忒没面儿。有一回,一男的追她,非拉着她出去看电影,我过去要揍那人。你猜小英子说什么?她说了,就是让人糟蹋了,也不打算让我帮忙,她用不起!听了么,她用不起……得,我去她地,我就去她地吧……”
起先,我就是这么唠叨着,起先,他就是那么听着,后来,我停了下来,我抬起头看他,看见他眼睛里的神色,那神色让我一阵狂乱。
他在同情我,不,不只是同情,他在恨我,就像是恨铁不成钢的那样,他又在无奈,他没辙,他对我没辙,然后……他在迷惑。我想,那大概是因为他怎么也不明白,原本是跟他毫不相关的事儿,我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么多。
最后,他把所有的这些情绪都压下去了。
低垂着眼皮,沉默之后又抬起眼,他对我说,你走吧。
我让烟烫了手。
一哆嗦,烟蒂掉在洋灰地面上,溅起几点火星。
“你说什么?”我站起来了。
“真的,你走吧。”他皱起眉来,表情好像要哭了似的,“我实在不想……实在……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了!”
我心话说了,好你个史向东啊,你行,你真是个文化人。“瓜葛”,这词儿我可能一辈子也未必好意思用的,你居然可以这么直接这么大声的说出来。
你有胆。
“接着说。”站在他面前,我咬紧牙关看着都不敢抬头看我一眼的他。
但是,我所谓的他不敢抬头看我的局面,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
“我是当真的!你走吧!”他眼圈儿红了,好像拼了全力的在试图跟我面前争出一条活路来,“我受不了了,我多一眼也不像看见你了!从小时候你就没完没了的纠缠我,我到底上辈子欠了你几条人命值得你这么糟践我?!我告诉你孟国强,我不反抗不代表我乐意接受,你以为我真怕你?你以为我真怕你打我?!有能耐你干脆打死我给我个痛快行吗?你让我死了就清静了!你……你……”
他卡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单手捂着脸,他颤抖着肩膀,声音也跟着颤抖,音量低下去了,言语的内容也开始混乱,他反复说着什么“放过他”,“不想再见到我”之类的话。
我听着,直到听得火气烧毁了全部理性。
我自己明白,没了理性的时候,我就是野兽,甚至,连野兽都不如。
那天,我没有轻易放过史向东。
一把扯开他捂着脸的手,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还有被逼到绝路上的人才会有的表情。
我说,你一个老爷们儿哭天抹泪的,不嫌寒碜呐?
他的回答来得挺快,他说他够了,对我够了,对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够了!这不对,不该这样,本不该这样的!
我听烦了,我想打他一巴掌让他住口,却终究在他拼命想挣脱我的时候又没了打他的兴致。对啊,他说了,他说他不怕我打他……
好吧,那我换个方式。
“我本来还说今儿个跟你叙叙旧呢……”捏着他的下巴,我开始冷笑,盯着他的眼,我告诉他,“可现在我没叙旧的心思了……我想干点儿更逗乐儿的,劳驾你赏个脸吧……”
他在害怕,他刚才的不顾一切逼迫自己产生的那点儿勇气,那点儿反抗我的精神,已经消退了大半,于是,他恐慌起来。
我没给他机会。
不管是挣扎,还是逃脱。
把他扔在那张小床上的时候,他大概明白我要干什么了,他想喊,可是我堵住了他的嘴。
撕扯他衣裳的时候,他连喊的力气也没能爆发出来,我想他大概是死也不敢相信我真的会这么干。
强迫他打开身体,像猫一样弓着腰,把最羞耻的地方展现给我看的时候,我听见了他哭泣的声音。
他哭了,把脸埋在枕头里,他哭了,刚才没能完全吞咽下去的眼泪,现在加了倍的翻涌出来,他咬着枕巾,压抑的,绝望的哭了……
我不知道自己心里一阵疼来自何方,我没给自己更多思考的时间,我甚至都没去想自己因何而来的对这个干瘦到可怜的身体能产生如此强烈的欲望。总之,我失控了,我失控到自己都无法想象。
我忘了那一次自己折磨他折磨了多久,或是多少次。
我就只记得他身体里让人想落泪的那么一种温暖……
……
我脑子里很乱,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在头顶盘旋,为了清除这些嘈杂,我抱紧了他,紧到可以感觉到他明显的骨头轮廓。
然后,我突然觉得,那些嘈杂,竟然都可以在深切接触到他的体温时逐渐散去。
最后一刻过后,是死一样的沉寂。
翻身起来,坐在床沿抽着烟,我只感觉屋子里安静到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俩的呼吸声。
回过头,我看着他背对着我的姿态,看着床单上他的血迹。
我没有罪恶感,反而有一种快乐,一种圆满了似的情绪。
然后,我伸出手,让掌心沿着他赤裸的后背一路游走,他的皮肤像是能吸住了我的指掌一般的,让我越来越贪心,越来越不肯放开。
凑到他耳边,我用带着烟味的呼吸拂过他耳根。随后,我开了口。
我说:“史向东,你打今儿起,就是我的人,要死,也得先问问我行不行!记住了……可别忘了……”
他在我这么说的时候薄瘦的后背瑟缩了一下,然后,就只是无止境的沉默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0 10:40:41 | 显示全部楼层
16

我跟史向东之间的关系维持了两年。
整整两年。
从那个闷热的夏天我强迫他做了这辈子最耻辱的事儿,直到我终于把他逼上了绝路,整整过了两年光景。或者也许应该说,从那个夏天开始,他就已经一步步走向绝望的顶峰了。
其实现在我反而会想,这两年来,我都跟他有过什么样的交流呢?好像几乎是没有的。
我只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随性随心随欲的折磨他,却总也没有再见到他的眼泪。
那之后,每次我压抑不住用他的身体来发泄欲望的时候,他都只是默默承受了,从没过多的反抗,也从没在看见我出现在他门口时,有以前那种惊慌失措。
我真的曾经以为,他已经是乐于,或至少是死了心的肯面对这种现实了。我以为他自知逃不掉,所以干脆不逃了的。他的安分换来了我的松弛,我渐渐不再像最初那么野蛮,到后来我甚至觉得我可以像心疼一个伴儿那样的心疼他了。
只是,我似乎从没想过我这种软下来的举动,他能否感受得到,是否接受得了。
每次在他宿舍里做那件事儿,都是在他下班回来之后,我会在他门前等他,然后在天黑前离开,就留他一个在那儿,每次都是,就他一个,在床上,赤裸着身体,蜷缩着,裹着被子的一角,一语不发。
他越来越给我苍白瘦削的感觉,可这苍白瘦削的身体却让我越来越遏制不住索求的欲望。
我们之间谈话不多,只有那么几回,我告诉他我在做什么时,他和我交谈过。
被开除后的半年,我开始练摊儿,和几个一块儿混日子的弟兄,做所谓的买卖,挣着不知道算不算黑心的钱。
这,我告诉过他,我跟他说我开始自谋生路了。那时,我不明白他眼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情绪到底算不算喜悦,但我确定在我抬着他的下巴跟他说我有钱了就可以干脆包养他了的时候,他扭过头去时,脸上的表情确实是羞辱的。
然后,就又是迷惑了。
他的迷惑也会让我跟着迷惑,我会反复猜测他迷惑的是什么,可不管怎么猜测,我都不曾亲自开口询问过。
也许,是时候该后悔我没有问过了,也许那时我问问他的心思,至少会让他知道我想了解他,哪怕是至少……我不想让他离开,不想让他死。
87年冬天,是我们关系最稳定的时候,甚至可以说,这关系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的。
这得从他那次生病说起。
他病了,我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在,他靠在床头看书,脸色发黄,嘴唇依旧没什么血色。
“你连门都不锁啊。”我揣着兜儿看着他。
他放下书本,叹了口气。
“这不是更方便你进来吗……”看了我一眼,他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咳嗽。
“……病了?” 感觉到屋子里的冷风,我看了一眼窗户,眉头就皱起来了,“冻得吧,大冬天的你还开着窗户。”
摇了摇头,他把那本书小心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起身去关窗。
我跟在他后头,在他探身关好窗子后从后头把他整个抱在怀里。
我感受着他的颤抖,在他几乎是慌张的严严实实拉好窗帘后,略微有点儿用力的啃咬他的耳垂,随后我低声问他,关窗户,是怕我冷啊,还是怕别人看见?
“……空气流通,我怕……”他想要说什么,那个“怕”后头他肯定是想说些什么的,但话还没说出来,一阵更剧烈的咳嗽就让他半个字都没表达清楚。
“……操。”突然升腾起来的烦躁让我没了以往的那种兴致。
拉着他,把他直接塞进被窝,我在看到他习惯性的闭了眼,蜷着身子,以为我又要逼他和我赤裸相对时,烦躁就成了恼火。不高不低的冲他喊了一声“老实躺着!我他妈没心思睡个病秧子!”,看着他总算慢慢舒展了身体,又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我只跟他对视了几秒钟,就猛的往后撤了一步,离开了床边。
“……你要走,帮我带上门。”他脸上浮现出苦笑来了,声音沙哑得都不像他。
“带你妈啊带。”又骂了他一句,我在叹气之后走向屋子一角那所谓的厨房。炉子上坐着一壶水,可是炉子里已经没了什么热度。熟练的把炉火弄旺之后,我又把那壶水放回原处。
“药呢?”我回头问他。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他的眼神真的让我害怕,让我好想无处可躲那样混乱起来,那眼神就好像在一遍遍一遍遍的问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呢?
为什么明明那样对他,那样糟践他,却又在试图照顾他心疼他呢?
我给他煮了一碗面,点了香油,卧了鸡蛋。
“……我不饿。”他摇头,眼睛却不曾离开我的脸。
“你少给脸不要脸啊,当我乐意伺候你呢!赶紧吃,吃完了吃药!”蛮横的把碗放到他终究还是伸了出来的手上,我坐在床边,点了支烟,一声不响的等着他吃完。
他的手在颤抖,筷子就跟着那颤抖掉在地上。
他渐渐连碗也端不住了,面汤洒了出来,弄湿了被子跟他的袖口。
“你丫干嘛呢?!”我喊了他一嗓子,然后拿过碗,放在小桌子上。
他没有抬头看我,脸上起初是很惨很惨的那种浅笑,然后,眼圈儿就红了起来。
我突然间想起了他之前的若干年来,每一次在我面前哭泣的样子,那样子让我不堪承受,让我只想要么靠暴力蛮横的阻止他哭,要么就干脆远远的逃开。
那一次,我就是选择了逃开的。
扔下一句“给我老老实实吃饭吃药!下回来你要是没好,瞅我怎么弄你的!”,我大步走出了他的房门。
那天,其实现在想来,我可能真的不该对他好。我总觉得,似乎就是因为那时候我破例的对他好了一次,才让他更对某些东西格外害怕起来,怕到不敢接受,怕到想要拼尽一切把我从他生活中剔除出去。
这么想着,又觉得可笑起来,我那样不讲理,那样骂骂咧咧,那样逼他吃着也许他根本就吃不下的饭,能算是对他好吗……
不算的吧……
……
那个冬天过后,88年来了。可能这么说太可笑,比之前是不是在对他好的想法更可笑。
88年不就是今年吗,对啊,就是今年……
今年春天,史向东又开始躲着我了。
我越来越不容易见到他,每次见到他,问他到底在干什么,他又向过去那样闪烁其词,不肯给我个明确的答案。
可能我真是个没有耐性的人,他不给我的,我会去逼问,我会自己去找,去抢。
我问过他弟弟,那个现在已经成了公务员的体面人,但见到史向阳的时候,我想询问的念头就都成了恼怒了。拽着他领子问他怎么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儿的,都不知道给你哥弄套豁亮房子住着?!他现在还住筒子楼呢!你小杂种操的一办公室都比他那屋大好多!!
我让他的同事拉开了,我被轰出了他的机关,直到一边儿骂街一边儿往回走的途中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想问的东西,却根本还没问个明白。
终于,答案还是无意间得到的。
没有管他曾如何苦苦哀求过我不要去他学校找他,我在某一天还是直接去校门口等他了。
然后,就在我靠着学校大铁门,听见他的声音从远而近传来时,另一个在他旁边的声音却让我原本有点高兴的情绪都成了五雷轰顶似的震惊。
有个像是他同事的人搭着他的肩膀,开着他的玩笑。
“哟,史老师走这么急,是着急会女朋友去吧?啊?哎,听说那姑娘挺漂亮,什么时候也让我们见见啊……”
他有些复杂的表情,在我回过头看的时候,让我尽收眼底。
那该说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吧,有无奈和酸涩什么的吗?我已经看不出来了。我就记得他在见到我出现时有着怎样的讶异,怎样的怔愣。
当时,在我看来,那就是做贼心虚。那就是得知被揭穿时候的慌乱。
我是把他硬拽到他宿舍的,我是硬逼着他说出来实情的。只是我没想到,那实情那么令我不能接受。
他带着一种悲哀的,豁出去了的表情跟我说,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然后,他接受了,他在和那女孩儿交往。
……
我就记得,我好像打了他。
对,我是打了他。我伸手就重重打了他一个嘴巴。
不仅如此,我还骂了他好多恶毒的话,我讽刺他,问他回回挨我身子底下跟条发骚的母狗一样,居然还有闲心挨外头找傍尖儿?谁批准你找的?啊?!谁答应你找的?!
他始终没有说话。
没有辩解,没有挣扎,没有一丁点儿的言辞,哪怕是我就那么直接把他掀翻在硬邦邦的洋灰地上,扯掉他下半身的衣物,狠狠的刺伤他的身体时,他都没有哼一声……
细想来,我确实没了人性,那时候。
我看着他顺着大腿一直流到膝盖的鲜血,竟然直到射在他身体最深处后,才反应过来我又给了他一次双重的沉重创伤。
那天,我只要了他一次,只是这一次,他就已经因为痛苦而哆嗦着身子动弹不得了。
拉好裤子拉锁,我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光裸着下半身的凄惨模样。
我跟他说,给你一天时间,就一天,你去跟那娘们儿吹,然后从后天起,一切照旧。史向东你给我牢牢记着,不光女朋友不许你交,以后兹我在一天,你连婚也别想结。你要是敢和别人结婚,我就要你的命!我绝对会要你的命!!
……
事后,被一次次提审的时候,我在对所有罪责供认不讳的同时,唯有后悔二字,从没承认过。
我的答案是,人都死了,后悔管个蛋用?
可在心里,在脑子里,我却真的在对一件事后悔。我后悔自己那么逼迫他,我后悔自己说要他的命。我后悔,是因为我认定了,这些话给了他足够的勇气和力量,最终宁可把命毁在自己手里,也不要葬送在我手中……
……
用鞋尖碰了碰史向东的肩膀,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我说的,你给我好好记着!”,然后,他的举动就开始让我莫名了。
他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拽着我的裤脚,抱着我的腿。
他费力的跪着,好像忘了洋灰地面的凉与坚硬,就那么跪在我脚下。
他抬起头来,颤巍巍的伸手去拉开我的裤子拉链。
然后,他在我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掏出我还带着他血迹的家伙,闭上眼,缓缓贴上了他的嘴唇。
那是他距离四年之后,唯一的一次那么仔细的伺候我。
上一回,是被我要挟着那么做,这一回……我说不出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我本想推开他的,可是他牢牢地抓着我的裤子不肯放手,那表情几乎就是哀求了。
他任凭我射在他嘴里,他咽下了令人作呕的滚烫液体,然后,他给了我一个比刚才那表情更哀戚的惨笑。
他嗓音沙哑的跟我说,好……我听你的,我不和别人结婚,永远都不会,永远都不会了……
永远,永远,都不会那么做的……



【还有最后一章,我快解脱了= =】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1 10:32:25 | 显示全部楼层
17

可能啊……我早该意识到事儿不对。
他那种口气,他那种表情,没有一丁点儿正常。
正常,这个词儿好像不该我说,我不配,我本来就不正常,他呢?一次次让我逼迫着,跟我一起不正常。然后,就在这不正常的基础之上,他更加诡异的行为只是引得我不断想要猜测,却终究没有及时加以阻拦。
阻拦什么呢?……他配吗?他史向东只不过是个给我泄欲用的玩物罢了……
我那时候,是那么想的,他怎么可能有什么意外,他能任我糟践,还不够证明他已经毫无自尊可言了嘛,一个连自尊都没了的男人,还能有什么意外发生?
可是,这回,史向东做了个让我彻彻底底意外了的决定。
……
……
我都不愿意去多想,但为何我又控制不住的一遍遍去想呢……
几天之后,就在我从三巷后头溜达出来,准备去他的宿舍时,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迎面走了过来。
我一贯是烦透了警察的,尤其是我们这片儿派出所的那几个。可已经习惯了跟警察打交道之后,我倒是也算能轻松自在或是装疯卖傻应对他们。
不过,这次,朝我走过来的,不只是我很熟悉的那个片儿警老刘,在他身后头,跟着另外两个我不认识的警察,表情很严肃,步子很重。
老刘走到我跟前,拦住了我,想了想之后还是问了出来。
“小强子,这两位是市局刑警队的同志,来找你呢……是问你点儿事儿。”
“啊,说吧,什么事儿。”两手插在兜儿里,我都懒得抬眼皮,但那两个人当中的一个开口时,我却猛的瞪大了眼。
他问我:“你认识一个叫史向东的人吗?”
他说话的后头的内容,我记不清了。
我真的记不清了……
我就只模糊记得,他好像告诉我说,今天上午,就在北边儿的护城河里,捞上来一具尸体。衣着整齐,不像是流浪者或捡破烂儿的,没有外伤,也不像是被杀害的……
那个人……根据群众辨认,就是旁边儿那小学校的老师,史向东,听说你们俩认识,所以问问你,他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自杀的倾向。
……
……
我脑子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然后,我就没了命的往护城河边跑了过去。
我听见警察在后头喊我,我知道他们在追我,可我顾不上了。
……
我是用最快速度跑到河边儿的。
我看见远远的一群晃动的人影。
我凑近了,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在人群里。
那是史向阳,那是史向东的弟弟……
……
再然后……
……
等我冲进人群时,我就看见了河边儿盖在一块白布下头的……尸体。
警察说,那叫尸体。警察又说,那尸体,是史向东。
……
我耳朵里那时候,除了自己的沙哑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见了似的。
我觉得从没有过的害怕,怕到我忍不住巨大的压力嘶嚷了出来。
我喊他的名字,好像认识他这么多年,我那时候喊他名字的次数是最多的。我扯着嗓子一遍遍喊,然后拼了命的想拉开阻挡我过去的人。
阻挡我过去的人,是史向阳。
那个文弱书生,我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力气,就是不肯让我靠近一丝一毫。
他冲我嚷,他骂我,他竟然没了结巴的毛病似的,很大声的骂我,他说,“你还敢来?!你这个杀人犯!!……是你害死我哥的!别以为你干的事儿没人知道!!我都看见了!你在我哥宿舍干的事儿我都知道!!!”
他又喊:“你到底抓了他什么把柄让他对你那么俯首帖耳?!!我们单位分了新房他不去住!我让他回老家他不回!我让他调动工作他不答应!孟国强!!到头来这都是你不让他这么干的吧?!啊?!!都是你!从最开始就是你!!!”
……
……
后头的事儿,我就记不得那么详细了。好像世界在我周围一下儿就安静了,安静到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然后,一个声音缓缓告诉我说,孟国强,你把史向东逼死了,是你干的,都是你的错……
……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这么想过!我是不想让他死的!要不,要不我就不会说那些话。我跟他说了……对,我跟他说过了!!史向东!!我跟你说过了,你就是死,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我说过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吧?!!!你忘了?你都他妈的给我忘了——?!!!”
所有的那些话,我都只是在脑子里闪过的,我半个字儿也没喊出来。
我就只是仍拼了命往他的尸体那儿扑,我哭着,往他那儿扑,我甚至直到自己爆发出“让我看他一眼!!你让我看他一眼,就一眼!!!”这样的哀求,都没意识到自己哭成了什么样子……
……
就跟我最开始时说过的那样,我只有不多的几次掉过眼泪,而就在这几次中,面对的人最多,哭得最难看最没人样儿的,就是见到史向东尸体的那一刻。
……
用尽全力推开拦着我的史向阳,我不知道从身上抄了什么东西就给了他一下子。
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
……
我一直到死死抓着我的那只手彻底松开,才在众人惊慌的混乱中总算有了靠近那盖着白布的,瘦削的身体的机会。
然后,当我一把拽开那块湿淋淋的白布,我整个人就愣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湿透了的身体,更显得那么干瘦,脸色已经不仅仅是苍白了,那是一种带着淡淡青灰的白,眼睛,闭着,紧紧闭着,嘴唇也是,我最不曾见过的,便是那种安宁平和的表情。
他在我面前,有过惶恐,有过惨然,有过哀戚,有过难以言表的空洞,却从没有过这样的安宁……
原来啊,原来,原来只有死,才能带给他也许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
死。
史向东死了。
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难道真的像史向阳说的那样,是我活活把他逼死的?
难道真的都是我?
……
……
我直到警察不知何时从身后扑过来,把我一下子按倒在地,才恍然惊醒。
他确实是死了。
他让我逼上了悬崖,为了脱离眼前的困境,他宁可死。他没有听我的话,死之前他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他就只是趁着夜深人静,站在桥头,轻轻一纵身,脚下一滑,便沉沉的坠入了护城河,然后,也许都没有挣扎的一直沉到冰冷的河底……
……
我又喊了出来。
我带着哭腔,从喉咙里挤出来沉闷的嘶喊。这次,我是喊给想拉开我的警察的。
我喊,我得再看他一眼,你们放开我,你们让我看他一眼,就一眼!!!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放开我,我跑不了,我就再看他一眼都不行吗?!!!
警察冲我嚷嚷了几句什么,我没记住,一个穿着白大褂像是法医模样的人走过来,再次盖上了蒙在史向东身上的白布。
警笛响起来了。
警车的空间为何那么狭小?为何我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手腕传来疼痛,那是手铐磨破了皮肉,我突然意识到,原来皮肉的疼,跟心里的疼相比,再重,都不至于有种欲死不能的悲哀……
……
……
史向东死了,在被迫和我纠缠了这么些年之后,他死了。
我手里,有了一条我本不想这样夺走的人命。
我身上,有了一桩我本不想这样背负的亏欠。
但是,我亏欠的,却不止于此。
警察提审我的时候,告诉我说,那一天在河边,史向阳想要阻拦我时,被我连续捅了六刀,他最后跌倒在地时身上还插着那把刀子,刀子一直插在骨头缝里,法医费了挺大力气才拔出来。
那就不用问了,不用问了,我明白了,我身上又多了一条罪状。我先是逼死了史向东,后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捅死了史向阳,我一个人,葬送了史家两条性命。
对啊……我怎么忘了呢?我是个社会败类啊,我是抽烟酗酒打架的地痞,我身上,可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带着刀的啊……
……
庭审的时候,史向东的妈,从老家赶来了,一个头发白了一多半儿的女人,坐在原告席上,眼神呆滞,唯有在看见我站在被告席上时,才突然有了目光的焦点,她哭着喊着要扑过来,法警拦着她,劝阻她,我倒觉得多余。就让她扑过来当众掐死我好了,我不会反抗的,我也没法反抗,你们没看见我手上脚上那些让我连路都走不利索的镣铐嘛?
我孟国强,终究成了绳儿上的蚂蚱,笼中的鸟了。
不定有多少人盼着这一天呢吧,我知道,不定有多少街坊,多少让我打过的人盼着这一天呢,我被判刑,会有人放鞭炮庆祝的。
何乐而不为之……
法庭判我死刑,剥夺我一切权利,包括上诉和申辩。
我想笑。
他们真可笑啊,他们难道以为我会上诉?我连上诉的基本程序都不知道,他们难道以为我会申辩?我又有什么可申辩的呢?
由我一条命,换史家两条命,我赚了。古语说得好啊,杀一个够本儿,杀俩,赚一个。
我确实赚了!
……
只是……
只是……
为什么在每一次审判长宣读我的罪状,读到“史向东”三个字时,我都会有种活生生让人撕裂了胸口,探进手来,带着残忍的讥笑撕扯抓弄五脏六腑的感觉呢?
……
……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到底这事儿,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呢?
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呢……
……
……



明天,就是我的刑期了,今天,是我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夜。
明天,天一亮,我就会被押赴刑场,一声枪响,死个干净……
……
今天,是我最后一段可以安安静静想想过往的时间,我突然觉得,自己竟然像是从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安静。
我想了很多,从我出生前,到我执刑后。
然后,我最终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许久不曾想起过,许久不曾提到过的人。
裴广胜。
我的……我的……广胜哥。
那个十八九岁时候,下了班儿就会带着我穿梭奔跑在街巷间,然后冲着我笑得特别爽朗的,我的广胜哥。
那个在我挨了打,跑到他家里去的时候,带着心疼和责怪,小心给我擦洗伤口,小心劝诫我的,我的广胜哥。
他劝我学好,劝我……别把自己交代在自我放纵上。
他好像是这么劝过我的,可为什么……我就是不肯听他的话呢?
这又是为什么呢?
……
……


今天下午,是我跟外界的最后一次交流机会,狱警问我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我说,我想打个电话。
就一个。
拖着沉重的镣铐,我被带到有电话的一间屋子,他们说,只给我三分钟的时间。
我说,够了。
三分钟,想跟一个人告别,再说句抱歉,足够了。
……
可是,在我拨通了裴广胜单位电话之后,接电话的传达室老头告诉我的,却是让我血都凉了的消息。
苍老的声音跟我说,裴广胜今天请事假没来上班儿。
他儿子要高考了,学校开家长会,他一大早上单位点了个卯就走了。
你要找他啊?有急事儿嘛?要不,你明天再来电话?或者,我给他留个口信儿?喂?喂?……
……
我手一松,电话的听筒就扣在了支架上。
啊……
对啊,他儿子,他儿子已经十七八了,正是高考的年纪了,我怎么忘了呢,他是为人父的人啊……
……
我想笑,又想哭,我想站起来,却怎么都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
……




天,应该就快要亮了吧,又或许,还要过很久。
但不管怎样,天亮之后我的结局,都早已确定了。
这是个不错的结局,这是一种解脱。
不管对旁人,还是对我。
……


我等着那一声清脆的枪响。
只是遗憾我不能听见它也许会传得很悠远的尾音了……


而枪声过后,我的身体会重重倒在刑场上,就像每一个被我一拳打倒的人那样。
我的血会慢慢流出来,起先是红的,而后便会渗进泥土,变成很肮脏的黑色。
太阳刺眼的光会照在我的尸体上,也许我的表情会看起来很平和,如同史向东在我看他最后一眼时候的那种平和。
平和的……就好像过去这一辈子从不曾这般走来,就好像过去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就好像这种结束并不是刹那的觉醒,反而更像是可以真正睡得安静深沉永不再担心被噩梦惊醒了一样……
……




【敲锣打鼓中~终于完结了,我高兴的要哭了TAT~!!!
下面我会写那个坑住了的恶搞文《京都犬男幻化记》,仍旧会发到这边来一份~感谢大家关注><。】
发表于 2009-10-23 14:22:45 | 显示全部楼层
恭喜完结,撒花儿~
其实前几天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去看了,看完因为太纠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虐让人心里挺不舒服的,没想哭,但别扭,总觉着怎么能就这么完了呢?什么都没说明白呢,好些事还跟心里压抑着呢,居然就,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唉。
作为一篇文,我喜欢,虐也喜欢。一篇文,如果在阅读中能让我投入进去,还能反复琢磨文里的人和事,字和句,对我来说就是一篇能带来阅读快感的好文。
还是那句话,V的文是我看过的最有认同感的京味儿小说,角色的每一句对话如果读出声,都是我最熟悉最想念的风格和音调。
前些日子在水区发了个帖子,对BL文里过多的脏话发表了一些个人观感,但我真的不是反对文里出现粗口,我的意思是,得有个度。目前在我心目中,人物对话出现的粗口,你的文最当得起合情合境适度这个标准。
谢谢~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3 15:17:1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我我……我好感动TAT……
抱住虎摸……
其实滥用粗口怪没劲的,粗口应该和角色相匹配,什么人爆什么类型的粗口,年龄段也有关系,青春期的热血少年谁没大声骂过街?但人到中年之后,我们很多时候都只有私下才能咬着牙骂上两句聊以发泄,不同的家庭背景,不同的生活环境,不同的性格,语言也不一样。也许是对语言文字强迫症一样的偏好才会让我钻牛角尖一样的琢磨这些东西。

至于京味儿,俺控制不住= =,俺是个不喜欢滥用京味儿更极端反感假京味儿的人,京味儿不代表“打你丫挺的”,不代表没根由的痞气,它只是一种乡音罢了,就和每一个地方的每一种方言一样,都有各自的味道。
可惜了北京味道被滥用的最多,这让我每次发现只有咱这种土著才能发现的假京味儿时,就更是义愤填膺。

总而言之,我爱用时而口语时而文艺的方式写东西,文艺时,我在摆弄文字,口语时,我在和文字互相摆弄= =。好吧说白了其实我就是个喜欢一边写一边反复念人物台词的人orz,也许这就是为啥你说我的文台词好念吧。

一句话,万分感谢支持,长评价,自然要有长回复,跪拜orz~~
发表于 2009-10-23 16:36:02 | 显示全部楼层
百分百同意你对京味儿的说明,它的确只是一种乡音,也只有在作为乡音这一目的来使用时方显其魅力。
每次看到京味儿被人误解为痞气或是流氓腔时,都会对假京味儿充满怨气。尤其在网络上经常见到的“Y的”两字,真是让人无法理解造词人的用意。

万分认同用口语化的对话和规范的描述来完成一篇故事。这也是我的目标。

原来你在写那些人物台词时真的会反复念啊,难怪我在阅读的时候忍不住也会反复念,而且念的时候常常会想,如果我是文中的人物,在此情此境,若要我表达同样的意思,也只能说出同样的话,而且连语气词、断句都分毫不差。难怪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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