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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25 20:5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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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白--41
發文時間: 06/17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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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電話,鞏青排了近五分鍾的隊才排上出租車,按蘇樺的說法先到他學校再一起回他家。鞏青坐上車倒也快,一個小時後見到站在學校大門口等著的蘇樺,還是以前斯文俊秀的模樣,一見到他就是以前見慣了的客客氣氣,鞏青自己都不相信真的已經到英國了,離李衡已經這麼近了。
“蘇樺……”鞏青剛伸出手,一下覺的不太妥,又飛快的收回來,“真的太謝謝你了,他還好嗎?”
“不用客氣,他好多了,精神也……”看到鞏青表情專注,蘇樺及時剎住,李衡不讓他叫老師,電話裏他怎麼樣了他這了那了也說的挺溜,現在猛然當著鞏青的面,似乎還稱呼他太不禮貌了。“我是說李老師好多了,吃飯睡覺都好多了,今天還主動跟我說他要去找工作,我估計現在他還沒回來,要不您先跟我回我那裏等?”
“找工作?”鞏青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也不知道飄哪去了。
蘇樺小心的觀察鞏青,就一個隨身的小箱子,真夠輕裝的,面色比他走之前差點也瘦點,再一想李衡這一趟折騰,估計鞏青也強不到哪裏去,他習慣於鞏青不苟言笑,規規矩矩,真有點不適應這一陣感情過於外露的鞏青,尤其是今天,他是真的讓鞏青給唬住了,昨天鞏青還打了電話像平時一樣問長問短,這不過才十幾個小時,現在人已經站他面前了,和電視上千裏追人的言情劇真有的一拼。
蘇樺這麼想可不敢表現出來,還是一臉恭敬,“是,他以前還從我導師那裏接活,這次找工作,他沒說有什麼方向,估計也是先看看再說。”
“噢。”鞏青點點頭,“要不聽你的去你那裏等他。”
蘇樺想接鞏青手裏的箱子,讓鞏青阻止了。
“您是出公差?”
“算是吧,這裏有個會。”
鞏青不想細說他等這個機會等的有多麼焦心,又費了多大的周章才爭取了這個機會,硬是把下個月才進行的學生交流提前了半個月,又找了個說不通的借口才能提前過來。
過去的幾個月,他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要是沒有這些折騰,鞏青自己也沒法相信他還會有如此強硬的一面。生活給了他一個最殘酷的教訓,世事無常,旦夕禍福,上天又給他了一個最好的恩賜,重新抓住機會,不是讓他再一次來浪費的。
盡管路上蘇樺強調了房子小,等鞏青進了這間不足二十平米,還帶著衛生間、小廚房的小公寓樓,還是有點小吃驚。
屋子收拾的異常幹淨,擁擠的空間被充分利用了。一張書桌,兩張小單人床幾乎把屋子一多半的地方占完了。
蘇樺指了指靠窗的小床,“李老師睡這裏,臨時搭的,簡單了些。”
的確簡單。一米二的舊床上鋪著印花的床單,枕頭上還放了本外文專業書,一個小薄被疊的有棱有角,旁邊是壘著整整齊齊的一撂衣服。
二十七天,從李衡住過來整整二十七天了,鞏青沒法細說他從蘇樺這裏得到消息後是怎麼又死了一回,這之前他已經托人找了他近半個月。那麼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擠住在這個角落裏,主人是他曾經的學生,也許還是心有芥蒂的學生。就算李衡和蘇樺都沒說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鞏青心裏面猜測的離真相也絕不會太遠。
鞏青盯著小床盯了半晌默默的在床上坐下來,拿了件衣服捏了捏,又放下了,看到衣服下面有好幾個大本子,鞏青抽出來,是三本字貼,正是當初他買的讓李衡練字靜心用的,字貼只寫完了一本半。
“他還在練毛筆字?”
蘇樺搖頭,“沒有。”
這東西全是他從李衡原本住的地方一股腦搬過來的,倒真沒見李衡碰過這些東西,就是想練,李衡估計也沒條件,他門都很少出,到哪裏買墨汁和毛筆。
鞏青一頁頁翻著字貼,也不說話,蘇樺給鞏青倒了杯後陪坐在一邊。
不說話空氣太沈悶,說話又實在沒什麼好說的,盡管他裝了一肚子好奇,眼前這人資曆年齡都比他高,他也著實問不出來,尤其是鞏青每翻一頁都會停好半天,他真不明白那東西有什麼可看頭的,沒有一點功底的毛筆字,寫出來比小學生強不到哪裏去。可鞏青看的仔細非常,就好像欣賞名家大作一般,一直翻到了後面,上面的田格一點筆墨都沒落下,鞏青依然一頁一頁的翻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
蘇樺有些別扭了,不清楚這是鞏青借此打發時間還是想掩飾什麼,可兩人就這麼幹坐著還是有些尷尬,絞盡了腦汁蘇樺總算想出來一個句子,想把這股氣氛變一變,“估計李老師快回來了,今天是他第一次出去那麼久,以前他除了買菜很少下樓,要不,我先做飯。”
“不用,等他回來再說吧。”鞏青搖頭,總算把字貼放在原位,站起來在房子裏轉了轉,視線停在了牆角邊倚著的一把吉它上。
頭斷了,弦還連著,就好像他和李衡,不管變成什麼樣了,這麼多年,總有東西能把他們連著拉在一起。
把吉它拿過來,鞏青把斷的地方對了一下,對不齊了,缺了好大一塊木片。
他第一次看李衡彈吉它是大三的舞台上,長長的頭發,神采飛揚,最後一次是在他的宿舍裏,一曲《執著》撕開了兩個人的心。
鞏青拉了拉弦,什麼聲音也沒出來,鞏青歎了口氣,“他把該吃的苦全吃完了。”
蘇樺諤然,接不上話,只能站在一邊保持沈默。
除了那一句,鞏青再也沒提李衡的事,接下來的時間,鞏青問的全是蘇樺留學的生活以及專業上的一些問題,一直等到下午四點半,外面的樓梯才響起了腳步聲。
鞏青收了聲,看了眼蘇樺站起來,不到一分鍾,鑰匙插進了鎖孔,在確定裏面有人之後,鑰匙停了。
鞏青屏住了呼吸,所有的感情升起來沖到鼻梁上,澀的他想閉上眼睛。
他希望看到一個歪著嘴耍著小聰明擠兌他的李衡,或者那個咬牙切齒流著眼淚說‘媽的三年!你靠什麼就能享受的那麼心安理得’憤怒的李衡,再不濟,那個哭著吼著說,‘你以後別他媽的縮著,你給老子把腰挺起來’悲情的李衡,就是那個說‘老班,你再想想,這太冒失了……’變的沈穩的李衡也可以。他害怕看到一個躬著背沒了自信,心裏的裂縫大的已經補不起來的李衡。
磨平了所有的棱角,消耗掉所有的銳氣,所為的也不過是一個一點也不起眼,老實巴交,沒有一點魅力的鞏青。
鞏青的心縮了起來,手心冒出了汗。
門推開了,李衡有些納悶的看了看裏面,小聲的叫了聲,“蘇樺,你回來了,今天這麼早。”等視線適應了房間裏有些昏暗的光線,房子正中站了一個男人,正正經經的穿著,高大卻不算強壯的身體。
心被重重的擊了一拳,一瞬間痛的難已明狀。
李衡呆呆的看著鞏青,“嗚!!!”突然從喉嚨裏竄出來一聲像野獸一樣的嘶吼,猛的拉開門跑了出去。
“李衡!!!!”鞏青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蘇樺一呆,也趕緊跑了出去。
眼看著李衡越跑越遠,跑出了這個街區,向另一個街道跑去,鞏青一著急大聲喊了起來“你快停下來,我不能多跑。”。
可李衡根本沒停,跑到十字路口,也不看有車沒車,蒙頭往前沖,後面一輛開過來的車被李衡這種冒失的行為嚇了一跳,緊急踩了剎車還是把李衡挂了一下,李衡踉蹌了一下,被車撞出去好幾步,可依然沒有收住步子,手扶著車等身體一站穩又拔腿跑了起來。
鞏青在後面被這眼前的一幕嚇的臉色發白,喊的聲音都變調了,“李衡,你究竟想幹什麼啊。”
蘇樺快跑幾步追上鞏青,見鞏青臉色發白,氣喘的很厲害,也不清楚他哪裏不對,趕緊攔著鞏青,“我追他,你快別跑了,就站這等吧。”
鞏青只能停下來扶著一個路燈喘粗氣。
蘇樺跑的飛快,剛跑過李衡剛才差點鑽輪子下的那個路口,就看到前面的李衡突然停下了,回頭看了眼這邊,呆了一下,又飛快的跑了回來。
這人!不折騰折騰他就不舒服。蘇樺是徹底無語了。
李衡跑過路口,步子放慢了,他的視線盯著那個扶著牆站路燈站著的男人,不到十分鍾,心裏面似乎輪回了好幾圈,委屈、憤懣,其實已經不多了,渴望,驚喜也早已填平了。在拘留所裏的一個月,他有的是時間把所有一切想到了細支末節,他也從來沒有如此的安靜下來,每天定點的放風,看著那些背著或重或輕案底的人貪婪的享受一天中的半小時,放下放不下的,都得放下,得到得不到的都得淡然。
他還能怎麼樣。
像只寄生蟲似的在蘇樺那裏待了二十多天,不管是因為鞏青授意也好,還是蘇樺真看他可憐也罷,看著那個曾被他很輕易的利用手裏的一點權利得到過的男孩,為他的一日三餐大費周章,他的過往已經成了一本沒法修正的卷宗,太多的錯誤伴著他一路走過來,好,亦不好,不計較也就那麼一個。
慢慢走過去,站在鞏青面前,這個走的時候還只能躺著現在已經能跑步的男人,老天給他的足夠多了,不管是什麼結果,現在至少他還能看著他好好的活著。
他還能怎麼樣?
李衡的心情平靜下來,仔細地觀察鞏青的面色,臉上除了有些汗有些白,別的暫時還看不出來“你沒事吧?剛才跑步?”
鞏青搖了搖頭,“沒事,吃力了一點,還沒廢。”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鞏青盯著李衡輕輕了問了一句,李衡很快把視錢轉移了,低下頭用腳蹭了蹭地面,手在褲子口袋裏摸索的半天,終於掏出來伸手拉住了一只滿手虛汗的手。
“它出汗了。”
“是,剛才嚇的。”
李衡點頭,不一會又幹笑了起來,“我也好久沒這麼跑過了,這速度對於我還真的挺夠嗆。”
“李衡……”
鞏青一肚子話全積在嗓子眼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挑哪一句了,他的手指頭被李衡一根一根撚著,在他還沒恢複意識的時候,他的手指每天都這樣被人撚著,最初他以為那是李衡,可一直到他能下地走路,也沒見到李衡過來。
他第一次沖著母親發了火,第一次沖著黃娜大吼大叫,第一次把那幾個滿肚子汙七八糟侮辱李衡的兩個哥哥攆了出去,他第一次為了自己堅定的背叛了所有的親人。
“阿衡,看到你能走回來,真好。”
鞏青眼圈紅了,鼻子塞住了,拉著李衡的手貼在眼睛上。
李衡靜靜的看著,看著那個男人努力用手背抹著眼睛,可臉上還是濕了一大片,他也想這麼激動的來一下,可他來不了了,從一個人離開機場的那天開始,他就激動不起來了,他可以喊,可以叫,就是沒法飆出一點濕氣出來,也許是淚腺出了問題,也許上天懲罰他,逼著他去做一個強悍男人,結果他只做成了一個窩囊男人。
蔥白--42
發文時間: 06/1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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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李衡低下頭頂在鞏青的肩膀上,想找紙巾摸了半天沒摸出來,只能作罷。
額頭在鞏青肩膀上磨擦了幾下,李衡突然張嘴對著鞏青肩頭狠狠咬了下去,厚實的布料抵住了牙齒,再也不能深入一分,感覺著鞏青的肌肉繃起來了,李衡松了口,一把抱住了鞏青,“老班,能再次見到你,真是一件幸福的事,不管怎麼說,今天也值得慶祝一下。”
鞏青點頭,抹了把臉,推開李衡,捏了捏李衡的胳膊,“你瘦多了?”
“瘦了多好,要是你過來一眼看到個百十公斤的大胖子那是個什麼概念,沒准你一扭頭就當不認識我。”
“胡說。”鞏青捏了捏李衡的手心,心情也跟著李衡好了起來,不管他心裏埋了多少,隱匿了多少,這一刻能說能笑,就還能做回過去的那個李衡。
“誰胡說了,這都是真理。”李衡咬了咬牙,終於笑了起來拍了拍鞏青的肩膀,“走吧,我沒錢請你住酒店,要不,你也在蘇樺那裏擠一擠,不過我今天找到了一份工作,坐辦公室的,看來我還是有點魅力。”
鞏青揉了揉李衡的頭發,“來之前我定了酒店,你幫我看看遠不遠。”說著鞏青掏出錢夾從裏面抽出一張小卡遞給李衡。
“還行,不算遠,坐車二十多分鍾。”
“我帶了一個小箱子,是先回蘇樺哪裏拿東西,還是……”
李衡盯著鞏青看了老半天,慢慢的眼睛亮了,嘴角不知道是什麼意味的笑容,看的鞏青有些不好意思,“拿主意啊?”鞏青推了李衡一下。
“這還用的著拿,蘇樺那裏免費,想什麼時候取就什麼時候取,酒店可不免費,當然是住的時間越長越劃算。”
鞏青回頭看了看蘇樺,蘇樺自打過來後一直站在五米遠的地方裝著看風景。如果以前鞏青還有所顧忌,現在他什麼都不需要顧忌了,把李衡的手一拉,鞏青走了過去。見蘇樺的視線快速的在他們手上一瞟又迅速的移開了。鞏青沒想抽手,反手牢牢的把那幾根指頭撰在手心。
這只手曾顫顫微微伸過來一支煙,也曾凶狠的捏住過他的衣領子,曾在高空伸手激情一握,也曾小小心心的只敢伸出一根指頭試探他。
經過了那麼多不過就是換來了今天踏實的一握。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蘇樺,真不好意思,今天耽誤了你一天,要不……”
蘇樺識實務體會的很快,“你們先忙,我有事先回學校了,有事打電話吧。”揮了揮手扭頭就走,鞏青和李衡也一樣。
打了車直奔鞏青預訂的酒店,七、八公裏的距離,加上入住手續,半個小時漫長的讓人窒息。
等房間的門‘!’的一聲關上,外面的世界完全隔開了,李衡像只豹子一樣率先出動了,一把扯出鞏青的衣領子嘴就沖了上去,手一刻不停的撕扯著鞏青身上的衣服。
鞏青也沒那麼多虛的,拉開李衡外套拉鏈再是裏面的T恤,T恤還沒脫下來,下面的皮帶扣已經扯開了。大致看清楚了房間的結構,鞏青把李衡一扯就往浴室裏推,結果李衡沒防備讓脫了半截的褲子絆了一下,連帶著把鞏青也拉倒了。
幸好鞏青跌下去的時候下意識的扶了下旁邊的櫃子,才算沒有全部壓在李衡身上,可李衡那摔下去的動靜還是挺驚人的,連滾帶爬的才算最終著地,“你沒事吧?”鞏青趕緊把李衡扯起來。
“操!”李衡喘了口大氣,看看自己挂在腿彎上的褲子,再看看鞏青,鞏青也強不到哪去,襯衣半挂在身上,一只襯衣袖子上的扣子剛才死活解不開就只能硬扯了,結果就扯成這幅模樣,兩人真是狼狽都狼狽到一堆了。
三兩下蹬掉那條礙事的褲子,李衡把鞏青的胳膊一撈,把扣子解開,襯衣扔一邊去了,“估計偷情的主都會來這麼一糟,狼狽為奸忒他媽適合……,你是狼,我是狽,我們……”
“阿衡……”鞏青一伸手把李衡的下巴捏住了。
李衡轉過臉來,看著鞏青過分正經的臉,笑容收起來了,小聲的回了句,“要不換個詞,不是偷情……”
“李衡,我離婚了。”
離婚了!
李衡呆了一下,頭一下轉到一邊去了,眼睛盯著牆上貼著素雅的壁紙,腦子裏一下子變的空空蕩蕩。
“離了,出了院我就著手辦離婚了,等黃娜一松口,我就開始找你,我以為你肯定回當初的實驗室了,結果一打聽才知道沒有,後來我托了很多少人找你,英國畢竟不是中國另一個城市,買張票就能來的了,幸好我還能過來,要是別人不知道能急成什麼樣子,上個星期,我剛把所有手續全部辦完了……”
“阿衡……”鞏青推了推李衡,見李衡沒反應,鞏青趕緊繞過去把李衡的臉扳起來。“你怎麼了?”
李衡搖了搖頭,“沒怎麼,就是沒聽清,你真離了?”
“不離,我怎麼可能來?只有全部辦妥了我才敢過來找你。”
操!李衡罵了一句,猛的站起來,在房子裏轉了一圈,茶幾、床頭櫃,每個抽屜都找了一圈,最後又轉到鞏青面前,“有煙嗎?”
“沒有。”
“為什麼不帶煙?”
鞏青愕然,他身上除了一個錢包什麼東西也沒帶,哪來的煙,再說,他也不抽煙。
“我得喝兩杯,要不我腦子不清楚。”
李衡轉過頭,跑到沙發跟前,打開小冰箱,取出一瓶酒,正想起瓶塞子,想到了什麼又放下了,呆呆的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足足有好半天沒有動彈。
鞏青走過去,從後面把李衡抱住了,李衡狠狠的一口咬在鞏青手上,看到鞏青一哆嗦才猛然醒過神來。
“老班,你的意思是你離婚了,我們之間再沒別的問題了?”
“沒了。”
“你媽哪裏也沒問題了?”
“差不多沒有了,有也是小問題。”
“那鞏炎?”
“慢慢來吧,不能一下要求太多。”
李衡一下轉過來,‘啪、啪’兩只手在鞏青臉上拍了好幾下,再狠狠的嘬了一口。“媽的,我太幸福了,幸福有點找不到北了,老班,快點,我得找找最真實的感覺。”
把鞏青一拉進了小浴室三兩下沖完,再把鞏青扯出來,扯的鞏青都有點轉向了,“你慢點好不好?”
“不好!”李衡喊了起來,把鞏青往床上一推,自己用力的壓了上去。“我等了多少年,他媽的十年,再慢,我寧願當孫子。”
鞏青不吭氣了,盯著李衡的臉,也不知道哪來的醉意,就覺的一切都變的暈沈了,李衡過分張揚的表情,還有浮在臉上的紅暈,一把攬過李衡的頭,輕輕在他唇邊親吻了一圈,舌頭剛探進去已卻被李衡緊緊的吸住了舌頭。
這天煞的妖孽啊。磨了他這麼多年,勢必還要磨下去。
不同於上一次的速食面,這次的李衡差不多把他所有的能耐全拿出來了,挑,舔,吮,吸,鞏青被吻的氣都喘不上來,用力一翻才算把自己從那種暈迷又激蕩的場景中解脫出來。
“你招數真夠多的。”
李衡抿嘴一笑,“我在教你怎麼接吻。”
“死樣。”抽了李衡屁股一下,鞏青重新附下去吻上了李衡的臉頰,耳朵,並吮吸起了耳垂。一陣電流從李衡的耳垂順著脖子到了後腰,李衡的半邊身體都麻了。伸出手死死的卡住了鞏青的胳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可鞏青的舌尖順著耳垂,脖子,一路向下,到了李衡的乳頭,一個猛吸,“啊!”李衡壓了半天的呻吟終於沖出了牢籠。
這場景他曾幻想了很多年,甚至無數次的用同樣的方法在別人身上體驗著,真輪到了自己,一切是那麼難以形容,只想張開自己的身體,把自己像一個祭品一樣全部獻出去。也只有這個男人配,他要讓他體會一次完美的無與倫比的性愛,不是東湖公園的發泄,也不是無奈的夫妻之間的義務。
不僅僅是性,更多的是愛,他是那麼愛他,愛到了不知道該怎麼去愛。
輕輕把鞏青推開,李衡爬起來對著鞏青輕笑一下,身子讓後退了一點,將鞏青的雙腿掰開,俯身到了鞏青的下體。並沒有去碰那根挺立,而是去舔那兩個小東西,並不時的將其中一個含在口中,深吸一下。待李衡看到鞏青的那根東西的頂端已經有了亮晶晶的愛液,便從挺立的底端向頂端舔去,輕輕的將愛液舔舐,如此反複由下而上三四次,鞏青已經受不了了,“阿衡……”抬起頭看著李衡,手插進了李衡的發絲中。李衡回了他一眼,猛的地將一整根都含了進去,並深深的吸吮了一下。
嗯!鞏青一個悶哼,死死的扣住了李衡的頭,手都快要痙攣了,李衡也更加賣力,幾個深吸,讓這根挺立上面的青筋血管如浮雕一般顯露,聽到鞏青嘴裏粗重的喘息聲,李衡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把鞏青松開了,“老班,你行不行?你病真好了?”
鞏青一下坐起來,把李衡按在身下,他真的快受不了了,再讓李衡這麼弄下去,他真懷疑他還會不會血管再爆烈一次。
把李衡的腿一扳,一巴掌抽在李衡屁股上,“廢話,不行了,我也不來找你了,自己找個地方偷偷等死去。”
李衡伸手勾住了鞏青的脖子,用舌尖在鞏青耳廓舔了一圈,感覺著頂下面的東西又硬了幾分,李衡笑了起來,“我得好好檢驗一下,別太溫柔,我得記住今天這個日子。”
沒有前面的柔情蜜意,一個索取,一個掠奪,無需溫柔,無需美感,只有原始的人性的東西在這裏大張旗鼓,這一路走來多艱難,這一刻的激情就多熱烈。
今天,是他們的紀念日,不是紀念十年前的初識,而是浴火重生的相守。
蔥白--43(改)
發文時間: 6/21 2010 更新時間: 06/25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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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一段不甚華麗的分割線,為了不讓過渡到四年之後顯的太過生硬,我給他們加一個減速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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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鞏青很少去想過去的事情,長達十多年的折騰也實在不適於經常想想,只是偶而在夢裏,他會陷進找不到門看不到路崩潰又茫然的境地,然後一熱大汗的醒來,摸摸身邊偎的緊緊的人,感歎良久,再努力的繼續睡下去,他知道李衡也是這樣,他們剛住一起的第一年,幾乎每個月他都能聽到李衡睡到半夜突然嚎叫一聲再猛的坐起來,大聲的喊著‘老班,老班,你在不在。’
他沒有問過李衡很具體的內容,在英國的幾年,還有在拘留所的一個月,他能做的只是緊緊的抱著他,期待這種夢境早一點放過他。
感情不是放在那裏讓人欣賞感歎的,要經過彼此生活習慣的沖撞和外界壓力的洗禮才能得到升華。盡管他們相愛了十年,也沒辦法拿著這點愛情一勞永逸。
他們渡過了彼此謙讓小心翼翼的第一年,李衡的恢複漫長艱難同樣充斥著他的眼淚,他看著一個自信張揚的人如何掙紮在失眠、厭食,自閉又缺乏自信的狀態裏,精神上的催殘曆來超過肉體上的傷害。
好在他們挺過來了,能看到李衡重新變成一個不拘無束的大孩子,穿著他喜歡穿戴的東西,張揚著他的個性,就算他的脖子上又挂滿了鏈子,耳朵上閃著各種光澤,早上,他一條條的戴起來,得意洋洋,晚上再一條條卸下來,滿滿得意,他還能求什麼呢,這就是當初他迷上的李衡,而四年之後,他們才走上了他們的最佳狀態。
當然,他們還是會有小打小鬧,就比如現在。
好好的四周年紀念日,讓李衡的一段話就把風向完全改變了。
鞏青捏了捏李衡的後脖頸,見李衡沒反應,再扯了扯了李衡的耳垂子,李衡還沒反應。
這小子,年齡越大越傷春悲秋起來了。絕對是太閑了,閑了就愛八卦,八卦就能八卦出點妖蛾了出來。
走到今天,差點沒把兩個人全搭裏頭搞,這死東西竟然還能想出那些有的沒的屁事,要散估計死後骨頭敲碎了陰魂還能摸到一起去狼狽為奸。
不過李衡做什、弄什麼、想什麼,鞏青都不會太過好奇了,只有李衡想不到的事,沒有李衡不敢做的事,他的心髒足以強悍到應對李衡的各種突發其想而處亂不驚。
想當初李衡假也不請一走了之,扔下一屁股爛灘子,差點沒把學校炸出個窟窿,學生沒課上徹底放羊了,副主任不敢拿事,系裏又沒人敢替李衡的課,結果事鬧得很大,弄的鞏青剛能下地走路,顧不得應對頭頂上的槍林彈雨就跑回學校求爺爺告奶奶,差不多把學校領導的門全踩破了,才算幫李衡把這個職位留住。
現在想想當初過的那兩個月,鞏青仍覺的那是他一生中最勇猛也最激情的兩個月,換得今天這個結果,不想過了?除非他老年癡呆了。
“你腦子抽風了,我不想過了,我還能想幹嘛?往回走,我犯病呢!”
李衡一下從鞏青身上直起身體,臉上的表情嚴肅不說,還有一股狠勁。
“你可以升官啊,副校長,再校長,要不了五年、十年功夫,你就可以黃袍加身了,前天我就聽說了,這次的副校長,又考察到你身上了,號稱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你沒見管理學院的趙猴子在背後說你說的多一腔怒火的,造謠你勾三搭四不說,還硬說你在系裏是系霸,不給你上貢,甭想拿上課題費,這都不算,還說你在這次系裏實驗室擴建項目上撈實惠,多貪多黑,他NND,自己沒本事,就會給別人身上扣屎盆子,媽的,要不是當時他身邊有人,我絕對會把手裏的飯盆子扣他頭上去,讓他挂一臉的菜花湯子……”
說著李衡伸手扯了扯了鞏青的睡衣領子,再把剛才鞏青扯開的扣子一顆顆扣上了,“鞏青,咱也不來虛的,你要真想上,我絕不會給你當絆腳石。”
弄了半天,成精作怪,毛病出在這呢?
上次鞏青就以身體原因把副校長的事推了,可他當年的導師事後把他罵的狗血噴頭,說他不思進取,家弄散了不說,連上進心也弄沒了,逼著他趕緊把後院弄穩妥了。老頭子這些年越混越牛B,當上國寶級的大人物,腦袋卻越混越糊塗了,鞏青沒法言明,只能一味的推脫,這次眼看又有機會,老頭子生怕自己退位後嫡傳弟子將來在學校裏不能成大氣候,生拉硬拽也要把他往副校長的位子上推,他拒絕的話剛擠出來,那老頭直接火冒三丈,不但對他拍了桌子不說,還摔了一個他至愛的紫砂壺,嚇的鞏青一個‘不’字也不敢往外吐了。老頭有心髒病、高血壓,要因他犯了病,他差不多可以以死謝罪了。
鞏青心裏找到病因,倒開心起來,難得碰上可以治李衡的機會,他才不想白白的錯過。
低了頭想了一會,鞏青臉上的表情凝重了,拉起李衡的手捏了半天,才小聲的說:“謝謝你能這麼想,這幾天我也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談談,但怕你受不了,其實上次那個機會錯失了,我就有點後悔,你看現在黃副院長,配有專門的司機,手裏拿著年薪,家裏門庭若市……”
李衡猛的一下抬起頭盯著鞏青,仔細看了半天,鞏青仍是一本正經加點內疚的模樣,他倆四年了,鞏青從來不開類似的玩笑。李衡的心哆嗦了,猛的把手從鞏青手裏扯出來,“行,你的精神我領會了,我說話算話。”
說完扭頭去拉衛生間的門,拉到一半又想到什麼,伸手去扯耳朵上的剛剛戴上沒多久的鑽石耳釘,耳釘還沒扯下來,就被鞏青從後面一把給抱住了。
“幹嘛這麼不經逗。”
“滾蛋!”李衡怒了,聲音都哆嗦了,“什麼都可以逗,就這個不行!從我知道你沒拒絕開始,兩個晚上我都沒睡著覺,一會兒覺的為了我你放棄這麼多不值,一會兒又覺得我最好像個潑婦一樣就得和你死纏到底,你他媽的……”
“對不起……”一看李衡悲憤想哭又擠不出眼淚的模樣,鞏青一下慌了,“我不逗了行不,乖,我這不是沒欺負過你嗎,想著試一試,沒想到逆著龍鱗了。”
“不要說我不想當那個破副,就算當了,就能改變什麼嗎,什麼也變不了,我依舊是你男人,咱們堵不上別人的嘴,總可以堵上自己的耳朵,現在這個日子,我過的有滋有味,再去改變,我發瘋了,以後誰也別提這種亂七八糟的事,行不行?”
鞏青推了把李衡,見李衡沒有反應,鞏青直接上手了,捏著李衡的臉蛋往自己嘴邊湊。李衡一腳跺在鞏青腳背上,“王八蛋!”
鞏青嘿嘿一笑,繼續上嘴,在李衡耳朵上啃了一口,“行了啊,意思一下就行了啊,你也不是那種小氣人。”
把李衡硬扳過來,下巴一捏,鞏青湊到嘴上親了一口,“來,笑一個,給爺看看你的八顆大牙。”
李衡這回反應奇快,一肘子搗在鞏青的側腰上“笑個屁笑,你笑給爺看看,看我不把它們一顆一顆敲碎了。”
瞅著那人硬憋著不笑的臭得性,鞏青倒真笑出了一嘴大牙,“今兒是高興的日子,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真是閑的沒事情做了,好了,不生氣了啊,你不是說還有好多項目沒進去嗎,到底什麼項目?”
李衡原本還故意消沈的臉一下亮了,“你真要做?”
“做什麼?”
鞏青提高了警覺,這李衡經常給他下套,而他常常鑽的不知不覺。“別太離譜就行。”
“一點不離譜。肯定在你能接受的範圍。”
李衡興奮起來,剛才那點不愉快,來的快是去的快,一路飄進裏屋,不一會提出一個袋子放在沙發上,再沖進去,這次拿了一個大炮筒。
“咱倆照寫真吧,紀念一下四周年。”
鞏青失語了。盯著李衡興奮異常的臉,這臉剛才還一幅世界末日的樣子,現在已是花枝招展了,默了半天才搗鼓出一句,“是穿衣服的寫真吧?”
李衡撲哧笑了出來,“廢話,我要放大挂牆上,不穿衣服,你打算嚇唬誰啊,三年前,你脫了還有點料,現在也就我對你有性致。”
“死東西,不擠兌我就不會說人話是吧。”
“沒擠兌,我擠兌了嗎?”李衡裝出一幅無辜的模樣,看了看四周,再扯了扯鞏青的袖子,“我擠兌你了嗎?我擠兌你什麼了?”
“滾蛋,不理你。”
李衡得意了,他就愛看鞏青這幅吃鱉詞窮的傻模樣。
“行了,快穿上,西服,我給你找的。”塞給鞏青一身黑西服,再撈起一件衣服抖了抖,“再看看我的,鐺鐺鐺鐺!”衣服一甩,從鞏青眼前繞了一圈比在自己身上。“怎麼樣?”
竟然是一件黑色的燕尾服。
鞏青想罵人了,可一打眼李衡眉飛色舞的妖精樣,髒話在嘴邊繞了一大圈鞏青還是決定咽下去最穩妥。
“這穿著不怪嗎?”
“怪屁怪,知道嗎,阿北那小子就和大崔都照了,你不知道前兩天阿北拿著那個破東西跟我炫耀了半天,所以,咱們也照!”
一聽阿北和大崔那一對禍害也幹了這麼無聊的事,鞏青只能不發表意見了。他真不能明白李衡,放著好好的蘇樺和馬青不能學,偏偏去學那個閑的蛋痛的阿北和崔霄鵬。
現在他們這幾對已經形成了堅固的小團體,不超過兩周必須一聚,成了他們僅有的業余生活,其實這樣也很不錯,相對於以前只能去酒吧肆無忌憚,現在一群人敞開了玩,固定的伴侶,適當的玩笑,有利於維護各自家庭的和諧穩定。尤其是他們這種多多少少都受到點詬病的夫夫家庭,一個看著一個,心裏也踏實。
“照吧,照吧!”
翻了李衡一眼,鞏青乖乖的脫了身上的睡衣,重新穿上李衡幫他選的襯衣西服,等李衡的燕尾服一上身,鞏青想笑愣是沒敢笑出來。
其實還真不錯,李衡腰比以前是粗了點,可他以前實在太瘦,粗了也不過才剛剛好,晚上睡覺抱在手裏不太挌手,捏著腰上的小肉手感也比以前強多了。讓他發笑的是李衡的氣質,一個雞冠頭配上燕禮服,再加上耳朵上那個閃閃發亮的耳釘,調焦距調亮度,弄背景,跑來跑去一點沒有穿著燕尾服該有的穩重,就像一只套了身華服的大猴子,上竄下跳。
“好了沒?”
“你先看鏡頭,等會別笑的太開,沈穩一點聽到沒,要不你側個臉,對對,就這樣,別動啊,Darling,我來了。”
李衡飛撲過來,抱著鞏青往臉上一親,哢嚓定格了。
半個小時,折騰了十幾張,各種姿勢都擺了,耍酷的,犯狠的,淫蕩的,總之,凡是李衡能想出來的調調他們都拍了一遍。
照片拍完,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李衡趕緊把照片倒進電腦裏,一張張放大,挑著裏面的小毛病,“怎麼樣?不錯吧,好在四周年咱倆還不太老,十周年,不,二十周剩倆幹巴老頭了,沒准照出來更不錯,到時候也要照,聽到沒?”
“你說什麼就什麼吧。”
李衡這下笑的越發得意,“鞏青,你選一張,我給它配個背景再把光處理一下,明天我就把它放成超大的。”
鞏青不願意了。“要放放臥室,別放客廳裏嚇唬人。”
這裏雖說來的人少,估計是有些別扭,老娘和鞏炎從沒進來過,老娘他是回去盡孝,鞏炎他是在外面盡責,但好歹還是有人來,除了那幾對常來的,偶爾還有些學校老師會登門。雖說他和李衡在樓上樓下各買了一套房子,就是為了應付這些突發狀況,可要放上一張這種彪悍的照片,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嚇唬誰了,我這照象水平差不多是專業水准,比大崔攝影棚裏弄出來的只強不差,你沒見阿北那張臉,硬是給P掉了一半,臉白的一打眼像個小煙鬼。這可是歲月焠煉出來的成熟,壓根不需要弄虛作假,這張行不?”
鞏青一瞅,照片兩個大腦袋,一個在下一個在上,李衡還扯著他兩只耳朵,裝嫩裝的挺寒磣人的,趕緊搖頭,“這張不行,你瞅你笑的都有魚尾紋了。”
“哪有,哪有?”李衡往電腦上一湊,最快的速度把窗口關掉了,“下一張。”
足足挑了十多分鍾,鞏青總算挑了一張最正經的出來。兩個人笑的一臉白癡,中間還有適合的距離,勉強過關。“就這個吧?”
“這個啊?”李衡左瞅右瞅,嘴角拉下來一半,“傻的就像張結婚照,就差給你頭上按兩條小辮子了,就可以進陳列館了。”
“胡說,我看就挺不錯。”
蔥白--44
發文時間: 06/23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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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嘴上是這麼說,手上還是開始調光了。鞏青坐在一邊一會看看照片一會看看李衡,手也開始不老實了,這裏摳摳那裏摸摸,最後開脆伸進李衡的睡褲捏著一個軟東西搓弄搓弄不出來了。
“阿衡,這些明天做不行啊,不是要大慶嗎?”
李衡瞪了鞏青一眼,一把撈出鞏青的手扔一邊,“弄完再大慶!明天是周六,我從來都要睡到十一點的。”
“可現在都快十點了?”
“那不還有兩個小時,急什麼?”
“行,臭得性,我看你急不急。”
鞏青的手又伸進去了,這次可沒那麼溫柔,又揉又搌,力底很強,李衡手上還忙著,下面已經開始扭起來,“要死啊,十幾分鍾就弄完了,等一等不會啊。”
“就不會,我讓你裝?”
“跟你還用裝!”李衡抬手去擰鞏青的臉蛋,見鞏青呲牙咧嘴裝出一幅哭相,李衡突然想起一件大事來, “操!逗你逗糊塗了,還有一個項目沒進行呢?”
鞏青停了手。這會了還有項目?剛才那個就惡心死人,還來,這人到底還有沒有個度啊!
“什麼項目?”
李衡把手裏的活徹底停下了,轉過臉來,一本正經,“今天我接到個重要電話。”
鞏青不以為然,“是誰?那個上一周在酒吧對你眉目傳情的小CC約你一起私奔?還是祖國通知你中巨獎了。”
“屁!是鞏炎,你兒子。”
鞏青嚇了一跳,“鞏炎?他打哪了?他為什麼不打我手機。”
“你糊塗了,你手機不是昨晚進水了,早上我送去修,現在還在維修站躺著呢!”
鞏青這才想起來,昨晚上和李衡在衛生間裏打鬧,一不小心把手機甩馬桶裏去了,難怪今天一天都這麼安靜。
這幾年,鞏炎很少給鞏青打電話,就算每周見面都是鞏青絞盡腦汁,提前把節目盡可能的安排豐富,去哪裏玩,幹什麼,鞏炎從不提意見只會做個默默的接受者,鞏青每次看到兒子這種過分乖巧懂事的模樣,總會有幾分愧疚。明天就是周末,鞏炎竟然主動給他打電話了,鞏青自然高興萬分,“他說這周想玩些什麼了嗎?”
李衡眨了眨眼,“貌似沒有。”
鞏青急了,“那他打電話到底幹什麼?”
李衡再對著鞏青眨了眨眼,眨完了又湊過去伸著舌頭在鞏青嘴唇上細細的舔,把鞏青舔急了,一把掌抽李衡的屁股上,“要發騷,等會兒上床上去發,快說!”
李衡嘿嘿笑起來總算正了形,“黃娜老公不是一直在上海做個項目嗎,黃娜想去探親,鞏炎又沒放假……,黃娜就想把鞏炎先放你媽那兒讓她老人家帶一陣。”
“噢……”鞏青明白了。
當初離婚,黃娜執意要鞏炎,他也沒理由爭,鞏炎自然跟了黃娜,可黃娜去年年末再婚後,情況就發生了一點小變化,因為那男人雖說也是離異的,但自己沒有孩子,他曾聽黃娜提過他們想再要一個孩子,鞏青很自然的提出撫養鞏炎,因為李衡早跟他提過這事,再一看到馬青、肖銳帶著馬晨三男一宅過的有滋有味,李衡這顆心更是收不住了,天天幻想自己屁股後面能跟一個小跟班。黃娜雖說不像最開始那麼堅定,可還是生怕鞏炎跟著他們會變壞了,始終不肯松口,弄的鞏青和李衡也沒辦法。
“黃娜什麼時候去?”
“明天中午的飛機,鞏炎哼哼嘰嘰半天,最後才說,他不想住奶奶那裏,說跟奶奶沒話說,然後,我就跟鞏炎說,要不嫌棄,就住這裏來?”
“嗯?住過來”鞏青緊張了,“鞏炎怎麼說?”
李衡把手伸出來,這裏捏捏,那裏摳摳,最後幹脆伸到鞏青面前,“看到沒有,我的無名指比食指長的多,像我這種人運動能力和智商都比較高,哪像你……”
鞏青一巴掌拍李衡頭上,“小騷蹄子,你故意啊?快說!”
李衡嘿嘿樂起來,“他說……”李衡把胳膊往鞏青肩上一搭,學著鞏炎的腔調張嘴了,“幹爸,那你給我爸說一下,明天中午過來接我。”
鞏青真的激動了,這絕對是個機會,不管黃娜最終同不同意,至少以後放假、過節什麼的鞏炎就可以住過來了,這對於鞏青來說絕對是千載難逢的好事。
把李衡的胳膊扯下來,鞏青激動的在屋子裏轉了兩圈,最後又轉到李衡面前,“黃娜知道嗎?”
“先斬後奏是你兒子的意思。”
這死小子,總算堅定一回。
“那黃娜去多久。”
“半個月吧?”
“太好了,太好了,我現在就去給他弄間房子出來。”
見鞏青腳步都飄起來了,李衡趕緊把鞏青拽住,撇了撇嘴,“行了,行了,房間我早弄好了,接了他的電話就開始收拾了,還用得著你,可惜了我的999朵玫瑰,正打算去拿呢,一聽鞏炎要來,我只能退掉了。”
“死相。”鞏青捏住了李衡的鼻子,“你不是說怕對比你的人老珠黃才退的嗎。”
“滾,我再老也珠黃不了,就我這玉樹臨風的模樣還怕那些撐不了幾天的花,我是怕嚇著鞏炎,只能犧牲一下咱們的四周年了,你沒看我連鏈子都卸了,我正在提前適應幹爸的風範呢,鞏青,你丫的得補償我,聽到沒有。”
鞏青樂開了,把李衡一摟就在臉上嘬了一口,“行,拼命補償好了吧,你又不喜歡戒指,要不我非給你弄一個玻璃珠子鑲你指頭上面讓你好好得瑟得瑟。來,先補償你最簡單的,搓背,再補償你最激烈的,大慶。”
“照片還沒弄完呢?”李衡還想反抗,早讓鞏青一擁推進了衛生間。
最簡單的行之有效,打打鬧鬧之間,簡單的慢慢演變成激烈的,貼的緊緊的身體,彼此熟悉的步驟,當然浴室對鞏青來說總是調情所在,比不過溫曖的鋪著大紅床罩的大床更讓人溫情款款。深吻,撫摸,啃咬,呻吟,十足的前戲,緩緩的納入,以及身體結合之後的慢慢碾磨和隨之而來重重的撞擊,就算是承受者,李衡依舊張狂,而鞏青依然內斂,沒了第一年的瘋狂和肆無忌憚,到了今天,更多的是仔細品味後的細水長流。
等清洗幹靜,李衡重新爬上床,往鞏青身上一壓就捏住了鞏青的下巴,“哎,你怎麼舍得給我買這個耳釘了?”
鞏青瞪眼“我什麼時候舍不得了,太差的不想要,太好的又買不起,只能弄這個不好不壞的對付你了。”
其實,看著李衡耳朵孔上的那根線,鞏青早想買個東西給他填起來,他也知道李衡故意穿根線是什麼意思。
當初,他去英國把李衡揪回來,要不是李衡那裏還租了套房子,他們倆真還得為房子犯愁,鞏青離婚時把錢和學校那套房子全給了黃娜淨身出戶,兩個人又奮鬥了兩年才湊夠買房子的錢,等兩個人熱火朝天去買房時,正值房價漲的轟轟烈烈,買房跟買菜一樣靠搶的,李衡眼瞅著狂熱的陣勢也熱情高漲,當即做了決定,買兩套。還號稱這個小區雖說離學校遠,可萬一要碰個多事的多嘴多舌會影響鞏青的前途。
結果就是本可以一次付清的搞成了按揭的,本可以買兩套二室的,李衡咬死不能降低標准全整成三室的,等把各種手續辦完,房子什麼模樣還沒見到,首付房貸已經把兩個人的錢包掏幹淨了,回到家裏把毛票鋼崩全湊到一起也只剩了不超過1000元。弄的兩人大夏天開車不敢開空調,想吃好吃的只能望、聞,流口水,然後在心裏過幹癮,鞏青吃慣了苦不覺的,可看著李衡一上街看到好看的衣服就挪不動腿,試穿完畢,萬般不舍的衣服還給人家,回過頭就說這不合適那不妥當的,還把鞏青弄的羞愧的不行。想當初,黃娜從沒在這上面受過委屈,結果輪到了自己最愛的人身上,反而滿足不了了。可李衡一句同甘共苦是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享受吧!就把鞏青安慰了。
安慰的作用只是一時的,鞏青私下裏想象從前一樣接私活,可李衡不允許,李衡只准他每天超額工作一個小時,好在現在兩個人一起努力,工作效率有效異常,等好不容易緩了口氣,兩套房子的裝修又開始了。所以一拖再拖,拖到了現在,就這還是鞏青硬瞞著李衡攢出來的七、八萬。
不過當初那房子倒真沒買錯,兩年過去漲了三分之一還多,每每談到此事李衡都會得意萬分,標榜自己不但有旺夫運還有財運,鞏青說不過也只有附合的份。
鞏青打死也說不出來甜言蜜語,李衡早適應了,他也從不逼他,在鞏青身上趴了半晌,再美了半晌,身體一翻從鞏青身上翻下去,頭往前一蹭,縮進鞏青懷裏了。“哎,鞏青,你說鞏炎來了,咱倆要不要分兩個房子睡啊?”
“你毛病啊! 鞏炎馬上十一歲了,當初家裏鬧的一塌糊塗,就算他弄不清楚,現在也沒有必要瞞啊,萬一黃娜真同意讓鞏炎跟著我們過,你還打算跟我分一輩子啊。”
“嘿嘿,我就是說說,要真分,你舍得,我還不舍得呢,瞅瞅,這肉多厚實,摸著多質感。”
“別來勁啊,哎,你以後少光溜溜在房子裏亂竄,該收斂的得收斂 ”
“這還用的著你說,我會盡快讓鞏炎適應這個彪悍的幹爸的。”
蔥白--45
發文時間: 06/2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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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李衡秉承了他的一貫風格,第二天睡到了10點半還沒有點要睡醒的兆頭。
鞏青早在7點鍾准時起來,寫了一份報告,再做了早飯,等把房子打掃幹淨,還把那間即將迎接他兒子的客房仔細梳理了一遍,昨天李衡已經把一些少兒不宜的書刊雜志收了起來,鞏青還是很小心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後,鞏青終於等不及了,一把扯著李衡耳朵硬把他拽了起來。
“快起來,回我媽那接鞏炎。”
“為什麼我要回去?我在家裏迎接。”李衡眼睛還沒睜開,腦子倒還不糊塗。
“你的意思是你不去?”鞏青追問了一句。
李衡沒答理鞏青,黑著臉把被子一揭,光著身子就往衛生間裏沖,等放完水洗完臉,一回頭,鞏青正站在浴室的門口一臉探究的研究他的臉色。
瞅著鞏青那小心翼翼的臉,李衡撲哧一下樂了,“操,你別這幅可憐相行不行,我去還不成嗎,大不了再當一回老媽子,臉面這東西我算看透了,之所以放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為了迎接各種槍林彈雨。”
其實也不怪李衡矯情拿派,他實在是怕了那老太太。
當初鞏青犯病,老太太來那麼一手狠的,直接把李衡鎮住了,和鞏青回國後,李衡足足做了半年的心理建設才敢登門拜訪,結果在老太太面前晃了七、八個小時,李衡難得的使出渾身解數又幹這又幹哪,又討好又嫌媚,楞是沒換回來老太太一個字。
以後每一個月上一回門,同樣的事情再做一遍,可老太太依然當他是空氣,不攆他但也不理他,弄的李衡實在沒辦法了,抱了兩部婆媳之間的電視劇從頭看到了尾,又讀了幾大本與人相處之道,自己覺的境界提高了,可老太太依然刀槍不入。
這都不算什麼,老太太不理他,他可以忍,可老太太要再生事,李衡就受不了了。
第三年年初,鞏青放棄了升職,老太太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竟然死活要鼓動鞏青和黃娜複婚,說鞏青玩也玩過了,嘗鮮也嘗過了,早點回頭,還玩不過火,有時候就算他在場,老太太也是嘴裏三句不離黃娜的,說黃娜當初怎麼怎麼賢慧,怎麼怎麼大度,弄的李衡負罪感激增,似乎自己硬把一個這麼好的女人攆出了家門。後來還是鞏青說這是他媽在誇大事實,李衡心裏才好受點。可老太太在這事上從來只說自己的兒子,又沒有說他,李衡也沒法較真,只能佩服老太太兵不血刃的招數太過狠毒。好在鞏青為此和他媽又鬧了一場,老太太才算收斂了點,再等到黃娜再婚了,老太太才徹底偃兵息鼓了,可從那之後,看他就像看敵人似的,眼神那叫一個悲憤。
像蘇樺和張寬父母親的比正經兒子都親的關系,李衡也不奢望了,只要別在他和鞏青之間作梗,他就燒香拜佛了,所以一提去鞏青母親哪裏,李衡就肝顫,不是傳統節日,他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
吃了早飯收拾完畢,李衡和鞏青開上車奔鞏青母親哪去了,臨上樓前,兩人先去超市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
“把鞏炎接了就走行不行?”李衡心裏開始打鼓了,他可不願意在老太太那裏吃飯,雖說老太太也做他的飯,可被人排斥在外的感覺還是挺讓人崩潰的。
“再委屈委屈,行吧。”
鞏青有些不忍了,每次看李衡在他家裏受到冷遇,他也難受,可那畢竟是他媽,老太太嘴上不說,心裏一根筋的厲害,她要認為是錯的事情,想把她扭轉過來,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為了幫李衡和他媽拉近關系,鞏青可沒少下功夫,每次回來買的東西都說是李衡孝敬她的,兩個人帶著她去旅遊,李衡甚至幫鞏青的兩個侄子都找到了不錯的工作,可老太太自動把人情全歸到鞏青頭上了,沒記李衡一點好,弄的鞏青也沒治了。
可今天李衡必須得來,老太太禮數多,不弄出點誠意,他可沒把握能把鞏炎從老太太那裏帶走。
上了樓,鞏青開了門,母親正在做午飯,李衡伸了個頭,趕緊快手快腳的把一袋子吃食拿過去,“伯母,您這是做什麼呢?我這買了熟食,還有您最愛吃的醬板鴨,來,我幫您做吧?”
鞏青母親也不應聲,手裏嘩啦啦的洗著小青菜。李衡也不再乎,自作主張的把鴨子拿出來剁好裝盤,手一伸又把青菜抓過來一根根清洗著,老太太拽了兩下沒拽過來,只能放手了,李衡暗樂,老太太這樣子,他見了四年,也適應了四年,早成精了。
“伯母,來我蒸飯吧。”把菜洗好控著,李衡開始淘米蒸飯,第一年什麼都不會,一過來弄的雞飛狗跳,李衡可沒這麼理直氣壯,現在這些雖說在家裏全是鞏青做,可為了討好老太太,他也是精心學過一陣子廚藝的,用來應付老太太還是綽綽有余。
正做的熱火朝天,鞏炎推開門進來乖巧的打招呼,“幹爸,你來了,我剛才做作業呢?”
學了那麼多人際交往,對老太太沒用對鞏炎可十分有效,第一年鞏炎對他很敵視,第二年鞏炎好歹不見到他就走了,第三年鞏炎在鞏青的壓力下恢複了叫幹爸,這之後,這孩子就有些右傾的眉目了,有了這些做保證,李衡對把鞏炎收成自己的鐵杆有十足的信心。
李衡一揮手,“行了,你快做你的作業去吧,我給你做好吃的,不過待會兒只准說好聽的不能說難聽的聽到沒。”
鞏炎靦腆的笑了,應了聲,“行。”
李衡沖著鞏炎做了個鬼臉,一回頭老太太的兩只眼睛正轉也不轉的瞪著他。
“啊,伯母,我看看火,要不您先歇著去?”
老太太沒歇,視線一轉拿了塊抹布這裏擦擦那裏擦擦,但余光還是會時不時的掃到李衡這裏。
老太太經常這樣,李衡早見怪不怪了,把手裏的活幹的辟裏叭啦,自問老太太挑不出什麼毛病。
“小孩子不能慣的。”
“嗯?”李衡愣了兩秒再看了看客廳裏沒人,鞏青應該去看鞏炎做作業去了,而廚房就他和老太太兩個人,這才反應出來敢情這話是老太太對自己說的,可老太太正低著頭擦廚櫃,這種對話方式也太奇特了吧。
“啊,對對,小孩子一點不能慣,越慣毛病越多。”
“我說的就是你們,小炎死活要和他爸爸待,我攔也攔不住了,你們一定要黃娜怎麼管,你們就怎麼管,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李衡這回真樂了,兩條眉毛都跳起來了,沖過去把老太太手裏的抹布一搶,沖著老太太就是一陣狂樂,直接把老太太樂的不自在了,想搶抹布又覺的不妥,只能拿了拖把去拖本來就幹淨的快打滑的地板。
李衡瞅著老太太的表情趕緊收斂,“您說的是,我們一定聽您的。”
“小炎不吃海鮮,晚上不能吃雞蛋。”
不吃海鮮,不吃雞蛋。李衡記的很快,看到鞏青到廚房探了個頭,剛想伸兩根指頭意思是有門了,一想到剛才老太太的目光,又趕緊把表情正形了,“還有呢?”
難得的突飛猛進,李衡就像個得了糖吃的小孩子,矜持了沒兩分鍾就現了形,嘴巴更是不受大腦控制,一聽說鞏炎喜歡畫畫,也不知道腦子裏什麼時候存的東西,侃起來還頭頭是道,到讓老太太聽的和顏悅色,等不知道什麼時候話題歪到動畫上,死神、火影,海賊王一串串的往外蹦,真把鞏炎聽的兩眼放光,立馬現出了一派崇拜的不行的模樣,李衡心裏直在叫好,幸虧上一周在教室裏讓班裏的女粉絲強制性的硬塞了幾本漫畫,自己閑的沒事就看了,沒想到還有這些作用,李衡自然越說越張狂,直到鞏青踢他一腳,李衡才發現老太太那種他一直恐懼的悲憤目光正盯在他身上,李衡立馬又矜持起來。
短短一個多小時,李衡就在矜持放浪再矜持之間來回轉換到也轉換的頗為自如,等到終於可以帶鞏炎走了,老太太突然回屋了,再一會兒出來手裏多了一樣東西,遞給了鞏青。
鞏青拆開袋子,李衡趕緊伸了伸脖子,裏面竟然是兩雙鞋墊,繡的大紅大綠的花,針腳仔細非常。
李衡很快收了脖子。鞏青以前就用過這種鞋墊,他還曾笑話來著,說他脫了鞋子,裏面比外面燦爛的多。
“幹嘛還費這功夫,您能看的見啊?”鞏青把袋子裝包裏,嘴上抱怨,心裏倒還是感動的,這種鞋墊從他工作開始,每年一雙是雷打不動了,這次還好,弄了兩雙。
“閑著也沒事做,沒事就納唄,那裏面一雙45的,一雙44的,不知道大小,我比著鞋子納的。”
嗯?李衡反應奇快,一把從鞏青包裏掏出袋子,再一比挑出雙小的,“44,這雙是給我的?真是給我的?”
見老太太也不反對,也不承認,李衡激動的真想抱著老太太親一口,但估計那樣會把今天的成效毀滅殆盡,才硬是忍下了。
三個人告辭離開,再一同進了門,李衡還沒從剛才的喜悅中拔出腿來,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鞋墊塞到鞋子裏試了一試。
鞏青見了早樂了沒形了“傻樣,一雙鞋墊就找不到北了。”
李衡沖著鞏青一揮手,“閃開。”再一回頭又看到鞏炎站在一邊暖暖的笑著,李衡趕緊沖著鞏炎笑了笑,“是有點傻啊,墊花鞋墊不會把我英明神武的形象毀了吧。”
鞏炎脆生生的接了句,“誰說傻了,我穿的也是花鞋墊。”
呃!
“你這麼小就穿了?”後面一句話李衡愣是忍住沒說,他一直以為這丈母娘給女婿納的呢?“也是牡丹花?”
鞏炎咯咯笑了,“應該是吧。”
李衡迅速在鞏炎臉蛋上捏了一把,膩膩的捏在手裏真是舒爽無比。他終於也有了兒子了,還是個這麼乖巧的兒子,不知道那幾個見了,會不會羨慕的把眼珠子瞪出來。
再一回頭,剛墊進去了鞋墊鮮豔的露出一片景色,到時候進門脫了鞋,六朵牡丹花一露出臉來,那陣仗該是多麼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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